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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也被美女包围了全文免费

喜欢乔氏猫的宋天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个平凡的22岁大学生,生活围绕着寝室、食堂和电脑屏幕三点一线,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中。这天晚上,寝室里静得出奇,室友们都跑去参加什么联谊活动,留他独自面对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百无聊赖地刷着游戏平台,我的目光被一个花哨的标题吸引——《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他点开宣传片,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画面:男主顾易,帅气又带点痞气,身边围绕着几位性格迥异的绝色美女,剧情甜得让人脸红心跳,又夹杂着几分搞笑的暧昧。宣传片中,一个黄发女孩大大咧咧地坐在顾易对面,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昨天我们两个是不是……”她语气戏谑,眼神却带着几分勾魂的笑意。接着画面切换,一个戴眼镜的温柔女孩轻声说:“顾易,你别太在意。”最后是一位端着咖啡的知...

主角:顾易李云思   更新:2025-07-02 0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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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易李云思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我也被美女包围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喜欢乔氏猫的宋天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平凡的22岁大学生,生活围绕着寝室、食堂和电脑屏幕三点一线,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中。这天晚上,寝室里静得出奇,室友们都跑去参加什么联谊活动,留他独自面对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百无聊赖地刷着游戏平台,我的目光被一个花哨的标题吸引——《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他点开宣传片,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画面:男主顾易,帅气又带点痞气,身边围绕着几位性格迥异的绝色美女,剧情甜得让人脸红心跳,又夹杂着几分搞笑的暧昧。宣传片中,一个黄发女孩大大咧咧地坐在顾易对面,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昨天我们两个是不是……”她语气戏谑,眼神却带着几分勾魂的笑意。接着画面切换,一个戴眼镜的温柔女孩轻声说:“顾易,你别太在意。”最后是一位端着咖啡的知...

《完蛋,我也被美女包围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是个平凡的22岁大学生,生活围绕着寝室、食堂和电脑屏幕三点一线,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中。这天晚上,寝室里静得出奇,室友们都跑去参加什么联谊活动,留他独自面对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百无聊赖地刷着游戏平台,我的目光被一个花哨的标题吸引——《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他点开宣传片,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画面:男主顾易,帅气又带点痞气,身边围绕着几位性格迥异的绝色美女,剧情甜得让人脸红心跳,又夹杂着几分搞笑的暧昧。

宣传片中,一个黄发女孩大大咧咧地坐在顾易对面,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昨天我们两个是不是……”她语气戏谑,眼神却带着几分勾魂的笑意。接着画面切换,一个戴眼镜的温柔女孩轻声说:“顾易,你别太在意。”最后是一位端着咖啡的知性女子,淡笑着调侃:“你这家伙,总是不让人省心。”我看得心潮澎湃,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化身顾易,左拥右抱,享受这梦幻般的恋爱冒险。他咧嘴一笑,喃喃自语:“这游戏,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二话不说,我点下购买键,付款、下载一气呵成。等待安装时,他还特意泡了杯泡面,准备好通宵攻略的架势。游戏终于装好,他迫不及待地点开图标。屏幕上跳出加载界面,粉色的心形图标在中央缓缓旋转,背景音乐轻快又暧昧,隐隐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氛围。我搓了搓手,正准备点击“新游戏”,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像老式电视信号中断时的雪花屏,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滋滋”声。

“啥玩意儿?电脑又抽风了?”我皱眉,凑近屏幕想看个究竟。他伸出手,准备拍两下显示器,哪知还没碰到,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从屏幕里爆出,亮得他下意识闭紧双眼。紧接着,一股诡异的吸力从屏幕方向传来,像是无形的大手死死拽着他往前拉。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椅子“吱呀”一声翻倒,他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身体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耳边风声呼啸,像是置身于狂暴的风暴中心,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心脏“怦怦”乱跳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他妈是怎么回事?!电脑中病毒了?还是我被外星人绑架了?!”他试图挣扎,试图喊出声,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仿佛灵魂被抽离,只剩意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翻滚。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吃泡面吃出了幻觉,可那股吸力真实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吸力骤然消失,我“砰”地摔在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没骂出声。他躺在原地,喘着粗气,头晕得像刚从过山车上下来,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喃喃自语:“这他妈……哪儿啊?我不会真挂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景象让他彻底愣住。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粉色的窗帘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木质地板上,晕出一片温暖的光影。阳台边摆着几盆绿植,绿萝的叶子在风中微微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香水味,花果调,甜而不腻,像是某个高档香氛的味道。我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米白色的沙发上,沙发柔软得像要陷进去,旁边是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果汁,杯壁凝着水珠,旁边还散落着几本时尚杂志和一个空咖啡杯。

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还是那套熟悉的灰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手臂、腿都在,身体没啥变化。他拍了拍胸脯,长出一口气:“还好,我还是我……”可这地方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像他的寝室,寝室里只有乱糟糟的课本和堆满零食的桌子,哪有这么精致的环境?他站起身,走到阳台边,推开玻璃门,一阵微凉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咸腥味。远处,海平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隐约还能听见海浪拍岸的沙沙声,像是某个海滨城市的午后。

“这是把我干哪来了?”我嘀咕着,脑子里开始飞速复盘。买游戏,打开游戏,白光,吸力……他猛地一激灵,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我不会……穿越了吧?”他赶紧掏了掏口袋,手机、钱包全没了,只剩一串陌生的钥匙。钥匙上挂着个卡通挂件,上面写着两个字——“顾易”。

“顾易?!”我瞪大眼睛,心跳瞬间加速。这不就是游戏男主的名字吗?!他不会真的穿越进《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还取代了顾易吧?!他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宣传片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回放:黄发女孩郑梓妍的坏笑,温柔的沈彗星推眼镜的动作,知性李云思的淡然微笑……他咽了口唾沫,喃喃道:“我这是要被美女包围了?可我连新手教程都没过啊!”

他颓然坐回沙发,盯着茶几上的果汁杯,试图理清思绪。房间的细节让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时尚杂志和几本言情小说,书架旁还有个小香薰机,冒着淡淡的白雾;沙发边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只粉色拖鞋,明显是女款;阳台上的花盆里还插着个小标签,写着“多浇水,别忘了”。这地方,怎么看都像是个女生的家,可钥匙上的“顾易”又明明白白提醒他,这一切都和游戏男主有关。

就在这时,卧室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我心跳猛地加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原地。他转头看去,一个女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留着一头亮眼的黄色短发,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金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衣,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的手臂,衬衣下摆微微敞开,隐约能看见一条紧身牛仔裤勾勒出的腿部线条。她大大咧咧地往我对面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猎物。

“你睡醒了?”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揶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故意逗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画面简直跟宣传片一模一样!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塞了团棉花。宣传片里,这一幕后面就是那句暧昧的“昨天我们两个是不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试探着开口:“你该不会是……郑梓妍吧?”

郑梓妍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废话,不然还能是谁?怎么着,顾易?你想转移话题,还是说想不认账?”

我的头瞬间大了,像是被一记重拳砸中。郑梓妍的咄咄逼人让他完全招架不住,刚穿越过来,他哪知道之前的顾易干了啥?宣传片里这一幕明明只是个暧昧的开场,怎么现实里这么有压迫感?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速转动,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好像是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负责?怎么负责?他连“昨天”发生了啥都不知道!但既然穿越成了顾易,之前的烂摊子总不能甩手不管吧。他脑子里开始盘算:得先看看身上有多少钱,能不能给这女孩一个交代,实在不行……娶了她?总不能当个渣男,穿上裤子就不认账,那也太没底线了。

郑梓妍却依然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他:“这就完了?”

我愣了一下,纳闷地问:“那还要……?”话还没说完,郑梓妍突然一脸严肃地打断他:“等一会儿我老公就来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老公?!”我的心脏像是被猛地攥紧,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背脊一片冰凉。啥情况?!穿越怎么穿越到这种天崩开局了?!他以为最多就是背个“渣男”的锅,哄哄郑梓妍就算了,现在还冒出个老公?!这要是被抓个现行,挨一顿打算是轻的,说不定还得吃牢饭!明明不是他干的,凭啥让他背这黑锅?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猛地抬起手,“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或者最好能直接扇回原来的世界。脸颊火辣辣的疼,可周围的场景一点没变,郑梓妍还在对面,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突然,郑梓妍“扑哧”一笑,像是憋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她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哈哈哈,没有了,我逗你玩的!昨天晚上咱俩啥也没发生!”

我愣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脑子没转过弯来。他弱弱地问:“真的?”

郑梓妍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要不然呢?你真以为我有老公啊?顾易,你这反应也太好玩了吧!”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他瘫回沙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跳还在怦怦乱跳。郑梓妍的演技也太强了吧!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他拍拍胸口,嘀咕道:“大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心脏不好,吓死我了……”

郑梓妍笑得更欢了,站起身,双手插兜,歪着头看他:“行了行了,看你这怂样,我就不逗你了。说吧,今天干啥?”

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脑子里还在消化她那句“啥也没发生”。为了赶紧转移话题,也为了避免再被她套路,他站起身,试探着说:“有事没事我也该走了。”

郑梓妍一听,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皱着眉问:“走?这不是你家吗?”

我愣住了,脱口而出:“不是呀?我以为这是你家!”

郑梓妍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上下打量他一番:“顾易,你脑子没坏吧?这是你家!昨天我来找你喝酒,你喝多了睡沙发,我睡的客房。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我整个人傻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上面“顾易”的名字闪闪发光。完了,他连自己住哪儿都不知道!这穿越也太不给力了吧,连个新手引导都没有!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圆场:“那个……可能是昨天喝太多了,脑子有点乱。”

郑梓妍狐疑地盯着他,半晌才哼了一声:“你这家伙,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跟丢了魂似的?行吧,懒得跟你掰扯了,我去拿杯水,你在这儿好好想想昨天的事儿。”她转身朝厨房走去,黄色短发在阳光下晃了晃,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顾易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在消化郑梓妍那句“这不是你家吗”的惊人事实,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点头绪。郑梓妍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斜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恶作剧。房间里弥漫着海风带来的咸腥味,阳光透过阳台洒进来,照得整个客厅暖洋洋的,却掩不住顾易内心的慌乱。

就在两人僵持着沉默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顾易转头一看,进门的是一个气质沉稳的女子,左手拎着一袋散发着油条和豆浆香气的早餐,右手拿着一杯咖啡,杯身上还印着某家连锁咖啡店的logo。她穿着简约的米色风衣,内搭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裤,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脸上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透着一股知性的优雅。

“你们俩都睡醒了?”李云思的声音清冷中带着点随意,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客厅,先落在郑梓妍身上,又移到顾易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郑梓妍闻言,转头瞥了李云思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不爽,像是被打扰了兴致。她放下水杯,双手抱胸,语气里带着点阴阳怪气:“怪不得我看这儿一切都这么别扭,粉色窗帘、香薰机……原来是师姐你的家呀,果然不是顾易家?”

李云思闻言,眉毛微微一挑,明显有些不悦,但她很快调整了表情,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锋芒:“你少来,梓妍,我懒得搭理你。”她一边说,一边把早餐和咖啡放在茶几上,动作从容,像是习惯了郑梓妍的挑衅。

顾易坐在沙发上,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他看看郑梓妍,又看看李云思,忍不住插嘴:“你俩……认识?”

李云思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推了推眼镜:“她是我小师妹。”

郑梓妍不甘示弱,哼了一声,补充道:“我爸是她老师。”

李云思淡然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我是她爸最满意的学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暗藏的火药味让顾易感觉空气都凝重了几分。他完全无心听她们斗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刚穿越过来,对顾易的生活一无所知,现在又冒出个李云思,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打断两人的对峙:“那个……能不能先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顾易,眼神里多了几分诧异:“怎么?顾易,你喝得真断片了?”她顿了顿,把风衣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坐下来继续说道,“昨晚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在酒吧喝醉了,闹得一团糟。我本来都洗漱好准备睡觉了,懒得理你,但又担心你们俩出事,所以才开车去酒吧把你们接回来。你全忘了吗?”

顾易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酒吧?喝醉?半夜打电话?这些信息像一颗颗炸弹在他脑海里炸开。他试着回忆,却只有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半点“昨天”的记忆。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无知:“那个……可能是酒喝太多了,脑子有点空白。你能不能再详细说说?”

郑梓妍在一旁扑哧一笑,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插嘴道:“哟,顾易,你这失忆得也太彻底了吧?昨晚你可是在酒吧里拽着我喊‘看海去’,还说要给我写情书,哈哈哈!”

李云思瞥了郑梓妍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梓妍。听服务员说你们俩在酒吧里嚷嚷着要比赛唱歌,唱得五音不全,差点没把酒吧的客人都吓跑。我到的时候,你还抱着个酒瓶子不肯撒手。”

郑梓妍脸一红,瞪了李云思一眼:“师姐,你别乱说!我那是……助兴!对,助兴!”她转头看向顾易,像是想转移话题,“倒是你,顾易,昨晚你还拍着胸脯说要请我和师姐吃大餐,今天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易被两人一唱一和弄得头晕脑胀,脑子里拼命拼凑着零星的信息。酒吧、喝酒、唱歌……这些听起来像是游戏里顾易会干的事,但具体细节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更让他不安的是,李云思和郑梓妍之间的微妙气氛,像是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往。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稳住局面:“好吧,昨晚的事我大概明白了……那,呃,这儿真是我家?”

李云思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当然是你家。昨晚我把你们俩送回来,你自己开的门,还非让我留下来喝杯茶。我看你俩醉得不行,怕你们出事,才在这儿待了一晚。”她顿了顿,指了指茶几上的早餐,“喏,我早上出去买的早饭,油条、豆浆、包子,够你们俩吃的了。”

郑梓妍哼了一声,嘀咕道:“师姐你还真是贤惠,难怪我爸老夸你。”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伸手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那个……昨晚除了喝酒,还有啥特别的事吗?我真有点记不清了。”

郑梓妍和李云思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郑梓妍坏笑着开口:“特别的事?有啊,你还拉着师姐说要给她介绍个对象,结果把自己灌醉了。”

李云思轻咳一声,瞪了郑梓妍一眼:“别胡说八道。”她转向顾易,语气缓和了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你们俩喝多了闹腾,我把你们送回来而已。倒是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真没事?”

顾易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宿醉,脑子有点乱。”他心想,得赶紧找个机会弄清楚顾易的背景,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云思见顾易依旧一脸迷雾,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对他的“彻底失忆”有些无奈。她从旁边的餐椅上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坐在顾易对面,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引导意味:“既然你真记不清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顾易,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郑梓妍,像是确认对方不会再插嘴捣乱。

郑梓妍哼了一声,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框上,嘴里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嘀咕:“师姐你可真会当好人,昨晚的事儿我看他八成是装的。”不过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像是等着看好戏。

顾易尴尬地笑了笑,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是装失忆,而是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李云思的语气让他觉得有戏,或许能从她嘴里挖出点线索。他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好,麻烦你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云思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昨天的事,得从梓妍说起。”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郑梓妍,带着点揶揄,“你昨天不是跟那个男朋友去画展约会了吗?结果呢,闹得满城风雨。”

郑梓妍一听,脸上的戏谑瞬间僵住,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她瞪了李云思一眼,语气不善:“师姐,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但她也没否认,只是低头啃了口包子,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顾易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开始拼凑零星的画面。虽然他还是没想起具体细节,但李云思和郑梓妍的对话像是一把钥匙,隐约打开了他脑海中某些模糊的片段。他闭上眼睛,试着顺着她们的提示回忆,渐渐地,昨天的场景像老电影的胶片,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浮现……

阳光明媚的午后,市中心的美术馆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油画颜料和木质地板的清新气味。郑梓妍一身亮眼的装扮,格外吸睛: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T恤,胸前印着个卡通图案,带着点俏皮;下身是一条黑色高腰A字裙,裙摆刚到膝盖上方,勾勒出她修长的腿部线条。她的黄色短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搭配一双白色帆布鞋,整个人散发着青春又张扬的气息。她挽着男友的胳膊,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步伐轻快,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幸福。

两人并肩走进画展,起初还算和谐,郑梓妍兴致勃勃地拉着男友点评每幅画,时而夸张地赞叹,时而吐槽画风太怪。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天然的感染力,引得周围的游客频频侧目。可没过多久,气氛开始微妙起来。在一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前,郑梓妍停下脚步,指着画作兴高采烈地说:“这幅画的颜色绝了,像不像咱们上次去海边看的那场日落?”

男友却皱了皱眉,语气敷衍:“还行吧,我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像是有些不耐烦,“你非要来这地方,逛了半天也没啥意思。”

郑梓妍的笑容僵了一下,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态度。她双手叉腰,语气带上了几分火气:“什么叫‘乱七八糟’?你不懂就别瞎说!还有,我好心带你出来约会,你老盯着手机干嘛?有啥比我还重要?”

男友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试图安抚:“行了,梓妍,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可他的语气里透着敷衍,像是压根没把她的情绪当回事。

这下,郑梓妍彻底炸了。她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随便说说?!你每次都这态度!约个会跟上刑场似的,我还不如自己来!”她的语气尖锐,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强势,周围的游客纷纷转头,窃窃私语起来。

男友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当众揭了短。他压低声音,试图平息事态:“梓妍,你小点声,别人都看着呢。”可这话反而火上浇油,郑梓妍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哟,现在知道丢脸了?刚才敷衍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

争吵愈演愈烈,两人你来我往,声音越来越大。郑梓妍的情绪像脱缰的野马,完全收不住,她指着男友的鼻子,气势汹汹:“你老实说,是不是嫌我管得太多?嫌我脾气不好?有本事你说清楚!”男友被逼得步步后退,脸上满是无奈和疲惫,终于忍不住爆发:“行,梓妍,我说实话!我受够了!你每次都这样,啥事都要争个输赢,我真的累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郑梓妍愣在原地。她瞪大眼睛,像是没反应过来,随即怒火中烧:“累了?!你嫌我累?!”她抓起手里的小挎包,狠狠朝男友砸去,“你再说一遍试试!”包里装着手机和化妆品,砸在男友肩上发出“啪”的一声,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

男友躲闪着她的攻击,脸上满是痛苦:“梓妍,够了!我们分手吧!”他几乎是喊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决绝。郑梓妍愣住了,手里的包僵在半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周围的游客越聚越多,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偷拍,场面一片混乱。

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见状,赶紧跑过来劝架,试图分开两人。一个女工作人员拉住郑梓妍,低声劝道:“小姐,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可郑梓妍哪听得进去,她气得跺脚,冲着男友的背影喊:“你走!你敢走试试!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像是愤怒和伤心的混合体。

男友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梓妍,我真的累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出口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郑梓妍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咬着牙,强装镇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画,目光却空洞得像失了焦。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挎包的带子,指节泛白,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刚才的拉扯中,她的黑色A字裙右侧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约莫十厘米长,隐约露出大腿的皮肤。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破口越发明显。周围的游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指着她的裙子小声议论,有人掩嘴偷笑,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

顾易当时正在美术馆打工,穿着浅蓝色的工作制服,手里拿着一叠宣传单,站在展厅一角引导游客。他远远地看到了这场闹剧,从争吵到分手,再到郑梓妍孤零零地站在画前,倔强地装作没事。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游客们对着郑梓妍的裙子指指点点时,那种不适感更加强烈。一个女孩刚失恋,已经够难堪了,还得被这么多人当笑话看,未免太残忍了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自己的深灰色外套,快步走过去,轻轻叫住了她:“嘿,等等。”

郑梓妍猛地回头,以为是男友去而复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可当她看到是顾易,一个穿着美术馆制服的陌生男生,失望瞬间涌上心头。她迅速调整情绪,皱眉问:“干嘛?有事?”她的语气带着点防备,像只炸毛的猫。

顾易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尴尬:“那个……你的裙子,右边破了个口子。”他指了指她的裙摆,又递上自己的外套,“要不你先披上,挡一下?”

郑梓妍低头一看,果然,裙子右侧裂开了一道口子,隐约能看到大腿的皮肤。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但她很快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没事,不就破了个口子吗?”她调整了一下裙子的位置,把破口挪到中间,扯出一个笑容,“这样不就行了?谢了啊。”

说完,她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很快,像是想逃离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她的背影依旧挺得笔直,可顾易隐约瞥见她眼角闪过一抹泪光,像是在强忍着不让情绪崩塌。他站在原地,捏着外套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有点堵,但也没多想,继续回去发传单。


平息了郑梓妍的风波后,美术馆的喧嚣渐渐平复,游客们重新散开,沉浸在画作的色彩与线条中。顾易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拿起手中的宣传单,继续他的打工任务。他站在展厅一角,目光无意间落在一幅画上。这幅画色彩柔和,笔触细腻,描绘了一片晨雾中的湖面,远处山影朦胧,近处水波荡漾,隐约透着一股宁静的诗意。顾易看得入神,忍不住低声自语:“这幅画……还真有点意思,像是能让人静下来。”

正当他沉浸在画作的氛围中,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哟,小伙子,鉴赏得挺认真啊?可惜,这画也就是个中不溜秋的水平,你眼光不行啊!”顾易转头一看,是美术馆的主管,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抱着手臂,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主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仿佛顾易的欣赏完全是个笑话。

顾易心头火起,刚想顶嘴反驳,身后却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冷静却带着威严的声音:“这幅画是整个展厅里最有灵气的,你这主管的品位才真该练练。”顾易一愣,转身一看,李云思正缓步走来。她穿着那件米色风衣,气质沉稳,细框眼镜后的目光清冷而锐利,直直地扫向主管。

主管一见李云思,脸色瞬间变了,原本的倨傲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他点头哈腰,连声道:“李老师,您说得对!是我眼拙,这画确实有独到之处!”他一边说,一边偷瞄顾易,像是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云思没理会主管的奉承,转头看向顾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错呀,小伙子,挺有品味的。”她顿了顿,语气轻快了些,“能不能陪我走一走?逛逛其他的画?”

顾易愣在原地,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这是什么情况?李云思,游戏里那个知性优雅的女主,竟然主动邀他一起逛画展?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主管已经抢过他手里的拖把,急切地说:“清扫工作我交给其他人,你赶紧去陪李老师!”说完,还推了顾易一把,眼神里满是催促。

顾易被推得一个踉跄,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李云思的步伐。美术馆的展厅光线柔和,画作在墙上依次排开,有的色彩浓烈,有的线条冷峻。顾易陪着李云思一幅幅看过去,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忐忑不安。他对艺术的了解仅限于大学选修课的皮毛,哪敢在李云思面前班门弄斧?可李云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局促,时而停下脚步,指着一幅画问他的看法,时而分享自己的见解,语气从容,像是真的在和他探讨,而不是单纯考验。

在一幅抽象画前,顾易试探着发表意见:“这幅画的颜色有点乱,但乱得挺有层次,像是……情绪的碰撞?”他其实不太确定,但总觉得得说点什么,不能让气氛冷场。

李云思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得不错。这幅画的创作者想表达内心的冲突,你抓到了重点。”她推了推眼镜,侧头看向他,“没想到你一个打工的,还真有点艺术细胞。”

顾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就随便说说,瞎蒙的。”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没在李云思面前丢人。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从展厅的窗户洒进来,给画作镀上一层金边。李云思似乎有些疲惫,停在一幅画前,静静地注视着。画作是一片单调的灰色背景,中央只有几笔凌乱的黑色线条,看起来毫无章法。顾易瞥了一眼,觉得这画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敷衍。他偷瞄李云思,发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对这幅画也不太感冒。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李云思突然转头,语气平静地问道。

顾易愣了一下,脑子里飞速转动。他感觉李云思对这画没啥好感,自己要是瞎夸估计会露馅,于是决定实话实说:“这幅画……怎么说呢,感觉跟我二姨夫画的差不多。”

李云思一怔,疑惑地挑眉:“你二姨夫也是画家?”

顾易憋着笑,摇摇头:“不,我二姨夫是卖煤炭的。以前他特别喜欢拿炭块在地上乱涂,这画看着跟他涂的差不多,随便几笔,啥也没表达。”

李云思听完,愣了一秒,随即“扑哧”一笑,像是没忍住。她扶了扶眼镜,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可真能扯!”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不过你说得对,这画确实登不上大雅之堂,挂在这儿估计是赞助商的安排。”她身为特邀嘉宾,显然有些话不便直说,但顾易的直白让她觉得轻松又有趣。

顾易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让李云思这么开心,心里暗自窃喜,感觉自己总算在这“恋爱游戏”里扳回一城。两人继续聊了几句,气氛渐渐轻松,直到画展接近尾声,游客渐渐散去,美术馆的灯光也变得柔和。

快下班时,李云思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顾易,语气随意却带着点真诚:“以后那个经理再找你麻烦,你记得来找我。”她停顿了一下,笑了笑,“今天陪我逛展,挺开心的。”

顾易接过名片,低头一看,上面印着“李云思”三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头衔:某知名艺术学院客座讲师。他心头一暖,感觉这位知性师姐似乎没游戏里那么高冷。他握住李云思伸出的手,轻轻一握,笑着说:“谢谢李老师,今天我学了不少。”

李云思点点头,收回手说道”谢谢你,能和你一起看展,我很开心“转身朝出口走去,背影优雅而从容。顾易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手里捏着名片,脑子里却开始翻腾。今天先是郑梓妍的失恋风波,又是李云思的意外邀约,这一天的剧情简直比游戏还刺激。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美术馆的灯光亮起,展厅里的人流也逐渐稀疏。顾易收拾好手中的宣传单和清洁工具,换下工作制服,准备下班。他站在员工休息室门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脑子里还在回味今天发生的事:郑梓妍的失恋风波,李云思的意外邀约,还有那张带着淡淡香水味的名片。这一天的剧情比他玩过的任何游戏都要刺激,可他还没完全适应“顾易”这个新身份。

正当他准备离开,主管那张刻薄的脸又冒了出来。顾易本以为能拿到约好的一天一结的工资,可主管却只甩给他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元钞票,语气敷衍:“今天先给你这些,剩下的晚点结。忙着呢,你先走吧!”说完,也不等顾易回应,转身就钻进办公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顾易捏着那五十块钱,气得牙根痒痒。这什么破经理?说好的日结工资就这?五十块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了!他刚想冲过去拍门理论,可一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人生地不熟,闹大了怕是自己吃亏,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狗东西,早晚收拾你!”然后甩了甩手,准备离开这糟心的地方。

刚走出休息室,顾易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现在打车得排队,前面还有将近两百人,我去不了了,你们自己吃吧!”声音清脆却带着点不耐烦,正是郑梓妍。她挂了电话,转身朝顾易这边走来,黄色短发在灯光下晃了晃,脸上还带着几分烦躁。

“哟,你现在下班了?”郑梓妍停下脚步,双手插兜,歪着头打量他,语气随意却带着点试探。

顾易点了点头,简单应了声:“嗯,刚下班。”他心里还在为那五十块钱的事窝火,没太多心思应付郑梓妍。

郑梓妍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语气直白:“我现在饿了,但不想一个人吃。你能不能陪我去酒吧里吃点喝点?”

顾易一愣,脑子有点短路。酒吧?吃饭?这是什么操作?他盯着郑梓妍那张满不在乎的脸,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她在画展上追着男友打的画面,那小挎包挥得虎虎生风的架势至今让他心有余悸。更别说她现在这副“别惹我”的表情,像是随时能炸毛。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饿了……不去饭店吃吗?酒吧里能有啥吃的?”

郑梓妍一听,眉头一挑,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怎么着?你不愿意?”她瞪着顾易,眼神里带着点威胁,像是再说“敢拒绝试试看”。

顾易心里一颤,脑海里自动脑补了被郑梓妍追着打的场景。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挨顿揍!但他又实在不想去酒吧那种地方,脑子一转,找了个借口:“不是不愿意,就是……我手头没钱了,刚才那破经理就给了我五十块。”

这话倒也不算撒谎,可郑梓妍压根没买账。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顾易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差点一个踉跄:“你别磨叽,我请你!走!”说完,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拖着他就往美术馆外走。

顾易被拽得半推半就,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路上,他忍不住问:“不是,饿了为啥不去饭店啊?酒吧里不就喝酒吗?”

郑梓妍头也没回,语气不耐烦:“闭嘴,别废话,跟着我走!”她的步伐很快,黄色短发在路灯下晃动,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顾易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郑梓妍的脾气也太火爆了,难怪她男友受不了。他低头看了看被她拽得死紧的胳膊,感觉自己像只被拎着走的小鸡,完全没反抗的余地。

两人一路来到市中心一家酒吧,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门口站着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味。酒吧的名字叫“夜潮”,门口的音响传出低沉的电子乐,节奏感十足。郑梓妍松开顾易的胳膊,熟门熟路地推门走了进去,回头冲他喊:“愣着干嘛?进来!”

顾易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酒吧里灯光昏暗,彩色的射灯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扫来扫去,吧台边坐着几个正在聊天的客人,舞池里已经有人在随着音乐摇摆。郑梓妍径直走到吧台旁的一张高脚桌前,拍了拍桌子,对服务生喊:“菜单拿来!再来两杯莫吉托!”

顾易站在她旁边,脑子里还是懵的。他低声嘀咕:“这地方……真能吃饭?”他环顾四周,吧台上的菜单确实有几款小吃,像是炸鸡翅、薯条和披萨,但怎么看都不像能填饱肚子的正餐。

郑梓妍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哼了一声:“你管那么多干嘛?饿了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飞快地翻看了几条消息,然后随手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空洞。

顾易看着她的侧脸,隐约觉得她今晚的状态不太对劲。白天在画展上,她虽然失恋闹得鸡飞狗跳,可至少还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可现在,她脸上那股张扬的气势似乎被什么压住了,像是藏着心事。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没事吧?今天那事儿,不会还想着吧?”

郑梓妍一听,猛地转头瞪他,语气凶巴巴:“想什么?!你少自作多情,我早忘了!”可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却没逃过顾易的眼睛。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像是在掩饰什么。

服务生很快端来了两杯莫吉托,杯子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薄荷叶的清香混着酒味扑鼻而来。郑梓妍拿过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哈”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心里的烦躁都吐了出来。她看了顾易一眼,语气缓和了点:“行了,别傻站着,坐下喝。陪我吃点东西,算我谢你今天在画展帮我的忙。”

顾易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画展的事。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莫吉托抿了一口,酒味有点冲,让他皱了皱眉。他心想,既然郑梓妍主动请客,他也不好扫兴,干脆陪她吃点喝点,顺便套点话,搞清楚“顾易”和她到底啥关系。他清了清嗓子,试着打开话题:“那个……你为啥非要来酒吧啊?饭店不挺好?”

郑梓妍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不屑:“饭店?吃饭多没劲!酒吧多热闹,喝点酒,吃点东西,啥烦心事都能忘。”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舞池,声音低了点,“再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那种安安静静的地方,膈应。”

顾易点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看来郑梓妍是想借酒吧的喧嚣冲淡失恋的阴影。他瞥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几条未读消息,头像是个陌生的女生。他心头一动,暗想:会不会是游戏里的其他女主?比如沈彗星?可他不敢直接问,怕暴露自己对“顾易”生活的无知。

服务生端来一盘炸鸡翅和一份薯条,香气扑鼻。郑梓妍抓起一根鸡翅,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吃!别愣着!”顾易无奈地笑了笑,也拿了根鸡翅,心想这郑梓妍还真是个直性子,饿了就吃,烦了就喝,完全不掩饰。

两人吃着喝着,酒吧的音乐渐渐换成了节奏更快的曲子,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热烈起来。郑梓妍喝完一杯莫吉托,又点了两瓶啤酒,推了一瓶给顾易:“来,干一个!今天算你倒霉,陪我这个失恋的倒霉蛋。”

顾易接过啤酒,苦笑着碰了下瓶子:“行,干就干。”他喝了一大口。

夜色如墨,笼罩着喧嚣的城市。酒吧“夜潮”的招牌在街头闪烁,霓虹灯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室内,交织出一片迷离的光影。低沉的电子乐如心跳般震动空气,舞池里的人群随着节奏摇摆,笑声与酒杯碰撞的清脆声此起彼伏。吧台边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薄荷和淡淡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种让人晕眩的氛围。

郑梓妍半靠在角落的黑色皮质沙发上,身体微微歪斜,手中捏着一只空了的威士忌酒杯,杯壁上还残留着几滴琥珀色的酒液。她的黄色短发凌乱地散在脸侧,遮住了半边泛红的脸颊,平日里那股张扬的劲头早已被酒精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醉态可掬的模样。她的白色T恤领口歪到一边,露出锁骨,黑色A字裙的裙摆皱巴巴地堆在腿上,隐约还能看出白天在美术馆时的倔强痕迹。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断断续续地嘀咕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声音低得几乎被音乐淹没。

顾易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头低垂着,像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的浅蓝色美术馆工作制服早已换下,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袖口被卷到小臂,露出略显苍白的皮肤。他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只空啤酒瓶和一盘吃剩的炸鸡翅,油腻的盘子在灯光下泛着光。顾易揉了揉太阳穴,酒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胃里翻腾得厉害。他不是个能喝的人,可今晚被郑梓妍硬灌了好几杯莫吉托和啤酒,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瞥了眼郑梓妍,叹了口气,低声自语:“这姑娘……至于把自己喝成这样吗?”

