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反锁房门,按照母亲留下的丝帛上标的点,走到原主母亲陪嫁过来的一张红木梳妆台前。
这张梳妆台样式古朴,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边角处雕着细致的缠枝莲纹样。
母亲的嫁妆,就藏在这梳妆台的夹层里。
苏棠伸出手,在梳妆台的第三个抽屉底部轻轻敲了敲。
“叩叩叩”,声音有些空。
她拉开抽屉,将手伸到最里面,摸索着向上抬。
“咔哒”一声轻响,暗道出现了。
暗道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半人高的紫檀木箱子子,箱子上了锁。
她用母亲留下的凤簪打开了箱子。
入眼便是几匹光泽柔亮的锦缎,有云锦、蜀锦,还有几件已经做好但从未穿过的旗袍,手工精细,是母亲当年最喜欢的苏绣。
在看到一套用金丝银线绣满了百鸟朝凤的龙凤褂和用翡翠点缀的点翠工艺凤冠时,苏棠的眼睛湿润了。
从出生起,就是孤儿的她,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疼爱。
伴随她童年的,只有组织教予她作为杀手的淡漠和在战场上的无尽杀戮。
苏棠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衣物和布料收入空间,这些都是母亲的心爱之物,她要好好保存。
衣物之下,是几个大小不一的锦盒。
第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羊脂白玉的头面,包括簪子、步摇、耳坠,玉质温润,雕工精巧,一看就是传家宝。
第二个锦盒里,是几对龙凤呈祥的金镯子,还有几只沉甸甸的金锁片,上面刻着“长命富贵”的字样。
打开摆放在最下面的一个最小的锦盒。
里面放着着一叠厚厚的房契地契,两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还有半块触手生温的玉佩。
那玉佩质地细腻,雕工精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一枝牡丹。
只是,这玉佩只有一半。
苏棠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信封上是竟然是父亲苏鹤年遒劲有力的字迹:
“吾女棠棠亲启”。
她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母亲藏好的嫁妆,里面竟然有父亲的亲笔信。
但是想起外婆说过,这座老宅,曾经被父母两人共同重新修缮过作为新婚婚房。
是两人爱情的结晶,这么说来,父亲知道这处暗道也不奇怪了,
拆开信,苏棠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
信纸微微泛黄,墨迹却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