烂玩意儿吗?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
“破烂玩意儿?”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姑婆传下来的!是我们陈家的根!”
柳艳见周振生护着她,更加得意,她从怀里掏出罗盘,在我面前晃了晃。
“不就是个破罗盘吗?振生说我最近总撞邪,拿来给我辟邪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说着,竟还拿起我带来的凉茶,从我头顶浇了下去。
冰冷的茶水混着茶叶,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狼狈不堪。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滚回去扫你的街!”
周振生对着我怒吼,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柳艳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十块的钞票,轻蔑地丢在我脚下。
“拿着,去买点药吃,别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周围的哄笑声、指点声,像无数根针,刺进我的骨髓。
我看着护在柳艳身前的周振生,看着他那张冷漠到极点的脸,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我没有去捡地上的钱,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顶着满头的茶叶和屈辱,一步一步,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公园。
我步行了几个街区才回到家。
身上的凉茶已经风干,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散发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冲洗,仿佛这样就能洗掉今天所受的屈辱。
可那屈辱,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晚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柳艳发来的彩信。
十几张照片,全是她和周振生今天下午逛庙会的亲密合影。
他们一起吃糖葫芦,一起捞金鱼,周振生背着她,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最后一张照片,是那个被她抢走的罗盘,被随意地丢在一个小吃摊的油腻桌子上,旁边是一堆吃剩的骨头。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恶毒的文字:
你这个克夫的丧门星,守着一堆破烂有什么用?活该你家祖坟长草!
我气得浑身发抖,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就像我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我请了假,在家里躺了两天。
第三天,周振生回来了。
他提着一盒城里最有名的糯米定魂糕,小心翼翼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