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沈时堰的女频言情小说《梅子熟时栀子香安然沈时堰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然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婚后三年,男人仍对她食髓知味,爱的热烈。就在刚刚,他们才结束了一场将近一个小时的战斗。“老婆,你穿的这么性感,我怎么把持的住,再这么下去,我早晚有一天死在你的身上。”安然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算过了三年,她还是有些无法承受他的热情。都说年下身体棒力气好,沈时堰比她大了十二岁,兴奋起来比之那些小年轻的过之而不及。她强撑着身子,对他笑的满足。“那可不行,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调皮。”沈时堰宠溺的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尖,然后拿出热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拭身体。安然全程任他摆布,沈时堰很快就帮她把睡衣换好,才慵懒的耸了耸肩。“老婆,你先休息,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晚点过来陪...
《梅子熟时栀子香安然沈时堰 全集》精彩片段
安然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婚后三年,男人仍对她食髓知味,爱的热烈。
就在刚刚,他们才结束了一场将近一个小时的战斗。
“老婆,你穿的这么性感,我怎么把持的住,再这么下去,我早晚有一天死在你的身上。”
安然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过了三年,她还是有些无法承受他的热情。
都说年下身体棒力气好,沈时堰比她大了十二岁,兴奋起来比之那些小年轻的过之而不及。
她强撑着身子,对他笑的满足。
“那可不行,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调皮。”
沈时堰宠溺的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尖,然后拿出热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拭身体。
安然全程任他摆布,沈时堰很快就帮她把睡衣换好,才慵懒的耸了耸肩。
“老婆,你先休息,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晚点过来陪你。”
男人贴心的举动,温暖着她的心。
安然从不后悔嫁给他,他满足了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
担心男人熬夜伤身体,她特意熬了滋补的汤给他送去。
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她就被书房内谈话的声音吸引。
“时堰,一周后就是安晴担任安氏集团总裁的高光时刻,你打算送给她什么礼物?”
“让我猜猜,难道是你跟安然的离婚证?”
沈时堰沙哑的烟嗓带着些许警告。
“我跟安晴的事你们谁都别给我说漏嘴了,要不咱们兄弟都没得当。”
可惜他的警告并没有阻止了众人的议论。
“时堰,你是不是太谨慎了,这三年,安晴都要爬到总裁的位置了,安家继承人的身份稳稳的,肯定不会出现意外,你何必再委屈自己伺候安然,你爱的可是安晴啊!”
“沈少就是太爱安晴了,才会如此,你们别忘了,当年他为了帮安晴坐上安家继承人的位置,动用美男计将安然这个安家大小姐给拐走了,听说,安然为了他跟安董事都断绝了父女关系。啧啧,还真是个恋爱脑。”
“说起来也是安晴的身份太尴尬了,只是安家的养女,她要是有着安家的血脉,咱们沈少何必牺牲自己。”
“沈少不是说了吗,他现在不过是拿安然练练手,等以后安晴嫁给他,可是有福享喽。”
见男人没有反驳,安然心神俱震。
沈时堰不爱她,怎么可能。
他不爱她为什么要为了娶她跪在安家三天三夜,直至高烧昏厥进了医院。
他不爱她,为什么对她所有的一切了若指掌,衣食住行都亲自打理。
他不爱她,为什么会恨不得将所有的热情倾泻在她身上。
一千多个日夜的喃喃低语,爱她的声音犹在耳旁。
怎么就是假的呢了。
她想推门进去质问,可手却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她怕了,她怯了。
万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她突然失去了勇气。
安然将汤放在门口,踉踉跄跄的逃走了。
她扑在残留着两人恩爱后余温的大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似乎这样能感受到他爱她的痕迹。
“老婆,我门口的汤是你送来的吗?”
沈时堰推了推床上装睡的安然,言语带着试探。
“哦,是我送的,我怕打扰你,就放在门口了,你喝了吗?”
安然说的有些含糊,脸上带着浓浓的睡意。
“那你没听到什么吧!”
“没有,我把汤放下就离开了。”
见她神色如常,沈时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安抚道:“很晚了,快睡吧,我陪着你。”
身旁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匀称,在确定沈时堰熟睡之后,安然悄然的拿走了他的手机。
屏锁是她的生日,她轻易的就打开了。
出于对沈时堰的信任,她从未碰过他的通信设备。
如今,她却突然想看看了。
手机里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工作的女性员工,相册里装满了她日常的照片。
就在她怀疑自己可能误会他时。
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你送的玩具到了,想不想试试?”
