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云州顾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要我伺候小三坐月子?翻滚吧渣男傅云州顾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岚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傅云州还没回家。他又去三姐那里了。顾晚把桌上的佳肴一一倒进垃圾桶。打着哈欠上楼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傅云州发来的信息。在客厅等着,我有重要的事回来和你说。命令式的语气,让顾晚感到莫名心烦。三年前顾家遭遇经济危机,她不得不遵从家里的安排嫁给傅云州。傅云州不喜欢她,婚礼当天更是带着小三睡她的婚房,还逼她签下保密协议,要求她对三姐的事要守口如瓶,必要时还必须扮演恩爱夫妻。否则,他就断掉给顾家的帮扶,让顾家无路可走。他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她这个姓顾的晦气玩意儿。他有相爱的人,娶她只是亲人相迫。还说她也可以去外面找男人,她不会管,但不能败坏傅家的名声,不能让家中长辈知道。原本今天的晚餐也只是走个过场,目的是让...
《要我伺候小三坐月子?翻滚吧渣男傅云州顾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傅云州还没回家。
他又去三姐那里了。
顾晚把桌上的佳肴一一倒进垃圾桶。
打着哈欠上楼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傅云州发来的信息。
在客厅等着,我有重要的事回来和你说。
命令式的语气,让顾晚感到莫名心烦。
三年前顾家遭遇经济危机,她不得不遵从家里的安排嫁给傅云州。
傅云州不喜欢她,婚礼当天更是带着小三睡她的婚房,还逼她签下保密协议,要求她对三姐的事要守口如瓶,必要时还必须扮演恩爱夫妻。
否则,他就断掉给顾家的帮扶,让顾家无路可走。
他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她这个姓顾的晦气玩意儿。
他有相爱的人,娶她只是亲人相迫。
还说她也可以去外面找男人,她不会管,但不能败坏傅家的名声,不能让家中长辈知道。
原本今天的晚餐也只是走个过场,目的是让别墅里的佣人知道她爱傅云州爱到无法自拔。
没想到,他居然要回来。
还要和她说重要的事。
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顾晚自嘲一番,然后回房间收拾一下,换了一套棉质的家居服。
对于见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男人,没有精心打扮的必要。
接近一点,傅云州才回来,一身的酒气,看得出他喝得很高兴。
看到顾晚在客厅坐着,他冷嘲笑了一声,“从今天开始,你搬去盛景花城照顾月月坐月子,顺便照顾孩子。”
盛晚的心本来没什么感觉,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有点痛。
她以为,就算不喜,至少也有起码的尊重。
“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要我去伺候小三坐月子?”
傅云州挑眉,“不然我娶你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拒绝娶你吧!”
“顾晚,收起你的痴心妄想,若是当初我不想娶,谁也逼迫不了我,我娶你,等的就是这一天罢了。”
顾晚以为,就算他们不爱,最起码的体面还有。
她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死了。
她就不该认为傅云州还有良心存在。
“那你要我怎么和你家里人解释,要是他们知道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傅云州冷声打断她,“别忘了,我们签有协议,只要你敢透露半个字,别怪我不管顾家的死活。”
顾晚都气笑了。
踏马的死渣男,一点逼脸都不要了。
但凡顾家能支棱起来,她立马踹了这个龟孙。
傅云州瞟了她一眼:“别浪费时间,赶紧收拾收拾走吧!月月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你得贴身伺候。”
顾晚想冲进厨房拿把刀弄死他。
她深吸口气,尽力压下心里的怒气。
“我很久没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
“你想要我伺候你的小情人,总得让我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不然我不放心。”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在伺候的过程中走神,万一一不小心把孩子摔了,或者是把冷水泼在你小情人身上什么的,那我可不保证。”
伺候小三坐月子,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受。
傅云州冷冷的盯着顾晚,好像是在警告她。
如果她胆敢再说出一句话来,他会立刻把她打死丢出去。
还敢威胁他。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好,好得很。
她想要回家。
那就去好了!
反正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良久,傅云州终于开口:“给你一天时间,后天,我要在盛景花城见到你。”
傅云州扯了扯领带,起身冷哼一声就走了。
好像这里不是他的家,只是他谈事的地方。
盛晚自嘲一笑。
看看,这就是她的丈夫。
她之于他,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
……
“顾晚那个傻子,她真以为咱们家要破产了,在顾家守了三年活寡,她还不知道其实自己是去给月月当下人备选的!”
听到这句话,顾晚的心哆嗦了一下。
外面还下着雪,为了能早点回家,她天没亮就起床,顶着风雪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家门口。
外面的雪很大,像是在她心里结了一层冰。
顾淮笑了一声,“说了多少次了,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别口不择言,万一被顾晚听到,她不去伺候月月怎么办?”
他的笑轻蔑又讽刺,却带动一家人的氛围,所有人都笑起来。
顾晚站在门外,看着屋内的情景,她的眼眶红了。
客厅里,一张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美味的早餐,顾父顾立强坐在最上方,旁边是顾母叶笙,接着是按照顺序从老大顾淮开始依次排下去。
中间空着一个位子,那里属于顾月然。
一家人分坐两侧,其乐融融。
而她……
就只配站在门外,孤零零的。
叶笙笑着给顾淮夹了块鱼,“就别提顾晚影响大家食欲了,赶紧吃完饭,我还要去看月月,说起来,月月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了。”
顾立强也道,“闺女都要为人母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顾老二顾南立刻放下碗筷去厨房,“我让张妈单独准备了月月喜欢吃的,等会儿我们一起带去,我也好想月月。”
顾老三顾北蹙眉,“顾晚现在应该知道傅云州外面的女人是月月了,我们去的时候当心点?”
顾晚垂眸,攥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才让自己冷静。
然后,推门走进。
一阵寒意袭来,让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息瞬间变得沉寂下来。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顾晚,她身形纤细瘦弱,穿着黑色棉质长款棉衣,长发随便挽起扎成一根马尾辫,也没化妆,脚踩黑色雪地靴,整个人显得清汤寡水,没什么特点。
虽然她现在是顾家的女儿,可他们谁也不喜欢她。
要不是看在她可以照顾顾月然的份上,他们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顾北质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是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可她的出现,就像是乞丐闯进了王子的盛宴。
好像她生来就该是顾月然的老妈子。
呵呵……说来好可笑,结婚三年,她居然才知道傅云州的小三是自己的养妹,她还一直以为是那个结婚当日傅云州带回家的女人。
原来,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幌子。
一家人放下碗筷,都在用眼神质问她。
顾晚自顾自的去厨房倒了碗热水,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她太冷了,冷到心都冻了一块。
顾家人都不满顾晚的做派。
“你又在闹什么?”叶笙担心顾月然,只想顾晚赶紧回去。
顾晚把碗往后一扬,“啪”一声,精致的瓷碗摔成无数块。
“顾晚,你发什么疯?”
顾淮怒斥道。
顾晚看向他们,眼中只剩下一片寒意,“顾家没有遭遇经济危机对不对?傅云州的小三一直都是顾月然对不对?”
“孽女,你要做什么?”顾立强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能不能别作了,我们把你接回来,还给安排了那么好的婚事,你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你觉得离开傅家,还能嫁一个比傅云州还好的男人吗?”
“什么叫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别在这胡搅蛮缠。”
顾立强看着这个亲生女儿,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没有人在意她的问话。
对他们来说,那都无关紧要。
叶笙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惺惺作态,“晚晚,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们对不起你,可顾家不能没有傅家的支持啊!”
