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翌日清晨,她刚起床,房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萧澜景满眼戾气地冲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崔流筝!你竟如此狠毒?!”
崔流筝疼得脸色发白,却仍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你还装?!”他猛地甩开一纸供词,砸在她脸上,“那些土匪临死前招了,说是你花钱买通他们,要毁掉晚乔的清白!”
崔流筝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抬头:“我没有!”
“每次你都说没有!”萧澜景声音冰冷刺骨,“那到底是谁在诬陷你?!你说!”
崔流筝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是崔晚乔自导自演……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了又如何?他会信吗?
她沉默地低下头,不再辩解。
萧澜景冷笑一声:“默认了?”
他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从今日起,你每日用血抄经,替晚乔祈福!若再有下次——”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严惩不贷!”
崔流筝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忽然笑了。
严惩不贷?
是要杀了她吗?
或许吧……
为了崔晚乔,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第七章
崔流筝抄经的第二日,崔晚乔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看着桌上一摞摞血抄的经书,笑得明媚:“妹妹这几日辛苦了,放了这么多血,可要好好补补。”
崔流筝平静地抄着经书,一言不发。
崔晚乔凑近她,压低声音笑道:“不过我可比妹妹舒坦多了,殿下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放下公务,带我去京郊别院散心呢。”
她晃了晃腕上的翡翠镯子:“喏,还买了京城最有名的‘珍宝阁’的首饰给我。”
崔流筝指尖一颤,一滴墨洇在纸上。
放下……公务?
她忽然想起那年寒冬,她感染高热,烧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