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镇岳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这魔种的成长速度远超预期,普通的封印已经难以压制!
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响起过。密室重归寂静,只有冰晶生长的细微"咔咔"声在回荡。
那只诡异的"眼睛"依旧盯着柳镇岳,目光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
柳镇岳浑身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魔种正在观察他,学习他,就像幼兽观察它的......猎物?
"必须...必须加强封印..."
他哆嗦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符箓,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撒了一地。
就在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精血......不够......"
柳镇岳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这声音不是从耳朵传入,而是直接在他识海中响起!
沙哑、低沉,带着某种非人的回音,就像......就像三日前那个从九天之上降临的恐怖存在!
"你...你会说话?"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回答。但婴儿胸口那只"眼睛"微微眯起,暗金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流露出明显的不耐。
柳镇岳忽然明白了——这魔种不是不会交流,而是不屑于与他这种"蝼蚁"多费口舌!刚才那句"精血不够"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极度的恐惧往往能催生极致的疯狂。
柳镇岳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右手成爪,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心口位置!
"噗嗤!"
血肉撕裂声中,五根手指深深插入胸腔,精准地扣住了那颗跳动着的金丹!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咬牙忍住没有昏厥。随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他硬生生将金丹扯出体外!
金丹离体的瞬间,柳镇岳的气息骤降,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但他顾不上这些,颤抖着将那颗沾满鲜血、闪烁着暗淡金光的珠子推向光罩——
"以我金丹为引......加固封印!
金丹触碰到光罩的刹那,青色光幕骤然变成暗金色!
无数细密的符文在光罩表面流转,散发出强大的镇压之力。
寒玉台上的婴儿似乎受到了刺激,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但这一次,声音被完全隔绝在光罩内部,无法传出。
柳镇岳瘫软在地,胸口血如泉涌。他颤抖着摸出一张符箓贴在伤口上,勉强止住流血。
失去金丹意味着他百年修为付诸东流,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
"来...来人......"他虚弱地呼唤着门外的影卫,"立刻......启动最高警戒......全城戒严......"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震动突然从地底传来!整个密室都在摇晃,冰晶簌簌掉落,玄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报——!"一个影卫跌跌撞撞冲进密室,"城主不好了!城南地脉突然喷发黑色雾气!触碰到雾气的百姓全都......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