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梦回了出事的那一晚。
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把那一晚的场景回放了一遍，男人的身躯健壮得不像话，不管抓到哪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技术也很生涩。
总之毫无体验感，林惜只记得疼。
做了很多次，多到林惜眼泪都流干了，也不见得他停下，最后力气抽尽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发丝间的味道像极了某个人。
像谁……
梦里的场景逐渐清晰，挥汗如雨的男人支撑在她身体上方，五官逐渐清晰。
——穆九霄。
林惜看清脸的那一刻，直接被吓醒。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半响都无法接受。
清醒后，林惜情不自禁抱住脑袋，懊恼自己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她起身去接水喝，路过书房时见门没关，就见穆九霄还在台灯下工作，五官认真而凌厉。
林惜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见有一条来自A先生的未读短信。
别忘了做体检。
林惜靠在床头，问他：那一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本以为他睡了，谁知道几分钟之后他回了信息：见义勇为。
林惜瞳孔缩了缩。
见义勇为？
当时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之后，她给穆九霄打了电话求助，后来太伤心了，又难受，意识混混沌沌，还将他当成了穆九霄，拉着哭骂了一通。
直到后来感觉到痛，脑子虽然彻底清醒，可悲剧已经酿成，无路可退。
她甚至觉得那不算悲剧。
跟一个年轻的男人睡觉，总好过那个姓王的秃头。
林惜没有再回消息，却睡不着了，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
第二天，林惜还是去做了检查。
还碰巧遇到了穆九霄。
他从男科那边方向过来，不知道做了什么项目，手里拿着个小容器，脸色不太好。
衬衫胸口散了两粒纽扣，锁骨若隐若现。
林惜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