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砚忱月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她只想保命鹤砚忱月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鹤砚忱很好,但她的小命更重要。劝他好好上朝,再想办法提醒他注意贤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月梨想通这一切,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另一边。沈昭仪从颐华宫出来,正欲坐上轿辇去请安,便听身后有人唤她。江容华快步走上前:“嫔妾参见昭仪娘娘。”“妹妹不必多礼。”沈昭仪示意抬轿的太监们退下,自己与江容华一同走在宫道上。“姐姐可知,昨夜钰美人留宿在了麟德殿。”沈昭仪轻声笑道:“钰美人素来得宠,也不是第一次留宿,有何惊讶的?”“嫔妾只是听说,今早陛下去了大朝会。”沈昭仪眸光不着痕迹地一闪,随即道:“这不是好事吗?”“钰美人若能劝得陛下用心朝政,想必太后娘娘也会对她有所改观。”江容华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特别是听到沈昭仪也为钰美人说话时...
《宠妃她只想保命鹤砚忱月梨完结文》精彩片段
虽然鹤砚忱很好,但她的小命更重要。
劝他好好上朝,再想办法提醒他注意贤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月梨想通这一切,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
另一边。
沈昭仪从颐华宫出来,正欲坐上轿辇去请安,便听身后有人唤她。
江容华快步走上前:“嫔妾参见昭仪娘娘。”
“妹妹不必多礼。”
沈昭仪示意抬轿的太监们退下,自己与江容华一同走在宫道上。
“姐姐可知,昨夜钰美人留宿在了麟德殿。”
沈昭仪轻声笑道:“钰美人素来得宠,也不是第一次留宿,有何惊讶的?”
“嫔妾只是听说,今早陛下去了大朝会。”
沈昭仪眸光不着痕迹地一闪,随即道:“这不是好事吗?”
“钰美人若能劝得陛下用心朝政,想必太后娘娘也会对她有所改观。”
江容华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特别是听到沈昭仪也为钰美人说话时,更是心里酸酸的。
钰美人出身低贱,为人又张狂,宫中没什么人和她来往,偏偏沈昭仪不知为何对她有几分亲近,隐有拉拢她的意思。
可明明她入宫前,自己和沈昭仪才是关系最好的。
她不仅抢陛下的宠爱,还抢沈昭仪的关心,简直可恶至极!
凤阳宫精致华贵,肃穆庄重。
宫人们皆垂首立在两侧,连半点喧哗声都听不见。
殿内已经坐了许多嫔妃,众人都听说了陛下今晨一反常态地去了大朝会,忍不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沈昭仪和江容华迈进殿中时,便听丽婕妤在说话:“昨夜是钰美人在伺候陛下,陛下今晨早早就离开了,该不会是钰美人惹恼了陛下吧?”
沈昭仪侧眸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开口:“丽婕妤这意思,是认为陛下去上朝不对?”
丽婕妤一愣,讪讪道:“嫔妾可不是这意思,昭仪娘娘别污蔑嫔妾。”
沈昭仪面色不变,说话声也是轻柔:“那是本宫误会丽婕妤了,本宫还以为,丽婕妤对陛下去上朝有何不满呢。”
“钰美人能劝得陛下去上朝,下次丽婕妤可得学着些。”
丽婕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学什么?她可学不来扬州瘦马那些做派。
底下几个位份低的嫔妃鲜少见到沈昭仪出言训人,都忙不迭地住了口。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瑾妃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蔻丹,心中却是把月梨骂了几百遍。
那个蠢货为了争宠还敢装病,本以为陛下冷落了她几日,应是腻烦了她,谁知道她这一跑去麟德殿就留宿了一晚,当真是好手段。
见丽婕妤在沈昭仪那儿吃了亏,有人就想朝着瑾妃拱火。
仪嫔道:“这钰美人胆子着实大了些,还敢称病截瑾妃娘娘和大皇子的宠,害得陛下这些日子都没去见见大皇子,瑾妃娘娘可不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啊。”
仪嫔本觉得自己是在帮瑾妃打不平,谁知瑾妃根本不搭理她,甚至白了她一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瑾妃收回视线,烦躁地蹙起眉尖,嚷嚷这么大声干什么?
很光彩吗?