“顾晚,咱们家现在风雨飘摇,你能不能懂事点。”顾淮沉着脸,语气不好,“月月就比你懂事,你就不能多和她学学。”
顾南道,“月月是我们的妹妹,再说了,她也是为了巩固你在傅家的地位,才和傅云州在一起的,现在反过来怪她,你良心被狗吃了?”
顾北也道,“顾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别犟了,赶紧回去伺候月月,争取让傅云州多给我们点钱才是王道。”
顾晚听着顾家人的大道理,突然就笑了。
这群吸血鬼!
当初,他们接她回家没多久,就说家里经济危机,只要她嫁给傅云州,家里就能顺风顺水。
她惦念亲情,所以答应了他们,婚礼上,她甚至答应傅云州的无理要求,帮他隐瞒小三的存在,还要和他扮演恩爱夫妻。
她当时感受到了欺骗,想一走了之,可顾家求她,说她要是不答应傅云州的要求,傅家就会把顾家吞并,顾家就真的完了。
可没有人告诉她,那个小三居然是顾月然,是顾家说已经赶出去的养女。
她的信任,她满怀的亲情,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尖刀扎向心口。
她只是为了伺候一个假货而存在。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居然妄想畜生能长出良心。”
她冷眼扫在顾家人脸上,“一直以来,我都把你们当做亲人,所以,我愿意为了你们去签那劳什子的合约,可你们呢,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是顾月然的一条狗吗?”
她深呼吸,控制着不争气的眼泪,不许它落下来。
她对顾家人说,“傅云州我不要了,你们我也不稀罕,从今以后,我与你们顾家再无瓜葛。”
顾晚说完,闭了闭眼,再睁开,脚步已经跨出,朝大门而去。
“顾晚。”顾立强喊住她,脸上布满寒意,“你当真冥顽不化,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意味着我将离开你们这群畜生,重新做人。”
顾晚没有回头。
从前没有顾家她能平安活到二十岁,以后没有顾家,她只会活得更好。
大街上只有顾晚一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她看了眼时间,都晚上都九点了。
顾晚把冷的发抖的自己裹在廉价的棉服里,正想找个地方宣泄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傅云州发的消息。
顾晚,你既然回过家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月月,你现在赶紧过来,月月不舒服。
顾晚的心早就凉了,这一刻毫无波澜。
顾沈两家联姻,联的也不是感情。
什么危机?什么入不敷出?什么妻离子散?全踏马都是顾家给她挖的坑,为的就是羞辱她,讨顾月然欢心。
顾晚把手机关机放进兜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踩着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今天的天气不好,外头飘了大片大片的鹅毛般的白色的雪花,寒风刺骨的吹在身上,冷的人直哆嗦,在外面转了一天,脚下也被冻得冰凉,鞋子和裤腿都已经湿透了。
这时候的温度,绝对零度以下。
顾晚去了一家会所。
点了几瓶好酒,喝了大半,才感觉温度回暖了一些。
喝到最后,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准备去洗手间洗洗脸,忽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门口进来。
顾晚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傅云州不是说她可以在外面找男人吗?
那她是不是应该听话。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领口,垫着脚尖,醉意朦胧,“好看的小哥哥,咱们睡一个?”
“……”男人蹙眉,狭长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几秒,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晚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男人唇上,“不重要。”
“我告诉你一个小知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千万别轻易泄露自己的隐私,要不然很容易喜当爹哦!”
宴时安微微勾唇,牵起顾晚的手,将手中的佛珠戴在她纤细的皓腕上,“醒来别哭就好。”
酒店的套房里,旖旎风光无限好。
醉人的气息经久不散。
……
翌日清晨。
顾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床边,而男人正闭着眼睡得香甜。
她最晚被折腾坏了!
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顾晚有种想死的冲动,昨晚她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拉了男的要睡,现在回忆起来就觉得羞耻。
她太禽兽了!
也难怪傅云州喜欢吃外面的,外面的简直不要太好吃。
她从床上爬起来捡了件衣服穿好准备离开,刚打算转身就看见床上的男人也醒了过来,慵懒的靠在枕头上,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望向她,目光带着浓郁的情欲味道。
顾晚咬紧牙齿没说话,快速的拉开门跑了出去,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做出更禽兽的事。
宴时安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女孩慌乱逃窜的背影,眼底满是宠溺,她还是第一次。
床单上绽放的红梅,刺激着他的某根神经。
顾晚离开后,宴时安起床洗澡换衣服,然后叫人来收拾残局。
从酒店离开,顾晚看了下手机,上面居然有一百多个未接,全都是傅云州和顾家打的。
微信上也有99+的消息。
顾晚直接删除拉黑,回了她和傅云州的婚房。
与其说是他们的婚房,不如说是她一个人的牢笼更加贴切。
傅云州给顾晚打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此时,他坐在客厅,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他冷声质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顾晚漫步在他对面坐下,缓缓开口:“给我五个亿。”
她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惹得傅云州怒目而视,“你还真是贪得无厌,你出去问问,哪家的保姆一辈子能挣五个亿的?”
顾晚微微一笑,“你想错了,这五个亿是我要的精神损失费。”
签得有婚前协议,她分不到傅云州的财产,除非打官司,证明傅云州的畜生行径。
而且,她就算现在提出离婚,别说傅云州不会答应,就连傅家那些人为了顾及傅家的脸面也不会答应。
不仅不答应,还会折过来说她不懂事,不顾大局。
沈则易沉眸,“精神损失费?顾晚,你有什么脸要钱?”
顾晚冷笑,“你那个小三不是顾家最爱的女儿吗?傅总该不会觉得,我会毫不芥蒂大大方方的去伺候顾月然吧!”
“我告诉你,绝不可能,倒是你,如果你不给钱,那我就只能去找顾家其他人要了。”
顾家内斗严重,想翻身做主人的人多了去了,她不怕手里的东西卖不到好价钱。
傅云州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傅家其他人不瞎,我看谁敢给你。”
顾晚无所谓道,“傅总还是别太自信了,我相信他们很乐意从我这里买些傅总的黑料,到时候,别说是五亿,我觉得十亿都有可能。”
虽然顾家要名声,保不准就有那么几个不在乎的呢!
沈则易额头青筋暴起,“你敢威胁我!”
顾晚食指摇得飞起,“nonono,我怎么敢威胁你,我就是和你谈生意而已,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想和我谈的,毕竟,傅氏掌权人和小姨子搞出人命的新闻,还是很小众的。”
婚内出轨还有一个私生子,顾家有些人不可能会放过这个大炸弹。
更别提生意场上的对家了。
傅云州脸都黑了。
“你别后悔。”
当着顾晚的面,傅云州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叫他终止掉一个和顾家的合作,这个合作会影响到顾家未来的走势。
同时还让人截停顾淮的一批货。
顾晚自顾抠着指甲,心里开心得想要再去找个小哥哥继续嗨。
傅云州挂了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晚,好像是在说:小样,你拿什么跟我斗。
然而,等了半天,顾晚的电话都没响,他不禁皱眉。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就不怕顾家给她施压?
顾晚抬头望向傅云州,对上那双幽深如潭的黑眸,她笑容灿烂地举起手机晃了晃,道:“抱歉呢,我已经把顾家人拉黑了,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呢!”
“顾晚!”
沈则易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冲到顾晚的面前。
沈则易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冲到顾晚的面前,抓住她白皙修长的脖子,将她抵在沙发上,怒目相视,“你舍得顾家吗?你用尽心机才将月月赶出顾家,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顾晚被他掐的有些难受,脸色渐渐泛红,却还是笑眯眯地盯着沈则易,“五亿,要不然,你就等着顾月然遗臭万年吧!”
