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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好感度满分的总裁,要去哪找全文

Tim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重生后能看见别人对我的好感值。>全公司同事头顶都是鲜红的负数,除了总裁顾承屿。>他头顶金灿灿的100+,旁边还缀着颗跳动的爱心。>可当我靠近他,那串数字突然扭曲成血红的警告:>“错误!超出阈值!对象:苏晚,最高危险等级!”>顾承屿的眼神瞬间冷如寒冰:“谁让你接近我的?”>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警报!检测到非法入侵者正在清除数据库——”>“您的记忆将在24小时内永久删除。”1.电梯里闷得像沙丁鱼罐头,弥漫着咖啡、廉价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我,苏晚,缩在逼仄的角落,努力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纸,避免与任何一片昂贵的衣料发生接触。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只有电梯上升时沉闷的嗡鸣,以及……我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红。一片鲜红,...

主角:顾承屿苏晚   更新:2025-06-17 0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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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屿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对我好感度满分的总裁,要去哪找全文》,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重生后能看见别人对我的好感值。>全公司同事头顶都是鲜红的负数,除了总裁顾承屿。>他头顶金灿灿的100+,旁边还缀着颗跳动的爱心。>可当我靠近他,那串数字突然扭曲成血红的警告:>“错误!超出阈值!对象:苏晚,最高危险等级!”>顾承屿的眼神瞬间冷如寒冰:“谁让你接近我的?”>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警报!检测到非法入侵者正在清除数据库——”>“您的记忆将在24小时内永久删除。”1.电梯里闷得像沙丁鱼罐头,弥漫着咖啡、廉价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我,苏晚,缩在逼仄的角落,努力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纸,避免与任何一片昂贵的衣料发生接触。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只有电梯上升时沉闷的嗡鸣,以及……我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红。一片鲜红,...

《对我好感度满分的总裁,要去哪找全文》精彩片段

>我重生后能看见别人对我的好感值。

>全公司同事头顶都是鲜红的负数,除了总裁顾承屿。

>他头顶金灿灿的100+,旁边还缀着颗跳动的爱心。

>可当我靠近他,那串数字突然扭曲成血红的警告:>“错误!

超出阈值!

对象:苏晚,最高危险等级!”

>顾承屿的眼神瞬间冷如寒冰:“谁让你接近我的?”

>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警报!

检测到非法入侵者正在清除数据库——”>“您的记忆将在24小时内永久删除。”

1.电梯里闷得像沙丁鱼罐头,弥漫着咖啡、廉价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

我,苏晚,缩在逼仄的角落,努力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纸,避免与任何一片昂贵的衣料发生接触。

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只有电梯上升时沉闷的嗡鸣,以及……我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红。

一片鲜红,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漂浮在每一个西装革履的头顶。

市场部的张姐,上周还夸我报表做得漂亮,此刻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上方,悬浮着一个刺眼的“-18”;隔壁工位的李哥,昨天还分了我半盒车厘子,他微秃的脑门上,“-25”猩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就连那个刚入职、总是怯生生对我笑的实习生小王,他戴着的黑框眼镜上缘,也赫然飘着一个“-7”。

冰冷的数字,像一枚枚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我的视网膜。

这就是重生赋予我的“天赋”——洞悉人心最赤裸的好感值。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碴,胃里翻搅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这世界,这公司,这满电梯的“同事”,对我而言,全是披着伪装的敌人。

我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指节发白。

“叮——”电梯在28层停下,沉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

拥挤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向两侧退去,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和避让。

一股冷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冲散了浑浊的空气,像凛冬山谷里刮来的风。

顾承屿。

顾氏集团的掌舵人,这座冰冷金融帝国的王。

他步履从容地踏入电梯,裁剪完美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深邃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大理石,英俊得极具压迫感。

那双眼睛,是沉寂千年的寒潭,扫过之处,空
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原本就狭窄的空间在他踏入后,气压骤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人群的退让让角落里的我猝不及防地被推挤出来,重心不稳,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眼前是顾承屿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熨帖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西装后摆。

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这个念头。

撞上这座移动冰山,后果不堪设想!