安然的手指微颤,强忍着心头的不安,将信息划开。
备注上显示是空的,聊天内容除了刚才发来的信息也是空的。
看着莫名熟悉的头像,安然飞快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对比了起来。
真的是她。
安晴,她的妹妹。
安然如遭雷劈,脸色煞白。
安晴是安家收养的孩子,她的妈妈曾经是安家的保姆,为了救溺水的她,死在了湖里。
安父在得知她还有一个女儿后,便将她接进安家收为养女。
从此改名为安晴。
“安晴,为什么要背叛我。他可是你的姐夫。”
随着消息的发出,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
“我的好姐姐,你终于发现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想要知道原因,明天中午来公司旁的悠然咖啡厅,我等着你。”
将与安晴的对话删除之后,安然把手机放回沈时堰的枕头旁。
沈时堰被她的动静惊醒,下意识的将手机扣住,反问道:“老婆,你怎么还不睡?”
安然被他防备的眼神刺了一下,若无其事指着手机:
“你的手机刚才震了一下,把我吵醒了。”
沈时堰闻言瞬间清醒。
“也许是垃圾短信,我去个洗手间,你继续睡吧!”
安然闭着眼睛,听到浴室隐隐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咯吱,咚,房门被打开又关闭。
沈时堰离开了。
她知道他要去哪里,爱人的背叛让她痛不欲生。
安然的眼角溢出泪珠,一颗一颗的掉在枕头上,很快便浸湿了一片。
随着手机嗡嗡作响,安然拿起手机,是安晴发来的。
“姐姐,姐夫的体力也太好了吧,是不是你在家没有满足他,他要了我三次都还意犹未尽。”
“你知道他怎么形容你吗?他说你在床上跟个咸鱼一样,翻个身还需要他亲自动手,还是我放的开,能给他极致的快乐。”
“我都有些受不住了,要不是念着我肚子里有着他的宝宝,他估计还能再战一场。”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我怀了姐夫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哦。”
安晴的话像锤子般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口上,痛的她脸色发白。
嗡,这次是张照片。
她怔怔的看着安晴发来的照片,沈时堰半跪在地上,虔诚的吻着她微凸的小腹。
画面如此温馨自然,让人不由得眼热。
沈时堰不是不喜欢孩子吗?说好的丁克一辈子呢?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她为他生孩子。
安然浑身的血液逆流,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沈时堰一夜未归。
她坐在床头,看着两人的结婚照,一夜未眠。
直至凌晨,她才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小懒虫,吃饭了。”
沈时堰穿着小熊的围裙,轻柔的将睡熟的安然唤醒。
对上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安然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仍是那个深爱她的好老公。
可很快,安晴的来信将她拉入现实。
“别忘了,悠然咖啡厅,不见不散。”
“你要和谁去喝咖啡?”
沈时堰好奇的将头探了过来。
“一个朋友。”
为了避免他的追问,安然转移话题。
“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
“你最爱吃的煎蛋。”
饭后,沈时堰站在车前不舍的望着安然。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议吗?让司机送我去就可以了。”
“好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
随着车子驶离了别墅,安然眼神迷茫。
沈时堰真的不爱她吗?
悠然咖啡厅,安晴笑着跟她打招呼。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三年未见,安晴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安晴拿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后,倨傲的抬了抬下巴。
“就如你想的那般,沈时堰是为了我才娶的你。”
“不可能,你在骗我。”
嘴上说着不相信,安然的眼眶却微微发热。
“你如果没有怀疑他,为什么过来找我求证?”
安晴指尖划过杯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姐夫最近是不是总加班?”
她眼神讥讽,表情恶劣。
“是在加班陪我呢,毕竟我腹中怀着他沈家的金疙瘩。”
安然的呼吸一滞,桌布下的指甲嵌进了手心。
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
“这些年,吃穿用度,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让给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
“沈时堰是我最爱的人,你也要争?”
安晴重重的放下杯子,眼神阴郁满是仇恨。
“争,为什么不争!这都是你欠我的。”
“在我妈为了救你而死去的那一刻,你就欠我一条人命。”
安然的脑海浮现出保姆那张慈爱的笑脸,心中一颤。
“我们做出补偿了。”
“亲情能用钱弥补吗,我失去了最爱我的母亲,失去了温暖的家,只能攀附你们安家,寄人篱下,生怕哪一天做错什么被赶出去。”
“这样的痛苦你懂吗?”
