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声音带笑,特别热情。
“她?高兴?”孟栖亭手指敲着厨房桌面,嗤笑了声,
“看见我就闹脾气,手都不让拉一下,哄得我都快没招儿了。”
林姨顿了顿,话中有话:
“小漾就是嘴硬心软,毕竟异地三年了嘛,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么远的距离,您说是吧?”
孟栖亭轻笑声:
“连林姨都被我老婆收服了啊,下次吵架您能不能替我也讲两句?”
到底是雇主,这么敲打两句,电话那头的人赶紧交代:
“瞧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汤在冰箱旁边的保温箱里,黑色柜子那个。前两个月京北大暴雨,咱们这块临着护城河,返潮,我就把厨房的餐具重新换了。”
提起大暴雨,孟栖亭多问了句:
“林姨,崽崽是不是那几天生的病?”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林姨实话实说:
“小漾不让我多嘴,既然您问了,我就直说了..”
那天晚上的天空像是被活活撕开一道口子,雨大到好几条街道的排水系统失效。
容清樾高烧不退,吐了好几次。
容漾开着车带着林姨和崽崽堵在离医院大概两公里的地方。
眼看着积水越来越深,容漾给容清樾套了层雨衣,又自己披了两层雨衣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还好沈宣忱到的及时,又提前联系到了医生,才没出什么大事。
“我到病房看到小漾吓了一大跳,她身上全是血。”林姨声音有些心疼,
“路上积水深,倒了排报废的共享单车,她胳膊护着崽崽,被自行车铁片划了好深一道口子,最后崽崽病好了,她的手还养了一个多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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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碗突然摔得“哗啦”一声响。
容漾从二楼书房急匆匆跑出来,趴在围栏上看向厨房:
“怎么啦?”
男人不作声,就是在作妖。
尤其是大少爷会做的饭菜有限,还在厨房磨叽这么久。
容漾担心他把厨房炸了,又提高音量:
“饿了就叫外卖,林姨年纪大了,这个点儿不方便再过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