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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捏实心球的我竟是武馆少主后续+全文

超人来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惊尘全班嘲讽他寒酸。体育课上,他单手捏碎了实心球。教导主任狂奔而至,屈膝半跪:“少主,您总算肯回楚氏武馆接班了?1下课铃撕裂了教室的安静,嗡嗡的议论声立刻在高三七班的空气里炸开。坐在后排靠窗的楚惊尘合上手里那本磨损严重的《格斗技理精要》。刚站起身,前面立刻爆出一阵哄笑。领头的是龙天浩,班里公认最有钱的主。他夸张地抖着手上那件印着巨大扭曲外文的短袖T恤,几乎戳到楚惊尘鼻子底下。看啊看啊,这就是我们楚大才子今年的新衣?龙天浩怪腔怪调地大声说,声音盖过所有人,还带补丁?啧啧啧,街边捡的吧?楚惊尘的外套肩线处确实有道细密的针脚,洗得发白。周围一圈脑袋转过来,充满各种意味的视线黏在楚惊尘身上。有幸灾乐祸,有好奇,最多的还是不加掩饰的轻蔑。楚...

主角:楚惊尘龙天浩   更新:2025-06-17 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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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惊尘龙天浩的其他类型小说《徒手捏实心球的我竟是武馆少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超人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惊尘全班嘲讽他寒酸。体育课上,他单手捏碎了实心球。教导主任狂奔而至,屈膝半跪:“少主,您总算肯回楚氏武馆接班了?1下课铃撕裂了教室的安静,嗡嗡的议论声立刻在高三七班的空气里炸开。坐在后排靠窗的楚惊尘合上手里那本磨损严重的《格斗技理精要》。刚站起身,前面立刻爆出一阵哄笑。领头的是龙天浩,班里公认最有钱的主。他夸张地抖着手上那件印着巨大扭曲外文的短袖T恤,几乎戳到楚惊尘鼻子底下。看啊看啊,这就是我们楚大才子今年的新衣?龙天浩怪腔怪调地大声说,声音盖过所有人,还带补丁?啧啧啧,街边捡的吧?楚惊尘的外套肩线处确实有道细密的针脚,洗得发白。周围一圈脑袋转过来,充满各种意味的视线黏在楚惊尘身上。有幸灾乐祸,有好奇,最多的还是不加掩饰的轻蔑。楚...

《徒手捏实心球的我竟是武馆少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楚惊尘全班嘲讽他寒酸。

体育课上,他单手捏碎了实心球。

教导主任狂奔而至,屈膝半跪:“少主,您总算肯回楚氏武馆接班了?

1下课铃撕裂了教室的安静,嗡嗡的议论声立刻在高三七班的空气里炸开。

坐在后排靠窗的楚惊尘合上手里那本磨损严重的《格斗技理精要》。

刚站起身,前面立刻爆出一阵哄笑。

领头的是龙天浩,班里公认最有钱的主。

他夸张地抖着手上那件印着巨大扭曲外文的短袖T恤,几乎戳到楚惊尘鼻子底下。

看啊看啊,这就是我们楚大才子今年的新衣?

龙天浩怪腔怪调地大声说,声音盖过所有人,还带补丁?

啧啧啧,街边捡的吧?

楚惊尘的外套肩线处确实有道细密的针脚,洗得发白。

周围一圈脑袋转过来,充满各种意味的视线黏在楚惊尘身上。

有幸灾乐祸,有好奇,最多的还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楚惊尘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往外走。

龙天浩没放过他,跨一步拦住去路,指着楚惊尘脚上那双洗得变形、边缘开胶的旧运动鞋,声音拔得更高。

嘿!

这鞋!

跟那双‘限量幻影’比怎么样?

龙天浩故意瞥向旁边一个狗腿子的脚,后者立刻配合地翘起一只锃亮扎眼、同样印满夸张logo的新鞋。

寒酸样。

另一个女生细声细气地嗤笑,穿过他旁边都嫌掉价。

声音不大,够刺耳。

楚惊尘绕过龙天浩伸出的手臂。

动作不快,有种理所当然的顺滑。

他从那几个扎堆嬉笑的人中间穿过,留下一片被无视的愕然。

后面传来龙天浩刻意提高的粗嗓门。

装!

继续装!

穿这样还来装深沉?

穷鬼就该待在穷鬼该待的地方!

等会儿体育课,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摔不死你!