“你不懂,你是高贵的安家大小姐,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哪里懂得我们这些平民的痛苦。”
安晴咬着牙根,恶狠狠的输出这些年的委屈与愤恨。
“这是你欠我的,我要夺走你拥有的一切,父亲,家产,爱人,只有你跌落神坛,才能体会到我曾经的无助。”
安然被她疯言疯语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她没想到安晴如此恨她。
她已经尽量弥补了啊。
“安晴,你不去上班,来这里做什么?”
沈时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俊脸微沉,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质问安晴。
安晴垂眸,遮住眼中的不爽。
“没什么,就是偶遇了姐姐,跟她聊聊。”
沈时堰狐疑了瞥了她一眼,揽过安然纤细的腰肢。
“老婆,快到午休的时间了,还不回家吗?”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亲昵举动,安然却有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这就回去。”
“乖,我让司机送你。”
沈时堰并未像往常那般亲自送她上车。
这也给了安然偷听的机会。
她躲在绿植后,悄悄的注视着二人。
“安晴,你马上就要成为安氏继承人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安然,万一出现什么变故......。”
安晴娇俏的吐吐舌头,然后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这次真的是巧合,别生气了,你都吓到肚子里的宝宝了。”
沈时堰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宝今天乖不乖,没有闹你吧。”
“很乖哦。不过,他今天太安静了,我有些害怕。”
“恩,没事,他肯定是太贪睡了,运动一下就精神了。”
“讨厌,你真坏。”
沈时堰熟稔的揽上她的腰肢,奔着车库的方向走去。
安然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目视两人钻进自家的宾利。
很快,随着车身剧烈摇晃,停车场里响起嘎吱嘎吱的声响。
就算看不清,也可以让人清楚的知道两人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安然瘫在拐角的位置,泪如雨下。
她不死心的给沈时堰去了一个电话。
还没两秒钟就被挂断。
紧接着她便收到了一条来自他的信息。
“老婆乖,我开个紧急会议,晚点给你回电话。”
开会?在女人肚皮上开会吗?
他发来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般,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口上。
如果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现在亲眼目睹丈夫跟妹妹的背叛,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犹记当年她为了跟沈时堰在一起,险些将父亲气到心脏病发,一股深深的悔意涌入她的心头。
安然拿起手机,颤颤巍巍的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爸,对不起。”
对方沉默了好久,才声音嘶哑的说道:
“死丫头,三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我一眼。是想等我死了,才来给我收尸吗?”
从安父口中得知,自从她离开安家后,他便疾病缠身,去了国外修养,安然自责不已。
她这个女儿当的太不称职了。
连父亲生病了也不知道。
“爸,我想离婚了。”
对方大概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宽慰了几句,才提出。
“跟他离婚吧,这些年,爸爸早就将大部分财产都转移到了国外,你离婚了正好过来继承家业。”
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将财产转移了,那国内的安氏集团。
是个空壳子?
难怪他那么轻易的就将公司交给安晴。
姜还是老的辣。
既然做了决定,安然不再迟疑。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联系了贺云亭,他是国内知名的金牌律师。
“呦,大小姐终于想通了。我还以为你要吊死在沈时堰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安然对对方的揶揄调侃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了解他的性子。
虽然看着不正经,可办起事来相当可靠。
“帮还是不帮?”
“帮。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汽车的方向,转身离开。
是夜,安然接到了沈时堰加班的信息。
她随意瞥了一眼将手机扔到一旁。
开始处理没用的垃圾。
这条项链是沈时堰送她的二十五岁生辰礼物,价值不菲,捐了。
这些情书是沈时堰追她时写的,废纸,丢了。
这颗桃树是两人结婚时一起种下的,没用了,砍掉。
安然将代表两人相爱的证据一一处理,似乎这样也能将她对他的感情,也处理掉。
第二天清晨,当沈时堰回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大大的行李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老婆,你这是要去哪里?”
安然微微勾起唇角。
“我准备出去,便都收起来了。”
“出去,你要去哪里?”
沈时堰蹙起眉头,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是普洛斯岛,你忘了宋夏马上要结婚了吗?”