烦死了,没一件让人顺心的事。
月梨卡着点到了凤阳宫,她刚走进殿内,皇后就扶着宫人从内殿出来。
“钰美人倒是来得早。”丽婕妤冷嘲了一句。
月梨行了礼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斜前方的丽婕妤道:“嫔妾是来得挺早的,还有一刻钟才到辰时呢。”
“也不知道丽姐姐来这么早干什么?”她睨了眼丽婕妤桌上空着的碟子,笑道,“该不会是馋皇后娘娘这儿的糕点吧?”
“姐姐都这么丰腴了,还是少吃些吧。”
丽婕妤一噎,又是生气又是尴尬:“你胡说什么?”
皇后闻言只是笑了笑:“好了,你俩一见面就吵起来,还让不让本宫清净了。”
“本宫这儿的糕点若合丽婕妤的胃口,待会儿让你的宫人带些回去。”
“谢皇后娘娘。”
皇后解了围,丽婕妤感激地起身行礼,再次落座时狠狠剜了月梨一眼。
月梨瞪了回去。
丽婕妤:“......”
气死了!
皇后听了会儿她们斗嘴,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们都该像钰美人学学,伺候陛下的时候也要劝陛下多用心朝政。”
话音甫落,殿内众人眼神都变得有些难言。
向钰美人学习?
谁不知道她最是会花样百出地争宠,自打她进宫,就把陛下勾得魂都没了。
丽婕妤冷冷睨了月梨一眼,嘴角轻扬:“钰美人到底和咱们出身不一样,她的手段,嫔妾们可学不来。”
不等月梨呛声,德妃就笑着转移了话题:“皇后娘娘说的是,过些日子就是除夕宫宴了,如今前朝后宫祥和,太后娘娘定然会高兴的。”
又闲聊了半个时辰,皇后便散了请安。
皇后留了几个高位嫔妃商议除夕宫宴一事,沈昭仪也留了下来。
月梨刚走出凤阳宫,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发现是崔昭媛和江容华。
“二位姐姐有事?”月梨知道江容华不喜欢她,但是江容华和沈昭仪关系好,而沈昭仪是宫中唯一一个和她关系好的人,月梨便也对江容华客气两分。
至于崔昭媛,是瑾妃的爪牙。
“没事就不能和妹妹一起走走吗?”江容华对月梨感情很复杂。
讨厌她,但每次看到她的脸还是忍不住惊艳一番。
只要她离沈昭仪远点,江容华觉得还是能忍忍的。
“今日丽婕妤说话真讨厌,你别放在心上。”
也别待会儿去找沈昭仪诉苦。
月梨一怔,说实话她确实没放在心上,她才不和那些歪瓜裂枣计较呢。
丽婕妤不就是嫉妒她漂亮又得宠吗?
扬州瘦马怎么了?还不是把她踩脚下。
踩踩踩!踩死她!
月梨用力在地上碾了下脚尖。
“江姐姐放心,我不在意的。”
江容华悄悄瞄了她一下,当真没在她脸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表情。
崔昭媛也笑了笑:“钰美人生性豁达,确实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
“不过马上除夕宫宴了,这次太后娘娘也会出席,二位妹妹贺礼准备得如何了?”
江容华点了点头:“嫔妾托父亲在宫外寻了一个好东西。”
月梨上辈子就是叫宫女帮着绣了一盏有经文的屏风,她又没什么好东西,她有的都是鹤砚忱赏的。
这辈子她也打算这么干。
“钰妹妹若是没有头绪,可要本宫帮忙?”崔昭媛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月梨笑着摇了摇头:“嫔妾已经有想法了,不敢叨扰崔姐姐。”
“那就好。”
崔昭媛绾了绾鬓边的碎发,说道:“妹妹可知道京中有一珠宝坞,名唤‘玲珑阁’?”
“自然知道。”江容华接话道,“嫔妾在闺中时就常常去那儿,那可是京中最大的珠宝行。”
“姐姐怎么说这个?”
“本宫是听说最近那儿进了一批西域来的珠宝,其中有一套罕见的珐琅茶具,想来若是献给太后也是不错的。”
江容华点点头:“太后喜爱喝茶,定然会喜欢。”
崔昭媛似乎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很快就和江容华聊起了其他话题。
月梨却陡然想起上辈子这场除夕宴上,仪嫔似乎呈上的就是一套茶具。
她记得这事是因为仪嫔被太后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一番。
这么多皇亲国戚在场,太后一点面子都没给仪嫔。
若非仪嫔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又诊出怀了身孕,恐怕这次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月梨不太机灵的脑子难得动了动。
崔昭媛这是在说给她听?
