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咯进牙里的锅巴弄出来也是个大工程。
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龇牙咧嘴,舌头尖都舔疼了。
“卡哪了?”顾文烽不知从傻树上掰出根刺,递给她时,时窈窈欣喜若狂,只看不到位置,她被刺扎的连连喊疼。
“刺给我,我帮你。”顾文烽捏住时窈窈的下巴,凑近看着她被咯的牙。
“就是这里。”时窈窈囫囵用舌头舔舐,让他好知道位置。
顾文烽准确用刺一戳,舔到米粒的刹那,时窈窈一口TUI了出去。
真是太磨人了,以后她都不吃锅巴了。
“嗯?”见顾文烽还未松手,时窈窈疑惑抬眸,“这还有一处。”
“啊``”时窈窈继续张嘴,丝毫没发现男人变了的眼神,仰的头和下巴都酸了,正想闭嘴时,舌头被夹住,“顾文烽,你干神马?”
“这里都红了。”顾文烽说的一本正经,时窈窈羞的脸红脖子粗,尤其是触及那粗粝的指腹时。
眼尾泛红,在她的挣扎中,顾文烽总算松开,时窈窈能清楚看见男人那被口水湿润的指腹,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扭头就想跑,只腰被掐住,紧接着顾文烽欺身而下,“都红了,我给你消消肿。”
狗屁。
粗话还没出口,她的嘴便被堵住,唇舌交缠,如游鱼嬉戏,你追我赶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时窈窈被动纠缠,脑子却是一片空白,蚀骨的酥麻感遍及,她眼神混沌,只看见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似旋涡般将她吸进去,下陷沉沦。
毕竟刚进山,顾文烽没做的太过分。
在他看来是浅尝即止,时窈窈却觉得唇和舌头被亲的都要没知觉了。
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时窈窈又恼又怒,想找顾文烽的茬,可又怕他故技重施。
憋屈中,时窈窈竟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天还没亮她就起了,又是爬山,又是打扫卫生,是身心俱疲。
再醒来,她是被吵醒的。
迷瞪瞪出屋,看见的便是正在忙活的顾文烽。
离他不远的地儿,已经做好了两个竹板凳,两个簸箕和一个小篮子。
篮子还没大黄大,但小巧精致,上面还垂着花儿。
时窈窈惊喜拎起,跟收到限量款包包似的挂在手腕,走到顾文烽面前,“好看吗?”
“好看。”顾文烽咽了咽口水,看见时窈窈喜欢,心里也扬起丝丝缕缕的欢喜雀跃。
“顾文烽,这些都是你新做的?”时窈窈将小篮子放下,摆弄起竹凳和簸箕来。
当真是刚打瞌睡枕头就送来了。
收拾屋子时她就觉得啥啥都缺。
“想想还缺点什么,我都给你补齐了。”
“你说的。”时窈窈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猫咪。
“我想在门前围个院子出来,后头种菜,前头种花。”山里蚊子多,尤其是下雨天,蚊虫漫天都是。
“灶屋那得搭个挡雨的,要下雨做饭岂不是还得淋雨?”
“堂屋缺个桌子。”
“还得给大黄它们搭个窝。”
“碗筷杯子也得多做几个,哦,还有水缸。”
...
时窈窈很不客气的提出要求,顾文烽全数应下,三天时间里,不仅按照她的要求弄出了围栏、棚子、狗窝等,另还弄了张竹床出来,大咧咧的摆在外头。
“可还满意?”
看着焕然一新的木屋,时窈窈一双眸子都在发光,在顾文烽凑近时,她踮起脚尖亲在了他的唇上。
这三天,她是顾文烽改造木屋的见证者,心里说是没有感觉那都是假的。
顾文烽累的够呛,只虚虚拥了下时窈窈,便躺在竹床上,没一会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