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想问“你还好吗?”
,但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问题。
一个被困在深潭、能以这种方式传递声音的存在,怎么可能“好”?
“……听我说……时间……不多了……”阿涟的声音陡然变得急迫起来,虽然依旧虚弱。
“……祭祀……很可怕……不是……简单的死……”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什么?!”
“……山精……它……会吞噬……灵魂……”阿涟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成为它……的一部分……永远……痛苦……不得……解脱……”灵魂吞噬!
永远痛苦!
苏晚浑身冰凉,这比她想象的任何酷刑都要恐怖百倍!
“……外面的……村子……那些人……”阿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和愤怒。
“……他们……早就……被侵蚀了……山精的……力量……在……腐化他们……那面具……那些面具……”苏晚想起了王婶后颈那道刺目的接缝。
“……面具……是……邪术……”阿涟喘息着,声音更加微弱。
“……用……祭品的……皮……混合……山精的……污秽……力量……制成……”祭品的皮?!
苏晚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
那些村民脸上戴着的,是……是之前被献祭者的皮?!
“……掩盖……腐烂……维持……虚假的……样子……”阿涟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骗……外面的人……骗……自己……维持……这个……腐烂的……牢笼……”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量。
“……我……就是……上一个……新娘……”苏晚如遭雷击!
阿涟……她就是上一任祭品?!
那个在潭水深处发出警告、将她托举出水面、此刻又隔着石壁与她低语的……是上一个被选中的“新娘”?!
“……我……反抗了……但……失败了……”阿涟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痛苦和深深的无力感。
“……灵魂……被……撕扯……一部分……成了……面具的……材料……大部分……被……禁锢在……潭底……成为……维持……邪术的……锁……和……饵……”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
“……我……逃不掉……离不开……水……只能在……痛苦中……看着……看着他们……准备……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