知道自己没什么见识,想撺掇她去买这套茶具?
金銮殿。
众朝臣恭候已久,本以为今日圣上依旧不会来上朝,下方已经出现一些压不住的窃窃私语声。
有人悄悄睨了一眼站于文臣之首的左丞相,曾经的太傅卫承东,见他脊背挺直,哪怕双鬓已有花白,依旧稳稳地站在那儿。
右丞相袁彰余光瞥见他,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
以前教导过陛下又如何,如今的陛下喜怒无常,连扶持自己登基的功臣也毫不留情地打压。
“袁大人,今日是否散了?”有人开口问道。
不等袁彰答话,卫贺辞便道:“陛下尚未来,季公公也未来传话,刘大人这么着急作何?”
这是卫承东的长子,正二品骠骑将军,被叫做刘大人的官员一噎,一时不敢反驳。
袁彰笑道:“卫将军消消火,只是这都辰时了,陛下...”
“辰时又如何?”卫贺辞生得不苟言笑,又因常年征战,一身的草莽气质,“陛下未开口,袁大人身为臣子,在这儿等上一日也是应该的。”
袁彰面上笑容不变,只是眼神慢慢阴沉下来。
又等了一会儿,卫承东望着御座的眼神渐渐黯下来。
只是下一瞬,便听太监尖细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
“陛下驾到——”
不少人眼神都是一亮,陛下竟然来了?!
身穿明黄色朝服,头戴冠冕披山河带的帝王,步履沉稳地走向御座。
下方朝臣们齐齐跪拜,高呼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京中七品以上官员皆可参加大朝会,圣上久违地露面,下方臣子们卯足了劲地启奏。
袁彰垂首立于丹陛之下,握着芴板的手悄然收紧。
他使了个眼神,后方立即有臣子站出来。
“启奏陛下,兵部侍郎一位空悬已久,微臣有一人推荐。”
“张爱卿举荐谁?”
张尚书低垂着头高声道:“微臣举荐卫镇抚王戗。王戗武艺高强,在镇抚司多年,功绩可查,从前深受先帝器重,乃绝佳人选。”
鹤砚忱无甚情绪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淡声道:“看来张爱卿很认可他。”
“是,微臣斗胆举荐,请陛下裁决。”
鹤砚忱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剑眉轻挑:“这么好的功夫,留在兵部岂不是屈才?”
张尚书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听上首传来声音:“传朕旨意,遣王戗去驻守先帝皇陵,即日出发,无诏不得回。”
话音一落,金銮殿鸦雀无声。
张尚书嘴巴张张合合,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陛下,这...”
“怎么,张爱卿不是说王戗武功高强,深受先帝器重吗?”鹤砚忱声音散漫,“有他守在先帝身边,是先帝的福气。”
听到他的命令,卫承东本想劝告的话一下子咽回肚子里。
袁彰嘴角抽了抽,他闭了闭眼,去了皇陵,这人就彻底废了。
“张尚书,朕听闻兵部员外郎贪墨了武举考核的数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张尚书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是,微臣已将其停职,等候大理寺查清后发落。”
“贪墨数万两纹银,只是停职?”鹤砚忱眼神陡然变得冷厉,“朕看你这兵部如今是官官相护,不成体统!”
张尚书腿一软,“砰”的一声跪下去:“陛下息怒,微臣只是想等事情查清再行处置...”
“朕看也不必查了,兵部员外郎即刻抄家,斩首示众。”
“至于你。”
鹤砚忱站起身,幽谭般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拖出去,就在金銮殿外,乱棍打死。”
张尚书顿时瘫软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
不少朝臣也纷纷跪地求情。
鹤砚忱却直接拂袖离开,任由想要求情的臣子们跪在原地。
*
琢玉宫。
连翘端着一碗酥酪走进来,月梨正靠在软榻上发呆,慢了两息才回过神。
“朝会散了吗?”
连翘点点头,凑过来小声道:“主子,奴婢听说,陛下今日在朝会上,发配了一人去皇陵,抄了一人的家,还在金銮殿外杖毙了兵部尚书。”
月梨慢悠悠地品尝着酥酪,说道:“那肯定是他们犯了事。”
连翘一噎:“这...这倒是...”
“既然犯了事,陛下处置他们有何不可?”