他试着推了推郑梓妍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梓妍?醒醒,别在这儿睡了,咱们得回去。”可郑梓妍毫无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头一歪,靠在沙发背上,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还残留着一抹倔强的红晕,仿佛连醉梦中都不肯示弱。顾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都站不稳,更别提扶她回去了。酒吧里人声嘈杂,几个醉汉在不远处高声谈笑,目光偶尔扫过这边,让顾易皱紧了眉头。他知道,留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在这儿太危险了。

顾易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目光无意间落在桌上郑梓妍的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头像是个陌生的女生。他没多想,醉意让他反应迟钝,只觉得得找人帮忙。他从口袋里掏出白天李云思给他的名片,纸质名片上“李云思”三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某知名艺术学院客座讲师。他眯着眼睛,借着酒吧的微光,颤颤巍巍地用郑梓妍的手机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传来李云思清冷而略带疲惫的声音:“梓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警惕,显然没想到深夜会接到这个电话。

顾易晃了晃脑袋,声音有些含糊:“不是……不是梓妍,是我,顾易。”他顿了顿,脑子慢半拍地组织语言,“我们在酒吧,梓妍喝醉了,醉得……一动不动。我也喝了点,扶不了她。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李云思沉默了两秒,像是迅速消化了这番话。她此刻正坐在公寓的床边,穿着淡蓝色丝质睡衣,长发还带着刚洗完的湿气,床头柜上的台灯洒下柔和的光。看到来电显示是郑梓妍,她本以为是这丫头又惹了什么麻烦,可听到顾易的声音,她心头一紧。顾易?那个在美术馆打工的男生?她隐约记得白天的事——郑梓妍在画展上失魂落魄,裙子破了口子,顾易还脱下外套帮她遮挡。想到这儿,她眉头皱得更深了。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郑梓妍醉得不省人事,电话又在顾易手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敢往下想,脑海里浮现出郑老爷子那张严肃的脸,以及他低沉的嘱托:“云思,梓妍这孩子性子野,你多看着点她,别让她闯大祸。”

“你们在哪个酒吧?具体地址。”李云思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她已经站起身,抓起床边的米色风衣往身上套。

顾易迷迷糊糊地报了“夜潮”的地址,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瘫回沙发上,头靠着郑梓妍的肩膀,眼神涣散。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酒精让他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

不到半小时,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一阵凉风卷着夜色吹了进来。李云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米色风衣裹着她纤细的身形,细框眼镜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与酒吧的喧嚣格格不入。她环视了一圈,很快锁定角落里的沙发,顾易和郑梓妍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像是两只被酒精击倒的小兽。她快步走过去,鞋跟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几个醉汉好奇地瞥了她一眼。

李云思先蹲下身,仔细打量郑梓妍。她的衣服虽然有些凌乱——T恤领口歪了,裙摆皱得像团纸,但好在完整,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郑梓妍的呼吸平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睡得毫无防备,像个孩子。李云思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转头看向顾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顾易,醒醒!还能不能走?”

顾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几秒才对焦,看到李云思那张熟悉的脸,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醉态的傻气:“李……李老师?你真来了!太……太仗义了!”他晃晃悠悠地想站起身,可腿一软,差点摔回沙发,幸好扶住了桌角。

李云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头又试着推了推郑梓妍,“梓妍?醒醒!”她连喊了几声,声音从轻柔到急促,可郑梓妍只是皱了皱眉,哼哼了两声,头一歪,继续沉睡。李云思叹了口气,知道今晚是叫不醒她了。她站起身,环顾四周,招手叫来一个酒吧的服务生。那是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小伙子,个子不高但看起来挺结实,正端着一盘薯条经过。

“麻烦你帮我把她扶到车上。”李云思指了指郑梓妍,语气平静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威严。服务生愣了一下,点点头,放下盘子,小心翼翼地和李云思一起将郑梓妍架起来。郑梓妍的胳膊软绵绵地垂着,头靠在服务生的肩膀上,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像是梦话。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她穿过酒吧的舞池,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

顾易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腿脚发软,每迈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却一阵后怕:幸好有李云思,不然今晚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他隐约想起白天在美术馆的场景——郑梓妍失恋后倔强地装没事,裙子破了还嘴硬说“没事”,那副强撑的样子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到了酒吧门口,李云思的车就停在路边,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服务生和李云思小心地将郑梓妍安置在后座,帮她系好安全带。郑梓妍的头靠着车窗,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梦里逃离了现实的烦恼。服务生拍了拍手,冲李云思点点头,“好了,送到了,我得回去忙了。”他没多停留,转身快步回了酒吧,消失在霓虹光影中。

李云思关上后车门,转头看了眼顾易。他站在路边,双手插兜,脸色苍白,眼神却比刚才清醒了些。“你还行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她问,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关心。

顾易挠了挠头,咧嘴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我……我没事,能走。麻烦你了,李老师。”他顿了顿,低声补充,“梓妍今晚喝太多,我没拦住她,抱歉。”

李云思推了推眼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别自责了。她那脾气,谁拦得住?”她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上来吧,一个人在这儿晃荡不安全。”

顾易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水味,和李云思的风衣上散发的气味如出一辙。他靠在座椅上,头靠着车窗,酒精的余劲让他眼皮沉重,可他强撑着没睡过去。车子启动,引擎的低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郑梓妍在后座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偶尔哼唧两句,像是在梦里和谁争吵。

李云思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路灯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偶尔瞥一眼后视镜,确认郑梓妍没事,才轻声问:“白天在美术馆到底怎么回事?梓妍今晚为什么喝成这样?”

顾易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慢半拍地回忆:“她……好像是失恋了。跟男友在画展上吵架,分手了,挺惨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点,“她裙子还破了,我给了她件外套。后来她非拉我来酒吧,说是想忘了这事儿。”

李云思皱了皱眉,眼神复杂。她知道郑梓妍的性格,表面张扬,实则脆弱,失恋这种事对她来说可能比天塌了还严重。她叹了口气,低声自语:“这丫头,总是这样……”她没再追问,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鸣和郑梓妍的呼吸声交织。

车子终于停在李云思家楼下。小区静得出奇,只有几盏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李云思下车,打开后车门,试图扶郑梓妍下来,可她醉得像一摊泥,扶都扶不住。顾易也下了车,想帮忙却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只能扶着车门站稳。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背心、提着狗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是李云思的邻居老王。他牵着一只胖乎乎的柯基,边走边嘀咕:“这大晚上的,谁还吵吵……”看到李云思和顾易,他愣了一下,认出李云思,乐了,“哟,这不是云思吗?你这个朋友又喝大了?来来,我帮你们扶上去!”

老王热心地放下狗绳,柯基乖乖蹲在一旁。他和李云思一起把郑梓妍架起来,费了好大劲才上了楼。李云思的家在三楼,门一开,屋里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客厅干净整洁。老王和李云思把郑梓妍轻轻放在床上,拉过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她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什么,睡得更沉了。

“谢了,王叔。”李云思擦了擦额头的汗,冲老王笑了笑。

“谢啥,邻里邻居的。”老王摆摆手,牵着柯基下了楼,嘴里还哼着小曲。

顾易和李云思刚把昨晚酒吧的“历险记”讲完,从顾易误拿郑梓妍手机给李云思打电话,到李云思连夜赶到酒吧,再到邻居老王帮忙把她架回家,事无巨细。顾易坐在茶几旁的一把木椅上,穿着昨天那件灰色卫衣,袖口依然卷到小臂,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憋笑。李云思则站在窗边,米色风衣已经脱下,换了一件浅蓝色毛衫,细框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却带着点责备,像是长姐在审视不省事的妹妹。

“所以,你昨晚差点睡在酒吧的沙发上,还好我没把你扔那儿。”李云思推了推眼镜,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下次再喝成那样,我可真不管了。”

郑梓妍脸更红了,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她低头抠着指甲,嘀咕道:“不就喝多了点嘛……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她偷瞄了顾易一眼,见他正盯着她笑,顿时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笑!”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作势要砸过去,顾易连忙举手投降,笑得更欢了。

为了掩饰尴尬,郑梓妍清了清嗓子,故意扯开话题:“行了,宿醉的事儿盘得差不多了,我饿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刚才这些东西没吃饱”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睡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纤细的手腕,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是在试探李云思的反应。

李云思闻言,转身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只白色纸袋,淡淡道:“那不是还有一些吗?豆浆、包子和煎饺,够你们俩吃的。”纸袋上印着街角那家老字号早点铺的logo,袋口微微敞开,隐约能闻到豆浆的清香和煎饺的油香。

郑梓妍却撇了撇嘴,皱着眉走过去瞥了一眼,语气有些不满:“可是没吃饱,现在我就想出去再吃点!外头那家新开的网红餐厅不是挺火?我想去尝尝他们家的牛油果吐司!”她双手叉腰,歪着头看向李云思,像是小女孩在跟姐姐耍赖。

李云思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你这丫头,还长脾气了是吧?昨晚喝成那样,今天还挑三拣四?再这样,我可真告诉你爸了!”她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带着点长辈的威严。郑梓妍的父亲郑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厉,李云思这句威胁显然戳中了她的软肋。

郑梓妍一听,脸色一僵,嘴里嘀咕着“至于嘛”,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她瞪了李云思一眼,又坐回沙发,抓起抱枕抱在怀里,赌气似的低头不说话。

顾易坐在一旁,看着这对“姐妹”针锋相对,感觉气氛有点僵。他挠了挠头,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咳咳,没多大事儿啊!李老师买的早餐看着挺香的,不过……”他走过去拿起纸袋,掂了掂,分量明显轻了点,皱眉道,“好像不够三个人吃吧?就这点,能不能顶饿啊?”

李云思闻言,脸色微变,细框眼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尴尬。她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其实……本来有两袋的,路上没注意,摔了一跤,另一袋摔烂了,就剩这一袋了。”她说到“摔了一跤”时,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怕被追问,赶紧补充,“没事,小事,早餐够吃就行。”

顾易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摔跤?李老师,你没事吧?摔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上药?”他语气里满是关切,站起身走近李云思,眼神认真得像在检查伤员。

李云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颊微微泛红,摆手道:“没事儿!就膝盖蹭破点皮,不碍事!”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语气故作镇定,“你别大惊小怪的,赶紧吃早餐!”

郑梓妍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易对李云思的关心,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心头莫名冒出一股酸溜溜的情绪,像是被冷落的孩子。她“哼”了一声,起身拍了拍睡衣上的褶皱,语气不善:“行吧,你们俩在这儿关心来关心去的,我自己出去吃!”她作势要往门口走,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顾易一愣,赶紧回头叫住她:“哎,梓妍,别啊!我错了,错了!”他快步追过去,拦在她面前,陪着笑脸,“我这不是怕李老师受伤嘛,你别生气!咱们一起吃早餐,行不?”

郑梓妍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像是被他的诚恳逗乐了。她翻了个白眼,哼道:“算你识相!不过这早餐真不够吃,你看着办吧!”

顾易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李云思,见她正低头整理纸袋,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显然对这场小闹剧见怪不怪。他挠了挠头,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我去厨房看看?兴许能凑点吃的!”他走向李云思家的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门一瞧,里面还算充实:几枚鸡蛋、一袋面粉、半瓶牛奶,还有些葱花和火腿片。他眼睛一亮,转头冲两人喊:“我给你们摊几个鸡蛋饼,配上李老师买的早餐,绝对够吃!”

郑梓妍本来还想吐槽,听他说要摊鸡蛋饼,顿时来了兴趣,探头问道:“你还会做饭?真的假的?”她语气里带着点怀疑,但还是拖着拖鞋凑到厨房门口,抱着手臂看热闹。

李云思也走了过来,靠在厨房的吧台上,推了推眼镜,语气揶揄:“顾易,你这手艺靠谱吗?别把我的厨房给炸了。”

顾易哈哈一笑,挽起袖子,熟练地拿出一个平底锅,点火热油:“放心吧,我大学兼职的时候学过几手,保证好吃!”他打了两枚鸡蛋,蛋液在碗里泛起金黄的泡沫,加入面粉和牛奶,搅拌均匀后洒了点葱花和火腿丁。平底锅滋滋作响,油香弥漫开来,他熟练地倒入面糊,摊成一张薄薄的鸡蛋饼,金黄的饼面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郑梓妍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嘴上却硬撑着:“看着还行,味道咋样还得尝了才知道!”她拖了把椅子坐下,眼神却一直盯着锅里的饼,期待得像个小馋猫。

李云思看着顾易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她从纸袋里拿出豆浆和煎饺,摆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让客厅里多了几分温馨。她瞥了眼郑梓妍,语气软了点:“行了,别挑了,能吃上这顿就不错了。昨晚你喝成那样,还指望吃网红餐厅?”

郑梓妍撇撇嘴,刚想反驳,顾易已经端着三张热腾腾的鸡蛋饼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来,尝尝我的手艺!不够我再摊!”他把饼分成三份,配上李云思买的剩下的包子和煎饺,餐桌上瞬间热闹起来。

三人围着餐桌坐下,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金黄的鸡蛋饼和冒着热气的豆浆上。郑梓妍咬了一口鸡蛋饼,眼睛一亮,含糊道:“嗯……还挺香!顾易,你这手艺可以啊!”她说着又夹了个煎饺,蘸了点醋,吃得津津有味,宿醉的疲惫似乎都被美食冲散了。

李云思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顾易。以后梓妍再闹着出去吃,你就给她摊饼,省得她折腾。”她话里带着点调侃,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

顾易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那敢情好!不过李老师,你的膝盖真没事?要不我再给你找点药?”他语气关切,眼神真诚。

李云思摆摆手,脸颊微红:“都说了没事!吃你的饭!”她低头咬了口包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郑梓妍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嘴里嚼着鸡蛋饼,心里的那点酸意又冒了出来。她夹了个煎饺塞进顾易的碗里,语气故作随意:“行了,别光关心云思姐,吃点饺子!”她说着瞪了顾易一眼,嘴角却偷偷翘了翘。

顾易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夹起饺子咬了一口:“好吃!梓妍,你这夹的饺子咋这么香?”他故意夸张地点头,逗得郑梓妍扑哧一笑,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郑梓妍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刷着手机,嘴里哼着小曲,宿醉的疲惫似乎已被一顿早餐冲淡。李云思站在厨房,慢条斯理地清洗着碗筷,水流哗哗作响,偶尔回头瞥一眼客厅,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顾易坐在餐桌旁,低头摸了摸口袋,准备拿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他的眉头一皱,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奇怪,我的手机呢?”顾易自言自语,拍了拍裤兜,又翻了翻卫衣的口袋,甚至低头看了看椅子底下,还是没找到。他抬头看向沙发上的郑梓妍,试探着问:“梓妍,你昨晚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有点划痕。”

郑梓妍头也没抬,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道:“没注意啊。昨晚我醉成那样,哪儿顾得上你的手机?”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机,歪头看向他,“会不会是落在酒吧了?昨晚你喝得也不少,估计没注意吧。”

顾易一拍脑门,隐约记起昨晚自己迷迷糊糊地拿了郑梓妍的手机打给李云思,自己的手机好像一直没碰过。他皱眉回忆,脑海里一片模糊,只记得酒吧的霓虹灯光和郑梓妍醉倒在沙发上的模样。“对,八成是掉酒吧了。”他站起身,抓起外套,“我得赶紧去看看!”

李云思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滴着水,推了推眼镜:“你确定是酒吧?昨晚我接你们的时候没见你拿手机。”她想了想,补充道,“要不我陪你去一趟?酒吧白天人少,找起来应该不难。”

顾易摆摆手,咧嘴一笑:“不用麻烦了,李老师!我自己去就行,丢了手机我可丢不起人。”他冲郑梓妍眨了眨眼,“梓妍,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又闹着出去吃网红餐厅了啊!”

郑梓妍翻了个白眼,抓起抱枕砸过去:“滚蛋!快去找你的宝贝手机!”她嘴上嫌弃,嘴角却偷偷翘了翘,显然心情不错。

顾易哈哈一笑,套上外套,匆匆出了门。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空气中夹杂着早餐摊的油烟味和淡淡的花香。他快步走向“夜潮”酒吧,脑海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手机要是真丢了,麻烦可大了。里面还有沈彗星的未读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总觉得那条消息藏着什么关键的剧情线索。

酒吧“夜潮”白天和夜晚判若两地。霓虹招牌暗淡无光,玻璃门上贴着“营业时间:18:00-02:00”的告示,门半掩着,透出些许光亮。顾易推门进去,迎面一股清凉的空调风,夹杂着清洁剂的柠檬味和昨晚残留的酒气。吧台边空无一人,舞池的地板被擦得锃亮,彩色的灯光早已关闭,只剩几盏白炽灯照亮室内。角落的沙发上还散落着几只空酒瓶,显然还没来得及收拾。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吧台后忙碌,背对门口,正在用抹布擦拭桌面。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黑色的工作制服,袖子卷到手肘,动作利落却带着点不耐烦。顾易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着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一部手机?黑色的,屏幕有点划痕。”

女孩猛地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却满是怒气的脸。她个子不高,眼睛圆圆的,此刻却瞪得像要冒火。顾易愣了一下,认出她是昨晚在酒吧跑来跑去的服务生之一,胸口的名牌上写着“肖鹿”。肖鹿黑着脸,从吧台下掏出一部黑色手机,啪地拍在桌上,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你的手机,对吧?拿走!”

顾易看到失而复得的手机,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哎,太好了!谢谢你,真的!”他伸手去拿手机,却发现肖鹿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他,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他愣住了,手僵在半空,试探着问:“那个……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儿惹你了?”

肖鹿的胸口起伏,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她双手叉腰,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昨天晚上你干的那些混蛋事儿,全忘了是吧?”她瞪着顾易,眼神里满是控诉,像是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顾易的头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心头一阵慌乱:糟了,今天早上刚穿越过来,昨晚这具身体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他的记忆里只有郑梓妍醉酒、李云思赶到、邻居老王帮忙的片段,对肖鹿完全没印象。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咱俩……在画展上见过?昨天白天的事儿?”

肖鹿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画个屁展!你脑子被酒泡坏了?”她指着顾易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嘲讽,“昨天晚上你和那个黄毛丫头玩得那么high,手机掉了非让我帮你找!我忙得脚不沾地,你还威胁要投诉我,害我被经理骂了一顿!你现在倒好,装失忆?”

顾易听得一头雾水,脑子里却像有根弦绷断了。他隐约想起昨晚酒吧的混乱,自己确实醉得晕乎乎,可能是随手把手机扔哪儿了。但威胁投诉?那完全不像他的风格啊!他皱眉,努力回忆,却只抓到一些模糊的片段:郑梓妍拉着他举杯狂欢,酒瓶碰撞的声音,舞池里闪烁的灯光……至于肖鹿,他完全没印象。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他是酒吧的经理,胸口的名牌上写着“刘经理”。他一看到顾易,立马快步走过来,语气热情得有些夸张:“哎哟,这位先生,您是来找手机的吧?小鹿这丫头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他转头瞪了肖鹿一眼,语气严厉,“还愣着干嘛?快给客人道歉!”

肖鹿的脸色更难看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里满是不甘。她咬了咬牙,像是忍着极大的委屈,低头闷声道:“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说完她狠狠推了顾易一把,力道不大却带着满腔怒气,“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转身跑向后门,纤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储物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吧台上的酒杯微微晃动。

刘经理尴尬地笑了笑,冲顾易连连道歉:“您别介意,小鹿这丫头刚来没多久,脾气有点倔。我已经批评她了,还扣了她这个月的奖金。您放心,手机没问题吧?要不我再给您免单一次?”

顾易拿着手机,低头检查了一下,屏幕依然有那道熟悉的划痕,电量还剩一半。他摆摆手,语气有些复杂:“不用了,经理,这事儿是我不对。”他看着储物间的方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肖鹿的愤怒和委屈让他有些愧疚,虽然昨晚的事不是“现在的他”干的,但这具身体的主人显然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他叹了口气,问:“那个……能不能给我肖鹿的联系方式?我想跟她道个歉。”

刘经理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热情:“行行!您这人真大度!”他从吧台抽出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下肖鹿的电话号码,递给顾易,“您慢慢联系,我先去忙了!”说完,他拍了拍顾易的肩膀,转身回了办公室,嘴里还哼着小曲。

顾易捏着那张便签,站在空荡荡的酒吧里,目光落在手机上。昨晚的顾易到底干了多少糊涂事?肖鹿的事儿得赶紧解决,不然这小姑娘的怨气估计能把他淹死。他苦笑了一下,把便签塞进口袋,推开酒吧的门,迎着午后的阳光走了出去。

阳光透过李云思家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柔和的光线在原木地板上勾勒出温暖的纹理。客厅不大却布置得温馨,米色的沙发上摆着几个抱枕,墙角的绿植在晨光中显得生机勃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书架上整齐地码放着艺术类书籍,桌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画册,旁边是一杯喝了一半的拿铁。

郑梓妍窝在沙发一角,穿着借来的李云思的蓝色毛衫,袖子长得盖住了指尖,显得她整个人娇小了几分。她的黄色短发随意散在肩头,昨晚宿醉后的倦容还未完全消退,眼睛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哭过。她抱着一个抱枕,膝盖蜷在胸前,低声控诉着:“云思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没良心?我就强势了点,至于跟我分手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李云思坐在她身旁,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细框眼镜后的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无奈。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杯底轻轻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侧头看着郑梓妍,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妹妹。“梓妍,别把自己陷进去。”她声音低沉,带着点大姐姐的沉稳,“你前男友那人,我早跟你说过,不靠谱。你强势不强势,他要是真心喜欢你,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郑梓妍咬着下唇,眼睛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抓紧抱枕,指关节微微泛白,声音颤抖:“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以为他在美术馆跟我吵那一架只是气话,谁知道他真就甩手走了!”她说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来,顺着脸颊滴在毛衫的袖子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水痕。“我是不是特别失败?连个男朋友都留不住……”

李云思叹了口气,心头一阵酸涩。她放下咖啡杯,挪到郑梓妍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背。“傻丫头,失败什么?你才多大,二十出头,日子长着呢。”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不喜欢你,那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好,活泼、聪明,还有一颗真心,总会遇到更好的人。”

郑梓妍抽了抽鼻子,头靠在李云思肩上,泪水蹭在她的衬衫上,声音闷闷的:“云思姐,你说得轻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跟我吵架的样子,气得我昨晚差点没把自己喝死。”她说到这儿,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结果还让顾易那家伙看了笑话,丢死人了。”

李云思扑哧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还知道丢人?昨晚醉得跟摊泥似的,幸好有顾易,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弄回来。”她顿了顿,语气揶揄,“不过说真的,顾易那小子还挺靠谱,给你摊鸡蛋饼的时候手艺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郑梓妍一听,脸腾地红了,推开李云思的手,瞪着眼反驳:“想什么呢!那家伙就是个木头,成天傻笑,烦死了!”她嘴上嫌弃,脑海里却闪过顾易早上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手里拿着平底锅,笑得一脸阳光。她赶紧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画面赶出去,嘀咕道:“我才不稀罕呢!”

李云思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她揉了揉郑梓妍的头发,起身去厨房拿了盒纸巾,递给她:“行了,别哭了,擦擦脸。失恋是小事,日子还得过。你爸要是知道你为这事儿哭成这样,估计得飞过来教训你。”

郑梓妍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哼了一声:“别提我爸,他要是知道我失恋,非得把我锁家里反省一个月!”她说到这儿,情绪总算缓和了点,抬头看向李云思,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云思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估计还在沙发上耍酒疯呢。”

李云思推了推眼镜,淡淡一笑:“谢什么?郑老爷子拜托我照顾你,我可不敢偷懒。”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不过,梓妍,答应我,下次别拿酒撒气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咱们一块儿解决。”

郑梓妍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好,姐,我听你的。”她靠回沙发,抱着抱枕,目光落在窗外的蓝天上,心里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与此同时,顾易已经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阳光从破旧的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有些斑驳的墙壁上。公寓不大,一室一厅,客厅的角落堆着几箱还没拆封的快递,桌上散落着几本美术馆的宣传册和一堆外卖单子。空气中隐约有股方便面的味道,混杂着昨天穿过的衣服散发出的淡淡汗味。顾易推开门,甩掉鞋子,瘫坐在沙发上,掏出刚从酒吧找回的黑色手机,屏幕上的划痕在光线下格外显眼。

他长舒一口气,打开通讯录,找到肖鹿的号码,犹豫了片刻,编辑了一条短信:“肖鹿,我是顾易。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别生气,有空请你吃饭赔罪,行吗?”他检查了一遍,觉得语气够诚恳,才按下发送键。然而,屏幕上很快弹出一条提示:“消息发送失败,您已被对方拉黑。”

顾易愣住,盯着屏幕上的红字,嘴角抽了抽:“不是吧……这么狠?”他揉了揉太阳穴,心头一阵无奈。肖鹿那张愤怒的小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昨晚的事虽然不是“现在的他”干的,但这具身体的主人显然把人家得罪得不轻。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任务也太难了吧?一个没处理好就拉黑!”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一条新消息跳出来,是房东发来的:“顾易,你租的房子还有一周到期,记得提前找新地方啊!有需要我可以推荐中介。”顾易一拍脑门,差点忘了租房的事。他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房租已经拖了几天,房东虽然客气,但语气里明显带着催促。他皱眉打开地图软件,搜索附近的出租房信息,却发现价格高得离谱,远超他一个美术馆打工仔的预算。

“得找个专业点的帮忙。”顾易嘀咕着,翻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老六”的号码。老六是他大学时的哥们儿,现在做房产中介,号称“全城房源一把抓”。顾易拨通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哟,顾哥?稀客啊!怎么,想我了?”

“少贫!”顾易笑骂一句,直奔主题,“我房子一周后到期,你那儿有没有便宜点的出租房?最好离美术馆近点,预算别太高。”

老六哈哈一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八卦:“哟,顾大少爷这是要搬新家?是不是跟昨晚那个黄毛妹子有关啊?我听说你俩昨晚在酒吧玩挺嗨!”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说真的,你跟那妹子啥情况?美术馆的同事都传开了,说你俩……嘿嘿。”

顾易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别瞎扯,那是梓妍,我朋友。赶紧给我找房子,别废话!”他心里却一阵发虚,老六的消息灵通得吓人,昨晚的事儿居然都传到美术馆了?这“恋爱游戏”的剧情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吧。

老六笑得更欢:“行行,顾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下午我带你去看几套房,离美术馆近,价格实惠!”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得请我吃顿烧烤,兄弟我最近手头紧!”

“成交!”顾易爽快答应,挂了电话。他靠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上沈彗星的未读消息,眉头皱得更紧。消息是昨晚11点发的,只有简短一句:“顾易,明天有空吗?有事想跟你聊。”他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着要不要回。沈彗星的身份在记忆里模模糊糊,像是游戏里的关键NPC,可昨晚的混乱让他完全没头绪。

顾易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桌上,起身去翻冰箱,想找点喝的冷静一下。冰箱里只有半瓶矿泉水和一袋过期的牛奶,他无奈地灌了口水,脑子里却开始盘算:肖鹿的事得找机会解决,房子的麻烦得靠老六,沈彗星这条线还得慢慢摸索。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到底要怎么破局?

几天过去了,顾易的租房问题依然悬而未决。阳光炙热的午后,街头喧嚣,路边早餐摊的油烟味混杂着行道树散发的淡淡清香。顾易跟着老六辗转看了好几处房子,不是离美术馆太远,就是房间狭小得像个储物间,要不就是租金高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去打双份工。老六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车内空调时好时坏,副驾驶的顾易被热得满头大汗,灰色卫衣的领口都湿了一片。他靠在车窗上,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眼神里满是疲惫。

“顾哥,我跟你说,这次的房子绝对靠谱!”老六一边开车,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咧嘴露出标志性的八颗牙笑容。他穿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油光发亮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这可是我手里的优质资源,离美术馆就两条街,环境好,价格也公道,你得珍惜啊!”

顾易翻了个白眼,懒懒地应了声:“你前三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一间比一间离谱。”他脑海里闪过前几天的看房经历:一间房子的墙角长满了霉斑,另一间所谓的“ loft”实际上是个违建阁楼,爬梯子上去差点没把他摔下来。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任务怎么净给他添堵。

车子在一条安静的居民巷停下,巷子两旁是老式的六层居民楼,墙皮有些斑驳,但楼下花坛里的月季开得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老六带着顾易走进一栋楼,乘着吱吱作响的老电梯上了四楼。电梯门一开,一股清新的柠檬清洁剂味扑鼻而来,走廊的瓷砖被擦得锃亮,墙上还贴着几张社区活动的小广告。

“这儿环境不错吧?”老六挤眉弄眼,推开401室的门,“你先进去看看,我接个电话!”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大作,刺耳的流行歌曲在走廊里回荡。老六冲顾易摆摆手,跑去楼梯间接电话,留下顾易一个人站在门口。

顾易推门进去,眼前一亮。公寓不大,但明亮整洁,客厅的木地板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米色的窗帘随风轻晃,窗台上摆着几盆多肉植物,绿意盎然。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放着一只陶瓷咖啡杯,旁边还有个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今天吃火锅?”的字样。两间卧室一左一右,门都敞着,顾易探头一看,主卧带个小阳台,次卧虽小但有一扇大窗,采光极好。他粗略算了算,租金在预算内,位置也离美术馆近,确实是个好选择。

“老六这回总算没吹牛。”顾易嘀咕着,掏出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发给郑梓妍看看。正当他举起手机,次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里还拿着一把拖把。她一抬头,看到顾易,顿时愣住,随即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居然是你?”

顾易定睛一看,心头一震——这不是肖鹿吗?酒吧那个气得把他拉黑的服务生!她圆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颊气得微微发红,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拖把被她攥得咯吱作响,像是要拿来当武器。顾易下意识后退半步,举起双手,干笑道:“肖鹿?这么巧?你……住这儿?”

肖鹿冷哼一声,拖把往地上一杵,双手叉腰:“巧什么巧?你来干嘛?又想找我麻烦?”她语气里满是防备,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他,显然对那天酒吧的事还耿耿于怀。

顾易连忙摆手,试图解释:“别误会!我就是来看房的,没想到你也在这儿!”他话还没说完,老六接完电话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起来:“哟,顾哥,你认识这小姑娘?缘分啊!”

肖鹿闻言,目光刷地转向老六,语气更冲了:“缘分个屁!老六,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跟异性合租吗?我跟房东讲得清清楚楚!”她气得跺了跺脚,拖把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老六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翻了两页,假装认真地看了看:“哎呀,小鹿,你看这合同上没写不跟异性合租啊!房东那老家伙,估计就是口头答应你,没写进条款!”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这不怪我,房东太鸡贼了!”

肖鹿一听,气得脸更红了,指着老六的鼻子:“你……你们合伙坑我!”她转头瞪向顾易,眼神复杂,像是在衡量他是无辜还是故意为之。

顾易赶紧举手澄清,语气诚恳:“肖鹿,我真不知道你是这儿的租户!不过……”他顿了顿,低头揉了揉后脑勺,声音低了下去,“那天酒吧的事,是我不对。我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他抬起头,眼神真诚,带着点穿越者的无奈,“我那天找你拿手机,不是故意为难你,脑子不清醒,给你道歉!”

肖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易会这么低姿态道歉。她抿了抿唇,气势稍稍缓和,但还是冷着脸:“道歉有用?那天我被经理骂得狗血淋头,还扣了半个月奖金!”她说到这儿,声音里多了几分委屈,眼睛微微泛红,但倔强地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

老六在一旁看着,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顾易的肩膀:“顾哥,你这脑子咋回事?这么好的房子,环境一流,价格还便宜,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他转头看向肖鹿,挤出个笑,“小鹿妹子,顾易这人其实挺靠谱的,你俩合租肯定没问题!再说了,合同都签了,你总不能赶人吧?”

顾易却摆摆手,叹了口气:“算了,老六,人家小姑娘不愿意跟异性合租,我能理解。”他看向肖鹿,语气温和,“肖鹿,我不勉强你。这房子挺好,但你住得舒服最重要。我跟老六再找找别的吧。”他转身准备走,心里却有点惋惜——这房子确实不错,但肖鹿的感受更重要。

肖鹿愣住了,盯着顾易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突然开口:“等一下!”她放下拖把,快步走过来,语气还是有点别扭,“没事……你住进来吧。合同没写不合租,我也没道理赶你走。”她顿了顿,瞪了顾易一眼,补充道,“不过说好了,别再惹我生气,不然我可不客气!”

顾易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真的?谢谢你,肖鹿!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他拍了拍胸脯,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这支线任务总算没彻底崩。

老六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拍了拍顾易的肩膀:“看看!我就说嘛,人家小姑娘多善解人意!以后你俩住一块儿,指定愉快!”他冲肖鹿挤了挤眼,“小鹿,顾哥做饭可是一绝,早上还给朋友摊鸡蛋饼呢,有口福了你!”