宋夏是安然最好的闺蜜,她的婚期在半个月后。
沈时堰在得知她是参加闺蜜婚礼后,心下稍安。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送你。”
“五天后。”
五天后,恰巧是安晴上任总裁的发布会,他根本脱不开身。
“对不起,老婆,那天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让司机送你去吧。”
安然眼眸微敛,遮住眼中的嘲讽。
在沈时堰心中,安晴的事永远都比她重要。
她本就不该对他还有期待。
安然捻断内心深处对沈时堰的最后一缕期待,面上再无一丝表情。
沈时堰对上她波澜不惊的水眸,心底莫名抽痛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他去送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今晚张峰那小子在游轮上组了一个局,我带你去散散心。”
安然听说是海上Patty,眉头紧锁。自从那次溺水之后,她便对水多的地方发自内心的厌恶。
沈时堰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拉入车里。
安然坐在副驾驶上,只觉得浑身难受。
昨天她可是亲眼看见他跟安晴在这辆车里翻云覆雨。
她强忍心中的不适将手伸到座椅下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
却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安然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她面无表情的将它捻起,递到他跟前。
“这是什么?”
沈时堰余光瞥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控制方向盘的手一滑,险些撞向绿化带。
“你在做什么?”
安然被吓得脸色煞白,紧紧的抓住车窗上的把手。
好在这不是高速,车辆不多。
等沈时堰稳住方向盘后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将车停在路边,焦急的看向安然。
“老婆,你没事吧。刚才有个飞鸟,吓到我了,我保证不会再失神了。”
是被飞鸟吓到还是被她手中的小雨伞吓到?
安然心知肚明,她面无表情的将小雨伞扔到他身上。
“这个你怎么解释。”
沈时堰黑眸微闪,嫌恶的将它扔出车外。
“老赵也真是的,昨天他借我车说办点急事,没想到是去做这等龌龊的勾当。老婆,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冤枉啊,我发誓,除了你,我对其他的女人可提不起一点兴趣。”
说罢,他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一副对天发誓的真诚模样。
男人的语气真挚,目光坦荡。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的背叛,她也许真的就信了。
安然垂眸,语气淡淡。
“我信你!”
她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就这样吧。
话虽如此,她的内心深处仍是泛起丝丝失望。
汽车再次发动,安然将靠椅后调,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沈时堰自以为演技天衣无缝,暗自庆幸。
只是不知为何,不安的情绪总是萦绕在心头。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般。
他强下压心头的不安,将外套脱下披在安然的身上,继续前行。
汽车很快便到达了港口。
安然在沈时堰的搀扶下登上了游轮。
他的那些兄弟,见到二人纷纷挤眉弄眼的调侃。
“这不是我们的沈大少吗,还带着嫂子来了,这是准备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要酸死谁啊!”
“嫂子,不是我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沈少绝对是个少有的痴情种。多少姑娘觊觎着呢,你可要看好了。”
说到被人觊觎,几人心领神会的嘿嘿直笑。
也许是怕他们说漏嘴,沈时堰抿着嘴巴挥手。
“瞎说什么。都让开,没看到挡着我老婆的路了吗?”
“沈少,嫂子,里面请。”
众人嬉笑打闹,一派祥和。
可这样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就被安晴的到来打破了。
“安晴,你怎么来了?”
对上沈时堰警告的眼神,安晴委屈的咬着鲜艳的红唇。
她一袭白裙,在月光的映射下端是惹人怜爱。
“怎么,张峰攒的局,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那帮兄弟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怎么会,美女赏脸,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快上来,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随着宴会的开始,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最后还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从进入船舱开始,安晴都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的跟在沈时堰的身后。
沈时堰虽然没有看她,却也没有拒绝。
这时,勺子指向了沈时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沈时堰恍若未觉,慵懒的斜靠在卡座上。
“沈少,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那兄弟们可不客气了。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在安然与安晴的两人之间徘徊。
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时堰狠狠的瞪了一眼出题的家伙,随后轻咳一声。
“当然是你嫂子安然。”
他说话的时候很轻,带着些许不真实。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回答,安晴莫名的红了眼眶。
她幽怨的看了沈时堰一眼,委屈的离座。
“我上个洗手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时堰神色莫名,他施施然的抽出揽着安然的手,蓦然开口。
“我去抽根烟。”
抽烟,他去的方向好像错了呢!
真的如此凑巧吗?
安然表情淡淡。
“看样子,沈少还是放不下安晴呢!”
“谁说不是呢,白月光的威力不容小觑,咱们圈子里为了白月光离婚的可不在少数。”
“安然也太可怜了,被两人耍的团团转。”
“小声点,千万别被嫂子听到了。”
宴会对于安然来说太过无趣,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风。
微咸的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好似将她的郁闷也一起带走了。
安然扶着围栏,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宁静。
却没注意,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她背着光一步一步的向安然走去。
最终停在了一臂之外的距离。
突然,她动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安然推去。
安然淡定的转身躲过,来人控制不住平衡身子险些翻出了护栏。
好在安然及时拉住了她。
“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只会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安晴!”