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抬头,试图用手臂去撑住什么来稳住身体。

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了他后脑勺上方那片空间。

没有预想中的血红负数。

那里,悬浮着一片纯粹到令人眩晕的金色!

一个巨大的、流光溢彩的“100+”数字,璀璨得如同正午最炽烈的阳光,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数字的旁边,一颗小小的、饱满的粉金色爱心,正随着某种无声的韵律活泼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像一颗温暖雀跃的小小星球,在这片冰冷的数字海洋里独自闪耀。

100+?

爱心?

我猛地僵住,身体维持着一个向前倾倒的滑稽姿势,大脑彻底宕机。

全公司,不,或许全世界对我的恶意都浓缩成了这片刺目的红海,而他,顾承屿,这个传说中不近人情、手腕冷酷的阎王,对我的好感度……竟然是满值?

还附赠一颗跳动的爱心?

这怎么可能?

这太荒谬了!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荒诞的暖意冲击着我。

就在这心神失守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冲动攫住了我。

身体比思维更快,我忘了恐惧,忘了避嫌,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只是本能地、迫切地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想看得更真切些,想确认这片温暖的金色光芒,是否只是一个过于美好的幻觉。

我下意识地,又向前挪了极小、几乎难以察觉的一步。

帆布包的边缘,几乎要蹭到他挺括的西裤裤缝。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顾承屿头顶那片温暖璀璨的金色,骤然扭曲!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捏、撕裂。

流光溢彩的“100+”和那颗活泼的小爱心,像被投入强酸的胶卷,瞬间溶解、变形、拉扯,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刺目的血红!

扭曲的乱码疯狂闪烁,最终定格成一行狰狞的警告字符,每一个像素点都
浸透了不祥:错误!

超出阈值!

对象:苏晚,最高危险等级!

2.那血红的字符,如同地狱的烙印,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一股尖锐的冰寒毫无征兆地刺入我的骨髓,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

电梯里所有的声音——压抑的呼吸、衣料摩擦的窸窣、电梯运行的嗡鸣——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危险感。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脖子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

顾承屿不知何时已转过身。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此刻不再是沉寂,而是翻涌着足以将人灵魂都冻裂的冰风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锐利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刃,精准地刺穿我所有试图掩饰的惊惶。

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道毫无温度的直线。

冰冷彻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碎了电梯里最后一丝空气:“谁允许你接近我的?”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

电梯里死寂得可怕,所有同事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大气不敢出。

唯有我,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暴露在那双冰封万里的视线之下。

那血红的警告字符还在他头顶无声地闪烁,像恶魔的嘲笑。

“叮——”救命的提示音响起,电梯终于抵达顶层总裁办。

金属门滑开的瞬间,顾承屿收回目光,仿佛我只是角落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背影挺拔、冷漠,卷走所有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那个令人心胆俱裂的身影。

我靠着冰冷的厢壁,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血红的“最高危险等级”和顾承屿冰冷的质问,如同烙印,深深刻在脑海里,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回到那个被所有人头顶负数包围的格子间,空气都显得格外污浊粘稠。

我强迫自己坐下,指尖冰凉地打开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在脸上,一片惨淡。

邮箱图标在右下角疯狂闪烁,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点开。

没有发件人姓名,只有一串乱码似的字符。

主题栏空白。

邮件正文里,
只有一行加粗的猩红大字,像凝固的血:**“好奇害死猫,苏晚。

离他远点,否则,你知道后果。”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我猛地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工位,每一张脸都对着电脑屏幕,表情专注或麻木,看不出任何异常。

是谁?

谁在警告我?

是那个在电梯里对我露出-30的赵主管?

还是那个总在茶水间对我阴阳怪气的王秘书?

抑或是……某个藏在暗处、从未浮出水面的眼睛?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的痛楚。

那封邮件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头,嘶嘶地吐着信子。

就在这时——嘟——嘟——嘟——3.一阵短促、尖锐、如同心脏除颤器电流声般的警报,毫无预兆地在我大脑深处炸响!