走廊的阳光很烈,把楚惊尘那道瘦削挺直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拖得很长。

操场热气蒸腾。

塑胶跑道的气味混着灰尘扑进鼻子。

体育老师老张吹响了尖锐的哨音。

分组!

今天测实心球!

老张扯着喉咙喊,男生第一组准备!

倒霉蛋站那边!

龙天浩立刻在队伍里怪叫,引来一片笑声。

他下巴朝楚惊尘那边一点,斜眼看体育老师,老张,他那副身子骨,行不行啊?

别把球砸自个儿脚上!

老张皱了下眉,没接话,只挥手示意:快开始。

几个高大的
男生甩开膀子出手。

实心球带着呼呼风声砸进沙坑。

成绩都算合格。

轮到楚惊尘时,周围说话声低了下去,变成嗤嗤的笑音。

楚惊尘抓起球。

黝黑的铸铁表面坑坑洼洼,入手沉重冰凉,是颗有年头的老实心球了。

他掂了掂分量,很随意,像拈起一片枯叶。

龙天浩抱着胳膊站在沙坑边,拉长调子叫唤。

喂,楚大才子,悠着点啊!

可千万别闪了您的腰!

他那几个跟班立刻附和着大笑。

楚惊尘左脚站定,侧身,没有助跑。

他没有摆出那些标准投掷姿势的起范,只是左手捏着球,手臂自然垂落,像个要去闲逛的人。

下一瞬,那只看起来甚至有些白皙文弱的手猛地收紧,五根指头骤然绷起清晰骨节,如同精钢打造的爪钩!

咯嘣!

一声极其短促、沉闷刺耳的破裂声猝然爆开!

不是球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也不是楚惊尘脱手或吃痛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楚惊尘的掌心,如同捏碎了一块厚实的干泥!

哄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操场这一角猛地安静下来。

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清晰得刺耳。

楚惊尘松开手。

一团扭曲变形的、坑洼的铁块无声地掉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小坑,扬起点细微的灰尘。

那团扭曲铁块的上半部分,清晰地呈现着五个深深凹下去的指痕轮廓,指痕边缘甚至被挤压得尖锐变形。

时间凝固了。

龙天浩脸上的嘲弄瞬间冻结。

嘴角那点笑意扭曲成惊恐的抽搐,脸色肉眼可见地褪尽血色,嘴巴半张着,像是想吸一口气却怎么都吸不进去。

他旁边那几个刚才还在哄笑的男生,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珠子死死盯在那团扭曲的铁上,腿肚子开始不听话地微微打颤。

周围的同学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表情空白凝固。

连体育老师老张都僵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看看掉在地上的铁球残骸,又难以置信地盯住楚惊尘依旧自然垂落的手掌,那皮肤上看不到一丝破皮的痕迹,指关节也没有任何发红变形。

紧接着,操场另一端爆发出巨大的骚动。

一个肥胖的身影以与体型极不相称的狂奔速度冲过来,西装裤脚沾满了灰尘也顾不上。

是教导主任钱大海。

钱大海像一列失控的火车头直冲向楚惊尘,在离楚惊
尘还有两三米时,猛地一个前冲,膝盖重重砸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

他根本不在乎膝盖砸出的闷响,整个人以跪姿向前滑了一小截,堪堪停在楚惊尘鞋尖前不到一尺。

尘土在他肥胖的身体周围扬起一小股尘雾。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

教导主任?

跪了?

给学生?

钱大海无视了无数道几乎要把他烧穿的眼神,额头死死抵住塑胶地面残留的温度,肩膀剧烈起伏喘息。

几秒钟后,他用一种所有人从未听过的、因激动而尖锐变调、带着剧烈喘息颤抖的声音嘶喊出来,撕破了操场上绝对的寂静:少主!

少主啊!!

钱大海猛地抬起头,汗水和灰尘糊在他脸上,眼神却亮得像着了火,是您!

真的是您!

他声音发哽,带着哭腔,老馆主盼了整整十七年!

您终于肯回来了!

楚家!

楚氏武馆不能没有您!

您总算肯回去掌舵了?!

“轰!”