顾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仰首挺胸,神采奕奕。
傅云州松开手,居高临下俯瞰她。
“顾晚,你最好乖乖去盛景花城伺候月月,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
想让她去伺候顾月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傅云州走后,顾晚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精神饱满,她出门打车去了傅勉的办公室。
她没想把人约出来,也没故意隐瞒傅云州。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傅云州知道,她来找傅勉的事。
顾晚拿出手机,站在公司楼下拍了张自拍发给傅云州。
结婚三年,我还没来公司逛过呢!
办公室里,傅勉喝了口秘书端来的茶,不悦的看着顾晚,“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劝云州回家的话,就请回去,我帮不了你。”
顾晚微微一笑,“大伯想多了,傅云州回不回家,我并不在意,我今天来这,是来帮你的。”
傅勉是傅云州的大伯,他一直对傅云州接手公司的事颇有微词。
傅勉蹙眉,目光从上到下将顾晚审视一遍,道,“你来帮我?顾晚,我没时间陪你打哈哈。”
顾晚切入正题,“我有一个可以让傅云州名誉扫地的证据,就是贵了点,要六亿,不知道大伯出不出得起价。”
她觉得傅家掌权人的位置还可以更贵一点。
但做生意嘛!总要留点升值的空间。
傅家看不惯傅云州的又不是只有傅勉一个人。
傅勉面色一沉,“顾晚,我没时间陪你消遣。”
顾晚觉得时间到了,识趣的点开手机给傅勉私发了一条录音。
“从今天开始,你搬去盛景花城照顾月月坐月子,顺便照顾孩子。”
“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要我去伺候小三坐月子?”
只有两句,但对傅勉来说足够了。
顾晚继续开口,“大伯,傅氏掌门人婚内出轨还有私生子这事,值六个亿吧!”
傅勉冷笑,“如果你觉得仅靠这两句话就可以制裁云州的话,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顾晚没指望真的能在傅勉这里拿到钱,她要的只是把傅云州的消息传递给他而已。
她起身告辞,“既然大伯觉得我天真,那我就只能把这个消息卖给别人了。”
傅勉没有留她,就在门关上的刹那,傅勉按下一个电话,“去查一下傅云州最近频繁出没的地方。”
……
顾晚看了眼身后的门,微微勾唇。
接下来,她挨着走了好几个办公室,最后出现在销售部傅景浩这里。
傅景浩手里折着纸飞机,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挑眉望着对面的顾晚,戏谑道,“堂嫂,我真不知道我堂哥在哪?你知道的,我和他水火不容,不信的话,你可以出去问问就知道我在公司是什么德行了。”
傅景浩的德行根本不用顾晚刻意去打听,就她逛的这一圈,早就听得差不多了。
再者,她嫁给傅云州这三年,也不全是聋子哑巴。
每回去老宅吃饭,傅景浩都能和傅云州干起来。
最后,都是以傅景浩被老爷子打十仗收场。
要说傅家谁最恨傅云州,那就是非傅景浩莫属。
这也是顾晚来找他的原因。
但傅景浩显然是误会了。
看来,她之前给傅景浩留下的印象的确不好。
“放心,我不是来问傅云州消息的。”顾晚不想再让自己贤妻的形象发展下去了。
“我是来卖傅云州的消息的。”
纸飞机飞出去,傅景浩收起双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顾晚。
奇怪,也没多个鼻子眼睛。
怎么今天就转性了?
傅景浩都笑了,“顾晚,你不会是想忽悠我,然后侧面打听吧,我告诉你,我真不知道堂哥在哪?”
顾晚看着她这副欠揍的逼样,都有种想要穿越回去打死自己的欲望。
看吧!人家还以为她是傻逼来着。
过去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以为她是千里追夫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爱傅云州爱到不能自拔。
好吧!
她承认,过去三年演得是投入了一点。
差点把自己都给骗了。
“傅云州出轨了,小三是顾月然,而且还要生了,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去伺候小三坐月子。”
可能是消息太过震惊,傅景浩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顾晚站起来,“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傅景浩伸手示意她坐下,嘴边都咧到了脚后跟,“你说你是来卖消息的,就是这个消息。”
顾晚睁大眼睛,感觉受到羞辱的样子,“你什么意思?是这个消息不值钱吗?”
值不值钱都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想要卖钱。
她的本意是让他们都知道傅云州出轨而已。
她要离婚,自然是要让傅云州被逼得不得不求她的时候才好操作。
“老值钱了。”傅景浩说着拿起手机就要给顾晚转账,“堂……额,顾晚,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轮到顾晚懵了。
这家伙怎么这样实诚呢?
别人都没想给她钱。
看在傅景浩其实还没怎么看不起她的份上,顾晚尝试性的伸出一个手指头,“一……”
“一亿也太便宜了。”傅景浩立刻操作手机,很快,他说,“钱到账了,你查收一下。”
顾晚,“……”
傅景浩从哪知道她账号的?
难怪每次和傅云州打完架受处罚的都是他。
这孩子太实诚了。
……
走出傅氏,顾晚都还在懵圈。
看着账户里多出的钱,她有点不习惯。
她其实只要一千块的。
太多了。
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就这么多了。
感谢傅云州,阿门!
感谢傅景浩,阿门!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傅景浩办公室的瞬间,傅景浩几乎激动到跳楼。
他给自己打了气,然后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哥,我亲哥,傅云州那狗东西终于出轨了,顾晚这回铁定离婚,你就等着抱得美人归吧!”
“……”
“多了多了,哥,我就要点喜糖吃就好,钱就不用了。”
“……”
“跑车?你说的是咱家地库里那辆?那行,我要我要。”
顾晚这边,傅云州打了电话进来,“顾晚,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到盛景花城,要不然……”
“傻逼!”
傅云州还没说完,顾晚就反骂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她有钱了,得去消费。
也不知道那个小哥哥还在不在?
盛景花城。
傅云州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毕现,顾月然挺着大肚子朝他走来,低声道,“云州哥哥,姐姐既然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是我,只怕是不愿意来照顾我的,她本来就恨我,如今加上你的爱,她恐怕恨不得杀了我吧。”
傅云州这会儿的心思都在顾晚的那句“傻逼”上,根本没有听清楚顾月然说了什么。
他望着前方,心里躁得厉害,“顾晚要和我离婚。”
顾月然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喜悦,只是一瞬间,就被她隐藏得很好。
她连忙问,“姐姐离婚了能去哪?她太糊涂了,云州哥哥,等我生宝宝的时候叫姐姐来,我好好给她道歉,劝劝她。”
“劝她做什么?她想离,也要看她承不承得起离婚的后果。”
傅云州说完,顾月然脸上闪过一抹不适。
傅云州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要她做三,真要他们的儿子做私生子吗?
她说不在乎名分,又不是真的不在乎名分。
她只是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已。
顾月然此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正在这时,叶笙提着保养品进来,看到傅云州,问,“云州,公司的那批货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进不了港呢?”
顾月然心里还有些不安,听到叶笙的话,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之前被撵出顾家的事其实就是一个局,一个骗顾晚的局。
她的身份曝光,傅家不喜欢她,所以只能让顾晚先嫁给傅云州,她再徐徐图之。
当时,是以顾家危机逼迫的顾晚。
现在听到叶笙的话,她有种直觉,这次顾家真的遇到危机了,而且,制造危机的人还是傅云州。
他是要做什么?
是威胁顾晚就范吗?
