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可叹惊鸿一瞥》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采薇宁修远,讲述了“这是一千两银票。”“收了这钱,从此不许再出现在我儿面前。你可明白?”苏采薇看着那张足够买下整个山村的银票,指尖微微发颤。“民女明白。”她伸手将银票收入袖中,动作不卑不亢。宁夫人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干脆。...
主角:苏采薇宁修远 更新:2025-06-12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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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采薇宁修远的现代都市小说《可叹惊鸿一瞥全文阅读最新》,由网络作家“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叹惊鸿一瞥》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采薇宁修远,讲述了“这是一千两银票。”“收了这钱,从此不许再出现在我儿面前。你可明白?”苏采薇看着那张足够买下整个山村的银票,指尖微微发颤。“民女明白。”她伸手将银票收入袖中,动作不卑不亢。宁夫人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干脆。...
因为那个只属于苏采薇的阿远,早已死在了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三天三夜的高烧,苏采薇硬是生生挺了过来。
醒来时,铜镜里的自己瘦得脱了形,眼下两片青黑,嘴唇干裂得渗血。
“姑娘,世子爷来了!”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通报。
苏采薇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衫,裴修远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
几个小厮抱着十几匹锦缎,红的像血,金的刺眼。
苏采薇看着那些华美的绸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当时在湖中,他连伸手拉她一把都不愿,如今这些身外之物,于她又有何用?
“我不需要这些。”她声音嘶哑,却坚定。
宁修远神色未变,淡淡道:“这些不是给你的。昨日如霜见了你给我绣的香囊,很是喜欢你的针线功夫。”
他顿了顿,“我和她的婚期将近,想让你帮忙绣些喜帐、喜帕。”
第四章
苏采薇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那枚曾日夜为他绣制香囊的针,仿佛此刻正扎在她心尖上,一针一针,将那些过往的情意都刺成了笑话。
“我……”
“世子爷!不好了!”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冲进来,“沈小姐戴着苏姑娘的香囊后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
裴修远脸色骤变,一把拽起苏采薇就往外走。
丞相府内乱作一团。
御医跪在床前,见裴修远进来连忙禀报:“沈小姐服用的补药与香囊里的药材相冲,如今毒性攻心,需得阴性体质的女子换一半血才能活命。”
裴修远的目光立刻转向苏采薇:“你是阴性体质。”
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采薇心头一颤,下意识后退:“是又如何?换一半血,我也会死。”
她转身欲逃,却被侍卫团团围住。
宁修远一个眼神,侍卫立刻将她按住。
“绑起来。”他声音冷得像冰。
苏采薇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宁修远与她对视片刻,缓缓道:“世子府有名医良药,你死不了。但不换血,如霜必死无疑。”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刀子扎进苏采薇心里,“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必须救她。”
话音未落,他已亲手执刀,划开了她的手腕。"
时至今日,她仍觉恍惚。
那个曾与她共饮山泉的乡野少年,怎就摇身一变成了这般矜贵的天潢贵胄?
三年前,她在山间采药时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宁修远。
那时他伤得很重,一张脸却好看得惊人。
她是个孤儿,自幼以采药为生,本不该多管闲事,却鬼使神差地将人背回了家。
偏偏他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说不上来。
村人都劝她别留陌生男子,可看着他茫然无措的眼神,苏采薇狠不下心赶人。
她给他取名“阿远”,因为是在远处溪边捡到的。
阿远学什么都快。
他帮她采药,明明是个生手,却能准确分辨药材;他力气大,总能背最重的药篓;下雨天路滑,他会背她过溪;她采药晚归,他必定守在村口,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
最让她心动的,是他猎大雁那日。
村里人都说,能用活雁做聘礼的,定是真心实意的好儿郎。
“采薇,等我娶你。”
那晚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许诺,翌日,他竟真带回来了两只活雁。
他浑身是血,却在她笑着点头愿嫁她的那刻,将她高高托起,恍若捧起了此生最珍贵的瑰宝。
婚期定在秋分。
苏采薇夜夜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未来的日子。
她绣好了嫁衣,备好了红烛,连合卺酒都用山葡萄酿好了。
可就在成亲前夜,阿远突然头痛欲裂,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那双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眼睛,变得陌生而疏离。
“我是宁王府世子,宁修远。”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山野村夫,而是京城贵女们梦寐以求的世子爷。
那场刺杀让他重伤失忆,如今记忆恢复,他必须回去。
宁修远将她带回京城,安置在偏院。
府中上下都说她痴心妄想攀高枝,她忍了;宁修远不再与她共进晚膳,不再温柔唤她“薇儿”,她也忍了。
直到三日前,她听说世子要娶丞相嫡女沈如霜为妻。
“我的身份,需要门当户对的主母。”面对她的质问,宁修远神色淡漠,“你的出身,做不了正妻,只能为妾。”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死了。
她虽出身卑微,却也有傲骨。"
苏采薇独自回到世子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踏入偏院,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拦住了去路。
“夫人要见你。”为首的婆子冷着脸道。
正厅内,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见苏采薇进来,她猛地一拍桌案:“跪下!”