这句话如同炸雷,彻底轰碎了整个操场上凝固的寂静。

嗡嗡的议论声像煮沸的开水一样猛烈地翻腾起来。

龙天浩脸上的惊恐瞬间被极度的茫然和骇然取代。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看跪在地上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教导主任,再看看眼前穿着破旧外套、神色一片平静甚至有些漠然的楚惊尘。

2楚惊尘垂眼。

钱大海跪在脚前涕泪横流的模样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深处,平静无波。

他既没有要扶起钱主任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呵斥或制止。

操场上的震惊喧哗声浪被他自动过滤成无关的杂音。

回武馆。

楚惊尘口中吐出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石子弹落在地。

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钱大海像是被这三个字刺中了神经末梢,浑身剧震,猛地抬头,泪光在他浑浊的小眼睛里打转。

是!

是!

立刻!

老馆主就在武馆,日日夜夜都在等您,钱大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带路,手忙脚乱地朝操场外挥手,快!

快开车过来!

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刚硬如钢铁猛兽的大型车咆哮着驶近操场入口,粗暴地轧过一小片草地,停了下来。

锃亮的黑色车门无声滑开。

楚惊尘没有任何犹豫,弯腰坐进了后座深处。

钱大海连滚带爬地拉开前门钻进去时,似乎还激动地朝外面挥了挥手,很快也被车影吞没。

后座车窗降
下一半,风猛烈灌入,吹动楚惊尘额前的碎发。

钱大海坐在副驾位,身体仍微微发颤,不时用敬畏的目光从后视镜里偷瞄楚惊尘的侧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嗬吸气声,又赶紧忍住。

那片古意苍然的院落群越来越近。

高墙深垒,乌沉沉的大门上方,“楚氏武馆”四个遒劲大字,如同饱经沧桑的猛虎匍匐其上。

大门两侧,一排排身着暗青色练功服的汉子如铁铸般钉在烈日下。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动衣袂的轻微响动。

车直接驶入,在空旷宏大的演武场中央戛然停住。

车轮卷起的尘埃无声弥漫开,又被风吹散。

车门滑开。

楚惊尘踏出车厢的瞬间,时间仿佛凝滞。

偌大的演武场上,数百道目光瞬间聚焦。

震惊、敬畏、狂喜种种复杂的情绪像滚水一样在寂静中翻腾。

楚家旁支、核心弟子、各方派驻的负责人所有够分量、有资格站在这里迎候的人物,目光都死死锁在楚惊尘身上,看着他肩上那道洗得发白的补丁针脚。

肃立!

钱大海尖锐的命令嘶吼打破了死寂。

“唰!”

沉重而整齐的衣衫摩擦声像巨浪拍过。

没有任何迟疑,演武场上所有青衣壮汉齐齐抱拳躬身!

动作统一得像是一个人!

那股凝练沉静的肃杀之气骤然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白发老者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缓缓上前。

老人身躯枯槁,却撑着一根沉重的龙头铁杖,每步踏落,地面都微微一震。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望向楚惊尘时,却骤然迸发出刺目的光华,竟隐隐有金戈相击之声在空旷的演武场上激荡。

老人嘴唇翕动,最终只挤出几个颤抖的字眼。

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楚惊尘站在原地,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疾步上前扶住老者。

他只是略微点了下头。

爷爷。

老者身旁一个四十来岁、气质儒雅如书生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他目光扫过楚惊尘肩上那道细密的针脚,眼神复杂难言,却规规矩矩一躬到底。

楚雁书恭迎少主归位。

广场尽头沉重的正门猛地向内炸开!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刮过地面。

四名异常彪悍的黑衣壮汉分立门口两侧,像四尊凶神恶煞的门神。

一个高大如铁塔的身影缓缓步入,皮靴踩地发出沉重
闷响。

此人一身黑色缎面劲装,太阳穴高高鼓起,脸上横着一道狰狞扭曲的长疤痕。

楚惊尘目光如冰针,无声扫过。

黑衣男人在演武场中央站定,锐利的眼神如同开锋的尖刀,越过人群,直接钉在了白发老者身上。

他扯开一个看似爽朗却寒意森森的笑容。

雷不悔,久闻楚家惊尘少主大名,今日特来领教。

他猛地抱拳,声如洪钟,震得远处树叶簌簌作响,若雷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雷不悔语气陡转,眼神骤然变得贪婪凶狠,直勾勾地盯向老者,您膝下那个位置,还有楚氏武馆这数百年传承的武令,就请一并交与我来替您保管!

3雷老虎的宣战如同把一颗炮弹砸进了火药桶。

整个楚氏演武场上,那股几乎凝固的杀气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前排那些身着暗青色练功服的精壮弟子们双目圆瞪,颈侧青筋根根暴起!