“妈妈,你说什么?这和云州哥哥有什么关系?”顾月然面上担忧。
“就是你大哥负责的项目,需要一批进口货,可是现在货进来,你大哥手里的项目没法开展不说,还无法给底下的人交代。”叶笙来时,顾淮告诉她,是傅云州下的命令。
不仅如此,傅云州还断了一个和顾家的合作。
她今天过来,除了看望顾月然之外,就是想从傅云州这里知道点消息。
傅云州知道顾家会来找他,他挽起袖子,看着手机,了然一笑。
“那是我给顾晚不听话的惩罚,她要是还不来伺候月月,我会让那批货彻底消失在海平面。”
叶笙闻言,表情皲裂,“什么意思?顾晚居然没来?她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妈你别着急,姐姐只是一时闹脾气而已,等她……”
“她哪来的底气闹脾气?”叶笙打断顾月然的话,继续道,“她当初就是为了给你奠基,才有机会和云州结婚的,她本该就来伺候你。”
说到这,叶笙深吸了口气,讪讪的看向傅云州,“云州,顾晚那边我会去处理,你看……要不要先让阿淮那批货进来,毕竟……”
“等顾晚来了再说,要不然免谈。”傅云州直接打断叶笙,即便她是顾月然的养母,她依然没有多少耐心。
当然,这里面多少夹带了一些对顾晚的不满。
在他的认知里,顾晚没有资格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就算是要她死,她也应该感恩戴德。
叶笙闻言,立马保证,“我现在就去找顾晚,我一定会让她来伺候月月的,月月,你这几天就要生了,要照顾好自己,妈先走了……”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叶笙屁股都没坐热,转身就走了。
看着叶笙离开的背影,顾月然心里憋得慌。
顾家人都是窝囊废,连一个顾晚都搞不定。
当初他们要是坚定抗争,她早就和傅云州结婚了,哪还需要这样迂回的办法。
她心里不爽,但还是故作委屈的看向傅云州,“云州哥哥,你还是把我哥的货放了吧,姐姐她不来就算了。”
傅云州原本就是故意威胁顾晚的,但听到心爱之人委屈的声音,他心疼得紧,语气也变得轻柔。
“好好好,月月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给你,但货的事情,得等顾晚来了再说,她要是不肯伺候你,我不介意动真格的。”
……
来到春花秋月,顾晚才知前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不是这里的鸭子,至于是什么身份没人知道。
就在她有点呆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顾晚,你在闹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要完了,你哥的货被扣了,你赶紧去盛景花城给云州道歉,只要她原谅你,他就会帮你哥了。”
顾晚把顾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没想到叶笙还能换着号打。
真当她顾晚上是泥捏的?
“这位女士,我不买房。”已读乱回,就是不挂。
叶笙嘴角抽抽,“我不是卖房的,我是你妈,你亲妈,顾晚,你真忍心看着顾家走向破产吗?”
顾晚笑出了声,“非常期待。”
说完,顾晚就挂了,删除,一系列操作非常滑溜。
叶笙再打,对方已经是通话中。
一直打一直通话中。
叶笙不信邪,又换手机打,刚开始还通,后来直接关机了。
顾晚在会所没有找到人,心情有亿点点失落。
那天晚上的身体,是非常让人难以忘怀到偶尔回味的。
查无此人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已经看完一本渣女修炼手册了,既然得不到爱情,那就要爽感吧!
前方还有一片森林,她需要多逛逛。
刚在软件上打了车,黑色的,刚好停在面前的就是,顾晚和没对比车牌,直接拉开车门上去,正在看手机的眼睛抬起来,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深眸。
男人什么都没说,但他强大的气场又好像说了许多要人命的话。
顾晚感觉后背一片冰凉。
直觉告诉她对方要不是拼车,那就是她上错车了。
顾晚脑中闪过渣女修炼手册中的白莲花修炼准则,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裙子,眼泪要落不落,语气卑微。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以为是我打的车到了,真的对不起先生,我这就走,您千万不要生气。”
宴时安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顾小姐上错车不要紧,但你该不会连床也会上错吧!”
这个声音……顾晚有点瑟瑟发抖,她怀念的是春花秋月的男模,但不是怀念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不见血的男人。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那天晚上听了一晚。
只是晚上听着骨头都是酥的,现在听着,血液都是凉的。
该怎么办?
要不跑吧!
这么想的,顾晚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刚拔腿,手就被一只精壮有力的手臂拉住,然后,就顺势坐进了车里。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有多好看。
那天晚上喝多了,只顾着爽没看清,第二天又跑得快,更不敢仔细看。
此刻看来,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帅,帅得能把傅云州甩到火星上。
“看够了?”宴时安蹙眉。
冷冷的声音把顾晚的思绪拉回来,她憋着嘴,“哥哥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只是占了点你的便宜,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怀念个毛线啊!
宴时安低笑了一声,“那么……欢迎妹妹踏上了我这条不归路。”
顾晚,“……”
什么不归路?
还不待她开口,车子已经启动,并且将她带到了一处犹如城堡一般的别墅里。
顾晚瞅准时机从兜里拿出眼药水给眼睛点了两下。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要是还不原谅我的话,我就只能去死了。”
宴时安毫不犹豫,Duang一下丢了把刀在顾晚面前,“哦,那我成全你。”
顾晚,“……”真的会谢。
她活了二十多年,才尝过一次甜头,总不至于连命都赔上吧!
明明他也很爽的好吧!
宴时安停下捻佛珠的手指,走到顾晚面前坐下,说,“你那天晚上睡我的时候说会对我负责,我等了一天,你没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幸好我今天逮到你了,说说吧,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顾晚眼中很快蓄满泪水,泪珠顺着她脸颊落下来,梨花带雨的。
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宴时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才让她这般伤心。
但很快,他发现顾晚泪水下边露出的一丝狡黠。
他知道这是小妮子的小心机。
他虽心疼,但不制止。
就想要她哭,她哭起来让人心碎的模样很让人愉悦。
就像那晚,她明明哭得很凶,巴不得咬他一口,咬下他的肉,却又求着他不准停。
想看看,她干哭的时候能哭多久。
顾晚都快岔气想笑了,偏偏眼前这人无动于衷,还一副很欣赏享受的样子,真想咬他一口,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突然希望有个电话进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算是顾家的也行。
但等了好久,都没能如愿。
因为她想起来手机关机了。
她知道,这局得她自己来破。
她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满心欢喜,面不改色一字一顿的开口,“哥哥要我怎么负责嘛!”
宴时安蹙眉,嘴角下压。
顾晚看懂了。
丫的合着还没看尽兴。
她哭不动了。
“我是女孩子,我失去的比较多好不好。”那是她的第一次哎。
“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宴时安终于开口,“很珍贵很珍贵。”
顾晚瘪嘴,“那……哥哥想怎样嘛!”
她生得并不娇媚,反而有种出尘脱俗之感,眼下又哭过,端看表面,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
偏生她眼中的划过一抹精明就像一把尖刀刺穿她所有的伪装。
宴时安从鼻孔里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你既然想听我说,那你听完就不能后悔,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辣手摧花。”
语气中威胁之意明显。
顾晚有点后悔了,她到底睡了个什么人啊!
“第一,我要见你的时候你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第一时间必须赶到,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扒皮,我见你的时间一般是在晚上,不会占用你的工作时间,期限为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一条不归路。
顾晚又哭了。
梨花带雨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男人的嘴巴。
“第二,在对我负责期间,你不允许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虽然有人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还得有点绿,但我不喜欢绿帽子,哪种绿都不行。”
“第三,你对我负责,亦是对你负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外乱说话,万一说错了话,我这个人是会割舌头的。”
“至于其他的,我还得想想,你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
宴时安姿势慵懒随意,“你也别哭了,要不然,我怕忍不住把你丢湖里去。”
顾晚的眼泪戛然而止。
男人不都喜欢小白花这一类型的嘛!