肖鹿翻了个白眼,哼道:“谁稀罕他的鸡蛋饼!”她转身回了次卧,门砰地关上,但声音里少了点刚才的火气。

顾易看着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转头看向老六,低声问:“这房子合同没问题吧?别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老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顾哥!房东虽然鸡贼,但合同我都核过了,干干净净!”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八卦道,“不过你跟这小姑娘啥情况?看着不像普通仇啊?”


搬进新公寓的头几天,顾易和肖鹿的相处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走钢丝。公寓的客厅依然明亮,阳光透过窗台的多肉植物洒在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肖鹿每天早出晚归,穿着酒吧的黑色制服,马尾高高扎起,脚步匆匆,像只警觉的小猫,尽量避免和顾易过多交集。顾易则尽量保持低调,主动承担了洗碗和倒垃圾的任务,偶尔在厨房做点简单的饭菜,留一份给肖鹿,附上便签:“晚饭,微波炉热一下就行。”肖鹿起初冷着脸没理,后来某天半夜饿得受不了,偷偷吃了顾易做的番茄炒蛋,第二天在便签上回了一句:“还行,别得意。”顾易看到后忍不住笑了,觉得这小姑娘的别扭有点可爱。

酒吧那晚的误会渐渐消融。一次,肖鹿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一袋超市买的柠檬,脸色疲惫。顾易正在客厅看手机,顺手递给她一杯温水:“累了吧?喝点水,柠檬我来切,晚上做个柠檬蜂蜜水怎么样?”肖鹿愣了一下,哼了一声接过水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不用你献殷勤。”但她没拒绝,默默把柠檬递过去,算是默认了这份小小的和平协议。从那天起,两人开始有了零星的对话,公寓里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顾易的美术馆兼职合同到期,他决定换一份更稳定的工作。过去的几天,他投了无数简历,跑了好几场面试,却都以失败告终。有的公司嫌他经验不足,有的岗位要求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盯着手机里一堆“感谢您的应聘,但遗憾未能录用”的邮件,揉着太阳穴叹气:“这恋爱游戏的生存难度也太高了吧?连份工作都这么难找。”

这一天,顾易接到一通面试通知,是一家文化公司的文职岗位。他换上难得熨平的白色衬衫,搭配一条深色牛仔裤,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总算有点“职场人”的样子。面试地点在市中心一栋玻璃幕墙的大厦,电梯里弥漫着冷气和淡淡的香水味。顾易走进会议室,意外地看到郑梓妍坐在面试桌旁,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裙,黄色短发扎成低马尾,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她冲他眨了眨眼,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哟,顾易,面试官可是我哦!”郑梓妍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调皮,“放心,我给你美言几句!”她身旁的主面试官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脸却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眼神扫过顾易时带着几分不屑。桌上摆着顾易的简历,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散发出苦涩的香气。

面试开始,主面试官翻了翻简历,冷冷开口:“顾先生,您的简历我看了,美术馆打工,零散的兼职经历,坦白说,您压根没资格来这里。”他的声音尖锐,像刀子一样划破会议室的安静,“我们需要的是有经验的专业人士,不是随便拉个人来凑数。”

顾易愣了一下,胸口涌上一股火气。他还没开口,郑梓妍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她显然是特意把顾易拉来面试,这么直白的否定不仅打了他的脸,也让她觉得难堪。她张了张嘴,刚想反驳,顾易却先一步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点硬气:“既然您觉得我没资格,干嘛还喊我来面试?浪费彼此的时间有意思吗?还有,说话能不能有点礼貌?”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主面试官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神狠狠瞪向郑梓妍,嘀咕了一句:“饭桶,净推荐些没用的。”这话虽小声,却清晰地传进顾易和郑梓妍的耳朵。

郑梓妍的火气腾地窜上来,手拍在桌上,站起身就要开火:“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尖锐,眼睛瞪得像要冒火,活脱脱一只炸毛的小猫。

顾易却拉住她的手臂,冲她轻轻摇头,示意她冷静。他转头看向主面试官,语气冷了下来:“您平时就是这么对同事的?没礼貌就算了,还当面骂人?郑梓妍好歹是你同事,她一个小姑娘,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的家长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主面试官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没想到顾易会这么直接,会议室里其他面试官也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像凝固的胶水。郑梓妍愣了一下,随即偷偷冲顾易竖了个大拇指,嘴角翘起,眼神里满是得意。

主面试官咳嗽了两声,强压着火气,挤出一句:“郑小姐,刚才我失言了,抱歉。”说完,他抓起简历和咖啡杯,气呼呼地推门走了,皮鞋在地板上踩出重重的声响。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郑梓妍扑哧一笑,拍了拍顾易的肩膀:“可以啊,顾易!怼得那老家伙哑口无言!”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揶揄,“不过你这面试估计黄了,我好心帮你,结果还惹一身骚。”

顾易无奈地耸耸肩,苦笑道:“没事,反正我也没抱太大希望。谢谢你帮忙,梓妍。”他心里却一阵嘀咕:这游戏的职场剧情也太真实了吧?连面试官的毒舌都这么带感。

几天后,顾易的求职之路依然坎坷。他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盯着手机里又一封“未录用”的邮件,叹了口气。肖鹿刚下班回来,拎着一袋超市买的零食,看到他这副丧气样,忍不住调侃:“哟,顾大画家,又被拒了?要不我介绍你去酒吧端盘子?”她穿着宽松的T恤,马尾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但眼神却没那么冷了。

顾易翻了个白眼,扔给她一瓶可乐:“端盘子我可不行,还是老老实实找我的画画工作。”他正说着,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新消息,来自李云思:“顾易,下午有空吗?来XX美术学校面试,我跟经理推荐了你。”

顾易眼睛一亮,立马回复:“有空!谢谢李老师!”他抓起外套,冲肖鹿挥挥手:“我去面试了,晚上回来给你带烧烤!”肖鹿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谁稀罕”,但嘴角却偷偷翘了翘。

美术学校位于市郊一栋现代化的白色建筑,周围种满了银杏树,金黄的落叶铺满地面,像一幅天然的画卷。顾易走进面试室,意外地看到李云思坐在经理旁边。她穿着浅灰色毛衫,细框眼镜后是一贯的沉稳目光,冲他微微点头,像是给他打气。经理是个中年女人,短发干练,穿着深蓝色西装,气质温和却不失威严。她翻了翻顾易的简历,微笑道:“李云思说你是她见过最有潜力的年轻人,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

面试的环节出乎意料地简单。经理递给顾易一张画纸和一套画具,指着窗外的银杏树说:“给你半小时,画一幅速写,题材不限。”顾易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穿越前的画画经验。他拿起铅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勾勒,线条流畅而精准,银杏树的枝叶在纸上渐渐成形,阳光与落叶的交错光影被他捕捉得栩栩如生。半小时后,他递上画作,经理接过一看,眼睛亮了亮,点头道:“不错,很有灵气!”

李云思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她轻声对经理说:“我就说他行吧?他在美术馆干活时,画展的布置和讲解都做得很好。”经理笑着点头,转向顾易:“顾易,欢迎加入我们!下周一正式入职,负责基础班的素描教学。”

顾易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开:“谢谢经理!谢谢李老师!”他心里一阵激动,这份工作不仅稳定,还能发挥他的绘画特长,总算在这“恋爱游戏”里找到点立足之地。

三个月的试用期转瞬即逝,顾易在美术学校的表现可圈可点。他每天准时到岗,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耐心地教孩子们握笔、勾勒线条、调配颜料。教室里总是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和颜料的淡淡气味,墙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画作,从歪歪扭扭的房子到充满想象力的星空。顾易的认真和亲和力赢得了学生和同事的好评,连经理都忍不住夸他:“小顾,你这画画教得跟讲故事似的,孩子们都喜欢你!”试用期结束那天,他顺利签下正式合同,拿着合同站在银杏树下的校园里,夕阳洒在金黄的落叶上,他长舒一口气,觉得这“恋爱游戏”里的生活总算稳了一步。

与此同时,顾易和肖鹿的合租生活也越来越融洽。公寓的客厅依然明亮,窗台上的多肉植物长得更茂盛,肖鹿还添了一盆薄荷,空气中时常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两人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默契相处,像是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肖鹿下班晚时,顾易会留盏灯,桌上放一碗热好的粥;顾易加班回来,肖鹿也会偷偷塞一袋零食到他房间门口,附上便签:“别饿死,画画的!”偶尔周末,两人会在客厅一起看电影,肖鹿窝在沙发上啃薯片,顾易则吐槽剧情狗血,笑声在公寓里回荡,温馨得像一幅日常小画。

这天是个普通的周五,顾易忙了一天,嗓子因为给孩子们讲解素描技法而有些沙哑。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木地板上,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水龙头滴答的轻响。他踢掉鞋子,瘫在床上,灰色卫衣皱巴巴地堆在腰间,闭上眼睛想小憩片刻。

突然,一声尖锐的尖叫从肖鹿的房间传来,刺破了公寓的宁静:“啊啊啊——!”顾易猛地睁开眼,心跳骤然加速,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拖鞋只穿了一只就跌跌撞撞冲到肖鹿的房门口。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肖鹿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敲门的手都有些发抖:“肖鹿!你没事吧?怎么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肖鹿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圆圆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黑葡萄,马尾有些凌乱,像是被吓得不轻。她穿着宽松的粉色睡衣,双手紧紧攥着门框,声音颤抖:“顾易哥……那儿有蟑螂!好大一只,在床底下!”她指着房间角落,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像是那只蟑螂随时会扑过来。

顾易松了一口气,差点笑出声,但看到肖鹿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赶紧收敛表情,拍了拍胸脯:“没事,交给我!”他赤着一只脚走进肖鹿的房间,环顾四周。肖鹿的房间小而整洁,粉蓝色的床单上散落着几只毛绒玩具,书桌上放着一盏兔子形状的台灯,墙上贴着几张手绘的酒吧海报。他蹲下身,掀开床单,果然看到一只巴掌大的蟑螂在床底下飞快爬动,黑亮的壳在灯光下闪着光。

“靠,这家伙还挺嚣张!”顾易嘀咕一句,抓起肖鹿床边的拖鞋,屏住呼吸瞄准,啪地一拍,蟑螂当场毙命。他用纸巾包住“尸体”,扔进垃圾桶,转身冲肖鹿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搞定!英雄救美,怎么样?”

肖鹿站在门口,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眼神还是带着点惊魂未定。她拍了拍胸口,皱着眉嘀咕:“恶心死了……顾易哥,你确定没别的了?我总觉得还有!”她环顾房间,像是随时会冒出第二只蟑螂,双手不自觉地抱住手臂,睡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纤细的手腕。

顾易看她这副吓得像只小兔子的模样,心里一阵好笑,又有点心疼。他挠了挠头,安慰道:“应该没了吧,我检查过了。你先别睡这儿,今晚去客厅的沙发床睡,我在旁边守着,绝对不会有蟑螂了,放心!”他指了指客厅的折叠沙发床,语气坚定,像是在给孩子打包票。

肖鹿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低头小声“嗯”了一声。她抱起枕头和一条薄毯,慢吞吞地挪到客厅,打开沙发床,铺好毯子后小心翼翼地躺下。客厅的灯光柔和,窗外的夜色如墨,偶尔有车灯从远处划过,洒下短暂的光影。肖鹿裹着毯子,侧身蜷着,眼睛半睁半闭,像是还没从惊吓中完全缓过来。

顾易拉了把椅子,坐在沙发床旁边,掏出手机随便刷了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一直在留意肖鹿的动静。他低声说:“睡吧,有我在,没事的。”肖鹿没吭声,呼吸渐渐平稳,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深了,公寓里静得只剩空调的低鸣和肖鹿轻微的呼吸声。顾易靠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手里的手机滑到腿上,屏幕还停在一条新闻页面。他强撑着没睡,怕肖鹿半夜醒来又被吓到。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洒在肖鹿的脸上,她睡得安稳,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做个好梦。

凌晨一点左右,肖鹿迷迷糊糊地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顾易还坐在椅子上,脑袋歪着,像是随时会睡过去。她愣了一下,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轻声叫道:“顾易哥?我没事了,你赶紧去睡觉吧。”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顾易被她一喊,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咧嘴一笑:“哟,醒了?没事儿了吧?”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肖鹿的房间,皱眉道:“你那屋子可能还有蟑螂,保险起见,今天你睡我房间吧。明天咱们请除虫公司来,把屋子彻底清理一遍,你再回去。我今晚睡客厅,没问题。”

肖鹿愣住,脸颊腾地红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睡沙发就行,你干嘛睡客厅!”她声音有点急,像是怕麻烦他,但眼神却闪过一丝感动。

顾易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听我的!你一小姑娘,睡沙发多不舒服。我房间床单刚换的,干净着呢,去吧!”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笑得一脸阳光,“再说了,我睡沙发又不是没睡过,皮实着呢!”

肖鹿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低声说:“那……谢谢你,顾易哥。”她抱起枕头和毯子,慢吞吞地走进顾易的房间,关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顾易的房间简单得有点单调,床上是深灰色的床单,桌上放着几本画册和一盏简约的台灯,空气中隐约有股清爽的洗衣液味。肖鹿躺下,裹着毯子,闻着陌生的却安心的气味,很快又睡了过去。

顾易在客厅铺好沙发床,躺下时才觉得浑身酸痛。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今晚的事:肖鹿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羞涩的点头,还有那句软软的“顾易哥”。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心想:这小姑娘,平时倔得像只刺猬,吓起来还挺可爱。

清晨的阳光洒进公寓,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和薄荷在光线下泛着生机盎然的绿意。顾易请来的除虫公司效率极高,一大早就带着专业设备把公寓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木地板散发出的清香,客厅的折叠沙发床已经收好,茶几上摆着一瓶新买的柠檬气味空气清新剂。肖鹿的房间被特别重点“照顾”,床底下、衣柜角落,甚至连窗帘缝隙都没放过,彻底消灭了蟑螂的隐患。顾易顺手帮着打扫了一番,拖了地板,擦了窗户,连厨房的油烟机都拆下来刷了一遍。公寓焕然一新,像刚搬进来时那样干净整洁。

肖鹿下班回来,看到一尘不染的客厅,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夸道:“顾易哥,你这打扫得也太专业了吧?比我还细心!”她穿着酒吧的黑色制服,马尾轻轻晃动,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但眼神里满是真诚的感激。顾易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那必须的!以后没蟑螂了,你安心睡你的粉色小窝吧!”

就在这天,顾易接到了美术学校的正式通知:试用期顺利通过,正式成为素描班的授课老师。他站在银杏树下的校园里,捏着刚签好的劳动合同,夕阳洒在金黄的落叶上,像是给这份好消息镀上了一层暖光。他第一时间给肖鹿发了条消息:“转正了!晚上请你吃烧烤庆祝!”肖鹿秒回了个开心的表情包,外加一句:“必须安排!我要辣串!”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周六,美术学校的教室里充满了颜料和松节油的味道,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画作,窗外银杏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晃。顾易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整理画具,准备和经理签一份教学计划的补充协议。站在他身旁的李云思推了推细框眼镜,穿着浅灰色毛衫,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语气平静却带着点鼓励:“小顾,正式入职了,干得不错。以后多带点创意课,孩子们都喜欢你。”

顾易笑着点头,刚要接过文件签字,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蹦了进来。肖鹿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马尾高高扎起,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奶茶。她一眼看到顾易,挥着手喊:“顾易哥!恭喜你转正!我特意跑来给你加油!”她递上一杯珍珠奶茶,笑得像个小太阳,“这杯我请,庆祝你当大画家!”

顾易愣了一下,随即接过奶茶,感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哟,肖鹿,你这也太够意思了!还亲自跑一趟!”他转头看向李云思,想介绍一下,却发现李云思正好奇地打量着肖鹿,眼神里带着点探究。肖鹿没见过李云思,以为她是美术学校的HR,笑着冲她点点头:“您好,我是顾易的朋友,过来给他庆祝!”

李云思微微一笑,刚要开口,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郑梓妍大步走了进来。她穿着黑色皮夹克,黄色短发扎成低马尾,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气场十足。她一眼看到顾易和李云思站在一起,手里还拿着文件,眉头一挑,语气带着点挑衅:“哟,李老师,又跟顾易开小会呢?签啥协议这么亲密?”她瞥了眼李云思,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故意找茬。

李云思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不失锋芒:“梓妍,签个教学计划而已,你想多了。”她显然习惯了郑梓妍的火爆脾气,语气里带着点揶揄,“你怎么有空跑学校?不是说周末要去试新开的网红餐厅?”

郑梓妍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斜眼看向顾易:“我来看看我们的大画家转正怎么样了呗!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你们俩黏黏糊糊的,啧啧。”她话音刚落,目光扫到旁边的肖鹿,认出她是那天在酒吧跟顾易一起的女孩,眼神顿时一凛,气场像开了全屏技能,逼得肖鹿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肖鹿皱了皱眉,认出郑梓妍就是那天醉酒的“黄毛妹子”,心头一阵不爽。她刚想开口怼两句,却被郑梓妍的目光压得有点发怵。她下意识往李云思身边挪了挪,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那个……顾易哥今天转正,大家都挺高兴的!要不让他给我们每人画一幅画怎么样?庆祝一下!”她说到最后,语气有点底气不足,求助地看向李云思,圆圆的眼睛像只小鹿在求救。

李云思捕捉到肖鹿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穿了这场小闹剧。她推了推眼镜,语气淡定却带着点力道:“肖鹿说得对,今天是小顾的好日子,画几幅画挺合适。”她顿了顿,瞥向郑梓妍,语气里带着点警告,“梓妍,你也别老挑事,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郑梓妍翻了个白眼,哼道:“行吧,画就画!不过我可得看看顾易这画工到底行不行!”她拖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眼神还是带着点挑衅,但气焰明显被李云思压下去几分。

顾易站在画架前,脑门上冒出一滴冷汗。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阵仗比面试还让他头大。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画笔,决定先观察再下笔。教室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架上,颜料盘里五颜六色的颜料在光线下闪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的清香。他扫了眼面前的三人:郑梓妍气场全开,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肖鹿局促地站在李云思旁边,像只害羞的小鹿;李云思则淡定如水,细框眼镜后透着沉稳的光。

“行吧,画就画!”顾易咬咬牙,决定给每人画一幅不同风格的画像,既是庆祝,也算化解这微妙的火药味。

顾易先给郑梓妍画。他凝神观察她,黄色低马尾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皮夹克的金属拉链闪着冷光,嘴角那抹不羁的笑带着点挑衅。他用炭笔勾勒出她锐利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细致地描绘她的发丝和夹克的褶皱,背景添了几笔城市的霓虹灯光,凸显她的张扬个性。画完后,他递给郑梓妍:“看看,够不够酷?”

郑梓妍接过画,眼睛一亮,嘴角翘得更高了:“哟,顾易,可以啊!把我画得跟个摇滚明星似的!”她晃了晃画纸,冲李云思扬了扬下巴,像是赢了一局。

接着是肖鹿。顾易瞥了她一眼,见她站在李云思身后,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圆圆的眼睛里还带着点局促。他灵机一动,决定用卡通风格,放大她的可爱特质。他用彩色铅笔画了一个Q版的肖鹿,马尾高高翘起,穿着酒吧制服,手里举着一杯奶茶,背景是几颗跳跃的星星,活泼又灵动。画完后,他笑着递过去:“肖鹿,适合你的风格!”

肖鹿接过画,脸腾地红了,嘀咕道:“顾易哥,你这画得也太夸张了吧!”但她嘴角偷偷上扬,抱着画纸爱不释手,偷偷瞄了郑梓妍一眼,像是找回点底气。

最后是李云思。她站在窗边,阳光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影,细框眼镜反射着微光,气质沉稳又带着点神秘。顾易想了想,决定用抽象派来表现她的内敛与智慧。他用丙烯颜料涂抹出流动的蓝色与灰色线条,象征她的冷静,点缀几抹金黄,代表她的温暖,背景隐约勾勒出一本翻开的书,寓意她的知识与责任感。画完后,他有点忐忑地递过去:“李老师,这个……你看看行不行?”

李云思接过画,推了推眼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小顾,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抽象派,挺有想法。”她语气里带着点赞赏,眼神却扫了眼郑梓妍,像是无声地宣告胜利。

教室里的气氛缓和下来,阳光洒在四人身上,画架旁散落的炭笔和颜料盘在光线下泛着微光。郑梓妍拿着自己的写实画像,哼着小曲,像是对结果还算满意;肖鹿抱着卡通画像,低头偷笑,偶尔偷瞄顾易;李云思则把抽象画小心收好,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小顾,晚上请大家吃饭庆祝?”

顾易一愣,挠了挠头:“行啊!不过我得先问问预算够不够!”他看向肖鹿和郑梓妍,笑着说:“你们俩也来,烧烤还是火锅,选吧!”肖鹿举手喊“烧烤”,郑梓妍则翻了个白眼:“火锅!烧烤太油!”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顾易头更大了。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灯在街头闪烁,烧烤摊的烟火气和火锅店的麻辣香还残留在顾易和肖鹿的衣服上。庆祝晚餐热热闹闹,郑梓妍一口一个“再加盘毛肚”,肖鹿则抢着点了一堆辣串,李云思推着眼镜笑眯眯地劝他们少喝点啤酒。顾易被三女的热闹劲儿弄得头晕脑胀,结账时看着手机余额,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心想:这“恋爱游戏”的开销也太真实了吧?

回到公寓,夜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客厅的木地板上映着淡淡的月光。顾易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灰色卫衣皱成一团,手机随意扔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银行卡余额的惨淡数字。肖鹿换上粉色睡衣,马尾松松散开,端着两杯热水走过来,递给顾易一杯,语气轻快:“顾易哥,今天吃得开心吧?我看你刚才付账的时候脸都绿了!”她笑着挤了挤眼,坐在沙发另一头,抱着个毛绒兔子抱枕,像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

顾易接过水杯,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开心是开心,就是这钱包有点遭不住。”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语气低沉了些,“其实我最近有点烦,肖鹿,你知道的,我……这身份有点复杂。”

肖鹿歪头看着他,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好奇:“复杂?啥意思?不就是个画画老师,兼职大厨,偶尔还得帮我打蟑螂的顾易哥吗?”她语气调皮,但见顾易没笑,表情认真起来,“说真的,顾易哥,你咋了?一脸愁眉苦脸的,跟丢了魂似的。”

顾易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至少,部分实话。他毕竟是穿越来的,游戏世界的设定不能全盘托出,但债务的事瞒不住。“这个世界的我,之前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他挠了挠头,语气无奈,“大概几十万吧,具体数字我都不敢细算。现实里我从不欠账,有多大锅下多少米,绝不分期买啥奢侈品。可在这儿,我莫名其妙背了这包袱,还不能靠家里,只能自己慢慢还。好在美术学校的工作稳定了,日子总算能过下去,但还是紧巴巴的。”

他靠在沙发上,盯着杯子里晃动的热水,脑海里闪过穿越前的生活:林然是个精打细算的家伙,工资存一半,投资稳妥,生活从不拮据。可这“恋爱游戏”里,他不仅要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债务,像个无形的枷锁压在肩上。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游戏的难度,简直是地狱模式。”

肖鹿抱着抱枕,静静听完,眼睛眨了眨,像是被他的坦白震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感动,语气却故作轻松:“顾易哥,没想到你还挺有担当的!换成我,估计早就吓得跑回老家了!”她顿了顿,放下水杯,往前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点燃的小太阳,“这样吧,咱们来场比赛!比谁攒钱多,怎么样?赢的人请输的人吃顿大餐!”

顾易一愣,抬头看向她,见她笑得一脸灿烂,像是完全没被他的烦恼吓到,反而充满了斗志。他忍不住笑了,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攒钱比赛?肖鹿,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你一个酒吧服务生,工资能跟我这美术老师比?”他故意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肖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拍了拍抱枕:“别小看我!我可是攒钱小能手!平时省点零食钱,少买两件衣服,年底就能攒一笔!”她说到这儿,语气认真起来,“顾易哥,你别老愁眉苦脸的,债多债少,总能还清。你看我,工资不高,还不是活得挺开心?咱们一起努力,攒钱还债,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顾易看着她那张满是朝气的脸,心里的阴霾像是被她这股“小太阳”般的乐观驱散了不少。他想起穿越后这一路的坎坷:从酒吧的误会到面试的挫折,再到如今的稳定工作,肖鹿的陪伴总能让他觉得生活没那么糟。他咧嘴一笑,伸出手:“行,比赛就比赛!不过我先说好,输了可别哭鼻子!”

肖鹿笑着拍开他的手:“谁哭鼻子谁是小狗!”她跳下沙发,从桌上抓起一支笔和一张便签,刷刷写下“攒钱计划书”,然后递给顾易,“来,签字!咱们定个目标,年底前看谁攒得多!输的人不仅请吃饭,还得给赢家洗一个月碗!”

顾易接过便签,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字,画得还不如我班上那群小学生!”他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语气轻松,“好,成交!不过肖鹿,我可警告你,我攒钱可是认真的,别到时候后悔!”

肖鹿冲他做了个鬼脸,抱着抱枕蹦回房间,临关门前回头喊:“顾易哥,加油还债!别让我这小太阳把你甩太远!”门砰地关上,客厅恢复安静,只剩顾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捏着那张便签,嘴角不自觉上扬。

十一月的城市已染上初冬的寒意,街头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金黄的残叶在风中打着旋儿。顾易的公寓依然温馨,客厅的木地板被擦得锃亮,窗台上的多肉和薄荷在冷空气中依旧倔强地绿着。茶几上摆着一盆刚煮好的麻辣火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旁边还散落着几罐啤酒和一堆烤串的竹签。顾易、肖鹿、李云思和郑梓妍围坐在火锅旁,笑声和筷子碰撞的清脆声交织,气氛热闹得像过节。

郑梓妍穿着oversize的毛衣,黄色短发扎成高马尾,夹了一片毛肚在辣油里涮了涮,嘴里嚷嚷:“顾易,你这火锅底料哪儿买的?比我上次吃的网红店还正宗!”她冲顾易挤了挤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说,是不是为了庆祝攒钱比赛,特意下血本?”

顾易穿着灰色卫衣,袖子挽到手肘,笑着摆手:“哪儿来的血本!我跟肖鹿比赛攒钱,差点把自己吃成泡面精了!”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正低头啃一串烤鸡翅,马尾轻轻晃动,嘴角沾了点辣酱,像只偷吃的小猫。他忍不住笑出声:“肖鹿,你慢点吃,别噎着!这比赛还没分胜负呢,你可别先把自己吃破产了!”

肖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道:“顾易哥,你才破产呢!我攒的钱比你多,年底请你吃大餐!”她咽下鸡翅,抓起纸巾擦了擦嘴,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得意。

李云思坐在一旁,穿着米色毛衫,细框眼镜后透着温和的笑意。她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小顾,肖鹿,你们俩这比赛搞得挺有意思。不过我看你俩攒的钱,都花在火锅上了吧?”她话音里带着点调侃,引得几人哈哈大笑。

饭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窗户,室内的暖光与窗外的寒夜形成鲜明对比。顾易看着围坐一起的三人,心头一阵暖意。穿越到这“恋爱游戏”五个月,从最初的陌生到如今的默契,他总算在这世界里扎下了一点根。债务的压力还在,但肖鹿的“小太阳”能量、郑梓妍的仗义和李云思的沉稳,让他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

就在几人吃得正欢时,公寓的门铃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欢声笑语。顾易愣了一下,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谁啊?外卖送错了吧?”他推开门,却见房东老张站在门口,穿着件皱巴巴的夹克,脸拉得老长,手里还捏着一张房租催缴单。

“顾易,房租拖了三天了,啥时候交?”老张语气不耐烦,眼睛扫了眼屋内的火锅和啤酒,语气更冲了,“你这吃喝玩乐挺滋润啊,房租咋就不想着点?”

顾易脸一僵,尴尬地挠了挠头:“张叔,实在不好意思,美术学校的工资这几天没发,财务那边有人生病了,估计后天就到账。我到时候第一时间转给您,行吗?”他语气诚恳,试图缓和气氛,但心头却一阵发虚——银行卡里只剩几百块,的确凑不出房租。

老张冷哼一声,压根不买账:“后天?这话你说了几次了?我这房子不是慈善堂!再不交钱,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走!”他把催缴单往顾易手里一塞,瞪了他一眼,转身噔噔噔下了楼,皮鞋踩在楼梯上像敲鼓。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火锅还在咕嘟冒泡,但几人都没了刚才的兴致。郑梓妍皱着眉,放下筷子,语气带着点火气:“这房东也太不讲理了吧?不就晚几天吗?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她看向顾易,拍了拍桌子,“顾易,你先别急,要不来我那儿住几天?我家沙发挺大,凑合睡没问题!”

李云思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梓妍说得对,小顾,你先别跟房东硬扛。我家也有空房间,你要不愿意麻烦梓妍,可以来我那儿住几天,等工资发了再处理。”她顿了顿,瞥了眼顾易,补充道,“你一个人扛着,别太逞强。”

顾易低头捏着催缴单,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谢谢你们,真的。不过我去你们那儿住,怕太打扰了。”他心里清楚,郑梓妍的公寓乱得像战场,李云思家虽整洁,但她工作忙,他不想添乱。更何况,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已经够复杂了,搬去女主家住,怕是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支线。

就在顾易为难时,肖鹿放下手里的鸡翅,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她穿着粉色睡衣,马尾晃了晃,圆圆的眼睛里透着坚定:“顾易哥,别跟房东磨了,我先借你钱交房租!”她转身跑回房间,翻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她攒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她数了数,递给顾易,“这儿够一个月的房租了,你先拿去交,等你工资发了再还我!”

顾易愣住,盯着肖鹿手里的钱,喉头一紧:“肖鹿,这……不行吧?你攒这些钱不容易,我怎么能……”他知道肖鹿的工资不高,酒吧服务生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生活费上了,这笔钱对她来说肯定不小。

肖鹿瞪了他一眼,硬把钱塞到他手里:“顾易哥,你跟我客气啥?咱俩不是朋友吗?你平时帮我打蟑螂、做饭,我借你点钱算啥?”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带着点羞涩,“再说,咱们不是在比赛攒钱吗?我这叫投资!等你还债发了财,可得请我吃大餐!”

顾易看着她那张倔强的笑脸,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接过钱,低声说:“谢谢你,肖鹿。我工资一到就还你,绝不拖!”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大餐肯定少不了,火锅烧烤随便挑!”

郑梓妍和李云思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意外。郑梓妍撇了撇嘴,嘀咕道:“哟,肖鹿这小姑娘还挺仗义。”她语气里带着点酸,但眼里却多了几分认可。李云思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没说话,但显然对肖鹿的举动刮目相看。

饭局草草结束,火锅的热气散去,桌上只剩一堆空盘子和啤酒罐。郑梓妍抓起外套,哼了一声:“顾易,你这破事儿处理好,别让我们担心!”她冲肖鹿扬了扬下巴,“小姑娘,干得不错!”说完,她推门走了,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清脆的声响。

李云思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包,起身对顾易说:“小顾,有困难随时说,别自己硬扛。”她看向肖鹿,温和一笑,“肖鹿,谢谢你帮忙。”她推了推眼镜,裹上围巾,也离开了,背影在寒夜里显得沉稳而温暖。

公寓里只剩顾易和肖鹿。肖鹿收拾着桌子,嘴里哼着小曲,像是没被刚才的插曲影响心情。顾易拿着那叠钱,站在客厅中央,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上。房东的催促像一记重锤,提醒他这“恋爱游戏”的生存压力从未消退。穿越五个月,他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却依然被债务和生活琐事牵绊。

肖鹿收拾完桌子,拍了拍手,冲他喊:“顾易哥,别发呆了!钱我借你了,你可得加把劲还债啊!”她笑得像个小太阳,语气里满是鼓励,“咱们的攒钱比赛还没完呢,年底我可要赢你!”

顾易回过神,冲她咧嘴一笑:“行,小太阳,你等着瞧!”他把钱小心收好,转身去厨房帮她洗碗。客厅的灯光柔和,窗外的寒风呼啸,公寓里却弥漫着一股暖意。顾易心想:债务再重,日子再难,有肖鹿这盏“小太阳”照着,总能熬过去。

夜色浓稠,公寓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茶几上还残留着火锅后的空盘子和啤酒罐。顾易刚洗完碗,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见肖鹿坐在沙发上,穿着粉色睡衣,马尾松松散开,抱着那个毛绒兔子抱枕,脸上挂着有点神秘的笑。她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语气轻快:“顾易哥,今天是我的生日!”

顾易愣在原地,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地上。他眨了眨眼,脑子一片空白:“啥?生日?今天?”他赶紧低头翻手机日历,果然是十一月某个平凡的周五,而他完全没准备任何礼物。尴尬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挠了挠头,语气满是歉意:“肖鹿,我……我不知道,啥也没准备,太对不起了!要不明天我请你吃蛋糕?还是想要啥礼物,你说,我补上!”

