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日没能算计成沈氏,她也要沈氏背上不孝的罪名,这样,她便能吞下她所有的嫁妆,不仅能补上公中空缺,还能补给赌坊。
赵老夫人听到休弃一词,眼睛也亮了。
要知道被休的妇人嫁妆都归夫家的。
“正是,我们这等勋贵人家,见不得如此放肆的媳妇,辛林,听你父亲的,祖母改日为你择门好亲事。”
赵辛林皱眉回想平凉伯府的情景。
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待他去的时候,姜氏已经晕过去了。
他不觉得沈谟会推了母亲,就像今日出门前那般,多半又是母亲找沈氏麻烦。
思及此,赵辛林心中对姜氏更为不满。
可是,父亲这般生气,不如让沈氏先将错认下,他在旁求情一番。
赵辛林:“沈氏,此事是你做错了,向母亲认错。”
又对柏杨伯道:“沈氏嫁进伯府以来,温婉贤淑,只是一时出了差错,倒也不必将她赶出去。”
沈谟垂眸,嘴角冷意勾起。
姜氏,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啊,是你非得作死啊。
那今日,便让你们母子彻底决裂!
回忆再次袭来。
赵辛林扶着姜氏,柔情地看着齐棠来到她面前,三个人温情漫漫,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彻骨。
“沈氏,你说说你,早些将所有嫁妆交给我不就好了,非得折腾到这种地步。”
“母亲何必与她多言,她出身卑贱,却自命清高,一直不肯将所有钱财交出辅助儿子的仕途。她对儿子的侮辱,儿子永生难忘。”
“母亲的好儿子,我们母子总算苦尽甘来了……”
许是已能预料到姜氏的下场,所以前世那些情景不停闪现。
沈谟拼命按捺住心中喷发而出的恨意,再次抬眸时,已然是泪眼婆娑之态。
因着今日赴宴,沈谟略扑了粉,点了唇,此时她蹙眉昂头看着赵辛林,朱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苍白的小脸欲语还休,满是道不尽的委屈。
半晌,她只是低头。
“我错了。”
声音带着颤意。
赵辛林看着这般的沈谟,不忍极了,对姜氏的不满更加汹涌。
若不是母亲耍心机,沈氏何必受委屈。
“伯爷。”
姜氏哭得越发伤心了,捂着胸口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