无数道混杂着怒火与震惊的目光死死盯在雷老虎那张嚣张跋扈的刀疤脸上。

钱大海肥胖的身体剧烈一抖,下意识想去拦,被楚雁书一个冰冷的眼神盯在原地。

楚惊尘的目光依旧垂落在自己沾了些许尘土的鞋尖,仿佛雷老虎那炸雷般的宣言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一阵怪风打着旋卷过演武场,扬起细微的沙尘。

雷不悔眯起眼,刀疤在脸上扯动了一下,他阴鸷的眼神在楚惊尘和他肩头那道刺眼针脚之间来回梭巡,笑意更深,只是没有丝毫暖意。

少主要是不方便,雷某可以多候片刻。

让您这身子骨好好晒晒太阳?

老馆主拄着沉重的龙头铁杖,胸膛剧烈起伏一下,随即强压下去。

浑浊的老眼深处,一股磅礴骇人的气机开始涌动,仿佛沉睡雄狮即将苏醒。

他正要踏前开口,一个身影已经越过了他站立的界限。

楚惊尘动了,不是迅疾如电,而是平缓沉稳地一步步朝演武场中心走去。

脚步落得很轻,在这片骤然死寂下来的广场上,却如同擂鼓般清晰。

他走得不快,穿过那些微微躁动却又强行压抑的暗青色人墙,最终站在了场中央一块被踩踏得寸草不生的硬地边缘。

楚惊尘略微抬眼,目光直射十步开外的雷不悔。

那眼神不再是刚才的冰漠平静,而是一种彻底的虚无不带任何情绪。

出招。

楚惊尘开口。

声音
不高,两个字像两块碎冰落地,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

他甚至连起手式都懒得摆。

那份漠然,仿佛面对的并非赫赫凶名的京城雷老虎,而是一块碍眼的石头。

雷不悔那张刀疤脸上的肌肉猛地一僵。

羞辱感混合着被彻底轻视的暴怒轰然冲上头顶,他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紫猪肝色!

眼珠子里的暴戾气息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喷出来。

好一个狂妄小子!

雷不悔怒极反笑,笑声如夜枭嘶鸣,震得近处几个楚家年轻弟子耳膜嗡嗡作响。

既然少主急不可耐,那我就如你所愿!

“轰!”

雷不悔脚下坚硬的夯土地面炸裂下沉!

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发点燃火药桶的点燃的黑色炮弹,裹挟着一股血腥腥风,携着开碑裂石般的恐怖威压猛地扑向楚惊尘!

他右手成爪,五指箕张弯曲如铁钩,指尖透出乌黑诡异的暗沉光泽,挟着刺耳恶鬼哭嚎般的尖锐破空声,撕裂空气,直取楚惊尘的咽喉,正是他横行江湖的凶残成名绝技,“恶虎掏心”!

速度之快,只在人眼中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

惊呼声终于从楚家弟子人群中压抑不住地爆发!

太快了!

太近了!

避无可避!

楚惊尘的眼神依旧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在那只乌黑毒爪几乎触碰他脖颈皮肤的刹那,咔!

楚惊尘右腿屈膝向下一沉。

动作幅度极小,短促至极!

身体重心骤降的同时,他的腰腹核心以难以想象的幅度瞬间拧转,如同一条无骨的毒蛇完成逆鳞反噬!

右掌不知何时已悄然无声翻起,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微小角度微微一抖,掌缘无声无息却精准如激光,迎着那只携着死亡气息的黑爪手腕脉门轻飘飘向上、向侧方一格。

掌风如无形利刃,无声切开了恶虎掏心带起的尖锐气爆!

噗!

一声轻到几不可闻的闷响。

轻飘飘的一掌搭在了雷不悔那粗壮如钢筋铁骨的小臂肌肉上。

正疯狂突进的雷不悔那暴戾前冲的巨大身躯骤然停滞!

像高速行驶的列车被一座无形巨山生生撞停!

那张刀疤脸上所有狰狞的愤怒瞬间化作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剧痛!

楚惊尘借着他前冲的狂暴之势,顺着他的力,将他的手臂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向旁边、再向下轻轻一引一带。

动作看似舒缓柔和,内里
蕴含的力量却恐怖绝伦!

噗!

又是一声闷响。

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而是筋肉骨骼在强行折叠扭曲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挤爆闷响。

雷不悔粗壮的手臂瞬间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反关节拧转姿态!