肖鹿扑哧一笑,摆摆手,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顾易哥,瞧你吓的!没事,我又不是非要礼物。”她跳下沙发,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语气带着点兴奋,“不过,你得陪我去个地方!就当是生日礼物,行不行?”她歪着头,笑得像只期待撒娇的小猫。

顾易松了口气,咧嘴一笑:“行,你生日你最大!去哪儿,说吧!”他抓起自己的灰色卫衣套上,换了双运动鞋,心里却有点好奇:这小太阳半夜要去哪儿?

肖鹿笑得更开心了,蹦蹦跳跳地拉着他出了门:“跟我走就行,保证不坑你!”她裹上围巾,脚步轻快,像个孩子在期待一场冒险。顾易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马尾在夜风中晃动的背影,心头一阵暖意,觉得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任务偶尔也挺甜。

夜风微凉,城市的霓虹灯在远处闪烁,街道上行人稀疏,只有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肖鹿带着顾易来到海滨公园,公园坐落在城市边缘,紧邻一片深蓝的大海。白天这里是市民散步的热门地,夜晚却安静得只剩海浪拍岸的低鸣。顾易远远看到公园的大门紧锁,铁门上挂着一块生锈的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擅自翻门,罚款50元”。门边还有个监控摄像头,红点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在警告不速之客。

肖鹿停下脚步,瞪大眼睛,语气里带着点惊讶:“诶?怎么锁了?平时晚上都能进的!”她凑近看了看牌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顾易,眼神里带着点犹豫,“顾易哥,这……咋办?”

顾易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海风吹得他卫衣帽子鼓鼓的。他低头瞥了眼牌子,咧嘴一笑,语气故作豪迈:“今天你生日,你最大!不就是翻个门吗?我帮你过去!”他拍了拍胸脯,蹲下身,背对铁门,示意肖鹿踩着他翻过去,“来,踩我肩膀,翻过去没问题!”

肖鹿愣了一下,咬了咬唇,语气有点担心:“这能行吗?万一被抓到罚款怎么办?”她看了看顾易,又瞥了眼摄像头,圆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

顾易摆摆手,笑得一脸无所谓:“没事儿!罚款我掏,大不了五十块请你吃顿烧烤!快点,趁没人!”他语气轻松,心里却暗暗吐槽:这游戏的剧情也太随机了吧?半夜翻公园大门,这是什么支线任务?

肖鹿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踩上顾易的肩膀。她看着娇小,动作却灵活得像只小猴子,手一撑铁门,腿一蹬,嗖地翻了过去,落地时还稳稳站住,裙摆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她拍了拍手,冲顾易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顾易哥,快点!我等着你!”

顾易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自信满满地抓住铁门横杆,准备大展身手。可他刚翻到一半,脚下一滑,裤子还被门上的铁刺勾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摔到另一边,屁股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肖鹿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扑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顾易哥,你咋这么笨!还说帮我翻呢,自己先摔了!”

顾易揉着屁股爬起来,假装瞪她:“笑啥笑!这门太滑了好吧!”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嘴里嘀咕,“这游戏的物理引擎也太真实了,摔得我尾巴骨都疼。”不过看到肖鹿笑得像只开心的小鹿,他也忍不住咧嘴笑了,心里的尴尬一扫而空。

肖鹿拉着顾易穿过公园的小径,路灯昏暗,草地上凝着薄薄的露水,海风夹杂着咸腥味扑面而来。两人来到海边的栏杆前,深蓝的大海在夜色中沉静辽阔,远处有几点渔火闪烁,像漂浮的星光。肖鹿倚着栏杆,仰头看着夜空,脸上挂着满足的笑:“顾易哥,这儿就是我想来的地方!小时候我爸妈总带我来这儿看海,生日的时候也来,感觉特别安心。”

顾易站在她身旁,双手插兜,跟着她望向夜空。星星稀疏,月光如纱,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像一首低缓的曲子。他正想说点啥,肖鹿突然激动地拍他的胳膊,指着天空喊:“顾易哥,快看!流星!”一颗明亮的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光尾,转瞬即逝。

肖鹿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嘀咕着许愿。顾易侧头看她,见她睫毛轻颤,嘴角微微上扬,认真得像个祈祷的小女孩。他没忍住,低声问:“肖鹿,许的啥愿?说说呗!”

肖鹿睁开眼,脸颊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微红,她哼了一声,语气有点害羞:“才不告诉你!不过……”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顾易,眼睛亮晶晶的,“我希望顾易哥能早点还清所有债务,开始新的生活!”她说到这儿,声音软下来,带着点真诚,“人家都说,生日当天对着流星许愿,有双倍灵验!我希望你能过上正常日子,不用老为钱发愁。”

顾易愣住,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暖流从胸口蔓延开来。他看着肖鹿那张真诚的小脸,想起她借钱给自己时的果断、攒钱比赛时的朝气,还有今晚翻门时的笑声。穿越到这“恋爱游戏”五个月,债务和生存的压力像大山一样压着他,可肖鹿的“小太阳”光芒,总能让他觉得生活还有希望。他喉头一紧,低声说:“肖鹿,谢谢你……你这愿望,比啥礼物都珍贵。”

肖鹿被他认真的语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撇撇嘴,假装轻松:“嘿嘿,那必须的!我是你最仗义的队友嘛!”她顿了顿,仰头看向夜空,语气轻快,“顾易哥,你也许个愿吧!流星还没全消失呢!”

顾易笑了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肖鹿的笑脸、她的粉色睡衣、她递钱时的倔强。他默默许下愿望:希望肖鹿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直到永远。他睁开眼,见肖鹿正好奇地盯着他,笑问:“你许的啥?是不是发大财?”

顾易故意挤眉弄眼:“当然是发财!到时候请你吃十顿火锅!”他没说真话,怕这愿望太肉麻,肖鹿听了会笑他。他瞥了眼她微红的脸颊,心跳莫名快了半拍。黑暗的公园里,路灯的光晕柔和,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的红晕被夜色掩盖,谁也没看清谁。

海滨公园的夜色深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低缓而绵长,栏杆边的顾易和肖鹿刚刚对着流星许下愿望,脸上还带着微红的笑意。夜空中的星光稀疏,路灯的光晕柔和,掩盖了两人许愿后的微妙情绪。肖鹿倚着栏杆,裹紧围巾,笑着说:“顾易哥,这生日过得刺激吧?翻门看流星,值了!”顾易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假装抱怨:“值啥值?裤子都勾破了,你得赔我一条!”

就在两人嬉笑间,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从远处扫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低喝:“谁在那儿?别动!”顾易猛地一惊,转头一看,公园小径尽头一个保安的身影正朝他们跑来,手电光在黑暗中晃动,像猎犬锁定猎物。肖鹿吓得“啊”了一声,圆圆的眼睛瞪大,拽住顾易的卫衣袖子:“顾易哥,保安!咋办?”

顾易脑子飞快转动,瞥了眼不远处的铁门,心一横,拉着肖鹿的手就往反方向跑:“快跑!别被抓!”他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你生日,不能让你被罚款!”海风呼啸,草地上的露水打湿了他们的鞋底,肖鹿娇小的身影被他拉着,脚步踉跄却紧跟不放。黑暗中,保安的喊声更近了:“别跑!翻门了吧?站住!”

跑了几十米,顾易瞥见小径旁有片灌木丛,急忙推了肖鹿一把:“肖鹿,你躲那儿,找机会跑!我去引开他!”肖鹿愣了一下,急得跺脚:“顾易哥,你别傻!”但顾易已经转身,朝保安挥手大喊:“嘿!在这儿呢!”他故意放慢脚步,引着保安追自己,卫衣帽子在风中鼓鼓的,像个笨拙的诱饵。

保安果然上钩,手电光锁定顾易,脚步更快了。顾易心想:这身体好歹年轻,跑个保安还不简单?可他刚得意了两秒,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他稳住身形,回头一看,保安竟然越追越近,步伐矫健得像个运动员。顾易暗骂一句:“这游戏的NPC也太强了吧!”

与此同时,肖鹿并没听话躲起来,见顾易被追得狼狈,她咬牙从灌木丛跑出来,喊道:“顾易哥,我在这儿!”她故意挥手,试图分散保安的注意力。结果保安一愣,吹了声口哨,喊道:“俩人都别跑!跑不掉的!”他加速冲过来,硬生生把顾易和肖鹿堵在小径尽头。

下一幕,顾易和肖鹿灰头土脸地坐在海滨公园的保安室里,头顶的白炽灯刺眼,桌上摆着一壶热水和几个一次性纸杯,墙上贴着几张“文明游园”的宣传单。保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深蓝色制服,国字脸,眼神犀利。他坐在桌子对面,手里拿着罚款单,语气不耐烦:“翻门还跑?胆子不小啊!说吧,啥情况?”

顾易揉了揉跑得发酸的腿,瞥了眼旁边的肖鹿,见她低着头,马尾耷拉着,粉色外套上沾了点草屑,像只做错事的小兔子。他干咳一声,试图解释:“那个,大哥,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们就想来看看海,没想到门锁了……我们不是故意翻门的,就是一时兴起,真的!”他挤出个笑,语气诚恳,“您大人有大量,通融一下?”

保安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框,语气带着点得意:“跑?你们跑得过我?市里跑步比赛冠军,去年我还拿了第一!”照片里,他穿着运动背心,胸前挂着金光闪闪的奖牌,笑得一脸骄傲。顾易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嘴角抽了抽,心想:失策了!这NPC的设定也太硬核了吧?跑步冠军当保安,这游戏的策划脑子有坑!

肖鹿忍不住偷笑,捂着嘴小声嘀咕:“顾易哥,你挑错对手了……”顾易瞪了她一眼,假装生气:“还笑?你不喊那一嗓子,我早跑了!”肖鹿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眼神却亮晶晶的,像是觉得这场冒险挺有趣。

保安敲了敲桌子,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少废话!擅自翻门,罚款五十,交钱吧!”他推过罚款单,语气不容商量,“交完从大门出去,别让我再抓你们!”

顾易叹了口气,掏出钱包,数了数仅剩的几张钞票,心痛得像在割肉。他刚被房东催租,银行卡里余额可怜,这五十块简直是雪上加霜。他咬牙把钱递过去,嘀咕道:“这游戏的罚款系统也太真实了……”保安接过钱,开了张收据,挥手让他们走:“赶紧的!下次再翻门,罚双倍!”

顾易拉着肖鹿出了保安室,公园的大门已经开了,夜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味。肖鹿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语气有点愧疚:“顾易哥,对不起啊,害你被罚款了……我生日,你还破费了。”她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闪着歉意,像是怕他生气。

顾易摆摆手,咧嘴一笑:“没事儿!五十块换你一个刺激的生日,值了!”他顿了顿,揉了揉她的马尾,语气轻松,“不过下次想看流星,咱走正门,行不?我的尾巴骨还疼呢!”肖鹿扑哧一笑,点头如捣蒜:“行行行!下次听你的!”

夜色如墨,城市的街头灯火昏黄,路边的银杏树在寒风中簌簌作响,落叶铺了满地,像金色的地毯。顾易和肖鹿并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海滨公园的冒险还历历在目,空气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和两人衣服上沾染的草屑气味。顾易的灰色卫衣帽子耷拉着,裤子上被铁门勾破的小口子在路灯下若隐若现,五十元的罚款让他的钱包更瘪了。肖鹿裹紧粉色外套,马尾在夜风中轻轻晃动,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语气满是愧疚:“顾易哥,对不起啊……都怪我非要去看流星,害你裤子划破了,还被罚了五十块。”她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闪着歉意,像是怕他责怪。

顾易瞥了她一眼,见她像只做错事的小兔子,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马尾,语气轻松:“哟,小太阳,这就蔫了?不就五十块和条裤子吗?值了!给你过个刺激的生日,我这当哥的也算尽职尽责!”他故意挤眉弄眼,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再说,罚款都交了,咱俩这冒险故事还能吹一辈子,赚大发了!”

肖鹿被他逗得扑哧一笑,脸上的愧疚稍稍散去。她哼了一声,假装瞪他:“顾易哥,你就贫吧!下次我生日,咱走正门,绝不翻墙!”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不过……谢谢你陪我,真的挺开心的。”她低头踢了踢石子,嘴角偷偷上扬,路灯的光晕洒在她脸上,映出微红的笑意。

顾易摆摆手,咧嘴一笑:“谢啥?咱俩是队友!你的双倍灵验愿望都许了,我还得蹭你的好运还债呢!”他嘴里调侃,心里却暖洋洋的。穿越到这“恋爱游戏”五个月,债务和生活压力像乌云笼罩,可肖鹿的笑容总能像阳光一样,驱散他的烦躁。两人一路说笑,脚步轻快,公寓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浮现。

回到公寓,客厅的灯光温暖如旧,窗台上的多肉和薄荷在夜色中静静生长,茶几上还散落着火锅后的空盘子和啤酒罐,提醒着今晚的热闹。顾易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揉了揉跑得发酸的腿,嘴里嘀咕:“这游戏的NPC也太敬业了,跑步冠军当保安,策划脑子有坑吧?”肖鹿笑着扔给他一瓶矿泉水,蹦到厨房翻出两包薯片:“顾易哥,饿不饿?庆祝我生日,吃点夜宵!”

顾易接过水,摆摆手:“吃啥夜宵,我得先看看我的画布。”他起身走进房间,从角落里拖出一块蒙着布的画板,语气故作神秘:“肖鹿,过来!虽然没准备生日礼物,但哥给你整了个惊喜!”他冲她挑眉,掀开布,露出一幅尚未完全干透的油画。

画布上是一片深邃的星空,墨蓝的天幕点缀着闪烁的星辰,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划过,远处是隐约的海平面,浪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画的角落还有一个Q版的小肖鹿,穿着粉色外套,马尾高高翘起,手里举着一杯奶茶,笑得像个小太阳。整幅画既梦幻又温暖,带着顾易一贯的细腻笔触,仿佛把今晚的海滨公园定格在了画布上。

肖鹿愣在原地,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盯着画半天没说话。顾易有点忐忑,挠了挠头:“咋样?画得还行吧?本来想等你生日后再给你看,结果今晚翻墙罚款,算提前送你了!”他语气轻松,心里却有点紧张,怕这临时礼物不够格。

肖鹿猛地回过神,扑到画板前,双手捧着脸,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八度:“顾易哥!这也太好看了吧!星空!还有我!这Q版也太可爱了!”她转头看向顾易,眼睛亮晶晶的,像装满了星星,“你啥时候画的?我咋一点没发现?你也太会藏了吧!”她抱着画板爱不释手,笑得像个孩子,粉色睡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纤细的手腕。

顾易松了口气,咧嘴一笑:“就前几天晚上,趁你睡了偷偷画的。星空那部分是我猜的,没想到今晚真看到流星,算我运气好!”他顿了顿,语气真诚,“肖鹿,生日快乐。这画就当我还你今晚的冒险债,行不?”

肖鹿抱着画板,脸颊红扑扑的,哼了一声:“行!这礼物我收了!比蛋糕值钱多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画靠在沙发边,跑回房间翻出一个相框,嚷嚷着要立刻挂起来。顾易笑着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地把画装进相框,挂在客厅的墙上,正对着窗台的多肉。星空画在灯光下泛着微光,Q版肖鹿的笑脸仿佛在诉说今晚的冒险故事。

夜深了,公寓安静下来,肖鹿抱着毛绒兔子抱枕,坐在沙发上啃薯片,盯着墙上的星空画,嘴角止不住上扬。她冲顾易挥手:“顾易哥,晚安!谢谢你的画,我超喜欢!”她蹦回房间,关门前还喊了句:“明天别忘了请我吃蛋糕,赔我罚款!”


十一月的寒意渐渐加深,公寓的窗台上多了一盆肖鹿新买的仙人掌,倔强地扎根在冬日的阳光里。顾易终于拿到了拖欠的工资,第一时间把借肖鹿的房租钱还清,还顺手请她吃了顿麻辣烫作为“利息”。美术学校的财务部经理特意在员工群里发了道歉消息,说是因病耽误了发薪,附上一串抱拳表情包,引得同事们调侃不断。顾易看着银行卡余额稍稍回血,心头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恋爱游戏”的生存压力总算轻了点。

这天是周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斑。肖鹿趁着超市大促销,背回一大堆蔬菜和零食,堆满了厨房的料理台:西兰花、土豆、胡萝卜、卷心菜,还有几袋薯片和一箱牛奶。她穿着粉色毛衣,马尾高高扎起,哼着小曲整理战利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顾易哥,快看!这些才花了我不到一百块,赚大发了!”

顾易穿着灰色卫衣,倚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杯热茶,瞅着满台子的蔬菜,忍不住吐槽:“这么多东西,咱俩得吃到过年吧?你这是准备开菜市场?”他挑起一颗大白菜,晃了晃,语气揶揄,“肖鹿,你确定咱冰箱塞得下?”

肖鹿瞪了他一眼,叉腰反击:“没事,便宜嘛!再说了,有我在,保管三天吃完!”她抓起一根胡萝卜,冲顾易比划,“今晚我给你露一手,做个胡萝卜牛肉汤,保你喝得碗底朝天!”她笑得像个小太阳,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厨房里弥漫着蔬菜的清香和她的朝气。

顾易笑着摇头,放下茶杯,卷起袖子帮她收拾:“行行行,小太阳厨神,我等着尝你的手艺!”两人一边整理一边斗嘴,客厅的墙上挂着那幅星空画,Q版肖鹿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生动。公寓里充满了日常的温馨,顾易心想:这游戏的日子,过得倒也不赖。

就在两人斗嘴的欢乐气氛中,公寓的门铃突然响起,急促的“叮咚”声像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顾易一愣,皱起眉,茶杯在手里晃了晃,嘀咕道:“这是谁呀?大周末的,谁这么闲?”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正准备放下胡萝卜起身,赶紧摆手,“你忙你的,我去开!”他把茶杯搁在料理台上,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走向门口,心里猜测可能是外卖送错了,或者房东又来催什么杂费。

门锁咔嗒一声打开,顾易刚拉开门,一道清秀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愣在原地,脑子里像被按了暂停键,脱口而出:“沈彗星?”站在门口的女孩正是他的青梅竹马沈彗星。她穿着白色针织上衣,黑色百褶裙刚过膝盖,黑色小皮鞋搭配白色短袜,干净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邻家少女。长长的马尾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随风轻轻晃动,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平添几分灵动。她背着浅灰色双肩包,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袋子上印着某家知名甜品店的logo。她的杏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生气又几分戏谑,盯着顾易,像是抓住了逃课的小孩。

“顾易!你逃不掉的!”沈彗星跺了跺脚,黑色小皮鞋在门前的地垫上发出轻响,语气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她鼓着腮帮子,杏眼圆睁,像只炸毛的小猫,嘴角却微微上翘,透着一丝狡黠。她往前凑了半步,裙摆轻晃,语气软下来,拖长尾音:“怎么样,顾易哥?有没有想我呀?”她眨了眨眼,眼神里闪着捉弄的光芒,像是故意要看他出糗。

顾易傻眼了,手还扶在门框上,脑子里飞快闪过那条未读消息:“明天有空吗?有事想跟你聊。”他一直拖着没回,忙着应付房租、肖鹿的生日和美术学校的事,压根没想到这“NPC”会直接杀到家门口!他干咳一声,掩饰心头的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啊?彗星,你咋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手里的纸袋,又瞥了眼她清新的打扮,心头一紧,暗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剧情线,咋突然就激活了?她这架势,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

沈彗星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纸袋在她臂弯里晃了晃,语气故作不满:“提前说?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还得预约不成?”她推了推肩上的背包,歪着头打量顾易,见他穿着皱巴巴的卫衣,头发还乱糟糟的,忍不住扑哧一笑,“顾易哥,你这造型……是在家种菜还是画画呀?跟个糙汉子似的!”她语气调侃,眼神却柔和下来,带着点久别重逢的亲昵。

顾易被她说得老脸一红,低头瞅了眼自己的卫衣,果然袖口还沾了点土豆皮。他赶紧摆手,试图挽回形象:“咳,啥糙汉子!我这叫居家风!刚帮肖鹿收拾超市买的菜,忙着呢!”他侧身让开门口,语气有点不自然,“进来坐吧,站门口干啥?”他偷瞄了眼厨房方向,肖鹿正探出头,手里还抓着胡萝卜,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的女孩。顾易心头一跳,暗想:这俩女主要是碰上面,剧情不会翻车吧?

沈彗星笑着点点头,迈步走进公寓,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薯片袋、窗台上的仙人掌和多肉,最后停在墙上的星空画上。她微微挑眉,语气带着点惊讶:“哟,顾易,你还画画呢?这Q版小姑娘……是肖鹿吧?挺可爱!”她转头冲顾易挤了挤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顾易哥,你这日子过得挺热闹嘛!”

顾易头皮一麻,感觉沈彗星的眼神像在扫描他的“支线任务”。他赶紧岔开话题,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咳,彗星,你拎的啥?不会是给我带账单了吧?”他故意挤眉弄眼,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却在吐槽:这游戏的青梅竹马,咋一见面就自带压迫感?她到底来干啥?

沈彗星扑哧一笑,拍开他的手,语气故作神秘:“账单?想得美!这是我从市里买的蛋糕,特意给你和肖鹿尝尝!”她把纸袋往茶几上一放,解开背包,掏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奶油和草莓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抬头看向厨房,冲肖鹿挥手,语气亲切:“肖鹿,对吧?我是沈彗星,顾易的青梅竹马!他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特开朗的小太阳!”

公寓的客厅里,奶油蛋糕的甜香与蔬菜的清香交织,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晕。顾易搓了搓手,掩饰掉沈彗星突然出现带来的紧张,笑着招呼她:“彗星,先坐!茶几上有薯片,随便吃!”他指了指沙发,转身对厨房里的肖鹿喊,“肖鹿,咱多加两道菜,招待彗星!”他语气尽量自然,但心头却像揣了只小鼓,暗想:这青梅竹马杀上门,剧情怕是要出岔子。

沈彗星放下背包,脱了黑色小皮鞋,穿着白色袜子踩上拖鞋,裙摆轻晃,优雅地坐到沙发上。她长长的马尾垂在肩侧,杏眼扫过公寓,目光再次停在墙上的星空画,Q版肖鹿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嘴角微微一抿,语气带着点调侃:“顾易哥,你这画功进步不少啊!肖鹿这小太阳,画得挺传神。”她的话听似夸奖,眼神却闪过一丝探究,像是想从顾易的反应里挖出点什么。

肖鹿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抓着把青菜,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笑着回应:“彗星姐,你也觉得好看吧?顾易哥偷偷画的,超有心!”她冲沈彗星眨了眨眼,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随即又缩回厨房,喊道:“顾易哥,快来帮忙!胡萝卜牛肉汤还差个切肉的!”

顾易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厨房,卷起卫衣袖子,抓起菜刀开始切牛肉。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正低头洗菜,马尾晃动,粉色毛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他笑着吐槽:“小太阳,你这买的菜够开宴会了,彗星估计得吃撑!”肖鹿哼了一声,递给他一颗土豆:“少贫!彗星姐大老远来,你不得露一手?”

沈彗星坐在客厅,单手托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顾易和肖鹿的互动自然得像老搭档,一个切菜一个洗锅,偶尔还斗嘴两句,笑声从厨房溢出来,夹杂着油锅滋滋的响声。沈彗星的杏眼微微眯起,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像是醋坛子被轻轻碰了一下,溢出点味道。她咬了咬唇,暗想:这肖鹿跟顾易哥,关系也太好了吧?她想起小时候,顾易总是跟在她后面,帮她拎书包、买冰棍,如今却在这小公寓里跟另一个女孩忙得不亦乐乎。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进厨房,语气故作轻松:“哟,你们俩忙得热火朝天,我也来帮个忙!”她挽起白色上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站在料理台前,盯着满台子的蔬菜,有点无从下手。沈彗星家里衣食无忧,从小到大几乎没下过厨房,最多也就是泡个方便面。她随手抓起一根胡萝卜,学着肖鹿的样子洗,却不小心把水溅到顾易的卫衣上。

顾易一愣,低头瞅了眼湿漉漉的袖子,笑着摆手:“彗星,你这洗菜还是搞泼水节呢?”他抓过抹布擦了擦,语气调侃,“你歇着吧,厨房有我和肖鹿就够了!”肖鹿扑哧一笑,递给沈彗星一个干净的盘子:“彗星姐,你帮我们摆盘吧!那个简单!”她语气热情,丝毫没察觉到沈彗星眼底的微妙情绪。

沈彗星接过盘子,嘴角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却不小心把盘子碰倒,几个土豆咕噜噜滚到地上。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脸颊微微泛红,语气有点尴尬:“哎呀,我这手太笨了……”她瞥了眼肖鹿,见她熟练地给锅里加调料,还顺手帮顾易递了把葱,配合得天衣无缝。沈彗星心头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酸味直往上涌。她暗自嘀咕:这肖鹿,咋啥都会?跟顾易哥这么默契?

厨房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茶几上摆满了热腾腾的菜:胡萝卜牛肉汤冒着香气,土豆丝清脆爽口,还有一盘肖鹿现炒的青椒炒肉,旁边是沈彗星带来的草莓奶油蛋糕,甜香扑鼻。顾易开了三罐啤酒,笑着招呼:“来来来,彗星,尝尝肖鹿的手艺!这汤可是她吹了好久的!”他递给沈彗星一碗汤,自己端起啤酒,冲肖鹿挑眉,“小太阳,表现不错,给你加分!”

肖鹿笑得眼睛弯弯,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道:“必须的!彗星姐,你快尝,顾易哥切的肉,薄得跟纸似的!”她语气里带着点得意,瞥了眼顾易,像是邀功的小孩。

沈彗星接过汤碗,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味道确实鲜美,但她心头却没多少胃口。她笑着点头:“嗯,挺好喝!顾易哥,你这刀工可以开饭店了!”她语气轻快,眼神却扫过肖鹿,带着点试探,“肖鹿,你跟顾易哥平时就这么搭档做饭?挺像……老夫老妻的!”她故意拖长尾音,杏眼弯起,像是开玩笑,实则藏着几分刺探。

肖鹿一愣,脸颊腾地红了,摆手急道:“啥老夫老妻!彗星姐,你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顾易哥老帮我打蟑螂,我得回报一下嘛!”她低头喝汤,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偷偷瞪了顾易一眼,像是在怪他没解释。

顾易差点被啤酒呛到,干咳两声,赶紧圆场:“咳,彗星,你别逗肖鹿了!她脸皮薄,经不起你这青梅竹马的调侃!”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甜美,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心头一跳,暗想:这剧情线,咋感觉有点不对劲?肖鹿和彗星碰面,像是两颗小行星要撞上了。

饭桌上气氛微妙,三人聊着天,话题从蛋糕的口味到美术学校的趣事,再到沈彗星的大学生活。沈彗星谈吐得体,偶尔抛出小时候和顾易的趣事,比如他偷吃她冰棍被抓包,或是帮她抄笔记被老师罚站,逗得肖鹿哈哈大笑,但她每每提到“顾易哥”,语气里总带点亲昵,让肖鹿的笑声稍稍顿住。顾易夹在中间,头皮发麻,只好埋头吃菜,心想:这游戏的女主互动,难度也太高了吧?

饭后,肖鹿抢着收拾碗筷,哼着小曲跑进厨房,留下顾易和沈彗星在客厅。沈彗星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盯着顾易,语气突然沉了点:“顾易哥,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有肖鹿这么个小太阳陪着,怪不得不回我消息!”她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杏眼微微眯起,像在等他给个说法。

顾易正准备起身帮肖鹿,被她这话堵得一愣,挠了挠头:“彗星,你别瞎想!肖鹿就是朋友,合租而已,平时互相帮忙。”他顿了顿,试图转移话题,“你咋突然跑来了?大学放假了?还是有啥大事?”

沈彗星哼了一声,起身抓起外套,语气有点赌气:“朋友?帮忙?顾易哥,你当我瞎呀?你们俩那默契,切个菜都像演双人舞!”她瞥了眼厨房,压低声音,“走,出去说!”不等顾易反应,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拽出了公寓,白色上衣的袖子在动作间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

公寓楼下的夜风微凉,路边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金黄的残叶在路灯下泛着光。沈彗星松开顾易的手,双手抱胸,黑色裙摆在风中轻晃,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带着点质问:“顾易哥,你老实说,你跟肖鹿到底啥关系?她住你这儿,天天跟你做饭、画画、过生日,你俩这……不像普通朋友吧?”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夹杂着酸涩,像是压抑了许久的醋意终于爆发。

顾易愣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看着沈彗星微红的眼眶,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她拽着他去游乐场,哭着要他陪她坐过山车;她考试失利,他偷偷买冰棍哄她开心。青梅竹马的记忆清晰又遥远,可这“恋爱游戏”的剧情,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干咳一声,语气有点无奈:“彗星,你真想多了!肖鹿是合租室友,性格好,合得来,就跟妹妹似的。你不是也见她了?她那小太阳劲儿,跟谁都能处好!”

沈彗星瞪了他一眼,哼道:“妹妹?顾易哥,你这话骗谁呢?妹妹还给你画星空画?还一起翻墙看流星?”她跺了跺脚,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你以前跟我去看流星,咋没给我画画呀?”她说到这儿,声音低下来,眼神闪过一丝落寞,像是触到了心底的软处。

顾易头皮发麻,挠了挠后脑勺,心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支线,咋还带吃醋设定的?他正想解释,脑海里却闪过肖鹿的笑脸、她的生日愿望,还有那幅星空画。他突然意识到,这五个月的相处,肖鹿的确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沈彗星的出现,又像一颗石子,搅乱了这份平静。

夜风微凉,公寓楼下的银杏树叶在路灯下泛着金光,像是铺了一地碎金。沈彗星站在顾易面前,双手抱胸,黑色百褶裙在风中轻晃,白色上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纤细的皮肤。她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顾易,眼神里夹杂着几分委屈和质问,语气却突然一转,带上了一丝戏谑的锋芒:“顾易哥,难得来找你玩,你还欠着我家钱呢,忘了没?”

顾易愣在原地,脑子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他挠了挠后脑勺,头皮发麻,干笑两声:“彗星,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我当然没忘,这不是每个月都在还吗?”他语气尽量轻松,心里却直打鼓。这“恋爱游戏”的设定里,他背了一屁股债,其中一部分竟然是欠沈彗星家的!他隐约记得,游戏剧情的背景提到,顾易创业失败时,沈家借了他一笔钱,算是两家交情深厚的援手。可这笔债的具体数额和还款细节,他这个穿越者还没完全搞清楚。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微微眯起,嘴角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每个月还?那可不行,太慢了!”她往前凑了半步,马尾在夜风中晃动,语气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把钱还清,要么跟我走!”她顿了顿,冲顾易挑眉,像是吃定了他,“怎么样,顾易哥,选一个吧?”

顾易嘴角抽了抽,心想:这青梅竹马的压迫感也太强了吧?立刻还清?银行卡余额怕是连她家一个月的利息都凑不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手道:“彗星,你知道我现在啥情况,哪能一下还清?行吧,我跟你走,你说去哪儿?”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心头一阵无力,暗骂这游戏的剧情线怎么老给他挖坑。

沈彗星满意地点点头,抓起顾易的卫衣袖子,拽着他往街角走:“这还差不多!走,去我那儿!”她步伐轻快,黑色小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像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顾易被她拽着,回头看了眼公寓的窗户,隐约看到肖鹿站在客厅,探头往外张望,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关切。

顾易被沈彗星拽到楼下前,肖鹿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攥着把青菜,粉色毛衣上沾了点水渍。她站在客厅,皱着眉看向门口,语气里带着点担忧:“顾易哥,你跟彗星姐去哪儿呀?咋回事?”她瞥了眼沈彗星的背影,隐约觉得这个青梅竹马的出现不简单,像是藏了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顾易停下脚步,转身对肖鹿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彗星家跟我家关系好,以前我创业失败,欠了她家一笔钱。估计是来聊这个的。”他顿了顿,挠了挠头,语气有点无奈,“她家倒没急着催债,平时都是我按月还。这次也不知道她咋突然跑来了,可能就是想捉弄我一下。”他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肖鹿担心。

肖鹿咬了咬唇,圆圆的眼睛盯着顾易,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低头摆弄手里的青菜,小声说:“哦……那你小心点,彗星姐看着挺厉害的。”她抬头冲顾易笑了笑,语气恢复了点“小太阳”的朝气,“早点回来啊,菜还没吃完呢!”她挥了挥手里的青菜,像是掩饰心底的那丝不安。

顾易点点头,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小太阳,哥跑不了!”他抓起外套,跟上沈彗星的脚步,心里却闪过一丝疑惑:肖鹿刚才那眼神,像是看出了什么,可她没说出口。他摇了摇头,暗想:这游戏的支线任务,咋越来越复杂了?