月梨想,也就是如今天下太平,先帝在位时治下柔和,朝臣们一时不习惯鹤砚忱的铁血手腕罢了。
她对鹤砚忱有着很深的滤镜,不觉得他做错了。
他都救她的命了,能是坏人吗?
“陛下回了麟德殿?”
连翘点点头,又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反正没进后宫。”
月梨连忙放下瓷碗,从榻上爬起来:“快给我换身衣裳,我要去见陛下。”
“主子,您昨儿才去了御前...”连翘有些汗颜,这御前在主子眼中怎么跟菜市口似的,说去就去。
月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自打她昨日重生归来,不在鹤砚忱身边时总觉得心里闹得慌。
她自顾自地换了衣裳,带着人往麟德殿去。
但在途经御花园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凉亭中,瑾妃带着大皇子在玩耍,郑美人在一旁。
大皇子本是郑美人所出,然而郑美人位份低不能抚养皇嗣,于是便养在瑾妃膝下。
说来也奇怪,大皇子和林贵嫔的大公主皆是三年前鹤砚忱还未登基时,在潜邸出生的,他登基的这三年,宫中竟无一个嫔妃有所出。
上辈子也就是仪嫔短暂地怀孕了几个月,最终还是流掉了。
瑾妃的宫女琴心挡在了月梨面前。
“钰美人,瑾妃娘娘有请。”
月梨来到凉亭之中,屈膝行礼:“嫔妾参见瑾妃娘娘。”
瑾妃抱着大皇子,缓声笑道:“钰美人不必多礼,坐吧。”
“钰美人这是要去哪儿?”
月梨顿了顿方道:“今日难得放晴,嫔妾出来走走。”
瑾妃心知她方才的方向是往御前去的,却也没拆穿她。月梨这人美貌得宠,但身份低贱,若是能为她所用,不仅有助力,而且不用担心她踩在自己头上。
瑾妃想要拉拢她,难得放下身段和她聊着,偏偏月梨不知是傻还是装,就是不接她的话。
瑾妃脸色逐渐沉下来,她冷声道:“都说钰美人是聪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月梨羞涩地笑了:“哪里?都是姐姐们谬赞。”
瑾妃:“......”
见她那扭捏的模样,瑾妃一时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的。
她失了兴致,脸色冷下来:“本宫还要陪大皇子,钰美人先退下吧。”
“是,那嫔妾先行告退。”
月梨起身告辞,路过大皇子的时候却见他伸着小短胳膊就要来拽自己腰上垂下来的玉佩。
月梨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她可不敢让这唯一的小皇子碰到自己,免得他出什么事栽到自己身上。
郑美人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注视着瑾妃身侧的大皇子,直到大皇子伸手去够月梨身上的玉佩,她的眼神才有了波动。
甚至月梨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连忙抱住大皇子,推了月梨一把。
她的动作太突然,月梨脚下不稳,急急地撑在了亭柱上。
只是那亭柱并不光滑,反而上面满是细碎的凸起,顿时在女子白皙的手腕上滑出一道刺眼的红痕。
“主子...”连翘急忙扶住她。
月梨疼得瞬间眼底就沁出水雾。
对着瑾妃她忍一下也就罢了,郑美人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推她?
受不了了!
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告状!
麟德殿。
季明进来的时候,鹤砚忱正在窗边逗弄小鹦鹉,他心情颇好地舀了一勺食物喂它。
“陛下,钰美人求见。”
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鹤砚忱冷冷地扯着唇角:“让她滚,朕不想见她。”
季明一怔,大着胆子又说了句:“陛下,钰美人在外边哭得很厉害,好像是受伤了...”
照她那个哭法,再不让她进来,待会儿麟德殿都要给淹了。
又哭了?
鹤砚忱意兴阑珊地把勺子丢在一旁,转身走到御案前落座:“让她进来。”
月梨这次规规矩矩地等着通传,季明出来后她就拎着裙裾小跑着进去。
“陛下...”
一见到男人,月梨很敷衍地行了个礼,泫然欲泣地挪到他身边,纤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袖子。
鹤砚忱见她这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月梨的心思浅,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了自己。
她瞧着娇软乖顺,但争宠的手段大胆,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透着野心,而不该是像现在这般,满是依赖,一来就往他身上扑。
“怎么哭了?”鹤砚忱一副状似关心的样子,实则每一个咬字都透着戏谑和散漫。
月梨见他没计较自己的礼数,得寸进尺地坐在了他怀中,抱着他的脖颈哽咽道:“嫔妾的手受伤了。”
说着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给他瞧。
那欺霜赛雪般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像是在碎石上擦过留下的伤痕。
鹤砚忱本以为她在没事找事,却不想是真的受伤了。
他执起女子的手,问道:“怎么弄的?”