就算安然帮了她,安晴心中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怨毒的望着她。
“沈时堰是我的,你不过是我的替身,有什么好得意的。”
“哦?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般,你在害怕什么?”
安然有些不理解,当初她将她推到水里,她妈妈为了救她而死。
她怨她。
如今她故技重施,她救了她。
她仍怨她。
她真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还未等她问出口,安晴突然收敛了神色。
她抓住安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对她无声的张嘴。
“你抢不过我的!”
话毕,她的身子向后仰去,飞快的坠落到海里。
安然还在发怔,身后已然响起沈时堰的呐喊声。
“安晴~”
沈时堰在看到安晴掉入大海后心头一紧,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安然眼睛涩涩的,心中像是被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
这一幕何等的相似。
当初她落水的时候,沈时堰也是这样跳下水将濒死的她救了回来。
物是人非,都怪她识人不清。
安晴很快被救了上来。
沈时堰在爬上来的第一时间将朋友递过来的浴巾搭在了安晴身上。
随后,他起身面无表情的向安然走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回荡,吸引了在场之人所有的目光。
“你怎么那么恶毒,推安晴下海,你这是在要她的命啊,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这一巴掌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安然被巨大的力道掀飞在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耳朵也失聪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捂着肿成馒头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倔强的抬起头,声音哽咽。
“我没有,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可以查监控。”
“你现在还在狡辩,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沈少,安晴晕过去了。”
沈时堰当即变了脸色,他慌张的将安晴抱起,送进船舱。
所有人都围在安晴的身边,徒留安然一个人在舱外吹冷风。
不知过了多久。
安然踉跄的起身,跌跌撞撞的摸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沈时堰怒气冲冲的闯进安然的房间,一把将她从床上揪起。
“你就那么见不得安晴好吗,竟然在她的房间里放巫蛊娃娃。”
“我没有!”
“这里除了你,谁知道安晴的生辰八字,你还在狡辩。”
沈时堰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他让张峰将游轮停在一个无人的小岛,亲手将安然扔了下去。
被扔下来的瞬间,安然顾不上疼痛,快速起身。
“求求你们,别丢下我,我害怕。”
“害怕就对了,安晴被推下海的时候也很害怕,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在这里好好反省,过几天我们再来接你。”
看着逐渐远去的游轮。
安然面露绝望。
冰冷的海浪击打在她脸上,安然一时不察灌了几口海水。
剧烈的咳嗽起来。
涨潮了。
看着逐渐淹没她小腿的潮水,安然不敢再耽搁,向着小岛飞奔而去。
这个岛很小,只有一公里见方。
安然的四周环绕着漫无边际的海水,她害怕的蜷缩着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腿里。
埋藏心底的恐惧再次袭来。
自从小时候落水后,她便对水多的地方产生了阴影。
后来,在沈时堰的鼓里下,她强行克服恐惧,学会了游泳。
可仍旧对水多的地方发自内心的厌恶。
从前,沈时堰将她放在心上,从未带她去有水的地方。
可如今,有了安晴,他忘了。
不但带她去海上的游轮,还将她扔到孤岛上,为了安晴惩罚她。
绵延不绝的水浪声在耳边飘荡,她好似又回到了掉入水中的那一刻,无助,绝望,迷茫。
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魇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安然缩紧身子,妄想多获取一分安全感,可却徒劳无功。
低沉的呜咽声从她嘴里冒出,她哭了,哭的凄凉悲切。
张峰在游轮上拿着望远镜恰巧看到了她哭泣的一幕,心中不忍。
“沈少,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将安然接回来吧。”
沈时堰正在喂安晴吃水果,闻言开口冷嗤。
“这才多久,再等等!”
安然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只觉得冷风像是有思想般,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被冻的瑟瑟发抖,身上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感受的身体逐渐的暖和了起来,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最终,她昏厥了过去,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安然再睁眼,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
沈时堰见她醒了眼中盛满了惊喜。
“老婆,你醒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安然躲了过去。
沈时堰眼神微暗,语气略感低落。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安然垂头不语,将被子向上提了提。
他继续解释。
“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才会冲动之下将你扔在孤岛。你都不知道,在你高烧昏迷的这两天,我简直是度日如年。”
度日如年,当真如此吗?