沈彗星的住处离顾易的公寓不远,是一栋精致的小楼,楼下有个小小的花园,种着几株月季,在冬日的夜色中散发着淡淡清香。她推开家门,示意顾易换上拖鞋,笑着说:“进来吧,顾易哥,别跟我客气!”她脱下黑色小皮鞋,白色袜子踩在实木地板上,轻盈得像只小猫。客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米色沙发上堆着几个毛绒抱枕,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落地窗旁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鱼缸,里面几条金鱼悠闲地游来游去,灯光映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

沈彗星把背包扔在沙发上,指着鱼缸,语气带着点怀念:“顾易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个鱼缸的事儿吗?”她歪着头,杏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孩子,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

顾易站在客厅中央,盯着鱼缸,脑子里飞快搜索“游戏设定”里的记忆碎片。穿越前的林然没有这些童年经历,但“顾易”这个角色的记忆却像电影片段一样浮现。他眯起眼,回忆起那个画面:八九岁的他,穿着背心短裤,手里抱着一个塑料鱼缸,里面装着几条刚从集市买来的小金鱼。旁边是五六岁的小彗星,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双马尾,蹦蹦跳跳地要抢鱼缸玩。他死死抱着不放,嘴里嚷嚷:“这是我的!不给你!”小彗星急了,伸手去抢,一个不小心滑倒,摔在地上,裙子蹭了灰,哇哇大哭起来。

顾易的爸爸正好路过,以为他在欺负小女孩,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骂,还赏了他屁股一巴掌。顾易当时委屈得要命,抱着鱼缸蹲在角落,眼泪汪汪。小彗星却偷偷跑过来,递给他一块糖,奶声奶气地说:“顾易哥,别哭了,鱼给我看一眼嘛!”那场景,温暖又搞笑,像老照片一样定格在记忆里。

顾易回过神,咧嘴一笑,语气带着点自嘲:“记得,咋不记得?那次我屁股被我爸打得三天没敢坐椅子!”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笑得前仰后合,白色上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他接着说:“你那时候可会演,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害我背黑锅!”他故意瞪她,语气里却满是怀念。

沈彗星笑得更开心了,拍了拍鱼缸,语气轻快:“那是!我演技好吧?不过你后来还不是把鱼缸给我了!”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盯着鱼缸里的金鱼,声音低了点,“那时候你老护着我,啥好东西都让着我。现在……哼,感觉你都快被肖鹿抢走了!”她说到这儿,语气半真半假,杏眼瞥向顾易,带着点试探。

顾易心头一跳,干咳一声,赶紧岔开话题:“咳,彗星,你别瞎说!肖鹿就是朋友,合租而已。你这青梅竹马的醋劲儿,也太大了吧?”他走到鱼缸旁,低头看金鱼,掩饰心里的慌乱。沈彗星的出现,像一颗石子砸进他平静的“游戏生活”,青梅竹马的亲昵、旧债的压力,还有她对肖鹿的微妙敌意,让他隐约觉得,这剧情线怕是要掀起大波澜。

沈彗星的客厅里,落地窗外的月光洒在实木地板上,鱼缸里的金鱼悠闲地游动,泛着粼粼波光。顾易站在鱼缸旁,脑海里还回荡着童年的鱼缸回忆,嘴角挂着怀念的笑。沈彗星倚在沙发上,白色上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长长的马尾垂在肩侧,杏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她突然直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茶几上,语气故作严肃:“顾易哥,回忆完了,咱来谈点正事!”

顾易一愣,低头瞥了眼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劳动协议”四个大字。他皱起眉,抓起文件翻了翻,语气带着点疑惑:“彗星,这啥玩意儿?你还搞合同了?”他粗略扫了几行,眼睛越瞪越大,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顾易需担任沈彗星的私人助理,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陪同出行、处理杂务、协助生活;每月工资远超他在美术学校的收入,一部分用于偿还沈家的债务,剩余部分归顾易自由支配;助理期间,食宿由沈彗星全权负责。落款处还有沈彗星娟秀的签名,旁边盖了个鲜红的印章,像是早有准备。

顾易嘴角抽了抽,把文件扔回茶几,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沈彗星,你这是在胡闹吧?私人助理?还吃住全包?你当我是你家保姆啊?”他双手插兜,靠在鱼缸旁,灰色卫衣的帽子耷拉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觉得这青梅竹马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别闹了,我明天还得去美术学校上班,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稳定得很!”

沈彗星却没笑,她收起脸上的戏谑,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辞职。”她翘起二郎腿,黑色百褶裙微微晃动,手指轻轻敲着茶几,“顾易哥,你欠我家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你那美术学校工资,扣掉房租生活费,还得几年才能还清?我的协议多好,工资高,还债快,还包吃住,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deal?”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还是说,你宁愿我爸妈亲自来催债?”

顾易头皮一麻,喉头一紧,心想:这游戏的NPC也太会拿捏了吧?沈彗星这话看似轻飘飘,实则戳中了他的软肋。欠沈家的债是他这“恋爱游戏”里最重的枷锁之一,沈家虽然没急着催,但这份人情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干咳一声,试图挣扎:“彗星,你这协议也太儿戏了!私人助理是啥活儿?总不能让我24小时给你跑腿吧?再说,我在美术学校教画画,挺有意思的,辞职多可惜!”

沈彗星哼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铃铛,银光闪闪,系着根红色丝带。她晃了晃铃铛,清脆的叮当声在客厅里回荡,像是某种仪式感的开始。她站起身,凑到顾易面前,杏眼弯成月牙,语气带着点戏谑:“24小时跑腿?顾易哥,你说得太对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24小时助理,随叫随到!”她把铃铛举到他眼前,轻轻一摇,叮当声清脆得像在宣誓主权,“我一摇这铃铛,你就得立刻出现,我的命令就是圣旨,懂?”

顾易傻眼了,盯着那铃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指着铃铛,语气又气又笑:“不是,沈彗星,你把我当啥了?狗啊?”他瞪着她,灰色卫衣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臂,脸上的表情像是被这“游戏剧情”雷得外焦里嫩。他心想:这青梅竹马的支线,咋还带这种奇怪的剧本?铃铛?圣旨?这策划脑子进水了吧!

沈彗星扑哧一笑,笑得前仰后合,黑色裙摆跟着晃了晃。她把铃铛塞到顾易手里,杏眼闪着捉弄的光芒:“狗?哈哈,顾易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她拍了拍手,语气恢复了点严肃,“我没闹!这协议是我认真写的,铃铛也是我特意挑的。你欠我家的钱,总得有点诚意吧?当我助理,既能还债,还能……多陪陪我,多好!”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点,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像是藏了点别的心思。

顾易握着铃铛,掌心发烫,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低头瞅了眼协议,又看了看沈彗星那张半认真半戏谑的脸,心头一阵无力。他想反驳,可沈彗星拿债务压他,他还真没辙。美术学校的工作虽然稳定,但工资确实杯水车薪,离还清债务遥遥无期。沈彗星的协议听起来荒唐,可条件确实诱人——高工资、包吃住、加速还债,简直像游戏里送来的“金手指”。可这铃铛和“随叫随到”的条款,咋看都像个坑!

他叹了口气,把铃铛塞回她手里,语气无奈:“彗星,你这也太夸张了!铃铛啥的,收回去吧,我又不是你家宠物!”他顿了顿,瞥了眼鱼缸里的金鱼,试图软化态度,“当助理的事,我得想想。辞职不是小事,美术学校那边我还得交接。你先给我点时间,行不?”

沈彗星接过铃铛,哼了一声,语气却没松口:“想想?顾易哥,你可别拖!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给我答复!”她把铃铛攥在手里,冲他挑眉,“至于这铃铛,我先留着,随时可能用上哦!”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杏眼闪着光,像是吃定了顾易。

冬日的阳光透过沈彗星家客厅的落地窗,洒在实木地板上,鱼缸里的金鱼在光影中悠然游动,泛着粼粼波光。顾易穿着灰色毛衣,袖子挽到手肘,手里握着拖把,正在擦地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厨房里飘来米饭的香气,灶台上还炖着一锅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这是他搬到沈彗星家的第三周,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24小时助理”。

顾易最终还是妥协了沈彗星的协议。铃铛事件后,他拖了一天,试图找借口推脱,可沈彗星拿债务和她父母的“催债威胁”压他,他实在没辙。美术学校的工资的确低得可怜,还债遥遥无期,而沈彗星开出的条件——高薪、包吃住、加速还债——像一根救命稻草,尽管带着点屈辱的铃铛条款。他咬牙签了协议,收拾了公寓的几件衣服和画具,搬进了沈彗星家的小楼,住进二楼的客房。

搬来之前,顾易去美术学校递了辞职信。教务主任老李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得知他要走,皱着眉挽留了半天:“小顾,你画画教得好,学生们都喜欢你,咋说走就走?是不是有啥难处?跟我说说,学校能帮就帮!”老李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办公桌上还摆着顾易的学生作品,一幅色彩鲜艳的风景画。

顾易苦笑了一下,心头一阵酸涩。他想说实话,可债务和沈彗星的协议像块石头压在胸口,怎么也开不了口。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搪塞:“李主任,谢谢您,我……家里有点事,得先处理。学校对我挺好,我记着呢。”他低头抠了抠手指,掩饰眼底的无奈。

老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行吧,年轻人有自己的路。学校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想回来就回来!”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学生送的茶叶,塞到顾易手里,“拿着,算我们送你的。别太拼,注意身体!”

顾易接过茶叶,鼻子一酸,笑着点头:“谢谢主任。”走出办公室时,他回头看了眼画室,墙上挂着学生的涂鸦,画板上还有他没改完的素描。他攥紧茶叶盒,心想: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咋老逼我选硬模式?

搬到沈彗星家后,顾易的生活像被按了快进键。协议上写的“私人助理”职责包罗万象:早上做早餐,中午收拾屋子,下午陪沈彗星跑腿,晚上还要准备晚饭。沈彗星是个挑剔的主子,嫌米饭太硬就让他重煮,嫌地板有灰就让他再拖一遍,偶尔还突发奇想让他陪她去商场试衣服,拎包拎到手酸。顾易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倒在客房床上,感觉自己像个陀螺,被沈彗星的铃铛牵着转。

那只银光闪闪的铃铛被沈彗星挂在客厅的墙上,红色丝带在风中晃动,像个无声的警告。她倒没真拿铃铛使唤他,但每次顾易干活慢了,她就故意走到铃铛旁,晃一晃,叮当声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顾易瞪她:“沈彗星,你再晃我可罢工了!”沈彗星笑得像只小狐狸,杏眼弯成月牙:“罢工?顾易哥,你还欠我家钱呢,敢造反?”她晃着马尾,语气戏谑,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

三周后,沈彗星兑现了承诺,把第一个月的工资打到顾易的账户。顾易打开手机银行,看到余额多了一串数字,远超美术学校的薪水,心头一震。他算了算,一半用于还沈家的债,剩下一半足够他交房租、给肖鹿买点礼物,甚至还能攒点应急。钱是好钱,可他总觉得这协议背后藏着什么名堂。沈彗星家境优渥,根本不缺助理,她非要他24小时贴身伺候,到底图啥?

这天,顾易在厨房切菜,准备做沈彗星爱吃的糖醋排骨。沈彗星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倚在厨房门口,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吹了吹热气,语气懒洋洋:“顾易哥,你这刀工不错嘛!比美术学校画画还专业!”她瞥了眼砧板上整齐的排骨,嘴角扬起一抹笑,像是满意又像是捉弄。

顾易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别贫了,你这主子要求高,我不练练刀工,怕被你退货!”他把排骨下锅,油滋滋响,香气四溢。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彗星,你老实说,这助理的活儿,你真觉得有必要?雇我干家务,你不亏得慌?”他瞥了她一眼,想从她脸上挖出点线索。

沈彗星抿了口可可,杏眼闪过一丝狡黠,语气轻描淡写:“亏?顾易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有你在这儿,饭有人做,屋子有人收拾,我多省心!”她顿了顿,走到他身旁,低头看锅里的排骨,声音低了点,“再说……你欠我家的钱,总得有点诚意吧?陪我一阵子,也不亏你。”她说到最后,语气软了点,像是藏了点别的心思。

顾易皱了皱眉,心头一阵疑惑。沈彗星这话听似合理,可那抹柔软的语气,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想起肖鹿的笑脸、公寓的星空画,还有那晚流星下的愿望,心头莫名一紧。他摇了摇头,暗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支线,咋越玩越迷雾重重?

夜深了,顾易躺在客房床上,窗外月光洒进来,映出墙上沈彗星小时候的照片:她穿着粉色连衣裙,抱着鱼缸,笑得像个小天使。顾易盯着照片,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三周,他跟沈彗星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记忆像老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她拽着他去游乐场,哭着要他陪坐过山车;她考试失利,他买冰棍哄她开心。可这些记忆属于“顾易”,不是穿越前的林然。他这个玩家,夹在游戏的剧情和现实的债务间,越来越搞不懂沈彗星的真实意图。

她是真想让他还债?还是借助理的幌子,想拉近距离?那铃铛和协议的戏谑,又藏着几分真心?顾易翻了个身,掏出手机,想给肖鹿发条消息,问问她最近咋样,可手指停在屏幕上,又放了下来。他搬走后,只跟肖鹿通过几次电话,她语气还是那么阳光,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叹了口气,暗骂自己:这破游戏,感情线咋比还债还复杂?

客厅的铃铛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叮当一声,像是沈彗星的笑声,提醒着他这份协议的约束。顾易闭上眼,心想:沈彗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冬日的午后,沈彗星家的小楼里静谧而温暖,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在实木地板上,鱼缸里的金鱼在光影中悠然游动,泛着粼粼波光。客厅的米色沙发上,沈彗星穿着宽松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窝在抱枕堆里,手里捧着平板,懒洋洋地刷着最近热播的偶像剧。电视屏幕上,男女主角正深情对视,配乐煽情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她时不时哼一声,嘀咕着“剧情也太狗血了”,却看得津津有味,杏眼微微眯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顾易刚拖完地板,额头渗着细汗,灰色毛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把拖把靠在墙角,瘫坐在沙发另一端,喘了口气,瞥了眼沈彗星,心想:这“主子”刷剧刷得正欢,估计一时半会儿没新任务。他掏出手机,打算刷刷消息,缓解一下当“24小时助理”的疲惫。协议签了三周,他已经习惯了沈彗星的挑剔:早餐煎蛋得双面金黄,咖啡得加半勺糖,地板上的猫毛得一根不剩。可习惯归习惯,他还是搞不懂,这青梅竹马到底图啥,非要他在这儿当全职“保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李云思”三个字。顾易愣了一下,赶紧接起电话,语气带着点惊喜:“喂,云思?好久没联系了!”李云思当初帮他介绍了这份教画画的工作,性格爽朗,业务能力强,顾易一直挺感激她。他站起身,走到客厅角落,压低声音,生怕打扰沈彗星刷剧。

沈彗星耳朵却像雷达一样灵敏,听到“云思”两个字,眉头微微一挑,隐约记起这是给顾易介绍工作的人。她瞥了眼顾易,见他背对她,低声聊着电话,嘴角还挂着笑,像是挺开心。她的杏眼眯了眯,心头莫名冒出一股酸涩,像是醋坛子又被轻轻碰了一下。她啪地按下平板的暂停键,剧里的煽情音乐戛然而止,客厅安静得只剩顾易的低语和鱼缸的水声。她放下平板,起身,慢悠悠地踱到顾易身旁,双手抱胸,黑色马尾轻轻晃动,语气带着点不爽:“顾易,工作时间,谁允许你打电话的?”

顾易一愣,转过身,见沈彗星撅着嘴,杏眼瞪着他,像是抓到他偷懒的小老师。他皱了皱眉,语气有点无奈:“你疯了吧,沈彗星?还债协议里也没说不能打电话呀!”他挥了挥手机,试图平息她的莫名火气,心想:这游戏的NPC也太爱找茬了吧?接个电话都能翻脸?

电话那头的李云思显然听到了动静,笑着问:“小顾,咋回事?旁边有人管你呢?”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调侃。顾易干咳一声,赶紧解释:“没事没事,朋友开玩笑。”他顿了顿,继续聊,“你刚才说啥?哦,辞职的事……其实就是家里有点私事,得先处理。”他搪塞着,语气模模糊糊,不敢提沈彗星的协议和债务的事。

李云思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遗憾:“好好的,干嘛辞职啊?你在学校教得那么好,学生都舍不得你!老李主任还说,学校随时欢迎你回来。”她顿了顿,声音又雀跃起来,“对了,你送我的那幅画,我越看越喜欢!那片向日葵画得太有感觉了,改天有空再给我画一幅呗?”

顾易笑了,挠了挠头:“行,画画没问题!等我忙完这阵子,给你画个更大的!”他语气轻松,想到那幅向日葵画,心头一阵温暖。那是他刚入职时送给李云思的谢礼,感谢她帮自己引荐工作。两人又聊了几句,约好改天聚聚,便挂了电话。

顾易刚放下手机,一抬头,正对上沈彗星撅着嘴的脸。她双手抱胸,杏眼瞪得圆圆的,像是只炸毛的小猫,语气酸溜溜的:“哟,顾易哥,跟谁聊得这么开心?还送画?向日葵?啧,挺浪漫嘛!”她故意拖长尾音,黑色马尾甩了甩,带着点吃醋的撒娇。

顾易嘴角抽了抽,瞪了她一眼:“沈彗星,你适可而止吧!云思是同事,帮我介绍工作的,我送画是谢礼,哪来的浪漫?”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语气有点不耐烦,“你这醋劲儿也太大了,协议里还管我交朋友了?”

沈彗星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她往前凑了半步,指着顾易,语气半真半假:“交朋友?行啊,那我把协议改了!以后工作时间,手机上交,禁止私自打电话!”她说到这儿,杏眼闪着狡黠的光,像是故意挑衅。

顾易被她气笑了,双手一摊:“改协议?你当我是你家机器人啊?逼急了我就打你,小时候又不是没打过!”他故意瞪她,语气里带着点玩笑,脑海里却闪过小时候的画面:七八岁的沈彗星抢他的游戏机,他急了推了她一把,结果她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害他被爸爸揍了一顿。

沈彗星一愣,像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回忆。她瞪大的眼睛渐渐软下来,嘴角微微下撇,语气带着点委屈:“打我?顾易哥,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打完我,你不是挨了更重的打?”她顿了顿,声音低了点,撒娇道:“好了,顾易哥,你别生气了,这次算我错了!”她凑近一步,轻轻拽了拽他的毛衣袖子,杏眼闪着水光,像是小时候被欺负后求和的样子。

顾易叹了口气,心头的火气瞬间熄了一半。他瞥了眼她拽袖子的手,语气无奈:“小时候你就这招,打完你你就装可怜,害我爸看见你挨打,从不问为什么,直接给我一顿揍!”他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心头一阵温暖。

沈彗星扑哧一笑,松开他的袖子,哼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老欺负我?”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杏眼盯着他,带着点真诚,“顾易哥,你真生气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她低头摆弄毛衣的袖口,像是怕他真不高兴。

顾易摆摆手,坐回沙发,语气轻松:“没生气,懒得跟你计较!”他瞥了眼墙上的铃铛,心想:这青梅竹马的醋劲儿,也太夸张了吧?李云思一个电话都能让她炸毛,这协议生活,怕是越来越刺激了。

第二天,沈彗星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可可,白色毛衣松松垮垮,马尾随意披在肩侧。她瞥了眼刚拖完地板的顾易,见他满头细汗,灰色毛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眼神里闪过一丝柔和。她放下杯子,语气带着点戏谑:“顾易哥,昨天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天给你放一天假!想干啥干啥,别说你家主子不体贴!”

顾易一愣,手里的拖把差点滑到地上。他转过身,盯着沈彗星,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放假?彗星,你没发烧吧?”他故意伸手在她额头比划了一下,语气揶揄,“这协议里可没假期条款,你不会又挖啥坑吧?”他心头却一阵窃喜,三周的“助理”生活让他忙得像陀螺,难得一天自由,他立刻想到肖鹿,想到她那盏“小太阳”的笑脸,决定回合租公寓看看她。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瞪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坑你?想得美!快滚吧,明天早上八点回来,别迟到!”她挥挥手,像是赶小狗,语气里却带着点不舍。她抓起平板,继续刷剧,叮当的铃铛挂在墙上,随风晃了晃,像是无声的提醒。

顾易没多想,赶紧回客房换了件干净的灰色卫衣,抓起背包,从沈彗星带来的草莓奶油蛋糕里打包了几块,又顺路在街角买了两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他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向原来的合租公寓,心想:这游戏的剧情总算给点甜头,回去跟肖鹿吃吃喝喝,放松一天也不错!

公寓楼的楼梯还是那么熟悉,墙角的自行车依旧歪歪斜斜,空气中隐约飘着邻居家炖汤的香气。顾易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蛋糕盒和奶茶,敲了敲门,喊道:“肖鹿!开门!哥回来了!”门一开,肖鹿穿着粉色毛衣,马尾高高扎起,圆圆的眼睛瞪得像小鹿,惊喜得差点跳起来:“顾易哥!你咋回来了?快进来!”她一把拽他进屋,笑得像个孩子,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客厅还是老样子,窗台上的多肉和仙人掌晒着阳光,墙上那幅星空画在光线下泛着微光,Q版肖鹿的笑脸生动如初。茶几上散落着几包薯片和一本翻开的漫画,电视机开着,播放着综艺节目的笑声,显然肖鹿刚在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她接过顾易手里的蛋糕和奶茶,眼睛亮晶晶的:“哇,草莓蛋糕!还有奶茶!顾易哥,你也太有心了!”她迫不及待地拆开蛋糕盒,抓起一块奶油蛋糕塞进嘴里,含糊道:“嗯!好吃!快坐,咱俩边吃边聊!”

顾易笑着脱下外套,瘫在沙发上,接过一杯奶茶,吸了一口,暖甜的珍珠在嘴里弹来弹去。他瞥了眼肖鹿,见她吃得满嘴奶油,忍不住笑:“小太阳,你慢点吃,蛋糕又跑不了!”他顿了顿,语气轻松,“最近咋样?公寓没被你吃空吧?”

肖鹿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哼了一声:“还行吧,就是有点无聊!你搬去彗星姐那儿,我一个人吃火锅都没劲!”她说到这儿,圆圆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放下蛋糕,低声问,“顾易哥,彗星姐那边……咋回事啊?你真去她家当助理了?她没为难你吧?”她咬了咬唇,语气里带着点关切,像是怕他受了委屈。

顾易叹了口气,把奶茶杯搁在茶几上,语气尽量轻松:“没啥大事,就是协议里写的,帮她做饭、打扫卫生,工资还行,能快点还债。”他顿了顿,挠了挠头,“她家跟我家关系好,欠的钱得还,彗星这人……就是爱使唤人,估计想让我多陪陪她。”他没提铃铛的事,也没说沈彗星的吃醋和试探,怕肖鹿多想。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小太阳,哥皮实得很,彗星那点小脾气我还能应付!”

肖鹿点点头,圆圆的眼睛盯着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抓起一块蛋糕,塞到顾易手里,笑着转移话题:“行吧,你厉害!来,吃蛋糕,这奶油甜得我心都化了!”她笑得像朵小向日葵,客厅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映出温暖的光晕。

顾易接过蛋糕,咬了一口,心头一阵暖意。肖鹿的笑容总能让他忘了债务的压力和沈彗星的“主子”脾气。他瞥了眼墙上的星空画,想起流星夜的冒险,笑着问:“对了,你最近忙啥?许的生日愿望灵了没?还是又去超市扫货了?”

肖鹿扑哧一笑,摆手道:“愿望还得慢慢灵!超市倒没去,最近忙着学做蛋糕,想给你个惊喜呢!”她说到这儿,眼睛亮了亮,像是藏了点小秘密。两人一边吃蛋糕一边聊,话题从超市促销到综艺节目,再到肖鹿新学的蛋糕配方,客厅里笑声不断,像是回到了合租的日子,轻松又温暖。

吃完蛋糕,肖鹿舔了舔手指,起身去厨房洗手。她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掉手上的奶油,却突然“哗”的一声,水流像喷泉一样冲出来,溅了她满脸满身。粉色毛衣湿了大片,水珠顺着她的马尾滴到地上,她尖叫一声:“啊!顾易哥!水龙头炸了!”她手忙脚乱地捂住水龙头,结果水喷得更欢,厨房地板瞬间湿了一片。

顾易吓了一跳,赶紧冲进厨房,笑着吐槽:“小太阳,你这是洗手还是洗澡啊?”他挤到水槽旁,探身关掉水闸,水流终于停了。他低头检查水龙头,发现螺丝松了,密封圈也老化了。他瞥了眼肖鹿,见她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粉色毛衣贴在身上,马尾还在滴水,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运气,买彩票都没这么准!”

肖鹿瞪了他一眼,脸颊红扑扑的,哼道:“笑啥笑!快修!这水龙头老早就有点漏,我还没来得及找房东!”她抓了条毛巾擦脸,语气里带着点撒娇,“顾易哥,你不是万能的吗?快搞定!”

顾易笑着摇头,从客厅拿来工具箱,蹲在水槽旁开始拆水龙头。他熟练地拧下螺丝,换了个新密封圈,又把接口重新拧紧,动作利落得像个老手。他一边修一边调侃:“小太阳,你这公寓没我可不行,修水龙头、打蟑螂,全靠哥!”他抬头冲肖鹿挤眉弄眼,灰色毛衣沾了点水渍,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肖鹿站在一旁,抱着毛巾,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易忙活,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擦干脸,笑着说:“顾易哥,你可真行!这水龙头修好了,我得给你颁个‘最佳室友奖’!”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你搬走后,公寓冷清了好多……你啥时候回来住啊?”

顾易手一顿,拧螺丝的动作慢了半拍。他抬头看了眼肖鹿,见她眼底闪着真诚的期待,心头一暖,却又夹杂点酸涩。他笑着摆手:“等我把债还清,哥肯定回来!这公寓没你这小太阳,我住着都没劲!”他装好水龙头,试着开了水闸,水流平稳地流出,他满意地拍拍手,“成了!小太阳,验收一下!”

肖鹿站在厨房门口,抱着一条干毛巾,粉色T恤换下被水打湿的毛衣,马尾微微散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她本想回一句俏皮话,可目光落在顾易的笑脸上,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幕画面,思绪像被拉进了一场温暖的回忆。她愣在原地,圆圆的眼睛微微失神,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几个月前,肖鹿的大学毕业典礼姗姗来迟。原本定在六月的典礼因学校场地问题一拖再拖,最终推到了九月。炎热的夏末,校园里梧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操场上彩旗飘扬,毕业生们穿着学士服,脸上洋溢着兴奋与不舍。肖鹿提前给父母打了电话,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他们能不能来,可电话那头,妈妈抱歉地说公司有个重要项目,爸爸也忙着出差。她咬着唇,笑着说“没事没事,你们忙吧,我自己可以的”,可挂了电话,站在宿舍的阳台上,眼神却黯淡下来,像是被秋风吹散了光彩。

典礼当天,肖鹿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帽子有点歪,一个人站在操场的人群中。周围的同学被家人和朋友簇拥着,笑声、拍照声、祝福声此起彼伏。她低头整理学士帽的流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忙碌些,可心头的那丝落寞怎么也掩不住。她看着不远处一个同学被爸妈抱着合影,圆圆的眼睛闪过一丝羡慕,嘴角却强撑着笑,告诉自己:没事的,毕业是自己的事,开心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朗中带着点戏谑:“肖鹿,毕业快乐!”她猛地转身,看到顾易站在人群外,穿着一件罕见的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领口敞开,露出干净的锁骨。他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橙黄的花瓣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像是盛开的“小太阳”。他笑着走过来,阳光在他脸上洒下光影,眉眼间满是温暖:“小太阳,毕业这么大事,哥能不来捧场吗?”

肖鹿愣在原地,圆圆的眼睛瞪得像小鹿,脸颊瞬间红了。她接过向日葵,花香扑鼻,衬得她的学士服都多了几分生气。周围的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小声嘀咕:“哇,肖鹿这朋友也太有心了!”还有人起哄:“肖鹿,这是你男朋友吧?好帅!”肖鹿羞得耳朵都红了,摆手否认:“不是不是!这是我……朋友!”她低头埋在向日葵里,嘴角却藏不住笑,像是整个人都被阳光点亮了。

顾易笑着揉了揉她的学士帽,帽檐被他弄得更歪了:“朋友?行吧,小太阳,哥给你拍几张毕业照,留个纪念!”他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肖鹿摆出各种搞怪姿势,笑得像个孩子。那天的阳光、向日葵,还有顾易的笑脸,成了她记忆里最亮的一页。

厨房里,肖鹿沉浸在回忆中,嘴角的笑越来越甜,手里的毛巾忘了擦脸,圆圆的眼睛闪着光,像是在回味那束向日葵的温暖。顾易修好水龙头,站起身,见她呆呆地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忍不住挑眉:“肖鹿?想啥呢?笑得跟偷吃了蜜似的!”他的声音清朗,带着点调侃,把肖鹿从回忆里猛地拉了回来。

肖鹿一惊,圆圆的眼睛眨了眨,脸颊腾地红了,像被抓包的小孩。她赶紧低头擦脸,毛巾遮住半张脸,含糊道:“没、没想啥!就……觉得你修水龙头挺厉害!”她偷瞄了眼顾易,见他灰色卫衣上沾着水渍,额头的碎发被汗打湿,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慌忙转过身,假装检查水龙头,语气故作轻松:“顾易哥,你这手艺真可以开修水管公司了!”

顾易哈哈一笑,靠在厨房门框上,手里转着扳手,语气揶揄:“修水管公司?那你得给我当股东,小太阳的笑脸就是招牌!”他瞥了眼肖鹿红扑扑的脸,隐约觉得她刚才的走神不简单,但没多问,笑着说:“水龙头搞定了,奶茶也喝完了,咱再聊会儿?还是你又要拖我去超市扫货?”

肖鹿扑哧一笑,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她把毛巾挂回架子上,跑回客厅,抓起茶几上的奶茶杯,举起来冲顾易晃了晃:“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哥你得陪我多说会儿!”她坐回沙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顾易哥,你在彗星姐那儿……真没啥事吧?她那铃铛,真的假的呀?”

顾易一愣,坐到她旁边,挠了挠头,语气有点无奈:“铃铛?那就是她闹着玩的!不过她那脾气,确实爱使唤人。”他顿了顿,想到沈彗星吃醋的模样和李云思的电话,笑着岔开话题,“别说我了,你呢?最近还学蛋糕没?别到时候做个黑炭出来,害我试毒!”

肖鹿哼了一声,瞪他一眼:“黑炭?你等着瞧,我下次做个超好吃的蛋糕,馋死你!”她笑得像朵小向日葵,客厅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映出温暖的光晕。顾易看着她的笑,心头一暖,像是回到了合租的日子,可一想到沈彗星的协议和铃铛,眉头又不自觉皱了皱。

冬日的滨海公园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微风拂过,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轻柔的哗哗声。公园的小径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和草木的清香。肖鹿穿着粉色毛衣,外搭一件米色毛呢大衣,马尾高高扎起,随着步伐轻快地晃动。她拉着顾易走在小径上,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顾易哥,这公园还是这么漂亮!上次生日在这儿看流星,感觉像昨天的事儿!”

顾易穿着灰色卫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夹克,手插在口袋里,嘴角挂着轻松的笑。他瞥了眼肖鹿,见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小太阳,你这精力够开演唱会了!刚吃完蛋糕,又修水龙头,还能拉我出来散步,我服了!”他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大海,阳光在海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心头一阵舒畅。这难得的假期,让他暂时忘了沈彗星的铃铛和协议,肖鹿的笑脸像一盏暖灯,点亮了这“恋爱游戏”的疲惫剧情。

两人沿着小径闲聊,话题从肖鹿新学的蛋糕配方跳到顾易小时候的海边趣事,再到公园旁新开的咖啡店。肖鹿指着不远处的一棵银杏树,兴奋地说:“顾易哥,你看!那棵树叶子黄得跟金子似的,拍张照吧!”她掏出手机,摆出搞怪的剪刀手,顾易笑着配合,蹲下来帮她找角度,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温暖的轮廓。两人笑声不断,像是回到了合租公寓的日常,轻松又默契。

就在这时,顾易无意间抬头,目光扫过小径尽头的一个身影,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他猛地站直,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沈彗星?你怎么来了?”站在不远处的正是沈彗星,穿着白色毛衣搭配黑色百褶裙,外披一件驼色大衣,长长的马尾在风中轻晃,杏眼微微眯起,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像是刚从市区逛街回来,气质清新却又带着点压迫感。

沈彗星显然没料到会被顾易发现,愣了半秒,随即扬起笑,款款走过来,语气轻快:“真巧呀,顾易哥!我们又巧遇了!”她停在两人面前,目光扫过肖鹿,黑色小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歪着头,杏眼闪着狡黠的光,像是这场“偶遇”早有预谋。

顾易嘴角抽了抽,皱起眉,语气带着点怀疑:“少来,彗星,我看你就是跟踪我们!”他双手插兜,盯着沈彗星,试图从她脸上挖出点破绽。心头却一阵头大:这游戏的青梅竹马也太神出鬼没了吧?放一天假都能“偶遇”?他瞥了眼肖鹿,见她圆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赶紧挤了个安抚的笑。

沈彗星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裙摆在风中轻晃,语气故作无辜:“跟踪你?顾易哥,你也太自恋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顿了顿,杏眼瞥向肖鹿,目光里带着点微妙的审视,气场瞬间强大起来,像只宣示主权的小猫。她嘴角微微一抿,语气轻描淡写:“我就是出来散散步,碰巧遇上,至于吗?”