月梨得了他的问话,像是有人撑腰了一般,泪珠在眸中滚了滚:“郑美人欺负嫔妾。”
“嫔妾就是从她跟前经过,她就推了嫔妾一把,害得嫔妾差点摔了,还把手弄伤了。”
月梨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语气骄纵:“嫔妾这样,还怎么方便伺候陛下?”
“陛下您要罚她!”
鹤砚忱摩挲着她单薄的脊背,眉梢间扬着轻懒的笑意:“你不是本就不方便吗?”
月梨一愣,才想起自己来了癸水一事。
“这怎么能一样?”她在男人缓缓摆动了一下腰肢,嗓音甜腻,“嫔妾的手也可以伺候陛下...”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她用那双清纯无辜的眸子看着自己,偏偏吐出口的话又是这般放浪。
鹤砚忱眼神变得幽深,手掌从她的外衫下探了进去。
“陛下...”月梨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陛下还没说,要不要罚郑美人呢。”
“她哪只手推的你?”
月梨蹙着眉想了下:“不记得了...”
男人姿态闲适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执着她的手,在手心上亲了下:
“那两只手都有罪,朕让人砍了她的双手。”
月梨杏眸一睁:“不...不用这么残暴吧...”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眼神淡淡地扫过她,听月梨说道:“要不就打她手掌心。”
她伸出两根手指:“打二十下。”
鹤砚忱喉间发出轻轻的笑声,勾着她的腰带将人带到怀中,俯身吻上去。
月梨环住他的脖颈,主动扬着小脑袋回应着。
后背被压在御案上,有点硌得慌,月梨被他亲得思绪涣散,唇齿间流泻出点点娇吟,在静谧的书房中格外明显。
“啪嗒”一声,是放在案边的折子被她无意识的动作弄掉在了地上。
鹤砚忱放开她,月梨还微张着红唇双眸湿漉漉地看着他,手腕上又被他捏红了些许。
她娇声道:“手好疼。”
“陛下要打她三十下才行。”
男人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亲,低哑的声音中透着笑意:“怎么这么可怜?”
怕再待下去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月梨理了理衣襟,却在看到地上的奏折时眼神一亮。
“陛下是要批折子吗?嫔妾帮您研墨好不好?”
不等男人回答,她就弯腰把折子捡起来,摆在了他面前。
鹤砚忱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没搭理她。
月梨再次得寸进尺地坐在他怀中,纤纤玉指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您批折子,嫔妾给您捏捏肩。”
“朕不批,你就不给朕捏?”
女子撇撇嘴,将那方才被捏得红彤彤的手腕递到他眼前:“不批折子您又不累,您怎么忍心使唤嫔妾?”
话音甫落,鹤砚忱就在她屁臀上上甩了一巴掌:“还不起来。”
月梨小脸一红,就听他道:“不是要给朕研墨?”
女子顿时高兴了,兴致勃勃地站起来给他研墨,鹤砚忱竟然也真的批起了折子。
月梨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一双圆圆的杏眸笑得弯成了小月牙,手上的动作也一点不含糊。
只要他好好上朝好好看折子,贤王肯定不会得逞的。
她就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了!
半个时辰后。
月梨研墨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磨了这么久,她手也酸腰也疼,以前哪次不是磨着磨着两人就滚榻上去了,哪里真的磨过这么久。
月梨小脸皱了皱,悄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余光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却见他认认真真地在折子上落下朱批。
月梨瘪瘪嘴,算了,只要他肯用功就好。
鹤砚忱瞥见她忍气吞声的模样,唇角弯了弯,心情突然好了。
初十是每五日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月梨一早起来就愁眉苦脸的,真不想去陪那老太婆唠嗑。
她故技重施地想要装病,连翘连忙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主子,您忘了,上次请安您才装病,而且您前日还侍寝了,若是不去难免惹得太后不快。”
“太后本就对您印象不太好...”连翘声音逐渐弱下来,又想起了月梨刚入宫那会儿,学个规矩,把太后派来的嬷嬷都气走了。
而那时琢玉宫的帷幔之中,轻歌曼舞,婉啭莺啼,月梨每每去请安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春色,小腰扭得跟柳条似的,宫里何曾有过这般的人,太后自然是不喜。
连翘一边给她打扮,一边不停地唠叨:“待会儿去了,您可一定要收敛点啊...”