肩胛骨部位爆出一团清晰可见的可怕凹陷!

他那如铁塔般的身躯被楚惊尘左手手肘以一个羚羊挂角般精妙的角度无声无息地顶撞在腋下肋骨正下方的一个点上!

楚惊尘的动作流畅到了极点,如同精密机器咬合转动。

格挡,顺势引导,卸力,反关节擒拿,破坏性肘击,这五个在常人眼中需要拆解数帧的动作,在他手中压缩成一幅瞬间完成的残酷人体破坏图!

雷不悔喉咙里爆发出半截窒息般的、混合着巨大痛苦的闷吼!

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他刀疤纵横的脸!

他那魁梧的身体如同被电击般猛然僵直、抽搐,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后倒摔!

仅剩的左臂徒劳地想要支撑身体平衡,却被楚惊尘如同鬼魅般欺近的左手顺势扣住他的腕脉,五指发力一收一,绞咔嚓嚓嚓!

刺耳瘆人的连续骨裂爆豆声骤然响起!

雷不悔口中发出野兽濒死般绝望惨烈的咆哮!

两条粗壮手臂如同两节被巨人随意蹂躏过的甘蔗,呈现出扭曲折断的恐怖角度,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楚惊尘松手。

雷不悔巨大的身躯沉重地砸在滚烫坚硬的夯土地面上,震起一圈灰尘。

断裂的手臂无力地摊在身边,口鼻不断涌出带血的泡沫,整个胸腔都塌陷下去一角。

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嗬嗬有声,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大,瞳孔深处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着一个少年,而是在仰望一头从远古深渊苏醒的洪荒凶兽!

仅仅三息。

三招!

整个演武场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楚家众人脸上混杂着极度震惊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振奋。

钱大海肥硕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楚惊尘低垂着眼睫,看着自己那只击碎了京城巨擘的右手骨节分明,皮肤完好无损,连一丝红肿的痕迹都没有。

脚步声从演武场四周连接的回廊入口处传来。

四名衣着材质明显非凡、气度深沉如山岳的中年人缓步走近。

他们行走间自有一股上位者久居人上养成的强大气
场,步履却带着一种异常的郑重。

在无数道复杂目光聚焦中,四人竟在楚惊尘身后三尺之处驻足,肃立不动。

片刻凝滞后,四人神情肃然,同时对着楚惊尘笔挺单薄的背影,躬身。

动作标准如一,如同演练过千万遍。

那不是简单的礼貌,而是带着某种清晰可辨的臣服意味。

燕氏恭迎楚家主!

为首一人沉声道。

宁氏奉贺!

家主归位!

四道低沉庄重的声音在大日头下的演武场上低沉震荡开。

如同巨石投湖。

五大世家?

人群中终于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惊骇低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比刚才楚惊尘三招废了雷不悔还要震撼人心!

京城五大势力竟然同时现身楚氏武馆,对一个穿着破旧、甚至带着补丁外套的少年行如此大礼,口称“家主”?

楚家的一些核心长老眼睛都直了。

连一直极力维持镇定的楚雁书,脸色也瞬间剧变,儒雅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骇然失态的裂痕。

老馆主拄着龙头铁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但他浑浊的老眼深处,那强压下去的金戈之气在四大世家身影出现的瞬间,陡然亮了一下,随后又尽数敛去,只余深沉的感慨,以及一种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巨大骄傲。

楚惊尘依旧背对着五大世家的人,他甚至连头都未曾侧一下。

似乎对这些称霸一方之雄的俯首姿态早已司空见惯。

演武场上针落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黏在楚惊尘身上。

楚惊尘自怀中取出一物。

、一块通体黝黑、非金非玉的令牌被他双指拈着。

令牌样式古拙,正面浮雕着一个极为简约、却又仿佛蕴含无穷变化的古篆武字。

楚氏武令在此。

楚惊尘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穿透整个广场的寂静。

他手臂随意地向外一甩。

令牌化作一道乌光,脱手而出,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轻盈地落向老馆主的方向。

老馆主反应有些迟滞,但一只枯瘦的手掌已下意识地伸出。

啪嗒,令牌恰好落进他布满老茧和岁月纹路的掌心,入手冰凉沉甸甸的触感瞬间传递。

楚惊尘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间,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腔调,却斩钉截铁如同圣旨颁布。

