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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完结文

夏甜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夏甜宝”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内容概括:妈妈离世那天,岁岁满心无助地给爸爸和舅舅打电话,得到的却是爸爸的无情拒绝,舅舅的恶语相向,让她去死。就在岁岁陷入绝望之时,路过的首富将她带回了家,视如闺女。本以为会在新环境中受委屈,可回贺家当天,奶奶大手一挥,全城奢侈品齐聚贺家,任岁岁挑选。首富爸爸霸气放话:“当了我女儿,谁敢欺负你,直接打回去!”抠门小叔也一改常态:“乖宝,我挣的钱都给你花。”霸道哥哥更是逢人就夸:“我妹天下第一好!”岁岁也不辜负这份宠爱,她拥有与动植物交流的神奇能力,和花聊几句,便找出...

主角:岁岁贺淮川   更新:2025-06-21 2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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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岁岁贺淮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夏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夏甜宝”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内容概括:妈妈离世那天,岁岁满心无助地给爸爸和舅舅打电话,得到的却是爸爸的无情拒绝,舅舅的恶语相向,让她去死。就在岁岁陷入绝望之时,路过的首富将她带回了家,视如闺女。本以为会在新环境中受委屈,可回贺家当天,奶奶大手一挥,全城奢侈品齐聚贺家,任岁岁挑选。首富爸爸霸气放话:“当了我女儿,谁敢欺负你,直接打回去!”抠门小叔也一改常态:“乖宝,我挣的钱都给你花。”霸道哥哥更是逢人就夸:“我妹天下第一好!”岁岁也不辜负这份宠爱,她拥有与动植物交流的神奇能力,和花聊几句,便找出...

《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完结文》精彩片段


岁岁下意识看了眼傅一尘,只见他看着傅灵的表情很温柔,一旁的罗书和他站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这四个字让岁岁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和那人更像了。

傅一尘脑海中不期然又浮现出了罗素的身影。

他面露烦躁,短短几分钟内,他居然两次想起了她。

他看着岁岁的眼神更加不善。

对上他厌恶的视线,岁岁默默低下头,牵住贺淮川的手。

小窝囊。

贺淮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对着傅一尘冷嗤一声,牵着岁岁就走了。

到了车上,岁岁依旧低着头,看上去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贺淮川莫名也有些烦躁,指尖轻点着方向盘,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岁岁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他是我亲生爸爸。”

她果然知道。

贺淮川更不爽了,“贺岁岁小朋友,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能有一个爸爸,选吧,要他还是要我。”

岁岁回过神来,毫不迟疑道:“要你。”

她的表现无疑取悦了贺淮川,他嘴角上扬,“你可想好了,当了我女儿,就不能惦记着别人了,傅一尘是傅灵的爸爸,不是你的,记住了吗?”

岁岁乖巧地点头,表情还是有些伤心。

贺淮川啧了声,“难过什么,我不比傅一尘好?”

比他帅比他高,还比他有钱,小屁孩不要太没见识了。

岁岁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道:“我只是想起了妈妈。”

“要是妈妈刚才看到那一幕,一定会很伤心。”

其实,她之前跟妈妈也遇到过他们一家三口,她没有哭,脸上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看着他们。

但她却觉得,妈妈像是要碎了一样。

提起罗素,贺淮川顿了下,没做评价,转而道:“那你呢?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会伤心吗?”

她?

岁岁仔细想了想,摇头,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但语气却很坚定:“不会,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贺淮川眉头都挑了起来。

她倒是比她妈妈干脆。

罗素当年要是有她这魄力,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

“而且。”岁岁仰头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小脸上也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小姑娘倾身上前,小脑袋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甜滋滋道:“我已经有最好的爸爸了呀。”

贺淮川愣了下,随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朝她递了个眼神过去。

“有眼光。”

父女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贺老夫人看到岁岁,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看也不看自家儿子一眼,一心只有岁岁,对她嘘寒问暖。

“乖宝,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岁岁仰着小脸,朝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甜得贺老夫人心都化了。

她抱着她坐到刚让人为她量身打造的餐椅上,“快看看想吃什么,不喜欢再让人做。”

岁岁看着满桌子的菜,连忙点着小脑袋,“喜欢的喜欢的。”

贺淮川随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贺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问道:“公司出事了?”