月梨撇撇嘴:“知道了。”
她的不虞一直持续到抵达延福宫之前。
等她在延福宫看见郑美人那肿得跟猪蹄似的双手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郑美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愤又是羞恼,偏偏月梨可不想放过她:
“呀,郑姐姐这手是怎么了?”
郑美人位份不高,再加上她自觉羞耻,来了之后就一直站在最后边,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月梨这一声倒是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她身上。
皇后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她红肿的双手,手心都有了几分溃烂,偏偏因为是陛下惩戒,郑美人不敢请太医,只能自己在宫里上些药。
各色打量的视线像一巴掌打在了郑美人脸上,她愈发低垂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神色,只觉得这是她入宫多年最丢脸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拜月梨那个贱人所赐!
月梨才不在乎她怎么怨恨自己,再让她不高兴,下次就打她的脸。
瑾妃瞥了她一眼,随口道:“待会儿本宫让人给你送些药。”
“嫔妾多谢娘娘。”
瑾妃眼中似有轻蔑,若非如今大皇子玉牒上记载的生母还是郑美人,她才懒得管这蠢货。
不过蠢有蠢的好处,郑美人太过在乎大皇子,因此只能唯她马首是瞻。
气氛僵硬之际,杨嬷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各位主子,太后有请。”
内殿。
太后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茗,身侧却已有两人,是寿安侯夫人及其长女萧明玥。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年过半百,双鬓已有几缕花白,厚重的妆容下也掩盖不住点点憔悴。
“都起来吧。”
太后态度还算温和,一旁的寿安侯夫人起身给皇后见礼。
“时近年关,这宫中琐事繁忙,臣妾未能常常到母后膝前尽孝,还好有寿安侯夫人时常进宫陪母后说说话。”
太后慈和一笑:“皇后有心便好,你事忙,哀家也不好总找你闲聊。”
“哪里的话?”皇后笑道,“母后不嫌弃臣妾叨扰才是。”
除了皇后外,也就几个高位嫔妃能和太后说上几句话,剩下的人都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下方当陪衬。
月梨来着癸水,腰肢酸软,坐得累了便往后靠了靠,倚在了软枕上。
真怀念上辈子不用请安的那一年。
“钰美人。”
太后突然点了她。
月梨眼睫一颤,慢了一息才反应过来,连翘忙扶着她起身。
她今日穿了一件青黛色梨花纹宫装,发髻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玉色的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缓缓下拜的动作中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
太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宫中一群端庄娴静的嫔妃中,她还真的是别具一格。
“听说你病了,如今可都好了?”
月梨一时分不清太后是真关心她还是在阴阳她,只得规规矩矩地回道:“嫔妾已无大碍,劳太后娘娘挂心。”
太后微微颔首:“马上年关了,无事便好。”
“哀家这儿有一本书,听闻钰美人写得一手好字,不如你帮哀家誊抄一份。”
话落,杨嬷嬷便捧着一本书呈给她。
月梨瞄了一眼,上边写着两个大字——女训。
她抬起杏眸,有些无措且不解地看了太后一眼。
这般作态,又叫太后忍不住皱了眉。
太过妖媚了。
一张莹白的小脸如精雕玉琢般,美得恰到好处,哪怕见过后宫中形形色色的美人,太后也想不出有谁能比得过她。
陛下本就对朝政不上心,如今还有这么个尤物在身边,怕是更沉不下心来。
偏偏她也不好插手太多,只能想着好好教导钰美人一番,至少过几日的除夕宫宴上,她别失了礼数,丢皇帝的脸。
连翘在身后悄悄碰了碰她,示意她收敛点。
月梨后知后觉地柳眉一蹙。
这不能怪她呀。
她在春风阁十多年,学的就是这些,一说话就忍不住娇着声音,一抬眸就忍不住眼波流转,在宫中这群世家贵女中还真是格格不入。
“钰美人?”
杨嬷嬷低声提醒了她一句,月梨才不情不愿地道:“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吩咐。”
请安散后,月梨就被带到偏殿抄写女训。
她坐在窗边的桌案前,根本懒得动笔,大半天才敷衍地写下三个大字——
第一条。
“主子,要不奴婢帮您抄?”连翘心疼她,主子手上还有伤呢,写这么厚一本书,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月梨眼眸一亮:“那好呀!”