咋的,这是个例外!
顾晚抽抽噎噎,“明明受欺负的是我。”
宴时安笑笑,“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不放手,还说我腹肌好摸,好……大。”
顾晚想了想,诧异开口,“我有说过吗?”
宴时安用行动证明真的有,手机里,视频拍得真真切切,屏幕都怼到顾晚脸上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色样,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顾晚扬起头,好像个智障的初生的牛犊,“可你还说我肌肤赛雪,说我腰好细,一掐就要断了,可你也没心疼我。”
“那我现在好好疼疼你。”宴时安突然靠近,磁性的声音就像危险的毒蛇一圈一圈绕着顾晚的脉搏,“餐厅,走廊,书房,花室,阳台……想在哪?你随便选,保证让你满意。”
顾晚的心就像地震一样抖了一下,“不用这样的,我、我也不是很想,我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灵魂的契合。”
宴时安忽然起身,伸手将顾晚拉起来,顾晚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到男人怀里。
手下的肌肤烫得她微微一颤,让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男人完美皮肉下的心跳如鼓,好像要钻出来窜进她的手心。
但她心里想的是,这个狗男人是不是经常对人这样,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熟练。
“那个……哥哥,你这样抱过其他姐姐吗?要是姐姐知道,会不会伤心难过啊!”顾晚又演上了。
“你要是乖,就只抱你。”宴时安自认为心狠手辣,但对顾晚,他可以发挥无尽温柔。
顾晚僵了一下,她突然发现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不知道这男的是谁?
“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顾晚试探着小心的问。
她感觉到宴时安好像抱得更紧了,有力的臂膀似乎还有点颤抖。
他抱着她,脑袋埋进她的脖颈,气息喷洒在耳畔,“我叫宴时安,顾晚,你一定要记住我叫宴时安,海晏河清的宴,时间的时,安心的安,顾晚,我跟你说,你以后不准睡完我就跑,你得带着我跑。”
宴时安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他怕顾晚转身就忘了。
他太了解她了,她总是转身就把自己给忘了。
小时候是,上一次也是,他们都那样亲密接触了,再见,她还是没把他认出来。
顾晚有种错觉,好像她和宴时安很早就相识一般。
她想问,但还在脑子里组织措辞的当口,宴时安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吻了上来。
他很轻,好像在吻什么易碎品,一点一点,慢慢的让她习惯。
顾晚承认,她拒绝不了这个男人,要不然一晌贪欢之后,还寻思着第二回。
所以,在她的配合之下,宴时安越发的放肆,禁欲了快三十年,好不容易开荤,他是一点也不想控制。
顾晚也守了三年活寡,突然尝到人间美味,就想大快朵颐。
被亲得昏昏沉沉,就在两把火快要烧起来的时候,电话响了。
顾晚猛的抽身,一把推开宴时安,有点像偷人后遗症。
是她的手机,这个铃声是专属于傅云州的,她拉黑了傅云州的一个号,这个被她给忘记了。
“宴、宴时安,我接个电话。”
傅云州不会用这个号打给他,他说过,这是独属于他爱的专属。
意思就是只有三姐打得。
过去三年,她只打过一次,还被傅云州骂得狗血淋头。
今天他会用这个号码打来,估计是顾月然要生了,想要她这个老妈子去伺候。
宴时安看到傅云州这个名字,眼中潋滟的情愫都变得冷漠如冰。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阴阳怪气的开口,“才说要对我负责,转头就去接野男人电话了。”
顾晚想说他才是野男人,但转念一想,她自己也好像好不到哪里,索性就不开口。
电话接通,傅云州含着火气的声音传来,“顾晚,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月月要生了,还不赶紧来医院伺候。”
果然发作了,难怪会用这个号给她打电话。
顾晚开口,“我一会儿会通知你妈去伺候的,你等着吧!”
傅云州咬牙切齿,“顾晚,你敢,你信不信我让顾淮那批货永远也进不了港,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你要是再闹,我敢保证让你连顾家的大门都踏不进去。”
傅云州要是能把顾家搞垮,她铁定买鞭炮去他公司给他庆贺。
顾家都没把她当个人,她还能倒反天罡了。
顾晚冷笑,“傅云州,你要是不把顾家搞死,你踏马就是个软蛋,我看不起你……”
“我可以让顾家消失。”突然,宴时安来了这么一句。
顾晚赶紧捂住听筒,但电话那头的傅云州还是听到了,他问,“顾晚,你跟谁在一起?”
顾晚微微一笑,“傅云州,你要我把结婚时的协议拿出来给你温习一下吗?你自己写上去的,我顾晚可以随便找男人,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傅云州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顾晚,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在电话旁边说句话我就会引我我的注意吗?我告诉你,你别做这些无用功,我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我娶你,只是为了月月,你连月月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来医院做你该做的事,也许我慈悲,还能让你继续做你的傅太太。”
顾晚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傅太太,老娘说了,我要离婚。”
“你做梦,你去问问傅家和顾家,他们哪个敢同意你离婚,你……”
顾晚都要烦死了,立马挂了电话,直接给傅勉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傅云州和顾月然正在医院生孩子。
他本来想告诉傅景浩的,但看在一亿的面子上,还是算了。
毕竟,傅景浩对上傅云州回回都输,这次就算了。
顾晚才刚收起手机,一只大手就掐住她的下巴质问,“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顾晚脑子宕机。
解释什么?
解释她为什么说话这么暴力?还是解释傅云州啊?
她讪讪一笑,小白兔受欺负似的刚要开口,男人就先她一步张嘴,“这个男的是谁?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顾晚眼眶红红,“宴……时安哥哥,对不起,我不故意的骗你的,可我真的是苦衷的……”
顾晚说了很多,大概意思就是爹不疼娘不爱,欺骗她嫁给一个男人,还是为另一个女人打前锋的,而且,这个男人还让她去伺候小三坐月子,她不同意,男人就威胁她。
她想离婚,可男人顾及家族脸面不同意。
“时安哥哥,我结婚三年,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男欢女爱的快乐,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虽然结婚了,可我最爱的还是你。”
就说渣不渣吧!
顾晚自己都觉得要吐了。
说完,她又保证道,“时安哥哥,你放心,我们结婚的时候签有协议,不仅如此,我当时还录音了,傅云州亲口说我也可以在外面找男人的。”
“其实,傅云州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他喜欢的另有其人,那人还是我爸妈的养女。”
“他们还有了宝宝,现在要生了,居然还要我去伺候她坐月子,这么打脸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
“当然了,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都出轨有孩子了,那我爱你也不过分,对吧!”
她感觉自己有点荒岛求生的意思。
宴时安觉得这个解释有点意思,人也很有意思,他勾勾唇,弯腰将人抱起往楼上走。
顾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好在男人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猛烈,猛得她不知东南西北,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事后,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爽的。
她趁男人去接电话的缝隙穿上衣服偷偷跑了,她还要去观摩顾月然下崽,可不能错过了。
跑的同时,还不忘给傅云州他妈发消息。
嘿,老妖婆,你儿子叫你去伺候小三坐月子。
顾晚赶到医院,就看到傅云州的助理周俪在大堂里转悠,看到顾晚,她像跑弹一样冲过来。
贱人,居然敢玩消失。
她以为这样,就能引起傅总的注意力。
谁知傅总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看,傅总不理她,她还不是屁颠屁颠的爬过来了。
“顾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来,月月就不进产房,要是耽误了孩子,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哼,还想玩失踪让傅总紧张,我告诉你顾晚,你就算死了路边,傅总也只会觉得死了一只野狗般无足轻重。”
“我警告你,你最好听话一点。”
顾晚都无语,这女人脑子装大便了吧!