那声音穿透耳膜,直抵灵魂深处,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头痛。

我痛苦地捂住太阳穴,眼前阵阵发黑。

紧接着,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清晰无比地在我的意识核心响起,如同末日的审判:一级警报!

检测到非法入侵者!

核心数据库正在遭受强制清除……清除目标:用户“苏晚”全部记忆数据。

倒计时启动:23小时59分59秒……58秒……警告:倒计时归零时,所有关联记忆将被永久删除,无法恢复。

嗡——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格子间、电脑屏幕、同事头顶跳动的红色数字……一切都扭曲、旋转,最后坍缩成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

非法入侵者?

清除记忆?

永久删除?

是谁?

是那个发送威胁邮件的人?

还是……顾承屿?

那个顶着“最高危险等级”警告、对我表现出满值好感又瞬间翻脸如冰山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冻结在万载寒冰之中,每一次艰难的跳动都带来碎裂般的剧痛。

冰冷的恐惧如同深海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几乎要将我的骨骼碾碎。

24小时!

只有24小时!

我必须知道真相,必须找到阻止这一切的办法!

否则,我将不再是我,我会变成一个没有过去、没有身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的空白躯壳!

混乱的思绪如同暴风中的乱麻。

顾承屿……那个警告……那封邮件……清
除记忆……这些碎片疯狂碰撞。

唯一清晰浮现的念头,是电梯里那片短暂出现的、温暖得近乎虚幻的金色“100+”和那颗跳动的心。

那是我重生后看到的唯一善意,唯一的“正数”,却在瞬间被染成血红。

那究竟是真实的善意,还是……一个诱我踏入致命陷阱的诱饵?

不,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极致的恐惧中破土而出。

既然顾承屿是风暴的中心,是那串诡异数字的载体,那么,答案或许就在他身上!

我必须再次接近他,在记忆被彻底抹去之前,赌一把!

午休时间,整个楼层陷入一种虚假的宁静。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得几乎没有知觉,端着一杯刚冲好的、滚烫的现磨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据说是顾承屿唯一接受的饮品——走向那扇厚重、冰冷、象征着绝对权力和禁区的深色胡桃木门。

总裁办公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几乎盖过了我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站在门外,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

我抬起颤抖的手,指节弯曲,轻轻叩响了门板。

“叩、叩、叩。”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进。”

门内传来顾承屿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推开门。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正午的阳光下闪耀。

顾承屿就坐在那片光芒的剪影里,宽阔的办公桌如同孤岛。

他正低头审阅一份文件,侧脸线条冷硬,阳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皮革的气息,冰冷而昂贵。

“顾总,您的咖啡。”

我的声音干涩紧绷,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咖啡杯轻轻放在他右手边远离文件的位置。

动作尽可能轻缓,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飞快地掠向他的头顶。

4.那片空间……没有温暖的金色!

没有跳动的爱心!

只有一片混乱!

无数猩红的乱码和扭曲的“ERROR”符号疯狂地闪烁、跳跃、撕裂重组,像一场失控的数字风暴。

那血红的“最高危险等级”警告
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现都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片混乱的光影边缘,正丝丝缕缕地逸散出一种极其黯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色雾气,带着一种……腐朽、死寂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部崩坏、消散。

警告!

侦测到超高强度目标能量场紊乱!

核心数据流异常波动!

脑中那个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尖锐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惧?

紊乱指数持续攀升!

关联风险:未知崩溃!

我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这比预想的还要糟!

他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就在这时,顾承屿抬起了头。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再是电梯里纯粹的冰冷,而是沉淀着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暗涌。

疲惫?

挣扎?

某种被强行压制的、濒临极限的痛苦?

还有……一丝极快掠过、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的……惊悸?

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脸上尚未褪尽的惊疑和苍白。

“有事?”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砂纸摩擦过金属。

机会!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再等了!

记忆清除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顾总……”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刚才在电梯……还有……那封邮件……我……” 我语无伦次,试图将混乱的信息拼凑成质问或求救,大脑却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血红的倒计时在疯狂闪烁。

顾承屿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头顶那片混乱的数字风暴瞬间狂暴了十倍!