她的脸颊还在隐隐作痛,被黑暗围绕的孤独绝望仍刻骨铭心。
他怎么说出口的。
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着他虚伪的表演。
沈时堰一副你误会了我的深情对视,看的安然险些作呕。
“你将安晴推到海里,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事,我虽然把她救上来了,万一她冲动之下把你告上法庭怎么办?”
“后来我们在安晴的房间看到了你制作的巫蛊娃娃,安晴被吓坏了,声称要将这件事发布到网上,我也是为了平息她的怒火,才不得已对你做出惩罚。”
“安然,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沈时堰口口声声都是说在为她考虑,可言语中将那些莫有虚无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
安然嘴角的苦涩蔓延,失去了辩驳的力气。
她就算说的再多,在他眼中都是狡辩,何必白费口舌。
沈时堰见她情绪不佳,只能转移话题。
“今天是中秋节,妈说让我们过去吃饭,你若不愿,我一会儿打电话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去吧~!”
安然终于开口。
若是拒绝了,她这个婆婆不知道该怎么在亲朋好友里编排她的不是,她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因此损了安家的名声。
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为了不让沈母说她晦气,她强撑着身子化了一个稍浓的妆造,用来遮掩她苍白泛着病态的脸。
就算他们抓紧时间收拾,来到老宅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开门的瞬间,她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沈母身边的安晴。
安晴眉眼带笑,亲昵的搂着沈母的胳膊。
“姐,姐夫,你们终于来了,再晚些菜都要凉了。”
“哼,中秋家宴也能迟到,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是安晴贴心,早早就过来陪老婆子我聊天了。”
沈母倨傲的坐在沙发上,意有所指的瞥了安然一眼。
安然早已习惯了她的态度,不以为意。
沈母让她将沈时堰身边的位置让给安晴,安然欣然同意。
沈母将代表沈家媳妇的传家宝玉镯戴在了安晴的手上,安然淡定夹菜。
沈母贬低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占着沈家媳妇的位置,她直接将之前的体检报告甩了出来,沈母哑然。
终于可以安生的吃顿饭了。
沈时堰不知为何,看到安然如此平静,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远去。
沈母还想说些什么。
他猛然起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够了,妈,吃顿饭你怎么这么多戏,安然才是我老婆。”
说罢,他拉着安然的手,大刺刺的转身回屋。
沈母被沈时堰如此应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往日里她不是没有刁难过安然,这是沈时堰第一次为了安然公然顶撞她这个母亲。
“反了天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被自己的亲儿子如此对待,我不活了.......”
沈母的哀嚎声从楼下飘来,安然诧异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心中不免好奇,他今天怎么抽风似得开始维护她了。
不过她并未多言,距离离开的时间还有两天。
他是不是有病。
这是安然脑袋里唯一的念头。
沈时堰在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将她扑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随即落在她脸上,白 皙的脖颈,胸口,并一路往下推移。
她很久没有见到如此迫切的他。
沈时堰似乎急切的想要证明着什么,他不停的在安然身上探寻着她爱他的痕迹。
却未得到的她的回应。
咯吱。
房门突然被打开。
安晴泪眼朦胧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二人,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只是看姐姐没吃多少东西,给她送点吃的。”
她将手上的粥塞到安然的手中,哭着跑开了。
原本被贸然打断,有些生气的沈时堰,见到安晴伤心欲绝的模样,瞬间清醒。
他尴尬的轻咳一声。
“我去抽根烟,马上回来。”
不等安然开口,他的身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安然沉默的将凌乱的睡衣整理好。
“你是不是很得意?”
安晴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安然抬首,对上一双充满嫉妒的眸子。
她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不会把沈时堰让给你的。”
在安然错愕的目光中,安晴拿起粥碗狠狠的丢在地上,紧接着手上的玉镯也塞到她手里。
“姐姐,我都将玉镯还给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
说罢,她装作一副被人欺负的小白花模样。
在沈时堰进来的时候,将烫伤的右手露了出来。
“安然,你做了什么?”
沈时堰暴怒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震得她一震晕眩。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还在说谎。安然,你怎么就改不了说谎的毛病呢。”
沈时堰将她的脸险些按在地上的碎渣上。
“是我太纵容你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跟安晴道歉。”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是她......”