“好连翘,回去我把那一箱子珍珠都赏你。”
连翘小声嘟囔着:“奴婢才不要呢,主子您下次别在太后面前招摇就好了...”
两人交换了位置,月梨这才跟没骨头似的倚在了榻上,还贴心地把窗户关上了。
一个时辰后,月梨将誊抄好的纸张呈给太后看,太后皱着眉头扫视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月梨面不改色地任由她打量。
“罢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剩下的回去抄好后交给杨嬷嬷便是。”
“是,那嫔妾先行告退。”
从延福宫出来,刚走了几步,月梨便见前方有个女子朝着这边走来,是方才在殿中见过的,寿安侯夫人的长女。
萧明玥去给太后泡茶,没想到却见到了月梨,她顿时脸上充满了刻薄:
“你便是陛下从宫外带回来那个扬州瘦马?”
听着这般不客气的话,连翘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被月梨拦住了。
上辈子也是有萧明玥这个人的,寿安侯夫人和太后乃是至交,萧明玥也算得上鹤砚忱的表妹。
她喜欢鹤砚忱,几次三番请求太后准许她进宫。
月梨记得上辈子是在一年后,萧明玥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宫,不过鹤砚忱根本不记得这个表妹,萧明玥的性格也不是他喜欢的,哪怕有太后劝说,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宠幸一个看不上的人。
从侯府小姐变成深宫怨妇,萧明玥自然受不了这个落差,屡次闹出事情来,最终被幽禁在了自己宫中。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萧明玥蛮横的声音打断了月梨的回忆,说实在的,她也很讨厌萧明玥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连翘,你听到有人在说话吗?”月梨疑惑道,“好像有只虫子在耳边嗡嗡嗡的,烦死了,真想打死她。”
“你!”萧明玥怒目圆瞪,“你敢说我是虫子?!”
月梨惊讶地道:“我怎么会说萧小姐是虫子呢?”
“看来萧小姐不仅嘴碎,耳也背啊。”
萧明玥气得直跺脚:“你放肆!”
她说着就扬起手来想要打月梨。
月梨抓住她的手,将人猛地往后一推,语气瞬间冷下来:“放肆?我看萧小姐才是放肆。”
她往前两步逼近萧明玥,萧明玥下意识地往后退,反应过来后倏然恼怒,却听月梨道:
“论起来,我是陛下亲封的正五品美人,而萧小姐一无诰命加身,二未袭承爵位,你一个白身,谁给你的胆子在宫中对我不敬?”
萧明玥脸色变了变,她出身侯府,就算没有品阶又如何?从小到大谁不敬着她让着她?
“你!”萧明玥怒指着她,“我要去找太后评评理!”
月梨瞥见前方那道明黄色的銮驾渐行渐近,突然嘴角扬起笑,拦住了萧明玥的去处。
“你滚开!”
“萧小姐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嫉妒我吧?”
萧明玥脸色一僵,似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瞬间炸毛:“我嫉妒你?”
“你一个低贱的扬州瘦马,竟然说我嫉妒你?”
她看着月梨娇美的容颜,心中的恶意不断放大,愈发口不择言:“像你这样,在那些肮脏的烟花之地长大的人,和我站在一起我都嫌恶心。”
月梨莞尔一笑:“萧小姐痴恋陛下多年,却始终是妾有情郎无心,如今我一个你口中低贱的扬州瘦马都能得宠,可陛下却对萧小姐视若无物...”
她声音愈发低柔婉转:“在陛下心中,你怕是比扬州瘦马还低贱不堪。”
萧明玥顿时面上染满了怒意,她尖叫着骂道:“你放肆!你这个贱人!”
她怒气上头,根本顾不得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上,拿起侍女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杯就往月梨脸上泼去。
冬日天凉,萧明玥和她在外面站了许久,那茶水早就凉了。
“啊~”
月梨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茶水打湿了她的面容,小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蜿蜒至衣襟中,几缕青丝也黏在了脸侧。
可月梨这个模样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柔弱感。
“陛下~”
月梨哭着越过萧明玥,直直扑到刚从銮驾上下来的鹤砚忱怀中。
男人下意识地搂住她,宽厚的手掌放在她后背上拍了拍。
月梨从他怀中微微扬起小脸,杏眸红红的,还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茶水还是眼泪,但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让鹤砚忱有了一丝怜惜。
啧,好歹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呢?