肖鹿被她的眼神震了一下,心头一紧,刚想开口打圆场:“那个,彗星姐,公园挺大的,巧遇也正常……”话说到一半,沈彗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压。肖鹿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咽下后半句话,低头摆弄毛衣的袖口,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顾易看在眼里,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上几分不悦:“沈彗星,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往前半步,挡在肖鹿身前,灰色卫衣的帽子被风吹得晃了晃。他盯着沈彗星,语气里夹杂着无奈和抗议,“放我一天假,你还跑来‘偶遇’?肖鹿又没惹你,你瞪她干啥?”

沈彗星一愣,杏眼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顾易的话戳中了软肋。她咬了咬唇,语气软下来,带着点撒娇:“我错了,顾易哥,真的是巧遇!要不……作为补偿,我给你免除100元的债务,怎么样?”她歪着头,冲顾易挤了个笑,试图缓和气氛,可眼底的倔强却藏不住。

顾易差点被她气笑了,双手一摊,语气无语:“沈彗星,没人和你玩过家家!100元?你当我欠你家的是玩具钱?”他瞪着她,心想:这青梅竹马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吧?拿债务开玩笑,还真当自己是“主子”?

沈彗星哼了一声,跺了跺脚,黑色小皮鞋踩得落叶沙沙响。她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故作大方:“那就200!这总行了吧?”她杏眼瞪得圆圆的,像是吃定了顾易会妥协,嘴角却微微下撇,透着点赌气的委屈。

顾易刚想再怼,肖鹿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说:“可以了,顾易哥,别生气,200不少了!”她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闪着光,语气里带着点安抚,像是怕他和沈彗星吵得更僵。她冲沈彗星挤了个笑,试图缓和气氛:“彗星姐,你也别生气,大家出来散步,开心点嘛!”

顾易一愣,看了眼肖鹿的笑脸,心头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马尾,语气柔和下来:“好了,行,听你的,小太阳,我不生气了。”他冲肖鹿笑了笑,灰色卫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几分无奈的温暖。

沈彗星却像被点燃了导火索,眼睛猛地瞪大,像是炸毛的小猫。她瞪着肖鹿,语气尖锐起来:“凭什么?她让你不生气,你就真不生气了?”她往前迈了一步,黑色裙摆晃动,气场咄咄逼人,“顾易哥,假期结束了,赶紧跟我回家!”她一把抓住顾易的夹克袖子,狠狠瞪了肖鹿一眼,杏眼里的怒火夹杂着浓浓的醋意,像是在宣誓她的“主权”。

肖鹿被她瞪得一缩,圆圆的眼睛闪过一丝受伤。她咬紧唇,低头看着脚边的落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毛衣袖子,心头一阵酸涩。顾易皱起眉,想说些什么,可沈彗星已经拽着他往公园外走,步伐急促,黑色马尾在风中甩来甩去,像是带着一股不甘心的怒气。顾易回头看了眼肖鹿,见她站在原地,孤单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他心头一紧,喊道:“肖鹿,我改天再找你!”

肖鹿抬起头,挤出一个笑,挥了挥手:“好,顾易哥,路上小心!”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小太阳”的朝气,可眼底的那抹黯淡却藏不住。海风吹过,银杏树的叶子簌簌落下,像是这场“偶遇”的尾声。

冬日的滨海公园渐渐远去,银杏树的落叶在车窗外飞舞,像是被风卷起的金色碎片。沈彗星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小型SUV,内饰干净得一尘不染,座椅上铺着米色的毛绒坐垫,车载香薰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味。顾易坐在副驾驶座,灰色卫衣的帽子歪在肩上,夹克皱巴巴地搭在腿上,双手抱胸,脸上还带着几分没消的火气。他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脑海里闪过肖鹿站在公园小径上孤单的身影,心头一阵烦躁。他转过头,瞥了眼沈彗星,语气尽量和缓,但仍夹杂着点不悦:“彗星,你老实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跟我扯什么巧遇,公园那么大,你偏偏出现在那儿?”

沈彗星握着方向盘,黑色马尾在驼色大衣的领口处轻轻晃动,杏眼专注地盯着前方,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被顾易的质问逗乐了。她穿着一双黑色小皮鞋,踩油门的动作轻盈而熟练,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她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撒娇:“顾易哥,你干嘛这么凶?我说巧遇就是巧遇嘛!”她顿了顿,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杏眼闪过一丝心虚,声音软下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开车出来逛街,路过公园门口,看到你和肖鹿进去,忍不住跟过来看看。”

顾易一愣,瞪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忍不住?沈彗星,你这叫跟踪好不好?”他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游戏的青梅竹马也太粘人了吧?放一天假都能被她“抓包”!他回想起沈彗星在公园瞪肖鹿的眼神,气消了一半,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说你,逛街就逛街,干嘛非要跑公园?还瞪肖鹿,她招你惹你了?”

沈彗星咬了咬唇,杏眼闪过一丝不服气,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语气有点赌气:“我哪有瞪她?就是……看她跟你那么亲近,有点不爽而已!”她说到这儿,声音低了点,像是泄了气的小猫,“顾易哥,你是我助理,假期跑去跟别的女孩散步,我吃点醋不行吗?”她撅起嘴,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柔光,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委屈和撒娇。

顾易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心头的火气彻底消了大半。他看着沈彗星撅嘴的样子,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她抢他的冰棍被推倒,哭得满脸泪花,还非要他赔糖吃。这青梅竹马的撒娇功力,简直是“游戏设定”里的顶级技能。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行行行,你是主子,你吃醋有理!不过彗星,肖鹿就是朋友,你别老对她有敌意,行不?”

沈彗星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朋友?哼,顾易哥,你这话我可记下了!”她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拐进一条林荫道,路边的银杏树在车灯下闪着金光。她瞥了眼顾易,见他无奈地靠在座椅上,忍不住又撒娇:“好了,顾易哥,别生气了!我请你吃夜宵,算赔罪,怎么样?”她杏眼弯成月牙,语气轻快,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顾易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夜宵?沈彗星,你这赔罪也太廉价了吧?我可是你24小时助理,夜宵不得来个豪华套餐?”他故意调侃,试图把气氛拉回轻松,心头却闪过一丝疑惑:沈彗星这吃醋的架势,到底是青梅竹马的占有欲,还是另有打算?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越来越像修罗场?

车子缓缓驶向沈彗星的小楼,车载音响放着轻快的钢琴曲,薰衣草香薰在车内弥漫。顾易靠在座椅上,手里无意识地捏着夹克的拉链,脑海里却浮现出肖鹿落寞的眼神和沈彗星吃醋的撅嘴。他暗自吐槽:这游戏的剧情,剧情策划绝对是个虐主狂魔!

车子停在沈彗星家的小楼前,花园里的月季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清香,楼下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晕。沈彗星推开车门,黑色小皮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转头冲顾易挑眉:“下车,顾易哥!夜宵我来定,你负责做!”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杏眼闪着捉弄的光,像是已经忘了公园的“偶遇”风波。

顾易无奈地下了车,背着背包跟在她身后,灰色卫衣的帽子被风吹得晃了晃。他瞥了眼小楼的二楼,客房的窗户黑漆漆的,像是提醒着他“助理”生活的继续。他叹了口气,语气揶揄:“夜宵还得我做?彗星,你这主子当得也太舒坦了吧?”

沈彗星扑哧一笑,推开家门,脱下驼色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白色毛衣和黑色百褶裙的清爽打扮。她回头冲顾易挤了个笑:“那是!有你这全能助理,我不得好好享受?”她顿了顿,走到客厅的鱼缸旁,指着游动的金鱼,语气软下来,“顾易哥,今天是我不对,跟踪你确实有点……过了。你别往心里去,行不?”

顾易一愣,看着她低头摆弄毛衣袖口的样子,心头一软。他想起小时候她摔倒后递糖的画面,语气也放缓:“行了,懒得跟你计较!说吧,夜宵想吃啥?别又让我做满汉全席!”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假装忙碌,掩饰心底的复杂情绪。

沈彗星笑得像朵花,蹦到厨房门口,探头说:“简单点!煎个蛋,煮碗面,再来杯热牛奶!”她顿了顿,杏眼闪着光,“顾易哥,你做的面最好吃,小时候我偷吃你碗里的,你还记得不?”

顾易手一顿,脑海里闪过小时候她抢面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记得,你那时候跟只小馋猫似的,害我吃不饱!”他抓起鸡蛋,熟练地打进碗里,心想:这青梅竹马的回忆,倒是真会让人心动。可一想到肖鹿的落寞眼神,他又皱了皱眉,暗自嘀咕:这游戏的感情线,到底要我怎么选?


冬日的街头,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人行道上,路边的银杏树落叶铺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沈彗星的小楼附近有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咖啡馆、书店和甜品店鳞次栉比,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气和烤面包的甜味。顾易穿着灰色卫衣,外套一件黑色夹克,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食材,鸡蛋、西红柿和面条在塑料袋里晃荡。他跟在沈彗星身旁,嘴里还在嘀咕:“彗星,你这主子也太会挑了,买个菜还得我跑三家超市比价!”他语气揶揄,试图缓解昨晚滨海公园“偶遇”风波后的微妙气氛。

沈彗星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外面披着一件驼色毛呢大衣,黑色马尾在风中轻晃,杏眼闪着狡黠的光。她哼了一声,回头瞪他:“顾易哥,你还好意思抱怨?当我助理不包吃住吗?快点,晚上我要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她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语气半是挑剔半是撒娇,像是已经忘了昨天对肖鹿的醋意。

与此同时,肖鹿独自回到合租公寓后,心头始终挥不去沈彗星在公园那强势的眼神。她的圆圆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脑海里浮现顾易被沈彗星拽走的身影,粉色毛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她咬了咬唇,掏出手机,犹豫再三后,给郑梓妍和李云思发了消息:“梓妍姐,云思姐,顾易哥被彗星姐管得太严了,她昨天还瞪我……你们能不能帮帮他?”她按下发送键,心头一阵忐忑,像是投了一颗小石子,期待激起涟漪。

李云思正在画室忙碌,手机震了一下,她瞥了眼消息,皱了皱眉,但没立刻回复。郑梓妍却截然不同,这位性格火辣的“社交女王”看到消息,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觉得这事儿有趣极了。她飞快回了句:“小鹿,包在我身上!彗星那小妮子敢欺负我兄弟,我去会会她!”她放下手机,抓起一件红色皮夹克,化了个精致的妆,驱车直奔肖鹿提供的地址——沈彗星和顾易常出没的商业街。

商业街的转角处,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门口挂着彩色气球,橱窗里摆满精致的草莓塔和芒果慕斯。顾易和沈彗星刚从超市出来,准备去旁边的咖啡馆坐坐。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顾易!这不是你吗?好久不见!”顾易一愣,转身一看,郑梓妍穿着红色皮夹克,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栗色卷发在阳光下闪着光,烈焰红唇扬着张扬的笑。她踩着高跟靴,咔哒咔哒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挽住顾易的胳膊,亲昵得像老朋友:“你这家伙,最近跑哪儿去了?都不找我玩!”

顾易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食材袋差点滑到地上。他瞪大眼睛,试图抽回胳膊,语气结巴:“梓、梓妍?你咋在这儿?”他瞥了眼身旁的沈彗星,见她杏眼猛地眯起,气场瞬间冷了几度,心头一阵发麻。他赶紧补充:“不是,梓妍,这儿人多,别挽着了……”他试图挣脱,可郑梓妍像粘了胶,挽得更紧,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沈彗星的脸色刷地沉下来,双手抱胸,黑色马尾甩了甩,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顾易,这是谁?”她杏眼瞪着郑梓妍,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她挽着顾易的手,驼色大衣的扣子被她攥得吱吱响。她往前半步,语气尖锐:“顾易哥,你助理当得好好的,哪儿来的这么多‘朋友’?”

顾易头皮发麻,刚想解释,郑梓妍却抢先开口,语气戏谑又暧昧:“哟,这位就是彗星妹妹吧?顾易跟我提过你!不过……”她故意拉长音,瞥了眼顾易,红唇扬起一抹笑,“那天晚上,我和顾易在酒吧喝到半夜,聊得可投机了!后来还一起回了同一个所房子,睡了一晚……啧,顾易,你说是不是特有缘分?”她说到这儿,冲沈彗星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让人误会的暗示。

顾易一个头两个大,差点跳起来:“郑梓妍!你瞎说啥?!”他猛地抽回胳膊,食材袋晃得哗哗响,语气又急又气,“那天明明是只是喝酒,我睡客厅,你睡次卧,啥也没发生!”他瞪着郑梓妍,心想:这女人也太会添油加醋了吧?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还冒出个搞乱的NPC?他转头看向沈彗星,试图解释:“彗星,你别听她胡说,那天就是喝酒,其他的啥也没有!”

沈彗星却越听越气,杏眼瞪得圆圆的,像是炸毛的小猫。她咬紧唇,双手攥拳,语气冷得像结了冰:“普通的喝酒?顾易哥,你跟她喝到半夜,还睡同一个房子?!”她顿了顿,目光扫向郑梓妍,带着浓浓的敌意,“这位姐姐,你跟顾易到底什么关系?说清楚!”

郑梓妍完全不怵,抱着胳膊,红唇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关系?啧,顾易没跟你说吗?我们可是老朋友了!那天晚上,他还给我讲了好多他的‘小秘密’,比如……”她故意停顿,瞥了眼顾易,语气更暧昧,“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说到这儿,冲沈彗星眨了眨眼,像是故意点火。

顾易气得差点吐血,猛地打断:“郑梓妍,你够了!啥小秘密?我啥也没说!”他转头看向沈彗星,语气急切,“彗星,你别信她,她就是故意捣乱!那天我喝多了,睡客厅沙发,第二天头疼得要命,啥也没干!”他抓了抓头发,灰色卫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额头急得冒汗,心想:这游戏的剧情,咋比电视剧还狗血?

沈彗星却没听进去,杏眼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她跺了跺脚,黑色小皮鞋踩得地面咚咚响,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顾易哥,你还狡辩?!喝多了?睡沙发?谁信啊!”她瞪了郑梓妍一眼,转身就走,驼色大衣的衣摆在风中甩得笔直,黑色马尾晃动,像是在宣泄她的怒气。

顾易急了,拎着食材袋追上去,喊道:“彗星!你听我解释!”他回头瞪了郑梓妍一眼,语气无奈:“梓妍,你这玩笑开大了,赶紧帮忙解释清楚!”他心头一阵头大,暗骂这“恋爱游戏”的支线怎么越来越像修罗场。

郑梓妍耸了耸肩,红唇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慢悠悠跟在后面:“解释?好啊,不过彗星妹妹这醋劲儿,可真够大的!”她踩着高跟靴,咔哒咔哒地走着,栗色卷发在阳光下闪光,像是这场“巧遇”的最佳观众。

沈彗星气嘟嘟地甩开顾易,黑色马尾在驼色大衣后甩得笔直,像是怒火的延伸。她快步冲向停车场,钻进白色SUV,猛地关上车门,引擎轰鸣,车子扬长而去,尾灯在街角一闪而逝,留下一串尾气和顾易孤零零的身影。

顾易拎着装满鸡蛋和西红柿的塑料袋,站在街边,追了几步却只吃了一嘴灰。他喘着气停下来,灰色卫衣的帽子被风吹得歪在肩上,夹克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脸上写满哭笑不得。他转头看向郑梓妍,见她踩着高跟靴,栗色卷发在路灯下闪着光,红唇扬着戏谑的笑,忍不住吐槽:“梓妍,你可害苦我了!这下好了,彗星估计得气炸,回去我得被她盘问到天亮!”

郑梓妍耸了耸肩,红色皮夹克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语气带着点揶揄:“害你?顾易,我这是在帮你看清真相!”她走近一步,双手抱胸,烈焰红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不觉得,沈彗星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要账吗?”她顿了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易,像是看穿了他的迟钝。

顾易一愣,皱起眉,语气不以为然:“知道啊,她就是闲得无聊,爱使唤人呗!从小就这样,拿我当跟班!”他摆摆手,试图把话题带过去,心头却闪过沈彗星在滨海公园瞪肖鹿的眼神,以及刚才气嘟嘟甩手的背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郑梓妍扑哧一笑,摇摇头,语气笃定:“闲得无聊?顾易,你也太直男了!她啊,分明是喜欢你!”她说到这儿,挑了挑眉,栗色卷发晃了晃,像是点燃了一颗小炸弹,“好好想想吧,彗星妹妹那醋劲儿,可不是普通青梅竹马能有的!”她拍了拍顾易的肩,高跟靴咔哒一响,转身准备离开,“我先走了,改天找你喝酒,记得别再睡沙发!”她冲他挤了个眼,笑着扬长而去,留下顾易一个人愣在原地。

顾易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郑梓妍的话砸懵了。喜欢?沈彗星?他的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她抢他的冰棍,哭着要他赔糖;她考试失利,拽着他去游乐场坐过山车;她拿着铃铛,戏谑地喊“随叫随到”。这些记忆明明亲昵得像家人,可“喜欢”这个词却像一颗石子,砸得他心湖泛起涟漪。他一直把沈彗星当妹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可郑梓妍的话却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忽略的角落。他站在街边,塑料袋在手里晃了晃,喃喃道:“喜欢?不可能吧……这游戏的剧情,咋还带感情线反转?”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易猛地抬头,看见沈彗星的白色SUV又开了回来,车窗摇下,她探出头,杏眼瞪得圆圆的,语气气呼呼的:“顾易!愣着干嘛?回家!”她黑色马尾从车窗垂下,驼色大衣的领子被风吹得翻起,脸上的怒气像是还没消。

顾易回过神,赶紧拎着食材袋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语气有点无奈:“彗星,你这车技也太猛了,刚才差点把我甩街上!”他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可一瞥沈彗星的脸色,顿时闭了嘴。她的脸铁青着,杏眼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像是憋了一肚子火。车载香薰的薰衣草味在车内弥漫,音响却静悄悄的,只有引擎的低鸣声,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易试着打破沉默,语气小心翼翼:“彗星,刚才的事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郑梓妍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没反应,又补充,“她那人嘴上没把门的,酒吧那晚啥也没发生,我跟你保证!”

沈彗星哼了一声,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小楼前的花园旁停下。她推开车门,黑色小皮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转头瞪他:“顾易哥,少废话!进屋,坐下,我有话问你!”她语气冷得像冰,眼睛里的怒火却烧得旺盛,像是非要挖出点真相不可。

顾易头皮发麻,拎着食材袋跟在她身后,灰色卫衣的帽子被风吹得晃了晃。他走进客厅,鱼缸里的金鱼在灯光下悠然游动,墙上的铃铛轻轻晃着,发出微弱的叮当声,像是在提醒他的“助理”身份。他把食材袋搁在茶几上,瘫坐在米色沙发上,叹了口气:“彗星,你这是要开庭审我啊?行吧,问吧,我一五一十交代!”

沈彗星脱下驼色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的清爽打扮。她双手抱胸,站在顾易面前,杏眼瞪得像两颗小灯泡,语气咄咄逼人:“顾易哥,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酒吧?睡一个房子?还有那个郑梓妍,她跟你什么关系?老实交代,别漏一个细节!”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委屈,像是既生气又怕听到什么让她更难受的答案。

顾易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开始交代:“好,我说。那天我去画展打工,在画展里搬画框、挂展板,赚点外快。你知道我之前教画画。郑梓妍是李云思的朋友,她来画展看画,结果跟她男友吵起来了。”他顿了顿,回想那天的情景,“她男友嫌她太强势,俩人在展厅里吵得不可开交,郑梓妍气得抓起包追着他打,边打边喊‘你敢甩我?信不信我让你后悔!’结果她男友头也不回,直接提了分手,甩门走了。”

顾易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展厅里好多人都看着,郑梓妍站在那儿,强撑着没哭,脸上那表情……跟平时那个嚣张的她完全不一样。她裙子还在争吵中被拉了个口子,破了一大块,腿都露出来了,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挺尴尬的。我看她一个人站那儿怪可怜的,就脱了外套想给她遮一下,结果她瞪了我一眼,说‘不用你管!’自己抓着包继续看展,像啥事儿都没发生。”

沈彗星皱着眉,哼了一声:“然后呢?酒吧怎么回事?”她坐到沙发另一端,抓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盯着他看,像是怕错过任何破绽。

顾易继续说:“画展结束后,主办方拖欠了部分工钱,我没拿到全款,心情不太好。郑梓妍非拉我去酒吧吃饭,说是散散心,感谢我刚才想帮她。我本来想拒绝,可她那性格你也看到了,拽着我就走了。”他挠了挠头,语气无奈,“去了酒吧,她喝多了,嚷着要继续喝,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劝不住,给李云思打了电话。李云思开车把我们接回她家,郑梓妍睡次卧,我睡客厅沙发!就这,啥也没发生,我发誓!”他举起三根手指,语气急切,灰色卫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被汗打湿的额发。

沈彗星听完,杏眼眯了眯,像是半信半疑。她抱紧抱枕,语气还是有点酸:“睡沙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那郑梓妍干嘛说得那么暧昧?还‘小秘密’!顾易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有啥想法?”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点,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像是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顾易差点跳起来,语气又气又笑:“想法?彗星,你脑补啥呢?郑梓妍那人就是爱搞乱,专门挑事儿!我跟她清清白白,连手都没牵过!”他顿了顿,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撅着嘴,低头摆弄抱枕的流苏,心头一软,语气放缓,“彗星,你别多想了。郑梓妍就是朋友,肖鹿也是朋友,我跟她们没啥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是我青梅竹马,我还能骗你?”

沈彗星哼了一声,抬头瞪他,眼睛里的怒火消了点,却还是带着点倔强:“朋友?哼,顾易哥,你这朋友也太多了吧!肖鹿一个,郑梓妍一个,下次还有谁?”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像是自言自语,“我让你当助理,是想让你多陪陪我,不是让你到处交朋友的……”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委屈,抱枕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顾易一愣,脑海里再次闪过郑梓妍的话:“她是喜欢你。”他看着沈彗星低头的样子,黑色马尾垂在肩侧,白色毛衣在灯光下显得柔软,心头一阵复杂。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彗星,行了,别生气了。你不是要吃番茄鸡蛋面吗?我这就去做,给你加俩蛋!”他站起身,抓起食材袋,试图用行动缓和气氛。

沈彗星抬起头,杏眼闪了闪,嘴角不自觉上扬:“加俩蛋?顾易哥,你这是贿赂我?”她哼了一声,语气还是有点酸,但怒气明显消了大半。她放下抱枕,起身跟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语气软下来:“好吧,这次先信你。不过顾易哥,你以后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走太近,听到没?”

顾易背对她,打开水龙头洗西红柿,笑着摇头:“行行行,主子发话,我遵命!”他心头却一阵翻腾,郑梓妍的话像根刺扎在脑子里:沈彗星喜欢我?真的假的?这“恋爱游戏”的感情线,咋越来越扑朔迷离?

沈彗星的小楼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花园里的月季花在寒风中微微摇曳,路灯杆上挂着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客厅里,沈彗星窝在米色沙发上,白色毛衣松松垮垮,黑色马尾垂在肩侧,手里捧着一本悬疑小说,鱼缸里的金鱼游得悠然。她不时瞥一眼厨房,顾易正系着围裙,忙着准备午饭,锅里飘出番茄鸡蛋面的香气。昨晚的盘问风波总算平息,沈彗星的醋意消了大半,顾易也松了口气,以为这“恋爱游戏”的修罗场终于能消停片刻。

就在这时,小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扩音器的刺耳声:“顾易!顾易!你在哪儿?”声音张扬而熟悉,像是带着挑衅的火药味。顾易手里的锅铲一抖,差点把鸡蛋汤洒到灶台上。他皱起眉,关了火,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楼下的草坪上,郑梓妍一身红色皮夹克,栗色卷发在阳光下闪着光,烈焰红唇扬着张狂的笑。她脚边摆了一堆鲜艳的玫瑰花,红黄相间,像个临时搭建的“表白现场”。她手里握着一个大喇叭,另一只手叉着腰,冲着小楼喊:“顾易!快下来!我们谈恋爱吧!”围观的邻居越聚越多,有提着菜篮的大妈,有遛狗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小学生起哄:“她喜欢你!顾易,下楼吧!”人群的附和声此起彼伏,场面热闹得像过节。

沈彗星被声音惊扰,书啪地合上,杏眼瞪得圆圆的。她冲到窗边,推开顾易,探头一看,脸色瞬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她咬紧唇,瞪着楼下的郑梓妍,气得胸口起伏:“顾易哥!她就是来恶心我的!这女人跟我是杠上了!”她转头瞪向顾易,白色毛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杏眼里满是怒火和委屈,“你说,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知道你住这儿?!”

顾易一个头两个大,灰色卫衣的围裙还没解,锅铲还攥在手里,额头急得冒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闪过郑梓妍那天在商业街的话:“她是喜欢你。”这女人现在又搞这么一出,摆明是来搅局的!他哭笑不得,语气急切:“彗星,我啥也没说!她估计是从李云思那儿打听来的地址,这人就这样,爱搞乱!”他瞥了眼楼下的热闹,心头一阵烦躁: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还带公开表白剧情?这不是逼我上绝路吗?

楼下,郑梓妍见楼上没动静,喇叭声更大了:“顾易!你不会真怂了吧?下来啊!姐的玫瑰都摆好了!”她冲人群挤了个眼,栗色卷发一甩,引来一阵起哄:“顾易!快下楼!”邻居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还掏出手机拍视频,场面彻底失控。

顾易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飞快盘算。他其实想下去,不是为了接受郑梓妍的“表白”,而是赶紧平息这场闹剧。邻居们指指点点,误会大了可不好收拾。可一瞥沈彗星的脸色,她杏眼里怒火夹杂着受伤,像是随时会炸毛。他心头一紧,暗想:现在下去,彗星估计得炸了锅,她好不容易消气,我可不想再惹她伤心。他硬着头皮,探出窗喊道:“郑梓妍!你别闹了!有话上来再说,别让邻居看笑话!”

沈彗星却猛地拽住他的胳膊,杏眼瞪得像小灯泡:“上来?顾易哥,你还敢让她上来?!”她气得跺脚,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她抓起茶几上的手机,飞快拨通保安室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喂?小区门口有人闹事,带个喇叭喊,赶紧来处理!”她挂了电话,瞪了顾易一眼,哼道:“顾易哥,你给我老实待着!这事儿我来解决!”

顾易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沈彗星的气场太强,他只能无奈地举起锅铲,苦笑:“行行行,主子发话,我听你的!”他心头却一阵复杂,郑梓妍的“表白”显然是玩笑,可她那天的话却像根刺,扎得他开始怀疑沈彗星的感情。彗星这反应,是单纯的占有欲,还是……真的喜欢我?

几分钟后,两名保安气喘吁吁地赶到楼下,制服上的徽章在阳光下闪光。一人抱起地上的玫瑰花和音箱,另一人无奈地劝郑梓妍:“小姐,这儿是住宅区,扰民了,请跟我们走一趟!”郑梓妍却不甘示弱,栗色卷发一甩,红唇扬着倔强的笑:“走就走!不过顾易,你真怂!”她被保安半拉半扛地带离,红色皮夹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临走还冲楼上喊:“顾易!改天再找你!”声音渐远,围观的邻居哄笑散去,草坪上只剩几瓣被踩扁的玫瑰花,诉说着这场闹剧的荒唐。

沈彗星站在窗边,看着郑梓妍被带走,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转头看向顾易,杏眼弯成月牙,语气带着点撒娇:“我就知道,顾易哥不会让我难过的!”她蹦到沙发上,抓起小说,假装继续看,黑色马尾晃了晃,像是胜利的小旗帜。

顾易却没她那么轻松,靠在窗框上,灰色卫衣的围裙皱巴巴的,手里的锅铲垂在身侧。他摇了摇头,语气复杂:“彗星,你这招也太狠了……梓妍就是开玩笑,叫保安是不是有点过了?”他瞥了眼窗外,脑海里闪过郑梓妍被扛走的身影,心头一阵无奈。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越来越像闹剧?可一想到沈彗星刚才受伤的眼神,他又叹了口气,暗想:彗星这么在意,是不是真像梓妍说的……

沈彗星哼了一声,合上书,杏眼瞪他:“过了?顾易哥,她都拿喇叭喊你谈恋爱了!我不叫保安,邻居还以为你真跟她有一腿!”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委屈,“顾易哥,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你是我助理,得听我的,对吧?”她歪着头,白色毛衣的袖口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顾易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心头一阵复杂。他想反驳,可看着她撒娇的样子,脑海里又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她抢他冰棍,哭着要糖;她摔倒后递给他一块巧克力。他无奈地笑了,举起锅铲:“行行行,主子最大!我去做面,加俩蛋,行了吧?”他转身走进厨房,打开火,锅里的香气再次飘出,试图用忙碌掩饰心底的波澜。

沈彗星扑哧一笑,蹦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加俩蛋!顾易哥,你最好吃的面,得给我留多点汤!”她语气轻快,像是这场风波已经翻篇,可杏眼里闪过的一丝倔强,却暗示她的占有欲并未消散。

第二天,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了,早上的厨房里,顾易系着围裙,灰色卫衣的袖子挽到手肘,专注地切着蔬菜,锅里煮着今天的早餐,香气弥漫,蒸腾的白雾让整个房间多了几分温暖。他时不时抬头,透过窗户看一眼花园,沈彗星穿着白色运动服,黑色马尾高高扎起,正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慢跑,耳机线随着步伐晃动,像只轻快的兔子。

顾易嘴角不自觉上扬,摇了摇头,暗想:这“主子”总算消停了几天,昨天的“表白”风波好不容易平息,今天还能安安静静做顿饭。他低头切着西红柿,脑海里却闪过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心头一阵复杂。沈彗星这几天撒娇的模样、醋意大发的神情,确实不像单纯的青梅竹马,可他还是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恋爱游戏”的剧情,还是她的真心?

没等他想明白,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低沉的“汪汪”叫。顾易手一顿,皱起眉,刚放下菜刀,就听见大门“砰”地被推开。沈彗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白色运动服的拉链半敞,黑色马尾有些散乱,杏眼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惊慌。她二话不说,撒娇地扑进顾易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像糯米团:“顾易哥!有条大狗追我!吓死我了!”

顾易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围裙上沾了点她运动服上的灰尘。他低头一看,沈彗星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杏眼闪着水光,像是只受惊的小猫。他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点揶揄:“彗星,你跑步还能被狗追?多大点事儿,至于吓成这样?”他推开她,走到门口探头一看,一只毛色金黄的金毛正蹲在门前的石子路上,尾巴甩得像风扇,嘴里发出兴奋的“呜呜”声,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屋内,像是对沈彗星格外好奇。

不远处,一个穿着运动夹克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攥着断了一截的牵引绳,满脸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我家金毛,刚才跑着跑着绳子断了,追着这位小姐跑了!”他挠了挠头,赶紧拉住金毛的项圈,语气诚恳,“它特别喜欢人,刚才估计是想闻闻她,没恶意,真的!”