“姐夫,别怪姐姐,都是安晴的错,安晴就不该来沈家打扰你们.......呜呜,对不起姐姐。”
安晴的懂事更衬托出安然的不可理喻。
沈时堰暴怒之下指着地上的残羹剩饭,对着安然冷喝。
“我们沈家可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安然,今天你要是不把地上的粥舔干净,就别怪我要惩罚你了。”
听到“惩罚”二字,安然身子颤了颤,这让她想起了被扔去孤岛的那段经历。
她张了张嘴,想要求情,可对上沈时堰那双无情的黑眸后,她骤然醒悟。
现在就算她如何求他,都没用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屈辱,匍匐在地。
沈时堰就这样看她像条狗般跪着舔 舐地上的残粥。
软糯的粥粒跟碎掉的瓷渣,一同被安然吞入腹中。
看到她吞掉带着碎片渣子的粥,沈时堰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瞬间猩红。
“够了,下不为例,你在这间屋子好好反省,这几天就别出去了。”
说罢,他抱起安晴转身离开。
安然听到房门被锁的声音,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贺云亭的电话。
“计划有变,我暂时不走了,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在安晴胜任总裁的典礼上给她送上一份大礼。”
最后几个字,她重重的强调了一下。
我本想安安静静的离开,沈时堰,安晴,这是你们逼我的。
安氏集团总部大楼。
今日各大媒体受邀参加安氏总裁的发布会,听说新任总裁是安董事的女儿。
也是安氏未来的继承人。
安晴化着精美的妆造,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卡卡卡,按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身姿摇曳走到会场前排中心的位置缓缓坐下。
沈时堰看着她绝美的侧颜眼神痴迷。
“她就是安董事的女儿吗,长得可真漂亮啊。”
“听说她不但人长得美,业务能力也十分突出,前段时间的陈氏集团收并案就是她亲手操持的。”
“难怪安董事要将奋斗了一辈子的企业传给她,将门虎女啊!”
周围的议论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安然的身板又挺直了些。
她傲然的看着主持人在讲台上激情四射的演讲。
终于到了宣布总裁人选的重要时刻。
“有请我们安氏集团的大小姐---”
主持人故意吊着大家胃口,在宣布总裁人选的时候,顿了几秒钟。
安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她的身子已经半起,随时准备登台。
“安然小姐。”
“大家掌声欢迎。”
什么?安然?她不会是幻听了吧!安晴愤怒的起身,想要质问主持人。
就在这时。
会场的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
聚光灯也瞬间瞄准了她的位置。
此刻的安然自信张扬,周身的气场力压全场。
她身穿高定小西装,在保镖的围绕下,干练的出现在会场的正中央。
她面带微笑的对着大家点头示意。
“多谢各位来捧场,我是安家的大小姐。”
“安然!”
她的目光落在安晴的身上,脸上浮现出讥讽的表情。
“同时也是安氏集团的新任总裁。”
上一世
只因我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得了皇后娘娘一句好生养的夸赞
就被赐婚给了她的胞弟,沈濯
直到婚后被忽视被冷待
我才明白
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楚宁菱
他恨我抢了楚宁菱的婚事,让她郁郁成疾
所以叛军入城时
他只护着已为人妻的楚宁菱
丢下我与一双稚子在乱世之中。
我为护孩子而死。
再次睁眼,又回到春日围猎
眼看自己就要拔得头筹
我刻意从马背上跌落,摔断手骨
这正妻的位置,还给你们吧
从马背跌落的那一刻。
我又看见了年轻的沈濯。
他在我斜后方,望向我的眼神有愕然,有惊诧,下意识的伸出手。
下一刻手骨的闷痛袭来。
我被送离猎场就医。
包扎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赐完了婚,而皇后为了抚慰受伤的我,也赐下一套珊瑚头面。
人群中心,沈濯拉着绯衣少女的手,双眸对视中是难掩的情意。
旁边传来怜惜又同情的声音。
“江家小姐,怎么好端端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是啊,你与楚宁菱不过差两具猎物,如果你不坠马,这次春狩的第一必然是你,又怎会轮到她得皇后青睐。”
“楚姑娘得了天定良缘,而我得了心仪的珠宝,不是皆大欢喜吗。”我笑着开口。
瑀朝国风开放,重尚武力。
所以才有了这场名为春狩,实则皇后为胞弟挑选妻子的围猎。
上一世,我也听了这些撺掇,为了得皇后青睐嫁给沈濯,傻傻的去争女子的春狩第一。
却忽略了,楚宁菱身形柔弱,并不擅武,若无旁人相助,怎会与我相差无几。
而能在皇家围猎场帮她的,只有沈濯。
唯有我拎不清,不识好歹打破了沈濯的计划,夺走了楚宁菱板上钉钉的婚事。
“原来姐姐这么大度,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转头。
绯色骑装的楚宁菱挽着沈濯的手,向我走来。
我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开口,“这一桩喜事,我恭喜你还来不及呢。”
“是吗?”楚宁菱眸色黯了黯,“可是,言姐姐你围猎前不是说,你心仪阿濯,一定要成为第一,可我却......”