“大妈,你哪位啊!我认识你吗?”
她当然知道,这是傅云州的舔狗周俪,爱而不得,所以把爱转移给了小三,帮小三一起巩固傅云州的爱。
但她不熟,等于不认识。
周俪明显没有想到顾晚根本不认识自己,那她这么说,岂不是白费口舌了。
“你……顾晚,你别得意。”周俪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丢下这句威胁性十分巨大的话就走了。
傅云州和顾月然还在待产室门口纠缠,顾晚不来,顾月然就不进去,很多医生和护士都劝不动,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她在那抹眼泪。
傅云州倒是在哄,只是越哄眼泪就越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根本不下来。
看到周俪气哄哄的上来,他火气一下子上来,“顾晚还没来吗?”
话音刚落,就看到周俪身后的顾晚眼睛通红,像是哭了很久。
傅云州不屑的嗤一声。
电话里还说找男人去了,哼,想刺激他不成,最后只能哭着鼻子回来。
还说死也不来伺候月月,为了见他最后还不是来了。
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爱他爱得要死,还要装作毫不在乎。
可惜,他只会有月月一个爱人。
至于顾晚,只要她听话,将来等月月成功嫁给他,他不妨顺水推舟,将他放在身边当个女仆,到时玩一玩也未尝不可。
想必,她会感恩戴德。
顾晚根本不知道傅云州这么会脑补,但看到他脸上变换的表情,她小白花上身,小心翼翼的朝医生这边的阵营挪动。
这些都是好人。
将来,在她的离婚证上都要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傅云州见顾晚小心的样子,觉得是在故意讨好,他冷哼,“还不过来扶月月进去。”
顾晚抿着唇,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再抬起眼眸,已经是泪水滴答,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公,月月来生孩子,不应该是她老公陪着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一个锐利的声音传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除了那是他养的小三,还能是什么?”
顾晚哭得更凶了,声音哽咽,受伤地看着傅云州,“老公,妈说的是真的吗?”
刘静瑶冷笑,“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还问,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蠢来形容你了。”
“笨死算了。”
顾晚,“……”
在顾家,也就她这个婆婆对她好些,平日里日天日地日空气,顾家那些人愣是拿她没法,就算日到自己头上,也得闭着嘴巴把这个哑巴亏吃下去。
就算是亲儿子,她一样平等的憎恶。
“妈,月月不是小三我是真心爱她的,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有什么立场说月月。”傅云州瞪着顾晚,她真是胆子大了,真敢叫他妈过来。
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得不到他爸的爱,就把责任都推到被爱的人身上。
和顾晚一样,从不知道找找自己的问题。
刘静瑶像是被戳到了伤口,冷冷开口,“我倒是忘记了,你个狗东西虽然是从老娘肚皮里爬出来的,但你和你那不要脸的爹一样都喜欢在外面养小三儿。”
“哦,还有,你当初还追着跑着喊小三儿妈,好像我这个亲妈是空气一样。”
“可惜,小三儿根本瞧不上你,要不是老娘把你弄回来你早死早超生了。”
“这么一想,我倒是理解你为什么养小三了,合着是想给自己养个妈,弥补你童年小三妈不待见你的事实。”
傅云州的脸已经黑成炭了,面对刘静瑶的讽刺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晚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要是自己儿子,早就提起来扔护城河里游泳去了。
刘静瑶的事情她有所耳闻,也不怪刘静瑶对全傅家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
那都是傅家应得的。
话说刘静瑶以前是个孤女,记不得过往,但她随身携带的珠宝首饰都是价值连城,有的更是贵到连国王看了都要惊叹。
一个孤女带着这些东西,不是洗干净了脖子给人宰吗?
她是在一次和小混混打架的途中被傅云州他爹,也就是年轻的傅进方所救,从那之后,她就跟在傅进方身边,还拿钱帮助傅进方打造商业帝国,才有了后来的傅氏集团。
有个有钱的美女跟在身边,傅进方一时间风头无两,身边朋友都打趣他俩,傅进方却解释那是他妹妹。
但在后来,他和这个妹妹睡到一块儿了,他还懊恼不该如此,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时知道的人很多,他们不得不举办婚礼。
再后来,就是傅云州的出生,傅云州出生后,傅进方像换了一个人,对刘静瑶不闻不问,就好像有了孩子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感觉。
直到傅云州五岁那年,傅云州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当着刘静瑶的面要刘静瑶接受她,然后他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
刘静瑶肯定不肯,还和傅进方闹了很久,到了最后,她不仅没赢,还得了个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之名。
这还不是最让她伤心的,让她觉得刀子扎心的是傅云州,她亲生的儿子整天追在小三屁股后面跑,妈妈妈的喊不停,还反过来说她小肚鸡肠不懂事,不知道为傅进方和小三考虑。
他们是真爱,成全他们怎么了?
再说了,他爸又没有说要离婚,两个人是过日子,三个人就不可以吗?
也是从那之后,刘静瑶性情大变,再没管过傅进方和小三,至于傅云州,也许是母爱情丝,她没有做到全然不问。
但是,对于这个儿子,她也只是保证他没有死而已……
顾晚都是偷听来的,不过,她有种感觉,这都是美化过的版本。
真正的现实,也许更加残酷。
她知道刘静瑶没错,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傅云州没有说话,他怀里的顾月然捧着孕肚忍不住弱弱开口,“阿姨,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来怪云州哥哥,云州哥哥那时候有什么错,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懂什么?你是他妈妈,你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来了来了,受害者有罪论开始了。
“要说错,你才是错得离谱,你要是早点接受栗阿姨,何至于能走到今天。”
“闭嘴。”顾月然这死出无异于扎到刘静瑶的肺上,“合着你做小三你还光荣了,是不是还要老娘把你供起来,一日三炷香给你烧上,要不,老娘现在就去叫些记者来帮你宣传宣传。”
这个疯婆子。
自己不好过还要他不好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她怎么就看不懂?
她生的还不是她孙子,她吼什么?
感受到傅晚州手臂上的力气,顾月然吸着鼻子,缓缓开口,“我知道阿姨不喜欢我,可我怀的是云州哥哥的孩子,是你的孙子,阿姨,我求求你,就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保证以后会离开榆城,再也不会回来,阿姨,我求求你了。”
说着,顾月然就要往地上跪,刚一动,她就捂着肚子,深呼吸一口气,大喊大叫,“好痛啊云州哥哥,我是不是要生了。”
“医生,快点,月月要生了,她们母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傅云州急得大喊。
缩在一边的医生护士终于动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顾月然往待产室拉。
这回没有顾晚,她还不是进去了。
顾晚还以为她有多硬气。
等人都进去,刘静瑶才指着顾晚鼻子骂,“你真是没用,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
顾晚毫不留情,“刘女士,别说得你好像看住了一样。”
刘静要都要气死了,这死妮子到现在了还气她。
“我不是看不住,而是我觉得所托非人,不想看了,而且,我隐约想起来,我所爱另有其人。”
顾晚啧啧两声,“你又从何知道我所爱不是另有其人呢!”
刘静瑶,“……”
她听到了什么?
这也太炸裂了。
顾晚不是爱傅云州爱到要死要活的吗?