沈彗星从顾易身后探出头,杏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金毛,依旧抓着顾易的卫衣袖子,声音有点抖:“闻闻?它那么大,万一咬我怎么办?”她说到这儿,往顾易怀里又缩了缩,白色运动服的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像是真被吓得不轻。

顾易忍不住笑了,低头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安抚:“彗星,金毛对人类可友善了,不会咬人的!这家伙就是个大号毛绒玩具,看它那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他转头看向狗主人,点了点头,“没事儿,绳子断了也不是你的错,下回检查好就行。”

狗主人连连道歉,拍了拍金毛的头:“真是抱歉!我家‘大黄’就是太热情,平时都不咬人,今天是我没检查好牵引绳。”他冲沈彗星挤了个笑,“小姐,你别害怕,它就是想跟你玩!”他拉着金毛,试图让它安静,可金毛还是兴奋地“呜呜”叫,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沈彗星,尾巴甩得更欢了。

顾易见沈彗星还缩在自己身后,轻轻推了推她,鼓励道:“彗星,去摸摸它,试试!金毛可软了,绝对不伤人!”他冲她挤了个眼,灰色卫衣的围裙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别总当娇气包,给你个机会当‘驯狗大师’!”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瞪了他一眼,可在顾易的鼓励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她蹲下身,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金毛的头。金毛立刻高兴地转了个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发出满足的“呜呜”声。沈彗星愣了愣,杏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上扬:“还真……挺软的!”她又摸了两下,金毛开心地甩尾巴,差点把她撞倒。

狗主人笑着松了口气:“看吧,大黄可乖了!谢谢你们没生气,我先带它回去!”他拉着金毛,牵引绳在手里晃了晃,带着一脸歉意离开。金毛回头看了沈彗星一眼,恋恋不舍地“汪”了一声,跟着主人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顾易关上门,转身看向沈彗星,见她站在客厅中央,白色运动服的拉链拉到胸口,杏眼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怀疑:“彗星,你老实说,这金毛追你,是不是又你的什么‘套路’?”他想起她昨天叫保安赶郑梓妍的果断,心头隐约觉得这“受惊扑怀”有点演的成分。

沈彗星嘿嘿一笑,蹦到沙发上,抓起抱枕抱在怀里,语气撒娇:“顾易哥,你想哪儿去了?我真被吓到了!那金毛那么大,谁知道它要干嘛!”她说到这儿,杏眼弯成月牙,冲他挤了个眼,“不过……扑你怀里,感觉还挺好的!”她晃了晃黑色马尾,白色运动服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像是只得意的小狐狸。

顾易无奈地摇头,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戏精上身了吧?行行行,算你会撒娇!”他转身走进厨房,重新点火,锅里的番茄鸡蛋汤咕嘟咕嘟冒泡,香气更浓了。他心头却闪过一丝疑惑:彗星这撒娇,到底是青梅竹马的习惯,还是……真像郑梓妍说的?他在锅里加了点盐,暗自吐槽:这“恋爱游戏”的感情线,咋比做饭还复杂?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急促的“叮咚”声打破了客厅的温馨。顾易手一顿,皱起眉,喊道:“彗星,去开门!我在忙呢!”沈彗星哼了一声,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拖着运动鞋走到门口,嘀咕:“谁呀,大清早的打扰我看书!”

门一打开,郑梓妍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红色皮夹克,栗色卷发披在肩上,烈焰红唇扬着张扬的笑,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另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气场强势得像要“踢馆”。她冲沈彗星挑了挑眉,语气戏谑:“哟,彗星妹妹,早上好!顾易在吧?我有正事儿找他!”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栗色卷发在阳光下闪光,像是又一场风暴的预告。

沈彗星的杏眼瞬间眯起,像是闻到火药味的小猫……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瞪着门口的郑梓妍,白色运动服的拉链半敞,黑色马尾晃了晃,像是只戒备的小猫。她不情愿地侧身让开,语气冷得像冰:“进来吧,别在这儿堵门!”她瞥了眼郑梓妍手里的文件夹,心头一阵不安,隐约觉得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郑梓妍嘴角扬起一抹张扬的笑,踩着高跟靴咔哒咔哒走进客厅,红色皮夹克在灯光下闪着光,栗色卷发披在肩上,烈焰红唇透着几分挑衅。她大大咧咧地往茶几上一靠,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冲顾易挑了挑眉,语气戏谑中带着炸弹般的冲击:“顾易,我怀孕了!”她说到这儿,杏眼弯成狡黠的弧度,像是故意抛出一颗震撼弹,静待客厅的火药味爆炸。

顾易正端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闻言整个人像被五雷轰顶,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这……这应该不是我弄的吧?”他心头一阵慌乱,脑海里飞快闪过“恋爱游戏”的剧情:穿越到这具身体后,他明明没跟郑梓妍有任何亲密接触!难道……原主顾易在穿越前干了什么?!他抓了抓头发,额头冒汗,灰色卫衣的袖子滑到手腕,语气急切:“梓妍,你别开玩笑,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沈彗星站在一旁,杏眼瞪得圆圆的,像是被这句话砸懵了。她咬紧唇,白色运动服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这……骗人的吧?”她看向顾易,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担忧,像是怕这句话成真。她攥紧拳头,心头一阵酸涩:顾易哥不会真的跟这女人……不可能!她强压住情绪,瞪向郑梓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郑梓妍,你有证据吗?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郑梓妍靠在茶几上,栗色卷发晃了晃,烈焰红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千真万确!”她拍了拍桌上的文件夹,语气笃定,像是吃定了这场戏能让沈彗星炸毛。她瞥了眼顾易,见他一脸懵圈,忍不住扑哧一笑,杏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像是这场“表白”风波的延续。

顾易大脑几乎停止运转,蹲下身捡起锅铲,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他试图捋清这件事:酒吧那晚,他睡沙发,郑梓妍睡次卧,啥也没发生!画展那天,她跟男友分手,他只是好心递外套,根本没近距离接触!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急切:“梓妍,你到底啥意思?报告给我看!这不可能是我……”他话没说完,脑子里又闪过穿越的可能,头疼得像要裂开:这游戏的原主,到底留了多少坑?

就在这时,沈彗星突然眯起杏眼,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快步走到茶几旁,抓起文件夹,飞快翻开,目光扫过上面的“检查报告”。她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抓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喂?你们医院的报告也太假了吧?起码把医生的联系电话留个真的啊!”她“啪”地把文件夹拍回桌上,转头瞪向顾易,杏眼闪着火光:“顾易哥,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能骗人!要是撒谎,就得延长给我当助理的时间!”

顾易欲哭无泪,举起锅铲,语气冤得像窦娥:“彗星,我压根不知道这事儿!这报告一看就是假的,我躺着中枪啊!”他瞪了眼郑梓妍,心头一阵无奈:这女人也太会搞乱了吧?先是喇叭表白,现在又来假怀孕,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比电视剧还狗血?

郑梓妍却不慌,耸了耸肩,红色皮夹克晃了晃,语气坦然:“行了,彗星妹妹,别激动。这事儿跟顾易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她抱起胳膊,烈焰红唇扬起一抹挑衅的笑,“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让顾易延期?姐陪你玩!”她说到这儿,瞥了眼顾易,杏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像是这场“恶作剧”的导演。

沈彗星杏眼一亮,像是抓住了机会。她哼了一声,转身从厨房拎来一桶水,哗啦一声放在茶几上,冲郑梓妍挑眉:“顾易哥,你见过她卸妆的样子吗?”她瞥了眼顾易,见他一脸懵,语气带着点酸味:“今天就让她卸妆!郑梓妍,你不是胆子大吗?敢不敢当着顾易哥的面卸了?”

顾易一愣,赶紧摆手:“彗星,这……没必要吧?”他心头一阵尴尬,暗想:这俩女人杠上了,咋还扯到卸妆了?这游戏的剧情,咋越来越离谱?

郑梓妍却丝毫不怵,烈焰红唇一扬,语气豪爽:“卸就卸!谁怕谁!”她不理会顾易的阻拦,从包里掏出卸妆水和化妆棉,坐在沙发上当场开卸。她动作利落,擦掉烈焰红唇、眼线和粉底,栗色卷发随意披在肩上,卸妆后的脸干净得像清晨的露水。她的皮肤白皙透亮,杏眼依旧灵动,少了浓妆的张扬,却多了几分清新的美感,像是从夜店女王秒变邻家女孩。

顾易愣在原地,眼睛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心头暗想:卸了妆……居然更好看?!他赶紧移开视线,抓了抓头发,灰色卫衣的围裙晃了晃,试图掩饰自己的失神。

沈彗星却气得咬紧唇,杏眼瞪得圆圆的,白色运动服的袖子被她攥得更皱了。她本想让郑梓妍出丑,没想到这女人卸妆后居然更漂亮!她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烦人!”她跺了跺脚,转身冲进厨房,抓起顾易的锅铲,假装忙碌,黑色马尾甩得笔直,像是宣泄她的不爽。

郑梓妍扑哧一笑,起身整理好化妆棉,冲顾易挤了个眼:“顾易,怎么样?姐卸了妆也不赖吧?”她晃了晃文件夹,语气戏谑,“这次算我输,彗星妹妹这招够狠!不过,顾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她说到这儿,瞥了眼厨房的沈彗星,栗色卷发一甩,转身踩着高跟靴咔哒咔哒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改天再找你!”


郑梓妍的高跟靴声渐远,客厅的空气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弥漫着微妙的紧张。鱼缸里的金鱼依旧悠然游动,番茄鸡蛋汤的香气从厨房飘出,墙上的铃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沈彗星站在厨房门口,白色运动服的拉链半敞,黑色马尾甩了甩,杏眼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小猫。她抓着顾易的锅铲,假装搅拌锅里的汤,可那酸溜溜的神情却藏不住,像打翻了一坛子陈年老醋。

顾易系着围裙,灰色卫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正低头切着葱花,余光却瞥到沈彗星的闷气。他心头一紧,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咋还没完?郑梓妍刚走,彗星又要开审了?他放下菜刀,转身靠在灶台边,语气试探:“彗星,你这是咋了?从刚才就板着脸,跟谁欠你钱似的。”他冲她挤了个笑,试图缓和气氛,可沈彗星的杏眼却狠狠瞪过来,像是点燃了小火苗。

沈彗星哼了一声,把锅铲“啪”地搁在灶台上,双手抱胸,语气酸得能滴出醋来:“顾易哥,我全看见了!你看见郑梓妍卸了妆,眼睛都直了!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白色运动服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杏眼里夹杂着怒气和委屈,像是怕顾易点头承认。

顾易一愣,脑子里闪过郑梓妍卸妆后清美的模样,心虚地抓了抓头发,赶紧解释:“哪能呀?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她卸妆,有些好奇而已!”他举起双手,灰色卫衣的围裙晃了晃,语气急切,“彗星,你可别脑补!我跟她清清白白,啥想法也没有!”他心头暗吐槽:这女人卸妆确实漂亮,可我那是欣赏,跟喜欢八竿子打不着啊!这游戏的感情线,咋这么容易误会?

沈彗星眯起杏眼,上下打量他,像是在分辨真假。她哼了一声,语气稍稍缓和,但还是带着点倔强:“好奇?哼,顾易哥,你那眼神可不像单纯好奇!”她顿了顿,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突然转身跑回客厅,抓起茶几上的文件夹,假装翻看,语气半真半假:“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要修改合约!从今天起,你给我当助理期间,不能谈恋爱,尤其是不能跟郑梓妍谈恋爱!”

顾易瞪大眼睛,差点跳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不高兴:“沈彗星,你也要适可而止吧?这也太离谱了!”他快步跟到客厅,灰色卫衣的围裙还系在腰上,手里攥着葱花没来得及放下,“我都说了,我对郑梓妍没想法,你还改合约?这是逼我当和尚啊?”他皱起眉,心头一阵烦躁:这青梅竹马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游戏剧情归剧情,限制恋爱自由也太霸道了!

沈彗星一听,杏眼又瞪圆了,语气酸溜溜的:“哦?不改合约,你是不是就想跟她谈恋爱了?顾易哥,你还是喜欢她,对吧?”她抓紧文件夹,黑色马尾甩得笔直,白色运动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像是又要炸毛的小猫。她低头摆弄文件夹的边角,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像是怕顾易真的点头。

顾易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耐心地解释:“彗星,你冷静点!我真没喜欢郑梓妍,也没想谈恋爱!她那人就是爱搞乱,怀孕是假的,表白是闹着玩的,我跟她啥也没有!”他顿了顿,瞥了眼沈彗星低头的模样,心头一软,语气更温柔,“你是我青梅竹马,我还能骗你?再说,我当你助理已经够忙了,哪儿有空谈恋爱?”他冲她挤了个笑,试图把气氛拉回来。

沈彗星听完,眼睛闪了闪,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她合上文件夹,轻轻拍了拍,语气软下来:“好吧,顾易哥,这次信你!”她蹦到沙发上,抓起抱枕抱在怀里,黑色马尾晃了晃,杏眼弯成月牙,“不过,合约我就不改了,省得你以后又被郑梓妍那种女人勾走!”她说到这儿,语气带着点撒娇,可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像是对郑梓妍多了几分防备。

顾易无奈地摇头,苦笑:“行行行,主子最大!”他转身回厨房,重新拿起菜刀切葱花,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泡,香气弥漫。他心头却一阵翻腾,沈彗星的醋意和那句“不能谈恋爱”,像根刺扎在脑子里。他暗自吐槽:这游戏的感情线,咋比做饭还复杂?彗星这反应,到底是占有欲,还是真像郑梓妍说的……喜欢我?他在锅里加了点盐,脑海里闪过沈彗星撒娇的模样,心湖泛起涟漪。

沈彗星倚在厨房门口,抱着抱枕,眼睛盯着顾易的背影,语气轻快:“顾易哥,汤好了没?我饿了!记得加俩蛋!”她晃了晃黑色马尾,白色运动服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像是这场风波已经翻篇。可她心头却暗暗下定决心:郑梓妍这女人,太危险了!顾易哥只能是我的助理,谁也别想抢!

冬日的午后,沈彗星的小楼笼罩在柔和的阳光中,客厅的窗帘半拉,洒下斑驳的光影,鱼缸里的金毛在水草间悠然游动,墙上的铃铛静悄悄地挂着,空气中还残留着顾易早上煮的咖啡香。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档热门的爱情综艺,屏幕上男主单膝跪地,向女主献上一束玫瑰,背景音乐浪漫得像春天的微风。沈彗星窝在米色沙发上,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色运动裤,黑色马尾随意披在肩侧,杏眼盯着屏幕,闪着神往的光芒。她手里抱着一碗爆米花,偶尔抓一颗塞进嘴里,嘴角不自觉上扬,像是被节目里的甜蜜感染。

顾易坐在她身旁,灰色卫衣松松垮垮,夹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眼神却不时飘向沈彗星。电视里的浪漫场景让他有点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心头闪过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还有这几天沈彗星撒娇、醋意、警惕的模样。他暗自吐槽: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咋还带这种暧昧桥段?可看着沈彗星亮晶晶的杏眼,他心头一暖,不自觉往她那边靠了靠,沙发微微下陷,肩膀几乎碰到她的。

沈彗星察觉到他的靠近,杏眼悄悄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窃喜。她假装专注看电视,却悄悄往顾易这边挪了挪,黑色马尾轻轻扫过他的手臂,白色毛衣的袖口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甜蜜。顾易心跳快了一拍,目光不自觉落在沈彗星的侧脸上,她的杏眼弯成月牙,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期待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刚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两人的视线却不小心对上,像是触了电,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就在这暧昧的瞬间,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像是硬生生撕破了浪漫的泡泡。沈彗星皱起眉,杏眼闪过一丝恼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李云思”的名字。她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不爽:“谁啊,大好气氛非要来捣乱!”她瞥了眼顾易,见他也一脸无奈,撇了撇嘴,接起电话:“喂?云思姐?干嘛呀?”

顾易揉了揉太阳穴,暗自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心想:这游戏的剧情,咋总在关键时刻来个转折?他端起咖啡杯,假装喝了一口,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沈彗星的通话。

电话那头,李云思的声音清朗而兴奋:“彗星,是我!告诉顾易个好消息,有买家看上了他的一幅画!是个大客户,愿意出高价,顾易这回可要火了!”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笑,“我在画廊这边跟老板约了时间,让他过来谈谈细节,赶紧让他准备准备!”

顾易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咖啡杯“啪”地搁在茶几上,语气难掩激动:“真的?云思姐,哪幅画?买家是谁?”他凑到沈彗星身旁,恨不得直接抢过手机。画画是他穿越前后的老本行,虽然在这“恋爱游戏”里当了沈彗星的助理,但能卖画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肯定。他抓了抓头发,灰色卫衣的袖子滑到手腕,脸上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沈彗星挂了电话,杏眼瞥了眼顾易,见他兴奋得像只大狗,原本的恼火消了大半。她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看你高兴的!云思姐一通电话,比我陪你看电视还管用!”不过,看到顾易的笑脸,她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起身拍了拍手,“行吧,顾易哥,算你有出息!去跟老板谈,我准你假!”

顾易一愣,笑着揶揄:“哟,主子开恩,准假了?那我得谢谢您了!”他站起身,刚准备去换衣服,沈彗星却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杏眼闪着狡黠的光:“等等,顾易哥,我跟你一起去!”她说到这儿,转身跑进卧室,翻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塞到顾易手里,“喏,这是我早就给你准备的礼服,谈生意得正式点!快去换上!”

顾易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深蓝色西装,衬衫雪白,领带是低调的深灰色,剪裁精致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惊讶:“彗星,你啥时候准备的这玩意儿?我平时穿卫衣不挺好?”他心头一暖,暗想:这小妮子,还真会操心。

沈彗星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黑色马尾晃了晃:“卫衣?顾易哥,你是去谈生意,不是去画室搬画框!快去换,磨蹭什么!”她推着他往房间走,杏眼弯成月牙,语气里带着点撒娇,“我还得看看你穿上帅不帅呢!”

顾易无奈地笑着,走进房间换上礼服。深蓝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白色衬衫衬得皮肤更显清爽,深灰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头发被他随意抓了抓,多了几分慵懒的帅气。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像个正儿八经的商务人士,忍不住吐槽:“这游戏的支线,还带换装剧情?”他推门出来,见沈彗星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客厅等他。

沈彗星换了一身米色毛呢大衣,内搭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黑色马尾高高扎起,杏眼亮晶晶地打量着他。她吹了声口哨,语气戏谑:“哟,顾易哥,你这身真一表人才!去谈生意绝对镇得住场!”她说到这儿,绕着顾易转了一圈,像是满意自己的“作品”,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顾易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抓了抓头发,语气无奈:“行了,别夸了,怪尴尬的!走吧,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沈彗星却一把抢过去,杏眼一瞪:“想得美!我来开,你专心想着怎么跟老板谈!”她晃了晃钥匙,黑色马尾甩得笔直,蹦蹦跳跳地往车库走。

顾易无奈地摇头,跟在她身后,心头却一阵复杂。沈彗星这几天的醋意、撒娇,还有现在的随行,让他越发觉得郑梓妍的话有几分道理。可一想到“喜欢”这个词,他又赶紧甩头:这可是青梅竹马,游戏剧情别把我绕晕了!他钻进白色SUV的副驾驶,瞥了眼沈彗星,见她哼着小曲,熟练地发动引擎,白色毛呢大衣的领子被风吹得翻起,心头不自觉一暖。

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阳光洒在挡风玻璃上,沈彗星的杏眼闪着光,嘴角挂着笑,像是为顾易的画作卖出而高兴。顾易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的袖口,脑海里却闪过电视里的浪漫场景和沈彗星刚才的靠近。他暗自吐槽:这“恋爱游戏”,卖画是主线,还是感情线才是主线?彗星这小妮子,到底在想啥?

车子在林荫道上疾驰,朝着李云思给出的画廊地址驶去,阳光在车窗上跳跃,像是为这场“生意之旅”增添了几分期待。

画廊坐落在城市艺术区的核心地带,玻璃幕墙在冬日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入口处的雕塑喷泉淅淅沥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彩与木质地板的清香。顾易和沈彗星推开玻璃门,迎面扑来的暖气让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顾易一身深蓝色西装,白色衬衫熨得笔挺,深灰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头发随意抓了抓,带着几分慵懒的帅气。沈彗星穿着米色毛呢大衣,内搭白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裤,黑色马尾高高扎起,杏眼亮晶晶地四处张望,像只好奇的小鹿。

画廊大厅宽敞明亮,墙上挂满了风格各异的画作,灯光柔和地洒在画框上,凸显出油彩的层次感。李云思站在大厅中央,身穿黑色高领毛衣和灰色长裙,长发挽成低髻,气质干练而优雅。她正与一位中年男子交谈,男子穿着深色大衣,鬓角微白,气场沉稳,手中拿着一杯咖啡,目光不时扫向墙上的画作。见到顾易和沈彗星进来,李云思眼睛一亮,笑着迎上来:“看,说曹操曹操到!陈老板,这位就是顾易,画作的主人!”她转向顾易,介绍道:“顾易,这位是陈老板,收藏界的资深玩家,对你的画很感兴趣!”

顾易连忙伸出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陈老板,您好!谢谢您赏识我的画!”他心头一阵激动,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总算有点正经事业线了!能卖画可是大突破!他瞥了眼身旁的沈彗星,见她正低头整理大衣的领子,嘴角不自觉上扬,心头一暖:这小妮子陪我来,还挺给面子。

就在这时,沈彗星抬起头,杏眼不经意地扫向陈老板,笑容却突然僵住。她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陈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黑色马尾晃了晃,米色大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是撞见了什么棘手的人物。

陈老板一愣,放下咖啡杯,皱起眉打量沈彗星,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彗星?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又瞒着你爸到处瞎玩?”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老实说清楚,不然我立刻给你爸打电话!”他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鬓角的几缕白发在灯光下闪着光,气场严肃得像审问。

沈彗星杏眼一慌,脸颊微微泛红,支支吾吾地辩解:“陈叔叔,我……我不是瞎玩!我是有重要事情才来的!”她说到这儿,脑子飞快转动,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我是……陪顾易哥来谈生意的!他画卖得好,我得帮他盯着,免得被坑!”她说到最后,语气强装镇定,杏眼却偷偷瞥向顾易,像是求救的小猫。

陈老板眯起眼,明显不信,哼了一声:“陪他谈生意?彗星,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你爸可说你最近老往外跑,是不是又惹什么乱子?”他转头看向顾易,语气带着审视,“顾易是吧?你说,彗星来干嘛?别帮她瞒着!”

李云思站在一旁,黑色高领毛衣衬得她气质更显沉稳,闻言也看向顾易,长发低髻微微晃动,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她显然没想到沈彗星会跟陈老板认识,更没想到这趟生意会扯上家庭纠纷。她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陈老板,彗星可能是真来帮顾易的,咱们先谈画作的事儿?”

顾易却感觉头皮发麻,心头暗骂:这游戏的剧情,咋又来个坑?彗星这理由漏洞百出,我说实话她得丢脸,说谎又得背锅!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里满是求助,米色大衣的领子被她攥得更紧,心头一软,决定顺着她的话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自然:“陈老板,彗星说得没错,她是陪我来的。我这人谈生意没经验,彗星……她对画廊的事儿熟,帮我参谋参谋!”他顿了顿,故意含糊了关键细节,“她爸也知道她跟我一起,放心得很!”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云思,挤出一个笑:“云思姐,你说是不是?彗星帮了我不少忙!”他心头暗自捏了把汗,祈祷李云思别拆台。

李云思一愣,眼神闪过一丝吃惊,明显对顾易的“助攻”有些意外。她皱了皱眉,黑色毛衣的袖口轻轻晃动,像是有些不悦,但还是顺着点了点头:“对,彗星确实挺热心的,顾易这回谈生意,她跟着确实能帮上忙。”她语气平静,目光却在顾易和沈彗星间扫了扫,像是嗅到了什么微妙的气氛。

沈彗星暗中长舒一口气,杏眼弯成月牙,冲顾易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米色大衣的领子被她松开,黑色马尾轻轻晃动,像是胜利的小旗帜。她心头暗喜:顾易哥果然靠得住!这关总算过去了!她赶紧站直身子,语气恢复轻快:“陈叔叔,看吧,我没骗你!顾易哥的画卖得好,我得帮他把关!”

陈老板哼了一声,收起手机,目光在沈彗星和顾易间来回扫了扫,语气缓和了些:“行吧,这次信你。不过彗星,你爸那边我得说一声,免得他担心。”他转头看向顾易,点了点头,“顾易,你这画确实不错,咱们来谈谈细节。”

画廊的会客室里,木质长桌上摆放着几幅顾易的画作,油彩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陈老板坐下,摘下眼镜擦了擦,目光落在其中一幅风景画上,画面上是夕阳下的海边,波光粼粼,远处的渔船若隐若现,色调温暖而沉静。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欣赏:“顾易,这幅画的笔触很细腻,色彩过渡自然,有种让人沉浸的感觉。你是科班出身?”

顾易挠了挠头发,深蓝色西装的袖口微微滑下,露出白色衬衫的边角。他笑了笑,语气谦虚:“陈老板过奖了,我在美术学校学过几年,后来教画画,画这些都是兴趣。”他心头一阵激动,暗想:这游戏的支线,总算有点成就感了!卖画可是大事儿!

李云思站在一旁,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语气专业而流畅:“陈老板,顾易的画在年轻画家中很有潜力,这幅《黄昏渔港》尤其受欢迎,构图和情感都很打动人。”她指了指画作的细节,目光扫向顾易,带着几分鼓励,“这次买家对你的作品评价很高,价格方面我们也可以再谈。”

陈老板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另一幅抽象画,色块大胆而和谐,像是情绪的碰撞。他笑了笑:“李小姐,你的专业眼光我信得过。这两幅画我都要了,价格好说。”他看向顾易,语气带着几分赞赏,“年轻人,有才华!以后多画点,我还想再看看你的作品。”

顾易眼睛一亮,忍不住咧嘴笑了:“谢谢陈老板!您放心,我肯定多画!”他瞥了眼身旁的沈彗星,见她杏眼闪着光,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像是为他高兴,心头一暖:这小妮子,刚才还慌得要命,现在又得意起来了!

沈彗星站在一旁,米色大衣的袖子轻轻晃动,杏眼悄悄打量陈老板,见他没再追问自己的事儿,心头彻底放松。她冲顾易挤了个眼,语气轻快:“顾易哥,厉害啊!陈叔叔都夸你了,回头得请我吃大餐!”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像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李云思却微微皱眉,目光在顾易和沈彗星间扫了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轻咳一声,语气平静:“好了,画作的事儿谈得差不多了,陈老板,合同细节我稍后整理好发您。顾易,彗星,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处理。”她说到这儿,瞥了眼顾易,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画廊的会客室里,木质长桌上摊开着合同文件,油彩的淡淡香气混杂着咖啡的苦涩味道,墙上的画作在柔和灯光下泛着光泽。顾易坐在桌旁,深蓝色西装笔挺,白色衬衫的袖口微微露出,深灰色领带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专注的神情,正与陈老板和李云思逐条确认合同细节。沈彗星站在一旁,米色毛呢大衣的领子微微翻起,黑色马尾轻轻晃动,杏眼时而扫向桌上的文件,时而偷瞄顾易,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像是为他的成功暗自骄傲。

李云思翻开合同最后一页,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长发低髻在灯光下泛着光。她指着条款,语气专业:“陈老板,这份合同涵盖了两幅画的交易金额和交付时间,顾易的《黄昏渔港》和《情绪碰撞》都由我们画廊负责运输和后续维护,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她推了推眼镜,目光在陈老板和顾易间扫了扫,带着几分鼓励。

陈老板点了点头,鬓角的几缕白发在灯光下闪光,深色大衣的袖口露出一块精致的腕表。他翻阅合同,语气沉稳:“条款没问题,李小姐安排得很细致。”他看向顾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顾易,你的画有灵气,尤其是《黄昏渔港》,那份沉静很打动人。我签了,钱会按时到账。”

顾易咧嘴一笑,心头一阵激动,深蓝色西装的袖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微微晃动:“谢谢陈老板!您放心,画的后续我一定配合好!”他心头暗喜:这“恋爱游戏”的支线,总算有点事业上的高光时刻!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亮晶晶的,像是比他还兴奋,忍不住冲她挤了个眼。

沈彗星却突然插话,杏眼闪着光,语气轻快:“陈叔叔,合同的事儿我也有点经验!上次跟我爸去谈生意,客户签合同前得先确认画作的保存方式,还要写清运输保险的条款!”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米色大衣的袖子被她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像是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专业”。她心头暗想:哼,刚才陈叔叔还说我瞎玩,这下得让他看看,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陈老板一愣,放下笔,目光柔和了几分,笑着点头:“哟,彗星还真长进了!这些细节你爸也常念叨,看来你没少偷师。”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不错不错,小丫头总算有点大人样了!”他瞥了眼顾易,像是把沈彗星的成长归功于他,嘴角扬起一抹笑。

沈彗星杏眼弯成月牙,冲顾易得意地挑了挑眉,心头暗喜:看吧,顾易哥,我可没给你丢脸!她抱起胳膊,米色大衣的领子轻轻晃动,像是只得意的小孔雀。

交易细节敲定,合同签字完毕,陈老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深色大衣,目光落在顾易身上,语气郑重中带着鼓励:“顾易,你很有潜力,我看好你!年轻人就得珍惜大好年华,像你这样踏实搞创作的,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他顿了顿,瞥了眼沈彗星,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可千万别学某些人,仗着年轻就傻玩,耽误了前程!”

沈彗星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撒娇道:“陈叔叔,你说谁不珍惜大好年华呢?我现在可认真了!”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甩得笔直,米色大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的小猫。她冲顾易挤了个眼,像是求他帮腔。

陈老板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彗星呀,你是长进了点,可我还是担心你!”他指了指她,语重心长,“你这性子,太爱玩闹,跟你爸一个德行!以后得收收心,别老让顾易替你擦屁股!”他还没说完,沈彗星突然调皮地捂住耳朵,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故意拉长:“哎呀,陈叔叔,我耳朵出问题了,听不见啦!”

顾易忍不住扑哧一笑,深蓝色西装的袖子晃了晃,语气无奈:“彗星,你这戏精上身的本事,真是无人能敌!”他心头却一阵温暖,沈彗星这调皮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抢他冰棍又装无辜的模样。他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感情线,咋总在这种时候让人觉得她可爱?

陈老板被她逗得无奈摇头,深色大衣的领子被他整了整,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宠溺:“不想听陈叔叔唠叨?好,那我不说了!”他转向顾易,伸出手握了握顾易的手,目光郑重,“顾易,彗星这丫头不懂事,你多提醒她,别让她惹乱子。你自己也好好干,画画这条路走下去,我等着看你的新作!”他拍了拍顾易的肩,带着秘书转身离开,深色大衣在画廊的玻璃门前一闪,消失在阳光中。

会客室里只剩顾易、沈彗星和李云思,空气中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顾易松了口气,深蓝色西装的领口被他扯了扯,笑着对李云思说:“云思姐,这次多亏你牵线!陈老板这么爽快,我得请你吃饭!”他心头暗喜:卖画成功,事业线总算开花了!

李云思微微一笑,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长发低髻微微晃动:“谢就不用了,顾易,你的画确实有实力。”她顿了顿,目光在顾易和沈彗星间扫了扫,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不过,彗星这丫头跟你关系不一般啊,刚才还帮你圆谎,挺有默契。”她说到这儿,嘴角扬起一抹笑,像是看透了什么。

沈彗星脸颊一红,杏眼瞪了李云思一眼,赶紧拉住顾易的胳膊,语气轻快:“云思姐,你别乱说!我就是……帮顾易哥把关!”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米色大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是掩饰心虚。她心头暗想:哼,云思姐也来凑热闹!顾易哥可是我的助理,谁也别想乱点鸳鸯谱!

顾易被她拉得一晃,深蓝色西装的袖子被她拽得皱了点,忍不住笑着揶揄:“彗星,你这把关的本事,比我谈生意还专业!”他瞥了眼她红扑扑的脸颊,心头闪过电视综艺里两人靠近的画面,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又在耳边回荡。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心底的波澜:“走吧,主子,谈完了,咱们回家吃大餐庆祝!”

沈彗星杏眼一亮,松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好!顾易哥,你得做三碗番茄鸡蛋面,给我加四个蛋!”她说到这儿,转头冲他挤了个眼,米色大衣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只得意的小雀。

李云思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低头整理合同,喃喃自语:“这俩人,迟早得有点故事……”她摇了摇头,转身走进画廊深处,黑色高领毛衣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顾易和沈彗星刚从画廊回到家,空气中还残留着番茄鸡蛋汤的香气,茶几上随意摆着沈彗星吃剩的爆米花碗。顾易脱下深蓝色西装,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清爽的腕部,深灰色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显得慵懒又随性。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沈彗星,语气轻松:“彗星,这是陈老板给的画款,全给你,够还一部分债了吧?”

沈彗星倚在沙发上,米色毛呢大衣已经脱下,白色毛衣松松垮垮,黑色马尾随意披在肩侧,杏眼盯着银行卡,嘴角却撇了撇,嘟囔道:“怎么啦,顾易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想快点还完钱好快点离开我?”她说到这儿,杏眼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嗔怪和委屈,白色毛衣的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像是只被冷落的小猫。她心头一阵酸涩,暗想:顾易哥画卖得这么好,钱还得快,是不是真想早点甩开我这“主子”?

顾易一愣,放下包,忍不住笑了,语气里满是宠溺:“当然不是了,彗星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他坐到她身旁,灰色卫衣的袖子蹭到她的毛衣,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要不是你在画廊帮我圆谎,陈老板还不得把我当骗子?再说,你还给我挑了套西装,我这‘一表人才’的形象,全靠你!”他冲她挤了个眼,试图逗她开心,心头却闪过画廊里她调皮捂耳朵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沈彗星听了这话,杏眼亮了亮,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像是被哄好了的小雀。她哼了一声,抓起银行卡在手里晃了晃,语气撒娇:“哼,算你会说话!不过顾易哥,这钱我收了,助理你还得接着当!”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凑近顾易几分,杏眼弯成月牙,像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两人对视的瞬间,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夕阳的光晕勾勒出她白皙的脸颊,睫毛轻轻颤动,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

顾易心跳漏了一拍,脑海里闪过电视综艺里两人靠近的画面,还有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他不自觉抬手,想轻轻摸摸沈彗星的脸,指尖刚伸到半空,刺耳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像是硬生生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沈彗星杏眼一瞪,气得跺了跺脚,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语气恼火:“又是谁啊!每次都挑这种时候!”她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李云思”的名字,哼了一声,递给顾易,“顾易哥,你的贵人又来电了!”

