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那时方才十五岁，还是个极为单薄的少年。
我跑到他身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伸出小拳头，锤了捶他的大腿。
我爸走到一边接电话，佣人们各自忙碌，没人注意我们。
他笔直地站着，低头看着我。
那眼神似乎是漠然，但好像又藏着些别的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到我嘴边，我下意识去咬。
我进一点，他就退一点，跟我逗我们家那条博美一样。
见着我的蠢样，他很轻地笑了下。
那个浅浅的弧度，里面盛的是对我不加掩饰的嘲讽。
他余光看见我爸走近的身影，收回了手指，我动作没收住，整个身子向前倾倒。
他立马伸出手拦住我。
我是没倒下去，但我的嘴磕在了他坚硬的小臂上，把我近来摇摇欲坠的门牙给磕掉了。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席卷全身。
我爸把我抱进怀里一边哄，一边对沈耀道谢。
沈耀一瞬间就像换了个人，灿烂地笑，极为健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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