猩红的乱码疯狂炸开,几乎要吞噬整个空间!

错误!

错误!

错误!

的字符如同垂死野兽的哀嚎,狂乱地冲刷着。

“出去!”

他猛地低喝,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掩饰的、近乎失控的厉色!

同时,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倏然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

那声厉喝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但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脑中系统随之爆发的、前所未有的尖
锐警报!

嘟——!!!

最高级警报!

侦测到外部指令强行介入!

核心防火墙遭受冲击!

清除进程加速!

加速!

错误!

关键数据链路中断!

倒计时修正:12小时!

11小时59分……58秒……清除……加速了?!

只剩下十二小时?!

5.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眼前阵阵发黑,我甚至没听清他后面又说了什么严厉的话,几乎是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踉跄着后退,转身,几乎是逃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总裁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翻腾的恐怖风暴。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完了……彻底完了……我非但没有得到答案,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倒计时!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扭曲。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工位,眼前晃动的全是那疯狂的乱码和顾承屿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

那封匿名的威胁邮件像毒蛇的信子,在邮箱里闪烁着不祥的红点。

清除记忆的倒计时在脑海中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十二小时。

我只有十二小时。

窗外的天色由炽白转为昏黄,再沉入墨蓝。

同事们的头顶依旧漂浮着刺目的负数,如同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我强迫自己冷静,试图在混乱中理出线索。

威胁邮件……清除指令……顾承屿的异常……这三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

那个“非法入侵者”,那个想要抹去我存在痕迹的人,是谁?

我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扫过,掠过一张张或冷漠或虚伪的脸。

突然,市场部赵主管那肥胖的身影再次闯入视线。

他正端着水杯走向茶水间,头顶的“-35”红得发黑,眼神却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窥伺的得意。

是他吗?

还是技术部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眼神阴鸷的王工?

或者是……我猛地想起,下午顾承屿失控低喝时,办公室门外似乎有一片深色的衣角一闪而过……不能再犹豫了!

必须主动出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

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在绝望中成形。

我拿起手机,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顾承屿那个只有极少数高管才知道的私人号码——这号码是我重生前
偶然得知的,不知现在是否还有效。

“顾总,关于‘系统核心权限’和‘三年前事故’,我想和您谈谈。

安全起见,请于今晚九点,独自前往南滨路17号废弃仓库。

事关重大,请务必前来。

苏晚。”

短信发送。

我死死盯着屏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这是一场豪赌。

赌顾承屿会因这条暗示性极强的短信而来;赌那个藏在暗处的“入侵者”会监控顾承屿或者我的通讯,并因此现身;更赌我能在他们两方对峙的混乱中找到一线生机!

夜色如墨汁般泼洒下来。

南滨路废弃仓库区远离市区,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鬼魅般的光影。

17号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敞着,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里面是无边的黑暗和浓重的铁锈、灰尘与机油混合的腐朽气味。

我躲在仓库深处一堆巨大废弃木箱的阴影里,屏住呼吸,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亮倒计时:04:17:32。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生命的沙漏在疯狂倾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死寂中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江水声。

就在我几乎要以为计划失败、陷入更深绝望时——仓库门口的光影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切断了。

顾承屿!

他独自一人,踏着清冷的月光走了进来。

一身深色风衣,身形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孤绝。

他没有打灯,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那片微弱的光影交界处,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扫视着黑暗的仓库内部。

“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寂静的冰冷力量,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微弱的回音。

我心脏骤停,几乎要控制不住呼吸。

就在这时,另一个脚步声从仓库另一侧的阴影里响起,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猫捉老鼠般的悠闲。

“啧啧啧,顾总真是情深义重啊,为了个小助理,甘冒奇险?”

一个熟悉的、带着油腻腔调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是赵主管!

6.他肥胖的身影从一堆废弃轮胎后踱了出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小人得志的狞笑。

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在昏暗中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手枪!

枪口,正稳稳地指向门口的顾承屿!