顾易无奈地摇头,接过手机安抚道:“彗星,别生气,估计是画廊的事儿。”他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语气带着笑:“云思姐,又有啥好消息?这次卖画多亏你,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电话那头,李云思的声音清朗而干练,带着几分笑意:“感谢的话说一次就够了,顾易,别跟我客气!”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个机会想跟你谈谈。有个声音项目,客户点名想找你合作,明天有空的话来画廊一趟,咱们详聊。我很看好你,你的绘画水平很厉害,迟早能出名!”

顾易眼睛一亮,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难掩激动:“真的?云思姐,这机会太棒了!明天我一定到!”他心头一阵狂喜,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事业线总算要起飞了!声音项目?听起来就高端!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沈彗星,咧嘴笑道:“彗星,听到没?云思姐说有大项目找我,明天还得去画廊!”

沈彗星却撇了撇嘴,抱着爆米花碗,杏眼瞪了他一眼,语气酸溜溜的:“哼,云思姐云思姐,你现在满嘴都是她!画卖了,项目来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天天往画廊跑?”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甩得笔直,白色毛衣的袖子被她攥得更皱了,像是又打翻了醋坛子。她心头暗哼:顾易哥这高兴劲儿,跟中了彩票似的!云思姐有那么好吗?还“迟早出名”,我看他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顾易一愣,赶紧坐近她,语气宠溺:“彗星,你这醋味儿都能熏死鱼缸里的金鱼了!”他指了指鱼缸,笑着揶揄,“云思姐是帮我事业,她又不是来抢你助理的!再说,你今天在画廊多神气?陈老板都夸你长进了!”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你可是我最大的‘靠山’,我跑哪儿去也不会忘了你这主子!”

沈彗星被他逗得扑哧一笑,杏眼弯成月牙,假装生气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油嘴滑舌!顾易哥,你要是敢忘了我,看我不让你加倍还债!”她说到这儿,抓起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语气轻快,“明天去画廊,我也去!得盯着你,免得你被云思姐拐跑了!”她晃了晃黑色马尾,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像是又恢复了得意的模样。


冬日的清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白色SUV的内饰上,车内的暖气驱散了清冷的空气,带来一丝温馨。顾易坐在驾驶座上,深蓝色毛衣搭配黑色夹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清爽的腕部,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林荫道。沈彗星窝在副驾驶座,穿着白色羽绒服,内搭米色毛衣,黑色马尾高高扎起,杏眼亮晶晶地四处张望,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她手里攥着一杯热可可,塑料杯盖上还沾着点奶油,语气轻快:“顾易哥,你说这声音项目是啥?听起来好高端!是不是要给你拍电影插画啊?”她说到这儿,晃了晃马尾,冲顾易挤了个眼,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顾易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语气揶揄:“电影插画?彗星,你这脑洞够拍科幻片了!”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云思姐说是个大项目,估计跟画廊合作有关。能让我出名,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他心头一阵雀跃,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事业线总算要起飞了!昨天卖画的成就感还没散,今天又来新机会,简直像开挂!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闪着光,像是比他还兴奋,心头一暖,笑着说:“你这小妮子,昨天还酸溜溜的,今天咋这么开心?”

沈彗星哼了一声,啜了口热可可,奶油沾了点在唇角,语气撒娇:“我当然开心!顾易哥你画卖得好,项目又来了,我这‘靠山’不得跟着沾光?”她说到这儿,杏眼弯成月牙,白色羽绒服的袖子滑到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不过你得记住,出了名也得给我当助理!不许跑!”她晃了晃热可可杯,像是宣誓主权的小雀。

顾易扑哧一笑,单手扶着方向盘,语气宠溺:“行行行,主子最大!跑不了!”他心头闪过昨天客厅里她酸溜溜的模样,还有差点触碰她脸的瞬间,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又在耳边回荡。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心底的波澜,笑着转移话题:“彗星,昨天陈老板夸你长进了,今天别又捂耳朵啊!”沈彗星咯咯笑,拍了他胳膊一下,车内的欢声笑语洒满林荫道,阳光在挡风玻璃上跳跃,像是为这场画廊之行增添了几分期待。

画廊的大厅依旧明亮,玻璃幕墙折射着晨光,墙上的画作在柔和灯光下泛着油彩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木质地板和淡淡咖啡香。李云思站在大厅中央,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长发低髻微微晃动,气质干练。她身旁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气场沉稳而专业。另一位穿着深色大衣的老者,鬓角微白,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像是学术界的资深人士。

李云思见顾易和沈彗星推门进来,笑着迎上前:“顾易,彗星,你们来得正好!”她转向中年男子,介绍道:“这位是画廊的负责人周先生,管理这家画廊多年。今天想跟你谈谈合作。”她又指了指老者,“这位是美术学院的张教授,顾易,你以前的导师,对你的作品一直很欣赏。”

顾易连忙伸出手,深蓝色毛衣的袖子微微滑下,语气礼貌:“周先生,张教授,您好!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他心头一阵激动,暗想:美术学院的领导都来了?这项目果然不简单!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先生和张教授,白色羽绒服的拉链半敞,像是随时准备插话。

周先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顾易,语气沉稳:“顾易,你的画在圈子里已经有些名气,尤其是《黄昏渔港》,很有潜力。”他顿了顿,翻开手里的文件,直入主题,“实不相瞒,这家画廊因为一些原因准备转让,我和李小姐商量后,觉得你是接手的好人选。你的才华和对艺术的热情,很适合把这地方发扬光大。”

李云思接过话,语气专业:“顾易,画廊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客户群稳定,接手后你既能展示自己的作品,也能推广其他年轻画家的画。”她看向张教授,笑了笑,“张教授还提出,美术学院可以跟画廊合作,你贡献几幅作品给学校,学校会推荐生源给你,包括你之前教过的学生,甚至还能提供一些教学资源和展览机会。”

张教授推了推金边眼镜,语气温和:“顾易,我一直觉得你的画有灵气,教学上你也有天赋。学院愿意支持你,比如推荐学生来你这儿学画,或者合作举办画展。这对你的事业是个好机会。”

顾易眼睛一亮,心头狂跳,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攥了攥,像是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大饼。他暗想:接手画廊?还跟美术学院合作?这不就是事业巅峰的节奏?可一想到资金,他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语气谨慎:“周先生,云思姐,张教授,这机会确实好,可……画廊转让的费用不低吧?我之前创业欠了点债,昨天的画款还了一部分,手头虽然宽裕了点,但盘下整个画廊,怕是……”他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犹豫,“再说,投资这事儿风险大,我得好好想想。”

他心头闪过穿越前的记忆:原世界里,他见过太多朋友因为激进投资血本无归,甚至从云端跌回起点。这“恋爱游戏”的世界虽然像梦,但他不敢再冒那样的险。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盯着周先生的文件,像是若有所思,心头暗想:彗星这小妮子,不会又要出啥幺蛾子吧?

沈彗星站在一旁,白色羽绒服的袖子被她挽起,黑色马尾轻轻晃动,杏眼扫过桌上的文件,像是突然下了决心。她上前一步,从周先生手里接过一张画廊的名片,目光扫了眼上面的地址和 logo,嘴角扬起一抹潇洒的笑。她转头看向顾易,语气豪气:“这个画廊,我接下来了!”

顾易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拽得皱了:“彗星,你说啥?接画廊?你开玩笑吧?”他瞪大眼睛,心头暗骂:这小妮子又发什么神经?她一个“主子”,哪儿来的钱盘画廊?不会又想让我背锅吧?

李云思和周先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张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笑:“彗星,你认真的?这可不是小数目,画廊的运营也不简单。”他瞥了眼顾易,像是想看他的反应。

沈彗星哼了一声,黑色马尾甩得笔直,白色羽绒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语气自信:“陈叔叔昨天不还夸我长进了?顾易哥的画这么好,我帮他把画廊盘下来,以后他就能专心画画,不用愁钱的事儿!”她说到这儿,杏眼瞪了顾易一眼,像是责怪他不争气,“顾易哥,你不是怕风险吗?有我在,怕啥?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她晃了晃名片,像是挥舞胜利的旗帜。

顾易头皮发麻,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彗星,你冷静点!这不是买衣服,画廊动辄几百万,你哪儿来的钱?”他心头一阵慌乱,暗想:这“恋爱游戏”的剧情,咋又跳到这种豪门剧本了?彗星不会真是个隐形富二代吧?

沈彗星却不慌,杏眼弯成月牙,冲他挤了个眼,语气撒娇:“顾易哥,你就别管了!我说能行就行!”她转头看向周先生,语气坚定,“周先生,画廊的事儿我跟顾易哥会商量,明天给您答复!”她说到这儿,白色羽绒服的袖子晃了晃,像是已经胸有成竹。

李云思皱了皱眉,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目光在两人间扫了扫,语气微妙:“彗星,你和顾易的默契还真不是盖的。不过这事儿得慎重,顾易,你也好好考虑。”她顿了顿,冲张教授笑了笑,“张教授,学院的合作我们再细谈,顾易这边我相信他会做出好决定。”

张教授点了点头,目光柔和:“顾易,机会难得,但确实要量力而行。彗星这丫头心气高,你俩好好商量。”他起身,深色大衣的领子晃了晃,与周先生一起离开会客室。

画廊大厅恢复安静,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画作上,油彩泛着光泽。顾易揉了揉太阳穴,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语气无奈:“彗星,你刚才那是唱哪出?接画廊?你真有这底气?”他瞥了眼她手里的名片,心头一阵复杂:这小妮子平时撒娇捣乱也就罢了,咋突然玩这么大?

沈彗星哼了一声,白色羽绒服的拉链拉到胸口,杏眼闪着狡黠的光:“顾易哥,你就信我一回!钱的事儿我有办法,至于怎么弄,暂时保密!”她说到这儿,凑近顾易,黑色马尾扫过他的胳膊,语气撒娇,“你不是想出名吗?有我在,你的事业线肯定起飞!到时候你得谢我这‘靠山’!”她晃了晃名片,像是得意的小雀。

顾易哭笑不得,刮了下她的鼻子:“行行行,听你的!不过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你也别冲动!”他心头却一阵翻腾:沈彗星这豪气,到底是真有底牌,还是又在玩“套路”?他想起她昨天的醋意、画廊的圆谎,还有车上的欢声笑语,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又在耳边回荡。他暗自吐槽:这游戏的感情线和事业线,咋缠得这么紧?彗星这小妮子,不会真为了我去砸锅卖铁吧?

李云思站在一旁,整理着文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顾易,彗星这丫头对你可真上心。你俩回去好好商量,明天给我个准话。”她瞥了眼沈彗星,语气戏谑,“彗星,盘画廊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到时候又让顾易替你擦屁股!”

沈彗星杏眼一瞪,哼了一声:“云思姐,你就等着瞧吧!我才不会给顾易哥添乱!”她拉起顾易的胳膊,白色羽绒服的袖子蹭到他的毛衣,语气轻快,“走,顾易哥,回家吃大餐!我得想想怎么当画廊老板娘!”她晃了晃黑色马尾,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像是已经憧憬起了未来。

夜幕降临,沈彗星的小楼笼罩在静谧的灯光中,客厅的米色沙发上散落着几个抱枕,鱼缸里的金鱼在微光中悠然游动,墙上的铃铛静悄悄地挂着,空气中弥漫着顾易刚泡好的红茶香。窗外,冬夜的寒风轻轻敲打着玻璃,室内却温暖如春。顾易坐在沙发一角,深蓝色毛衣的袖子卷到手肘,手中端着一杯红茶,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几分纠结。沈彗星窝在沙发另一头,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色运动裤,黑色马尾随意披在肩侧,杏眼亮晶晶地盯着顾易,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像是随时准备开怼。

顾易抿了一口红茶,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画廊名片上,语气低沉:“彗星,画廊这事儿,我还是觉得有点悬。”他顿了顿,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攥了攥,像是努力整理思绪,“你知道的,我其实没什么商业经验。之前创业还赔了钱,欠了一堆债,好不容易靠卖画还了点,现在又让我盘画廊……”他苦笑了一下,目光闪过一丝犹豫,“万一又砸了,情况只会更糟,我怕拖累你。”

他心头闪过穿越前的记忆:原世界里,朋友们因盲目投资血本无归的惨状历历在目;这个世界的顾易,也因创业失败留下一堆烂摊子。他好不容易在这“恋爱游戏”里站稳脚跟,卖画有了起色,可画廊的巨大投资就像一座高山,让他既心动又胆怯。他瞥了眼沈彗星,见她杏眼瞪得圆圆的,像是被他的犹豫气到了,心头暗想:这小妮子不会又要发脾气了吧?

沈彗星果然撇了撇嘴,抱着抱枕坐直身子,白色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腕,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顾易哥,这一点也不像你!难道你就因为一次失败就沮丧了?”她杏眼瞪着他,黑色马尾甩了甩,像只炸毛的小猫,“你画画那么厉害,昨天陈叔叔都夸你有潜力,今天云思姐还给你拉来大项目!你怎么就没点信心呢?”她说到这儿,语气软了软,带着点撒娇,“再说,有我在呢,你怕啥?”

顾易被她的话说得一愣,放下红茶杯,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杏眼闪着光,带着几分鼓励和期待,心头不由一暖。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无奈:“彗星,你说得轻巧,画廊可不是小打小闹,动辄几百万,我哪有这底气?”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不过你这小妮子,昨天在画廊豪气冲天,说要接盘,今天还这么信心满满,到底哪儿来的底牌?”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弯成月牙,抱着抱枕凑近他几分,语气得意:“顾易哥,你就别管我哪儿来的底牌了!总之,你去开画廊,肯定能赚很多很多钱!”她说到这儿,喜笑颜开,白色毛衣的袖子晃了晃,像是只得意的小雀,“不过呢,这些钱可都是我的!”她冲他挤了个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顾易一愣,忍不住笑了,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语气揶揄:“哦?钱都是你的?彗星,你这算盘打得比我还精!说说,凭啥都是你的?”他靠在沙发上,目光柔和地盯着她,心头闪过昨天客厅里她酸溜溜的模样,还有车上叽叽喳喳的欢笑。

沈彗星晃了晃黑色马尾,语气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的!画廊我给你投资,你不得报答我?我可是大股东,不得有分红?”她说到这儿,杏眼瞪得圆圆的,假装严肃,“所以,顾易哥,你得为了我加油呀!不能让我这股东亏本!”她说到最后,扑哧一笑,抱着抱枕往他身边靠了靠,白色毛衣蹭到他的胳膊,像是宣誓主权的小猫。

顾易被她的话逗得心头一震,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杏眼上,像是被她的热情点燃了一团火。他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画廊的玻璃幕墙、墙上的油彩光泽,还有李云思和张教授的鼓励。他心头暗想:这“恋爱游戏”的支线,事业线和感情线缠得太紧了!彗星这小妮子,豪气接盘、撒娇鼓励,摆明了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可她这信心,咋就让我有点想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红茶杯,语气郑重:“彗星,你真觉得我能行?画廊这事儿风险不小,万一赔了,你这‘大股东’可别找我哭!”他冲她挤了个眼,试图用玩笑掩饰心底的忐忑。

沈彗星哼了一声,白色毛衣的袖子被她挽起,杏眼闪着光:“顾易哥,你就信我一回!赔了算我的,赚了你得请我吃大餐!”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语气撒娇,“再说,你画画那么厉害,美术学院都支持你,怕啥?有我在,你肯定行!”她拍了拍胸脯,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顾易扑哧一笑,心头的犹豫像是被她的笑容冲散了不少。他点了点头,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语气坚定:“行!彗星,既然你这‘大股东’这么有信心,我就试一把!”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不过,你得给我当军师,画廊的事儿咱俩一起干,成不?”

沈彗星杏眼一亮,抱着抱枕蹦了起来,白色毛衣晃了晃,语气兴奋:“当然成!顾易哥,你终于开窍了!”她凑到他面前,黑色马尾扫过他的胳膊,杏眼弯成月牙,“我当军师,你当大画家,咱俩把画廊搞得红红火火!”她说到这儿,冲他挤了个眼,像是已经憧憬起了未来的辉煌。

顾易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行,军师大人!那明天咱们再去画廊,跟云思姐把细节敲定!”他起身,走向厨房,准备泡壶新茶,心头却像打翻了调色盘,五味杂陈。沈彗星的鼓励、豪气,还有那份毫不掩饰的信任,让他既感动又忐忑。他暗自吐槽:这游戏的感情线,咋比画廊还复杂?彗星这小妮子,真的是为了投资回报,还是……对我有点别的意思?

客厅里,沈彗星抱着抱枕,倚在沙发上,杏眼盯着顾易的背影,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她心头暗想:顾易哥,你可得争气!画廊我砸锅卖铁也得帮你盘下来,谁让你是我的人呢!她晃了晃黑色马尾,抓起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夕阳的光晕洒在她身上,像是为这场夜谈镀上一层暖光。

清晨的画廊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玻璃幕墙折射出晶莹的光芒,墙上的画作在灯光下泛着油彩的层次感,木质地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空气中混杂着咖啡与画布的味道。会客室里,木质长桌上摊开着一份厚厚的合同文件,旁边放着几杯刚泡好的咖啡,热气袅袅升起。李云思站在桌旁,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她的优雅身形,长发低髻微微晃动,手中拿着一支钢笔,目光在顾易和沈彗星间扫过,语气郑重:“顾易,彗星,这份合同是画廊转让的最终版本,条款我们昨晚已经确认过。今天签字,画廊就正式归你们了。”她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不过我得再提醒一句,这可是大决定,你们真准备好了?”

顾易坐在桌旁,深蓝色毛衣搭配黑色夹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清爽的腕部。他低头翻阅合同,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一丝忐忑。昨天的夜谈还在他脑海里回荡,沈彗星的豪气鼓励点燃了他的信心,但创业失败的阴影仍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心头暗想:这“恋爱游戏”的事业线,玩得也太大了!画廊几百万的投资,彗星到底哪儿来的底气?他瞥了眼身旁的沈彗星,见她杏眼闪着光,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沈彗星穿着白色羽绒服,内搭米色毛衣,黑色马尾高高扎起,晃了晃,像只跃跃欲试的小雀。她接过李云思递来的钢笔,杏眼瞪了顾易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顾易哥,你还磨蹭啥?云思姐都问第三遍了!我都说了,钱的事儿我搞定,你就放手干!”她说到这儿,白色羽绒服的袖子被她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语气豪气,“这画廊,我当股东,你当总经理,咱俩齐心协力,肯定行!”她冲他挤了个眼,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顾易被她的话逗得心头一震,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杏眼上,像是被她的热情感染。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终于坚定:“行!彗星,既然你这‘大股东’这么有信心,我这总经理就舍命陪君子了!”他接过钢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遒劲有力,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心头暗想:这游戏的剧情,推着我往前冲,那就试一次!彗星都豁出去了,我还能怂?

沈彗星见他签字,杏眼弯成月牙,毫不犹豫地在股东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她拍了拍合同,语气得意:“搞定!顾易哥,从今天起,这画廊就是咱们的了!”她晃了晃黑色马尾,白色羽绒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像是挥舞胜利的旗帜。

李云思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黑色高领毛衣的袖口轻轻晃动:“恭喜你们,画廊的新篇章开始了!顾易,彗星,接下来运营的事儿我还会帮你们对接,美术学院的合作也会尽快落实。”她顿了顿,目光在两人间扫了扫,语气戏谑,“不过彗星,你这股东当得够豪气,顾易可得加把劲,别让你这‘靠山’失望!”

沈彗星哼了一声,杏眼瞪了李云思一眼,语气轻快:“云思姐,你就等着瞧吧!顾易哥的画廊,肯定红红火火!”她拉起顾易的胳膊,白色羽绒服蹭到他的毛衣,催促道:“走,顾易哥,咱们去看看咱们的地盘!”

顾易和沈彗星走出会客室,漫步在画廊宽敞的大厅里。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木质地板上,墙上的画作整齐排列,画板和颜料架摆放在角落,瓶瓶罐罐的颜料在灯光下泛着光,空气中弥漫着艺术的气息。顾易的目光扫过一幅幅画作,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这地方,现在是我的了?他在画廊中央停下脚步,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语气带着感慨:“彗星,这画廊真不小,墙上的展示区、灯光、地板……看着都挺高级。”

沈彗星蹦到他身旁,白色羽绒服的袖子晃了晃,杏眼四处打量,像是巡查领地的小女王。她指着角落的颜料架,语气豪情大发:“顾易哥,这个画廊是你梦想开始的地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着我赚大钱的!”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甩得笔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到时候,咱俩把这地方打造成艺术圈的招牌,全国的画家都得来求你挂画!”她拍了拍顾易的肩膀,像是给他画了个大饼。

顾易被她的话逗笑了,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拽了拽,语气揶揄:“哟,军师大人,这就开始憧憬赚大钱了?那我得加把劲,不然你这股东不得找我算账?”他心头却一阵温暖,沈彗星的豪气和信任,像是点燃了他心底的火苗。他暗想:这小妮子,昨天还酸溜溜地吃醋,今天就豪气冲天,砸钱给我盘画廊……她到底图啥?他脑海里闪过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还有昨晚她撒娇的模样,心湖泛起涟漪。

两人继续在画廊里转悠,沈彗星像只好奇的小鸟,摸摸画板,碰碰颜料罐,杏眼亮晶晶地四处张望。她指着展示区的一角,语气挑剔:“顾易哥,这边的灯光有点暗,挂画看着不显色,得换成暖光灯!”她又跑到休息区,皱了皱眉,“这沙发也太旧了,坐着硌得慌,得换套新的!还有这墙角,灰尘有点多,得找人好好清理!”她说到这儿,黑色马尾晃了晃,白色羽绒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像是已经进入“老板娘”模式。

顾易跟在她身后,笑着摇头:“彗星,你这股东当得比我这总经理还上心!行,灯光、沙发、卫生,我记下了,回头找人整改!”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画廊的每个角落,心头涌起一股斗志:这地方虽然有些小瑕疵,但确实是个好起点。彗星这么豁出去,我也不能让她失望!他转头看向她,语气郑重:“彗星,谢谢你……真的。你这股东,投的可不只是钱。”

沈彗星一愣,杏眼闪了闪,脸颊微微泛红,白色羽绒服的袖子被她攥了攥,语气故作轻松:“谢啥呀?顾易哥,你赚了钱得给我分红,这投资我可不能亏!”她说到这儿,冲他挤了个眼,黑色马尾晃了晃,像是掩饰心底的羞涩。她心头暗想:哼,顾易哥,你可得争气!这画廊我砸锅卖铁也要撑起来,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顾易扑哧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行,大股东!分红少不了你!不过整改的事儿得慢慢来,咱们得先把资金和运营计划弄清楚。”他瞥了眼画廊的玻璃幕墙,阳光洒在他的深蓝色毛衣上,像是为这场新篇章增添了几分光彩。

两人又在画廊转了许久,几乎逛遍了每个角落。从展示区的画框到储藏室的画布,从前台的装饰到休息区的地毯,沈彗星像个小侦探,挑出了一堆需要整改的细节:“这前台的桌子太单调,得加点艺术摆件!还有储藏室,通风得改善,不然画布容易受潮!”她说到这些,杏眼闪着光,像是已经把画廊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顾易一边听一边记,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语气无奈又宠溺:“彗星,你这挑剔的劲儿,比我妈还专业!行,这些我都记下了,回头找云思姐帮忙对接装修公司。”他心头却一阵复杂:画廊的装修虽然不错,但这些细节整改少说也得几十万,彗星的资金底牌到底是啥?她不会真拿家里的钱来冒险吧?他脑海里闪过沈彗星昨天在客厅的鼓励,还有她豪气接盘的模样,心头既感动又忐忑。

沈彗星却不以为意,晃了晃黑色马尾,语气轻快:“顾易哥,你就别愁了!钱的事儿我来搞定,你专心画画、管画廊!到时候咱俩把这地方弄得漂漂亮亮,美术学院的学生都得抢着来!”她说到这儿,蹦到展示区中央,白色羽绒服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已经憧憬起了画廊的辉煌未来。

顾易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心头暗想:这“恋爱游戏”的剧情,事业线和感情线缠得太紧了!彗星这小妮子,豪气、撒娇、信任,样样不缺,她到底是图回报,还是……真对我有意思?他摇了摇头,决定暂时把感情的疑惑压在心底,专心迎接画廊的挑战。

一月的清晨,寒风在城市艺术区呼啸而过,画廊的玻璃幕墙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霜花,阳光穿过霜花洒进大厅,折射出晶莹的光晕。画廊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装修工人们穿着蓝色工作服,搬运着木板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木屑、油漆和咖啡的混合气味。顾易站在展示区中央,深蓝色毛衣外套着黑色羽绒服,袖口卷到手肘,手中拿着一张设计图,眉头微皱,正和装修公司的负责人讨论细节。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尽管外面寒风刺骨,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热意。

“老王,这边的展示墙得再调一下角度,灯光打下来不能有阴影!”顾易指着墙角的展示区,语气认真,“还有休息区的沙发,昨天送来的皮质有点硬,得换成软一点的,客户坐着得舒服!”他低头看了看设计图,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露出清爽的腕部,眼神里满是对画廊的期待。他心头暗想:这“恋爱游戏”的事业线,忙起来还真有点成就感!画廊整改顺利,彗星的“大股东”眼光还真没差!

装修负责人老王点了点头,记下顾易的建议,笑着说:“顾总,你这要求比我们甲方还严格!不过你放心,这墙和灯今天就能搞定,沙发明天送新的!”他拍了拍顾易的肩膀,转身去指挥工人。

顾易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扫过画廊:展示区的墙面已经刷上浅灰色油漆,凸显画作的质感;前台新添了艺术摆件,简约却不失格调;储藏室的通风系统也升级完毕,画布再也不用担心受潮。他心头一阵满足,暗想:这地方,整改完真有点像那么回事了!彗星要是看到,估计得得意得尾巴翘上天!

过去十多天,顾易几乎每天泡在画廊,盯着装修师傅们干活,从灯光的色温到地板的拼接,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他穿着羽绒服在寒风中跑来跑去,手机里存满了装修进度照片,笔记本上写满了整改清单。沈彗星原本也吵着要来“督工”,穿着白色羽绒服,黑色马尾晃得像小旗帜,杏眼亮晶晶地非要帮顾易挑毛病。可外面零下的气温让她冻得直哆嗦,脸颊红扑扑的像苹果,顾易每次都无奈地哄她:“彗星,外面太冷,你在屋里暖和着,喝你的热可可!画廊的事儿我搞定,回头给你汇报!”

沈彗星撇着嘴,白色羽绒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语气不服:“顾易哥,我是股东好不好?督工是我的权利!”可一刮冷风,她就缩着脖子,杏眼瞪着他,撒娇道:“那你得每天给我发照片!不许偷懒!”顾易笑着刮她鼻子,语气宠溺:“行,军师大人!照片视频少不了你!”他心头一暖,暗想:这小妮子,嘴上硬气,其实冻得跟小猫似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于是,沈彗星每天窝在小楼的沙发上,抱着热可可,翻看顾易发来的装修照片,偶尔挑剔几句:“顾易哥,这灯太黄了!换成白光!”或者“沙发扶手太丑,换个圆润的!”顾易每次都笑着回复“遵命”,然后跑去跟老王改方案。沈彗星虽然人在家里,但俨然成了远程“总指挥”,她的“股东”身份在微信聊天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到了一月中旬,画廊的整改终于接近尾声。展示区的灯光换成了柔和的暖白光,照得画作层次分明;休息区的沙发换成了米色皮质,软硬适中,搭配木质茶几,显得温馨又高级;储藏室的通风系统和防潮设备也全部到位,颜料架上的瓶瓶罐罐摆得整整齐齐。顾易站在画廊中央,深蓝色毛衣被汗水浸湿了一片,黑色羽绒服搭在椅背上,他双手叉腰,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大厅,心头涌起一股成就感。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段全景视频发给沈彗星,配上文字:“大股东,画廊整改完工!验收吧!”视频里,画廊的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墙上的画框在灯光下闪着光,前台的艺术摆件增添了几分格调。顾易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扬起一抹笑,心想:这地方,现在真有点像彗星说的“梦想开始的地方”了!

沈彗星很快回复了一串语音,语气兴奋得像只小雀:“顾易哥!太棒了!这灯光、这沙发,绝了!明天我得去现场验收!”她又发了个得意的小猫表情,后面跟一句:“股东很满意,总经理辛苦了!”顾易看着手机屏幕,扑哧一笑,心头一阵热乎:这小妮子,嘴上挑剔,其实比我还激动!

他站在画廊中央,深吸一口气,冬日的寒意似乎被心头的热血驱散。他暗想:这“恋爱游戏”的事业线,总算迈出一大步了!彗星的豪气、云思姐的牵线、学院的合作……这画廊,真的能成我的起点?可一想到沈彗星的资金底牌,他又皱了皱眉:这小妮子到底哪儿来的钱?不会真拿家里的积蓄砸进来了吧?

第二天,沈彗星裹着白色羽绒服,黑色马尾高高扎起,蹦蹦跳跳地来到画廊。寒风吹得她脸颊红扑扑的,杏眼亮晶晶地四处打量,像个巡查领地的小女王。她摸了摸休息区的沙发,满意地点点头:“顾易哥,这沙发坐着舒服多了!比上次强!”她又跑到展示区,抬头看看灯光,语气挑剔:“嗯,这光线还行,挂画肯定显色!”她转了一圈,黑色马尾晃得像小旗帜,最后站在顾易面前,杏眼弯成月牙,语气豪气:“顾易哥,这画廊现在就是你梦想开始的地方!我相信你一定能带着我赚大钱的!”

顾易看着她兴奋的模样,深蓝色毛衣的袖子被他卷得更高,笑着揶揄:“哟,大股东,又开始憧憬分红了?行,我这总经理得加把劲,不然你得找我算账!”他心头却一阵感动,沈彗星这股豪情和信任,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想起她当初在画廊豪气接盘的模样,还有夜谈时的鼓励,郑梓妍那句“她是喜欢你”又在耳边回荡。他暗想:这小妮子,砸钱、督工、撒娇,样样不缺,她到底是图回报,还是……真对我有意思?

沈彗星哼了一声,白色羽绒服的拉链被她扯得吱吱响,语气撒娇:“当然得赚大钱!顾易哥,你可别让我这股东亏本!”她说到这儿,凑近他几分,杏眼闪着狡黠的光,“不过呢,你得先请我吃大餐,庆祝画廊整改完工!”她晃了晃黑色马尾,像是已经开始盘算菜单。

顾易扑哧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行,军师大人!大餐少不了你!不过接下来得忙正事儿了,画廊开业还得筹备展览、联系画家……”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彗星,谢谢你。这画廊有你一半功劳。”

沈彗星脸颊一红,杏眼闪了闪,假装不在意地哼了一声:“谢啥?我是股东好不好!快干活,别磨蹭!”她说到这儿,蹦到前台,拿起一个艺术摆件把玩,黑色马尾晃了晃,心头暗想:顾易哥,你可得争气!这画廊我砸锅卖铁也要撑起来,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装修完成那天,顾易特意请沈彗星来画廊“验收”。沈彗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帽,活像个可爱的小企鹅。她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顾易哥,这也太漂亮了吧!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兴奋地跑来跑去,摸摸新装的展示架,又看看墙上的装饰画,嘴里不停地夸:“这灯光绝了!还有这玻璃门,高端大气上档次!顾易哥,你太厉害了!”

顾易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主要是装修公司干得好,我就是提了点意见。”

沈彗星叉腰,严肃地说:“少谦虚!这画廊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我是大股东,我说了算!”

顾易笑着点头:“行,大股东说得对!那接下来,咱们得准备开业的事了。”

沈彗星眼睛一亮:“对!开业得搞个大场面!我要请所有人来看,郑梓妍、肖鹿、云思姐……让她们看看咱俩的厉害!”

提到郑梓妍,顾易头皮一麻:“彗星,梓妍来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沈彗星哼了一声:“她敢!这是咱的地盘,她要闹,我就让她好看!”

两人正说着,李云思推门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顾易,彗星,你们干得不错。这画廊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开业一定能吸引不少人。”

顾易连忙道谢:“云思姐,这次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们哪能这么顺利。”

李云思摆摆手,笑得意味深长:“谢就不用了。不过,顾易,开业那天你可得准备好,估计会有不少‘惊喜’。”

顾易一愣:“惊喜?什么惊喜?”

李云思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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