“一点小事,我能处理。”

听他这么说,贺老爷子也就不再多问了。

饭后,贺淮川就去了书房,科技产品更新迭代最快,一旦有更好的上市,之前的,便无人问津了。

更何况,管一鸣拿走的,不过就是个半成品而已,他就急着偷去表功,呵。

贺老夫人正在帮岁岁整理她带回来的东西,那张被胶带粘起来的照片,她拿来相框,小心翼翼地镶嵌进去,放在岁岁床头,她一扭头就能看到。
"



贺景行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心虚的赵正飞,冷声道:“什么意思。”

赵正飞轻咳一声,搓了搓手,“咳咳,那什么,队里最近和罗总有合作,所以就请他一起吃饭了,你不介意吧?”

他像是不介意的样子吗?

贺景行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岁岁也吭哧吭哧继续推轮椅。

她也不要和大坏蛋一起吃饭呢。

就在这时,罗砚修忽然开口道:“这顿我请。”

岁岁脚步一顿,看了眼贺景行,继续推着他往前走。

这下子轮到贺景行诧异了,偏头看向她:“免费的饭都不吃?”

她那天在酒宴上说要吃穷他的架势呢?

岁岁摇了摇小脑袋,嘟着嘴不高兴道:“他欺负小叔,小叔看到他会不开心。”

还是小叔更重要一点。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贺景行怔了下,随即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他在电动轮椅上按了下,掉头,带着岁岁往包厢而去。

“走,免费的饭,干嘛不吃。”

岁岁眨巴着眼睛,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罗砚修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多看了岁岁一眼,又看向贺景行,直接道:“恭喜啊,你又赢了我一次,那个年年机器人,让我直接损失了三十几亿,我这个万年老二,到底还是输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咬牙切齿。

他和贺景行是同龄人,从小,他是第一,他是永远的第二。

圈子里的人都叫他万年老二。

本以为贺景行当了法医,他选择了从商,他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没想到,他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写的一个程序,让他这个专业人士输得一塌糊涂。

订单被取消,先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他们堆积的原材料和新建的工厂全都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成了笑话。

“万年老二?”贺景行微微挑眉,有些疑惑,“你怎么会是万年老二?我大哥二哥三哥不都比你强?你该是万年老……”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一副算不明白的样子。

岁岁连忙举着小手手说:“万年老五!”

说完,她仰着小脸喜滋滋看向贺景行,眼睛亮晶晶的,等夸夸!

贺景行一下子就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真聪明。”

岁岁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罗砚修脸黑了。

赵正飞差点儿喷出来,尴尬地打圆场:“吃饭吃饭,休息时间不谈工作啊。”

没人搭理他。

岁岁还悄悄瞪他。

本来都要原谅他了,结果他带着大坏蛋和小叔一起吃饭,哼!

赵正飞:他冤枉啊!

他本来没打算请罗砚修的,是刚才遇上罗砚修,他得知他要请贺景行岁岁吃饭,就非要留下来。

他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就是不知道罗砚修干嘛非要来。

当然是来嘲笑贺景行的。

他扫了眼贺景行,忽然笑了:“贺总有没有用年年帮你看看腿啊,白老治不好的,说不定你发明的年年能治好。”

闻言,赵正飞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自从出车祸后,腿就是贺景行的逆鳞。

他说的白老,是当今公认医术最好的国手,也是贺景行的主治医生,但一直没什么起色。

年年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白老去。

他这分明就是在说贺景行要当一辈子的残废了。

正想着怎么打圆场,就见岁岁忽然端起杯子就朝罗砚修泼了过去。

水滴从脸上滑落,罗砚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舔了舔嘴角,嘴角挂着冷厉的弧度,目光紧紧盯着岁岁,声音幽冷。

“小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突然的情绪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他的心也落回到了原处。

即便他不愿意承认,此时也意识到,他是在等这个小丫头。

岁岁走过来,跟昨天一样,掏出一沓钱递给他,零零碎碎的。

还拿着一个饭盒递给他,说:“小叔,这是我给你带的小蛋糕哦,可好吃啦,给你尝尝。”

“不吃。”贺景行高冷拒绝,并且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这么久,回来也不知道第一时间看他,这会儿拿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他?

想都别想!