怎么就所爱另有其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傅云州出来喊顾晚,“顾晚,你进来,月月要你陪产。”
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女医生。
顾晚抹了把眼泪,声嘶力竭,一秒入戏,“傅云州,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居然叫你的老婆给小三陪产,你还是不是人。”
女医生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傅云州。
服务了这么多产妇,这还是第一个令她三观炸得稀碎。
别人小三生孩子都是藏着掖着,不让原配知道。
这倒好,还要原配陪产。
她还听说这个男人要原配伺候小三坐月子。
这要是她男人,分分钟扎他个百八十刀,刀刀避开要害。
傅云州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医生杀意满满的目光,感觉自己失去了面子,咬牙切齿的喊,“顾晚……”
“傅云州,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别用这种方法羞辱我,我会疯的,你知道,我爱你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认真,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傅云州,我不活了。”
顾晚哭着说完,拔腿就跑,生怕傅云州阻止她去死一样。
女医生想说点什么,被傅云州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嘴。
“傅先生,我先进去了。”
女医生说完赶紧溜了溜了。
傅云州一人站在门口,紧攥着拳头,一拳打在光洁的墙上,感受着疼痛从手背上漾开,心中的那股怒火才熄了一点。
顾晚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不是听话。
伺候月月很失她的身份吗?
她知不知道,只要她听话,他会对她好的。
她怎么就不懂。
算了,等月月生完孩子,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那么爱他,肯定不舍得死。
也不舍得他为了月月愁眉不展,她现在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等她感受到他的不为所动,她自然就回来了。
刘静瑶冷笑了一声,“傅云州,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她也转身走了。
她刚刚来的时候,就看到医院楼下有一辆车,里面的人应该是傅勉。
只是来了也白搭,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傅云州自动把刘静瑶的话归结为嫉妒,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到,可他偏要让月月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转身进了产房,顾月然因为宫缩还在哭,傅云州让医生打无痛,但顾月然一看十几厘米长,还和筷子一般粗的针,直接吓得哇哇大叫。
“云州哥哥,我怕,我不打,太恐怖了,人家不要。”
在一个多月以前,傅云州体验过宫缩机器带来的痛苦,他心疼顾月然宫缩疼,直接让几个护士按住顾月然,折腾了半天,才把麻醉打进去。
顾月然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怎么的,打过麻醉之后就睡着了。
一直到天黑,她才感觉到一股水从下体流出来。
她吓得一下子就醒了,“云州哥哥,水,好多水。”
傅云州接电话去了,并不在,有意医生在旁边,她揭开被子一看,是羊水破了。
“顾女士,羊水破了,你要生了,你起来我扶你去产房。”
顾月然眼泪又来了,“云州哥哥呢,我要他抱我去,你去喊云州哥哥过来。”
医生歹说好劝,顾月然就是坚持要傅云州抱去产房。
僵持到肚子开始发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顾月然就算痛得想死,也依然坚持。
医生没有办法,只能去请傅云州。
傅云州一来,顾月然就好像得到止痛药一般露出一个微笑,“云州哥哥,我们得宝宝要啊……”
突如其来的一阵鸾痛让她尖叫出来。
医生在旁边无可奈何,“傅先生,顾女士要你抱她才肯去分娩室,麻烦你将她抱过去吧!”
也许是爱得深沉,傅云州第一次抱的时候差点没抱起来,他脸色沉了沉。
顾月然也感觉到了傅云州的不对劲,但她没多想,还给人家加油打气,“云州哥哥,你现在能抱得起和宝宝两个人,你真的好棒啊!”
傅云州一怔,是了,月月现在是双身子,他怎么能觉得是月月长胖了呢!
他真该死,月月的身材一直都是很好的。
分娩室里,傅云州把顾月然放在床上,任由医生护士去弄,他就陪在顾月然旁边一直说爱她,疼她,各种甜言蜜语说了一火车。
听得里面的医生护士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是知道顾月然是小三,她们都想夸一句你先生好爱你。
可想想他们这关系,夸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让孩子好生落地,就算是尽了职责。
顾月然不知道是发什么批疯,居然提出要拍下她生孩子的过程。
“云州哥哥,你帮我拍好不好,我想把生宝宝的过程记录下来。”
要是傅云州看到她生孩子的过程,以后肯定会更疼她,更爱她。
从此,不管顾晚怎么作,只要傅云州想到她为他生孩子的痛,他都不会多看顾晚一眼。
顾晚啊顾晚,你永远也体会不到被爱的感觉。
傅云州还真答应了,也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爱她,所以纵容。
她不爱顾晚,就算顾晚上吊,他都会觉得顾晚在荡秋千。
医生在旁边劝慰,“傅先生,以我产科医生多年的经验来看,我不建议你拍视频,也不建议你看。”
结果可想而知,医生被傅云州训斥了一顿。
还说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不惯他们恩爱。
当即就要通知院长解雇她。
这哪行啊!
全家人就靠她这份工作养活,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她就相当于失业了。
最后的最后,只能是妥协了。
反正她赌上职业生涯劝过,别人不听她也没法。
顾月然开始发动,在医生的帮助下用力,傅云州举着手机到前方去拍摄,刚开始还好,随着顾月然叫得越大声,那里开得越大,甚至可以看到婴儿脑袋的时候,他突然丢下手机,跑到一边开始呕吐。
那里怎么会开那么大?
还那么脏!
他后悔了,他不该不听医生的。
顾月然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就算自己痛也要问,“云州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拍了?”
是她太痛苦,傅云州心疼了!
一定是的。
想到此,顾月然开始安慰傅云州,“云州哥哥,我再辛苦都是愿意的,只要有你陪着,就算再痛也是幸福的,云州哥哥,你不要自责,我是真的很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傅云州只顾着吐,他根本没有听清楚顾月然在说什么,吐完,他找借口想要离开。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待了,太恶心了。
“月月,我出去接个电话,是公司的很重要。”
傅云州逃也似的跑开,根本不顾顾月然的嘶喊。
“云州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走。”
医生和护士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看来,男人的爱也不过如此。
傅云州走了,就没有医生一直守着顾月然了,只有一个护士在旁边喊用力。
顾月然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群眼高手低的狗东西,云州哥哥在的时候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云州哥哥一走,就用这种冰冷的态度对她。
她现在受制于人,不好发作。
等着吧,等她生完,她一定要让云州哥哥把她们都开除。
“啊啊啊——”第三声。
顾月然感觉自己拉坨大的,然后就听到一个小婴儿洪亮的啼哭。
高高的肚子也迅速瘪下去,她想和傅云州分享这份喜悦,但转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冷不丁的委屈哭了。
医生来说道,“产妇不要哭啊!一会要是导致大出血,我们也救不了你。”
其实顾月然身体好到爆炸,大出血是不可能的。
就是她哭起来难听死了,不想听。
但顾月然听进去了,立刻抹了眼泪,咬牙憋着。
傅云州一离开产房就想去洗眼睛,他觉得自己脏了,所以,二话不说让周俪留在这里等顾月然,自己就先走了。
周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心里怒骂顾晚。
肯定是顾晚那个贱人又使阴招,才把傅总叫走的。
等月然出来,她一定要让月然知道顾晚的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
第二天下午,顾晚还在宴时安怀里蹭来蹭去,就接到刘静瑶的电话,说是老爷子让她回去吃饭。
还贴心的告诉她,傅云州也回去了,但是看起来像死过一样。
据说是亲眼目睹顾月然生孩子的那里,把自己给恶心得还去洗了眼睛。
这可把顾晚兴奋得跳了起来。
这事要让顾月然知道,她不得咬舌自尽啊!