“我为何要跪?”苏采薇倔强地站着。
“你今日在丞相府丢尽了我世子府的颜面,还敢问为何?”宁夫人声音尖锐,“来人,给我按住她赔罪!”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苏采薇的肩膀,强迫她跪倒在地。
“我不会嫁入世子府,凭什么要赔罪?”苏采薇挣扎着,手腕被掐得生疼。
宁夫人冷笑一声:“你确实不配嫁给我儿。但这段时日你吃我世子府的,用我世子府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世子府的人!”
她越说越气,“可你呢?不仅不维护世子府的体面,还敢当众顶撞未来主母!”
苏采薇刚要辩解,宁夫人已经厉声喝道:“给我打!”
一个嬷嬷立刻取来一根浸了盐水的藤鞭。
第一鞭落下时,苏采薇疼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啪!”第二鞭狠狠抽在她背上,单薄的衣衫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肉。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啪!”
“也敢在丞相府撒野!”
“啪!”
“今日就让你知道规矩!”
一鞭又一鞭,苏采薇的背上很快血肉模糊。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仍倔强地不肯求饶。
鲜血顺着她的背脊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夫人,她昏过去了!”执鞭的嬷嬷低声道。
宁夫人冷哼一声:“拖下去,别脏了我的地。”
苏采薇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今日,是初几了?”她声音嘶哑地问守在床边的丫鬟。
“回姑娘,今日是十五了。”
“十五。”苏采薇喃喃自语,苍白的唇角竟浮起一丝笑意,“快了……马上就能回家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宁修远一身锦袍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伤,好些了吗?”他声音低沉。
苏采薇怔怔地望着他,忽然笑了:“世子爷这是在关心我?”
宁修远眉头紧锁:“你还在生气?这件事本就是你不对。你要我如何偏袒你?”
他走近几步,“母亲也是为你好,教你学规矩……”
苏采薇望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眉眼,恍惚间又看见那个会为她挡风遮雨的阿远。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喉头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见她沉默,宁修远以为她知错了,目光落在她包扎的伤口上,语气软了几分:“别闹了。等如霜进门,我立刻纳你为妾,给你名分。”
他转身示意,仆人们鱼贯而入,抬进一箱箱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看看可还喜欢?缺什么尽管说。”他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苏采薇看着满室华贵,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
她平静地摇头:“我不喜欢,也不需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宁修远有些不耐。
苏采薇静静凝视着他,目光清澈见底:“你还记得求娶我那日,答应过我什么吗?”
宁修远一怔。
“你说,这辈子只娶我一个,让我做你唯一的妻。”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这一生期盼的,不过如此。可你……做到了吗?”
宁修远僵在原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间简陋的茅屋,他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那时……我失忆了。”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有些话,做不得数。”
苏采薇听着听着,忽然笑了。那笑容凄凉得让人心惊:“是啊,做不得数。”
她望向窗外的月光,轻声道:“那便,彻底不作数吧。”
"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却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宁修远没听清,却心头莫名一颤。
他刚要细问,却见她已经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单薄如纸的背影。
接下来,宁修远再没踏入过她的院门。
他很忙,成婚日子渐近,他忙着将沈如霜娶进门。
苏采薇也很盼望着那一天。
因为那天,他红袍加身迎娶新人,而她,素衣简装返乡买夫。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宁修远与沈如霜成婚那日。
这一天,世子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姑娘,东西都装好了。”小丫鬟红着眼眶站在门口,“车马已经候在后门了。”
苏采薇点点头,环顾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偏院。
窗台上还放着干枯的山茶花,是她入府的第一日特意折来的。
如今花枯了,人也散了。
她起身往外走,却在走廊转角处撞上了一身大红喜袍的裴修远。
他今日格外俊朗,金线绣制的蟒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愈发矜贵不凡。
苏采薇怔了怔,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个时辰还在外面乱跑?”裴修远皱起眉头,“今日府中宾客众多,你就在院子里待着,别出来添乱。”
苏采薇平静地看着他,轻声道:“世子放心,以后……我都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宁修远一怔,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正要追问,管家匆匆跑来:“世子爷,吉时已到,该去迎亲了!”
他深深看了苏采薇一眼,想着日后再追问不迟,终究转身离去。
大红喜袍在晨风中翻飞,像极了那年他猎回的大雁滴落的鲜血。
苏采薇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朱门之外。
她转身走向后门,再没回头。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苏采薇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困住她的牢笼。
城门处张灯结彩,百姓们争相围观世子迎亲的盛况。
“妹子回村干啥去啊?”车夫甩着鞭子随口问道。
苏采薇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嫁人。买个相公,男耕女织,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就在这时,一阵喜庆的唢呐声由远及近。
苏采薇下意识掀开车帘,只见裴修远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朝京城方向而来。
他一身喜袍,面容俊朗如谪仙。花轿中的新娘想必也是凤冠霞帔,光彩照人。
两列车马擦肩而过的瞬间,一阵风掀起轿帘。
苏采薇恍惚看见十六岁的自己,背着浑身是血的少年郎,艰难地行走在山路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记得了。”
“那我叫你阿远好不好?我带你回去,日后,你就是我一人的阿远了。”
苏采薇轻轻放下车帘,将回忆与泪水一并隔绝在外。
马车渐行渐远,将京城、世子府、还有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阿远,永远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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