不少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楚宁菱黯然神伤的自责。
沈濯轻搅她的肩头,语气平静,“宁菱,是她自己摔下了马,得不到第一,和你有什么关系。”
“再者,就算江言拿了春狩第一,我也不会娶她,我心仪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
“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有人乱嚼舌根......”
沈濯古井无波的眼神扫过我,暗含威胁。
周围人噤声一刻,立刻奉承几句。
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中,楚宁菱终于露出了明媚笑意,旋即看向我。
“那,言姐姐,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你......还会教我舞剑吗?”
众目睽睽之下,我自然也不能不体面,只能轻点一下头。
楚宁菱满意离开。
春狩继续,我借口受伤提前离开 。
马车尚未走出半里,一名小厮骑马追了上来,递给一封信。
“我家小姐心中有愧,特写来一封信,邀姑娘明日长月楼一叙。”
我冷笑。
楚宁菱分明不喜我,却在众人面前对我各种讨好。
我若不满,便是有意刁难她。
我接过信纸,揉成团,淡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以后不必再如此作派。”
“江言日后必定恪守本分,与国舅桥归桥路归路,绝不会不知好歹的打扰她们。”
“这约,就不必了。”
马车驶离,我扔掉纸团。
重生半个月来,我和沈濯互不打扰。
他忙着筹备半年后和心上人的喜事。
我忙着把母家在京的香料和绸缎产业迁回老家江南。
父亲母亲很是不解,但我记着五年后的京中叛乱,很是坚持,他们只以为我是春狩伤了心,也就由着我去了。
这段时间京中很是热闹,因着皇后胞弟,瑀朝唯一异姓王爷大婚,出手分外阔绰,不少商铺赚的盆满钵满。
季氏布庄也不例外。
沈家出手阔绰,半个布庄的布都被定下,要给未来夫人做衣服。
但我记挂着外迁的事,便留了一批京中时兴的货物,方便回兖州老乡立足。
还在账房提笔记账时,母亲推门进来,面露喜色。
“言儿,好消息!”
我抬头,“嗯?”
母亲压低声音,“春狩本不准狩猎怀崽的母兽和幼兽,楚家那位为了充实猎物,并不放过,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很是不满,如今召你进宫,许是有提你为平妻之意。”
我的心一沉。
皇后一直不喜楚宁菱,找借口弄了个春狩,却还是被楚宁菱夺筹,如今总算抓住机会。
来不及多想,我匆匆进宫。
还未进中宫门,便看见面色沉黑的沈濯。
他凤眸微抬,面露讽刺,“江言,为了嫁给我,你真是不择手段!”
殿门内隐隐传来楚宁菱的啜泣,“臣女真的没做过,定是有人不想臣女嫁给沈大人,偷换猎物陷害。”
沈濯声音微紧,“楚宁菱心思纯良,怎会做出这种事。”
沈濯一直很信任楚宁菱。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楚宁菱射杀幼兽,也会信了这番说辞。
我有些好笑,“是吗?我也只是皇后召传,不敢不来。”
说罢便推开沈濯,走进殿门。
“臣女见过皇后!”
皇后紧皱的眉头舒缓片刻,向我问话。
毕竟我与楚宁菱一同狩猎,她的一举一动我最清楚。
“楚小姐当真没有有意射杀母兽和幼崽?”
面对皇后的问话和楚宁菱投来的祈求眼神。
我定了定,答道,“楚小姐的确做了,但臣女并不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
楚宁菱声音提高,“你撒谎!”
“皇后娘娘,是她嫉妒臣女,有意诬陷!”
皇后心中早有论断,传我问话不过只是过个场面。
她叹息,“既然如此,那楚小姐的成绩也做不得真,违背了我与圣上的初心,只可惜婚事已定,难以更改,不过......”
皇后看向我,“你可愿成为沈濯的平妻?”
偌大的空间静默几秒。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阿姐,我不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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