宴时安很不高兴,“怎么?又要去找别的男人了!”
顾晚心里咯噔一下,他应该没看到自己咧到脚后跟的嘴吧!
“时安哥哥,就算我去找别的男人,但我爱得最深的还是你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其他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了的。”
宴时安冷哼,“你最好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你知道我的厉害。”
顾晚很从心,“时安哥哥真坏。”
宴时安是真长,时间和那啥一样。
虽然很爽,但多几次她也要报废的。
所以能哄则哄,“时安哥哥,我去去就回,你放心,我不会给别的男人一个好脸,我的好脸,都是属于你的。”
宴时安好像被取悦了一般,轻轻在她额头印一下,就放她走了。
他不能做恶人,要不然,小妮子也会像讨厌傅云州一样讨厌他。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顾晚得了自由,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起来没个边际。
“时安哥哥再见,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
等看不到那抹倩影,宴时安才收起笑容。
“听说傅云州扣留了顾家的货。”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程姨回道,“是的先生,那是傅云州威胁顾小姐所致,我们要帮帮顾家吗?”
“帮什么帮?”宴时安冷然道,“那批货飘在海上太碍眼了。”
先生这是要沉船吗?
“让它沉下去,这算是我补给晚晚的见面礼。”
程姨,“……”
先生的礼物还挺特别。
就是不知道顾小姐知道后会怎么想?
再者,这不是断了丈母娘的路吗?
程姨不知道顾晚和顾家的情况,但自家先生的吩咐她不敢不执行。
应了声是,便去打电话了。
顾晚和傅景浩前后脚进门,见到两人一起出现,傅云州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火气。
顾晚是不是忘记了,她老公还坐在这儿。
她居然和其他男人出双入对,这让别人怎么想?
别人会觉得他驭妻无道。
傅勉看到傅云州的脸色,故意说道,“还是景浩和顾晚般配,云州啊,要不,你成全景浩算了。”
刘静瑶冷哼,“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般配了,你要是眼睛不好使,就去医院洗洗。”
这话说的是傅勉,但扎的是傅云州的心。
他刚去洗过眼睛,但还是感觉脏。
看向顾晚,他不由得将顾晚代入,顿时觉得前年的饭都要吐出来。
她肯定更脏。
顾晚是不知道傅云州想法,要不然高低得在他嘴里塞坨大的。
傅景浩也道,“是啊大伯,你眼睛要是不好就去洗,别在这瞎鸡儿讲,顾晚是我嫂子,一天为嫂子,终身是嫂子。”
傅景浩混不吝惯了,现在他更不想惯着傅勉。
他居然敢贬低他的亲亲嫂子。
要是让宴哥知道,他这层皮别想要了。
傅云州以为傅景浩是替他说话,心里对之前暴揍傅景浩的事无比愧疚。
他这个堂弟,果然关键时候还是站他的。
他看向傅勉,“大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顾晚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把她让给别人。”
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只能守在他的身边。
顾晚故作怯生生的道,“是啊,大伯,我又不是物件,我还觉得堂嫂和云州合适呢?要不,你成全他们。”
虽然表情是怯生生的,话却警告性十足。
这里的堂嫂正是傅勉的儿媳。
傅景浩更不屑了,傅云州这个自恋鬼,他还以为说的是他呢!
一个追着小三认妈的狗东西,也配当他哥。
他昂着脑袋像只公鸡一样拉开傅云州身边的椅子坐下。
誓死守护宴哥的爱情。
傅人渣滚远一点。
顾晚就直接往刘静瑶身边去,“妈,我和你坐一起哦!”
刘静瑶没理她,把头转到一边了夹筷肉像吃仇人一样嚼着。
傅云州瞪着顾晚,“顾晚,过来。”
“妈,云州好凶,我好怕。”嘴里说着怕的某人坐下来,对着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颐。
傅云州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老爷子吼了一声,“够了,吃个饭都不消停。”
至此,饭桌上鸦雀无声,只有傅景浩故意的吧唧嘴在沉默中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饭终于吃到尾声,老爷子放下筷子,看向顾晚,“顾晚,你和云州都结婚三年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子嗣问题了。”
这个问题一直都是老爷子的心病,他之前和傅云州说过,但傅云州说不急,想看顾晚的意思。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他就只好问正主了。
语气里,还有点逼迫的味道。
“……”顾晚从碗里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老爷子,“爷爷,云州还没和你说吗?”
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说什么?”
顾晚默默地放下筷子,感觉悲从中来,有万般的话堵在心里,就是无法张开那张含着鸡腿的嘴。
她怕张嘴,鸡腿会掉。
她目光看向傅云州,又默默垂泪,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傅云州欺负她了。
傅景浩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开口,“爷爷,堂哥他已经当爸爸了,他……”
“傅景浩。”傅云州赶紧制止,亏他还觉得愧疚,没想到,才转眼的功夫,这家伙就在这拆他的台。
要是让爷爷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孩子,爷爷肯定要罚他……
不对,傅景浩怎么知道的?
傅云州突然想到那天顾晚说的话,她说有的是人给她五亿,或许连十亿都行。
他看向顾晚,发现顾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在说,这就是你不给钱的后果。
好,很好。
好一个顾晚。
谁给她的胆子,居然背叛他。
看来,是他平时太纵容她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景浩,你继续说。”
“还是我来说吧!”旁观很久的傅勉终于坐不住了,“爸,云州在外面给你生了个大重孙子,你要是想抱,随时可以让云州把人带回来。”
刘静瑶也道,“是啊爸,你就别逼顾晚了,人家顾晚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生不了,不过,生孩子那位也姓顾,叫顾月然,你也认识的。”
顾晚,“……”
她其实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前两天刚破。
呵呵~
刘静瑶还没完,继续说道,“爹在外面养小三生儿子,儿子又在外面养,现在好了,孙子也养,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傅家的传统了,一代接一代,千千万万代全是野种。”
傅云州脸色黢黑,“妈,我是你儿子,你就盼不得我一点好吗?还有你,顾晚,你是我丈夫,你就看着他们污蔑我。”
顾晚抬头,委屈开口,“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前两天还叫我去伺候顾月然坐月子。”
“啪!”
老爷子用力把筷子摔在桌上,质问道,“云州,你当真做这种腌臜事?”
他兄长曾在外养女人,生了个儿子还逼死大嫂。
他这才有机会接手傅家,轮到他时,他儿子花着原配的钱养女人,他脊梁骨都要被戳出一个洞来了。
没想到,到了孙子这里,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外面的女人可以玩,但不能玩出人命。
更不能让她在原配之前生孩子。
傅云州脑子进屎了,他居然还敢让顾晚去伺候月子。
真想把他脑子刀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物种结构。
傅云州垂下眼眸,修长的腿踢到顾晚的脚尖,踢了又踢。
顾晚莲花生气,“你踢我干嘛!你以为你踢我就可以掩盖你做过的那些事吗?傅云州,你太不是个人了。”
哭着,她看向老爷子,“爷爷,傅云州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顾月然,这几年,一直都是我替他遮掩,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让我伺候顾月然坐月子,他这般羞辱我,我实难接受,你就让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傅云州第一个反对,“爷爷,这婚不能离,一旦离婚,肯定会对傅氏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决不会离婚,顾晚让月月变成风口浪尖上的人,他不会让她好过。
老爷子蹙眉,良久,他看向顾晚,“离婚的事休要再提,你永远都是傅家的少奶奶,这事不会变。”
“还有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威胁性十足。
傅勉冷笑,“爸,您的心也太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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