自今日起,大夏武道,以楚氏为尊。

4黑色车
厢内寂静无声。

车在城区道路上平稳行驶,窗外繁华街景流淌而过。

楚惊尘坐在后座,闭着眼,似乎在养神,但身体姿态却松弛地倚在昂贵皮椅里,显得格外从容。

他指尖在膝盖上极轻微地敲点着,频率稳定,像是在计数。

每一次轻点,都带起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空气微旋。

开车的司机是个剃着寸头的精悍青年,双手沉稳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偶尔扫过后视镜,眼神里只有绝对的服从。

副驾驶位上坐着的楚雁书则显得心事重重。

他几次透过后视镜欲言又止。

终于,在车辆经过一个红灯长停时,楚雁书忍不住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担忧和试探。

家主,雷老虎在京城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他今日惨败,只怕……楚惊尘依旧闭着眼,指尖敲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或迟滞。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平稳得像在陈述天气。

五分钟后,楚氏集团会议室,龙氏集团顶楼。

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爸!

爸!

龙天浩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惶和走调。

巨大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人龙正阳。

他刚放下电话听筒,脸色如同阴沉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没转身,只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城市,拳头紧攥得骨节发白。

楚惊尘他根本不是什么穷酸!

龙天浩冲到龙正阳身后几米处就再也不敢往前凑,嘴唇哆嗦着,今天体育课他捏碎了实心球!

教导主任直接跪下了!

他语无伦次地比划着,刚才老孙急电,楚家!

五大世家齐出!

恭迎家主!

雷老虎被楚惊尘打得像个破麻袋一样!

那语气透着一股世界观崩塌后的崩溃与恐惧。

我知道。

龙正阳的声音嘶哑异常。

龙天浩被父亲的反应弄懵了,呆在原地,他这才注意到父亲的异样。

父亲肩膀线条绷紧,身体微微颤抖。

龙正阳缓缓转过身,那双在商海沉浮磨砺得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刻一片灰败、空洞。

额角的青筋在突突跳动,嘴唇毫无血色。

龙正阳眼神没有焦距地越过龙天浩,投向空洞之处,仿佛在自言自语。

彻底完了,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一股浓烈的绝望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我
们压错了…一切都压错了…就在今晨股市开盘,龙氏联合其他几家巨头资本,动用上百亿资金突然启动了对楚氏集团核心业务线的全面突袭!

前期布局了足足半年,攻势凌厉迅猛,势要在楚氏反应过来前将其金融命脉一举切断!

本来一切顺利。

楚氏被突如其来的巨量抛盘和恶意收购打得节节败退,核心子公司股价暴跌!

多个重要业务合作伙伴突然毁约!

可现在,电话是龙正阳在金融战场上的核心操盘手打来的,只有一句嘶吼:龙董!

快撤!

所有资金!

快撤!

有比我们庞大海量十倍百倍的资金入场了!

完全是碾压级的!

我们所有关联账户瞬间被锁死!

资金被冻!

无法交割!

对方手法从未见过!

我们全被埋进去了!!!

楚氏集团顶楼。

巨大的环形透明会议室。

会议室内没有预想中的嘈杂和慌乱。

相反,静得令人心悸。

巨大的全息投影光幕悬浮在环形长桌上方。

屏幕上实时刷新着令人炫目的数据流。

一行行代表着资金流入流出的指令,一条条标注着敌对资本被瞬间精准狙击、冻结的红色警报,一个个股价如同坐了火箭般从谷底疯狂拉升的曲线,如同跳跃的脉搏,带着冰冷又强势的韵律。

主控电脑发出高频运算特有的低嗡声。

楚氏集团所有够分量的高管、核心项目负责人齐聚于此。

他们站在会议桌旁,没有落座。

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最显著的就是惊魂未定后残余的苍白和眼底压抑不住的骇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环形长桌主位旁站着的年轻男人身上。

楚惊尘背对着落地窗外恢弘的城市天际线。

他甚至没看头顶那疯狂闪耀的光幕一眼。

在他身侧,楚雁书微微侧身站立,手中拿着一块特制的平板,手指正在迅速滑动操作。

楚雁书的声音平静地汇报着,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

龙氏资本投入第一批做空资金八十七亿。

账户来自十五个离岸节点。

已全数冻结。

楚雁书手指快速划过屏幕一侧。

他话音刚落,巨大的光幕上,一条猩红的、代表龙氏最大一笔做空资金的链条瞬间被标注上刺眼的“冻结”字样!

数字如同被冰封般,戛然停滞在八十七亿的位置!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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