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可以为萧徊死,又为萧徊生。
究竟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叫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为一人生,为一人死,为一人……撕心裂肺。
穆岘颤动的身体像是被人扎了无数刀,锋利的叫他活生生承受了活剐的痛苦,他痛到心脏都有片刻的停滞。
可他能怎么办?
这是乔桉啊。
是他的乔桉。
穆岘一直在哭,乔桉不知道他为什么哭,问了他一句,穆岘当时只是亲了亲她的嘴角,笑着的时候脸颊上的表情却很悲伤:“桉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小姑娘。”
“你生气对我一个人就好了,”穆岘脱下外套,随手搭在了座位靠背上,顺势整理了一下被红酒弄脏的裤子,“圆圆在的时候,你这样会吓到他。”
乔桉冷声:“我还没说你们两吓着我了呢?”
穆岘皱眉,挺疑惑的:“我们吓人吗?”
乔桉:“长得吓人。”
穆岘喉结滚动,不经意的拿着桌上的勺子照了照,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不亚于当红的流量男明星。
实在不知道哪里吓人。
思来想去。
穆岘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乔桉冷笑:“小孩儿要是知道你害死他的外公,应该也对你有偏见。”
“我说了多少次了,”穆岘整理了下袖口,不疾不徐的,“父亲意外心梗去世,是意外。”
乔桉:“你在他死的第一时间就强占了乔氏的股份,父亲的那一份写的是你的名字,你敢说你没跟律师同谋?”
穆岘一顿,讲:“那是父亲自愿留给我的。”
“你放屁。”乔桉冷笑。
如果桌上有红酒,她会再次拿起来,毫不犹豫的泼向他,但现在没有了,她只能冷声骂人:“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他的股权不留给我,竟然会留给你一个外人?穆岘,喝多了吧?”
在乔桉看来……
不。
不只是乔桉看来,是当时所有人看来。
是穆岘狼子野心,早就对乔氏图谋不轨,入赘几年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夺权的时候终于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乔父知道这个消息大为震惊,受到刺激之后突发心梗,才会被气到去世。
乔桉当时怀着身孕,公司的事儿她已经半年没管,安心养胎的时候家中突遭变故,还是自己的丈夫害死了自己的亲爹,也受到刺激摔倒在浴室,孩子没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穆岘。
穆岘如今的一字一句,更像是无耻之徒的狡辩,以及颠倒黑白的措辞。
乔氏现在全体上下都听穆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