“果然是
你,赵志强。”

顾承屿的声音冷得掉冰渣,面对枪口,身形纹丝不动,只有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锐利的眼眸,锁定了阴影中的赵志强。

“三年前,你利用权限漏洞,在‘共情系统’测试期植入后门,窃取核心情感映射数据,导致初代测试员苏晚精神崩溃、记忆严重受损……你没想到她还能回来吧?

更没想到,她带回了‘看见’的能力。”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初代测试员?

精神崩溃?

记忆受损?

这就是我重生前空白的真相?

是赵志强干的?!

“闭嘴!”

赵志强被戳中痛处,情绪瞬间失控,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抖动,枪口也微微颤抖,“是!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那该死的系统潜力无穷,凭什么让你们独占?!

情感数据就是未来的金矿!

只要彻底抹掉她的存在痕迹,清除掉她脑子里残留的、能指证我的所有数据碎片,就再也没人能阻止我!”

他猛地将枪口转向我藏身的木箱方向,眼中爆发出疯狂的杀意:“还有你!

苏晚!

你这个该死的漏洞!

你就不该回来!

更不该看见!

今晚,你和你的记忆,还有这个碍事的顾承屿,都得消失!”

“清除指令!

执行!”

他嘶吼着,另一只手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小型信号发射器的黑色装置,拇指狠狠按了下去!

嘟——!!!

毁灭性清除指令确认!

核心数据库格式化启动!

不可逆进程加载!

倒计时:00:05:00!

刺耳的警报和冰冷的倒计时声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大脑!

剧痛!

难以形容的剧痛!

仿佛有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在脑子里疯狂搅动!

无数记忆的碎片——阳光下的笑脸、实验室的灯光、冰冷的仪器触感、顾承屿模糊而焦急的呼唤……如同被投入碎纸机的照片,开始疯狂地扭曲、碎裂、化为齑粉!

视野瞬间被撕裂的黑暗和刺眼的白光交替占据!

“呃啊——!”

我再也无法抑制,抱着头从木箱后滚了出来,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鸣。

“苏晚!”

顾承屿的厉喝第一次带上了撕裂般的惊怒!

“去死吧!”

赵志强狞笑着,枪口瞬间调转,指向地上痛苦翻滚的我,手指狠狠扣下扳机!

火光在黑暗中乍现!

千钧一发!

顾承屿动了!

快得
超越人类极限!

他并非扑向我,而是如同鬼魅般迎着枪口的方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侧身切入!

同时,他右手猛地探入风衣内侧!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旷仓库里炸响!

巨大的回音震得耳膜刺痛!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蜷缩在地上,剧烈的头痛和意识撕裂感让我视线模糊,只看到顾承屿的身体猛地一震!

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踉跄了一步,但他硬生生钉在了原地,挡在我和赵志强之间!

他深色的风衣左肩位置,瞬间洇开一片迅速扩大的、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不……!”

我失声尖叫,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

顾承屿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惊愕的赵志强。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一种近乎神性的冰冷威严!

“指令覆盖。”

顾承屿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一切电子杂音的共振,仿佛不是人类喉咙发出的,而是直接作用于空间的法则,“最高权限认证:开发者,顾承屿。

执行:强制终止外部所有非法进程!

目标:保护核心用户‘苏晚’!”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的、由无数细密流动的0和1构成的光流,如同有生命的锁链,猛地从他抬起的手掌中激射而出!

不是射向赵志强,而是瞬间没入虚空!

最高权限确认!

开发者指令覆盖!

强制终止中……终止成功!

清除进程中止!

核心数据库保护模式启动!

记忆数据流稳定……恢复中……我脑中那撕裂灵魂的警报声和倒计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柔和的、如同浸泡在温泉中的抚慰感,疯狂碎裂的记忆碎片被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牵引、归位、修复……剧痛潮水般退去,留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难以置信的清明。

赵志强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转化为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他手中的那个黑色信号发射器“啪”地一声爆出一团电火花,瞬间黑屏报废!

“不……不可能!

开发者权限……你……你是……”他如同见了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顾承屿没有看他。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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