他甚至问都懒得问,直接给萧明玥定了罪:
“宫里哪来的这等泼妇,拖下去打死。”
萧明玥瞬间脸色煞白,对上男人不带一丝情绪的黑眸,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御前的侍卫二话不说就上前来扣住她的手想要将人带走。
萧明玥用力挣扎着:“陛下,我是明玥...”
这时太后和寿安侯夫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状也是一惊:“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
月梨小手悄悄揪住了男人的袖子,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完全靠在了男人的胳膊上,一双妩媚勾人的眸子就那样直直地瞧着他:
“陛下,那茶水好凉...”
“嫔妾身上都冷了。”
太后看见她面上的湿意,又看了看萧明玥发抖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陛下,明玥年纪小,她不懂事哀家会好好教导她的。”
鹤砚忱看向太后的眼神也没多少恭敬:“教导?”
“这副样子就是太后教导的?”
寿安侯夫人急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是臣妇未能教导好女儿,还请陛下饶她一命,臣妇回去定当好好教她。”
鹤砚忱没有说话,季明察言观色道:“夫人,萧小姐得罪的是钰美人,这请罪也该是向钰美人请罪才是。”
寿安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着萧明玥骂道:“还不快向钰美人请罪!”
萧明玥撑在地上的手死死攥拳,寿安侯夫人却不惯着她,直接摁着她的脑袋“砰砰砰”地磕头。
月梨见状才气消了些。
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
她也不怕被太后记恨,难道她为了讨好太后,就要平白被人辱骂不还手?
再说了,讨好太后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太后的嫔妃。
鹤砚忱听到她娇哼一声,手指在衣袖的遮掩下,得寸进尺地勾住了他的小指,还轻轻地甩了甩,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男人轻嗤一声。
可他觉得还不够。
哪有得罪了人,轻飘飘地磕几个头就了事的。
鹤砚忱余光瞥见连翘抱着的那一本厚厚的书,突然问道:“那是什么?”
“回禀陛下,这是太后娘娘让钰美人誊抄的女训。”
“女训?”鹤砚忱笑了,“朕看该抄女训的另有其人。”
他抬手拿起那本板砖一样厚的女训,直接砸在了萧明玥脸上。
“啊!”萧明玥痛呼一声,面颊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她吓得半死,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抄一百遍,抄不完这辈子都别出侯府的大门。”
话落,他直接带着月梨上了銮驾。
銮驾上空间并不算多宽敞,帷幔垂下,挡住了光亮,里间余下一片暗色。
鹤砚忱坐下后,月梨却偏不好生坐着,她跪坐在男人腿边,像一朵柔弱无依的菟丝花,娇软的身子轻飘飘地倚在他腿上。
“陛下今日怎么来延福宫了?”
男人低头睨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路过。”
月梨似有失落地轻哼一声:“嫔妾还以为,陛下是专门来给嫔妾出头的呢。”
鹤砚忱见她脸上还湿漉漉的,很不温柔地用自己的袖子给她使劲擦了擦:“你倒是会做梦。”
月梨白皙的小脸被他擦得通红,她偏开头,声音中带了点情绪:“嫔妾都这么可怜了,陛下就不能说些好话哄哄嫔妾吗?”
她尖细的下巴搁在男人膝上,抬着杏眸看他:“再说了,若不是陛下,嫔妾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鹤砚忱轻挑着剑眉,等着她继续说。
“那萧小姐痴恋陛下呢,嫉妒陛下宠爱嫔妾。”
“陛下有了嫔妾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哪里瞧得上她?嫔妾不过实话实说,她就生气了。”
“你还真不害臊。”鹤砚忱轻扯了下唇,捏了捏女子的脸颊,“让朕瞧瞧,你脸皮有多厚。”
月梨嗔了他一眼:“嫔妾说的是实话。”
她撑着男人的大腿缓缓起身,随着銮驾轻微的颠簸,“哎呀”一声就扑在男人怀中。
鹤砚忱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扑倒在坐榻上。
月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目光落在男人俊朗的面容上,似是吃醋:“陛下龙章凤姿,不仅宫中嫔妃,连宫外的人都觊觎您...”
“心里再难受也都是嫔妾自找的,谁让嫔妾一颗心都在您身上。”
她那些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鹤砚忱是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也不在意后宫的人心里想什么,他是帝王,就注定她们必须臣服于他。
男人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嗓音略显低沉:“身上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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