岁岁也不气馁,迈着小短腿就跑到另一边,眼巴巴看着他,把盒子打开,在他面前晃了晃,“真的很好吃哦,小叔你就尝一口嘛,就一口好不好。”

这语气,跟哄小孩吃饭一样。

贺景行冷哼一声,头一扭,转向刚才的方向。

岁岁又跑了过来,“吃一口嘛小叔。”

贺景行面无表情地转头。

如此几次,他就活动了一下脖子,可把岁岁累得够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这下该被气走了吧。

贺景行面无表情地想道。

然后,他就感觉身旁的床微微往下陷了点,一扭头,就看到岁岁爬了上来,有些得意地晃着小脑袋。

这样就可以不用跑来跑去啦。

她用勺子舀起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小嘴张得大大的,“啊——”

贺景行:“不……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里就被甜味占据了。

是岁岁趁他张嘴的功夫塞进来的。

不愧是贺淮川的崽,就是霸道。

他黑着脸,能把鬼都吓跑,偏偏岁岁一点儿也不怕,一个劲儿地给他喂着,还小嘴叭叭地说着自己捡破烂的事。

实际上,贺景行都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但莫名没有打断,继续听着,还听得津津有味,嘴里也不知不觉被岁岁塞进去大半个小蛋糕。

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一看,就见贺淮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他斜倚在门边,抱臂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蛋糕好吃吧,想吃就吃呗,装什么。”

贺景行表情一僵,面无表情地推开岁岁的手,“不吃。”

贺淮川冷笑一声,走上前把岁岁抱了起来,又扫了眼贺景行。

“你写的程序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记得改,就当是回礼了。”

贺景行懵了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贺淮川,你还记得我现在是病人吗?”

“记得啊。”贺淮川扫了他一眼,一副黑心资本家的模样,理直气壮道,“手又没废,不影响,赶紧写,明天要。”

贺景行想拿钱砸到他脸上。

这么几块钱,就想让他给他干活?

然后就听岁岁欢呼道:“是要做那个机器人嘛?小叔好厉害!”

贺景行到嘴边的话忽然咽了回去。

倒也不是不行。

等他们离开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脸黑了个透。

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吧?

可恶!

翌日,贺景行难得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不喜欢坐轮椅,这会完全让他的伤口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但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了。

他冲贺淮川挑衅地抬着下巴。

他没写,怎么着吧。

他又不是他员工,还有,知不知道他写一个程序能赚多少钱,他们就想拿那几块钱让他当牛做马?做梦!

他正要骂人,就见贺淮川捏着岁岁的小手,有些心疼,“在外面忙了一天,冻坏了吧。”

贺景行抬起眼皮扫了眼,就见岁岁的小手冻得通红,还有冻疮。



早上六点,天还没亮,岁岁就爬起来,熟练地穿好衣服,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妈妈,小眉头皱了起来。

妈妈已经睡了三天了。

岁岁凑过去,把她新捡来的破棉袄盖在她身上,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冷了吧。

寒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蹑手蹑脚地滑下床,小心避开地上的碎酒瓶,拿着比她高的笤帚,吃力地打扫干净,免得妈妈醒了扎到脚。

拖着昨天捡来的瓶子出了门,卖了换钱,买了菜,回到家后把菜洗干净,切碎。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走到床边,小声道:“妈妈,吃饭啦。”

罗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岁岁叫了好久也没得到回应,她踮着脚尖,小手哈着气,小心翼翼地贴在罗素冰冷的脸上,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罗素还是没有反应。

岁岁想去烧点热水给罗素喝,但热水壶按了半天,也没反应。

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家里也黑黑的,好像是停电了。

她本来打算等妈妈醒了交电费的,但她叫不醒,她不想打扰她,只好安静地等着。

到了晚上,罗素还是没醒。

岁岁看了眼洗好的菜,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喝了口凉水,冰得她一激灵。

好在肚肚不饿了,要把菜留给妈妈吃。

她提着麻袋又出门捡瓶子,正好遇上对面的王奶奶。

王奶奶看到她,“哎呦”一声,“岁岁,你怎么就穿着个短袖啊,多冷啊。”

她的衣服给妈妈盖着了。

岁岁冻得脸都青了,但还是摇头说:“不冷哒。”

才怪。

王奶奶心疼地把她带回自己家,听岁岁说罗素已经三天没醒了,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放心不下,给岁岁套了个她孙子的衣服,就急匆匆去了岁岁家。

家里一片漆黑,冻得跟冰窖一样,一股酒味,边上还放着没吃完已经开始结冰的水。

王奶奶知道,那就是岁岁的饭了。

小孩子不会做饭,当妈的又不靠谱,小孩只能喝水充饥。

看着罗素被子上的小衣服,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罗素,赶紧起来。”

小闺女这么懂事,她能不能有个当妈的样儿。

要不是因为岁岁,她才不来看她呢。

多好的小姑娘啊,可惜摊上这么个妈,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怕是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见她还是没反应,王奶奶有些不耐烦地上前推了她一下,触手的冰凉让她吓了一跳,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她打开手电筒,看着罗素发青的脸,哆嗦着手伸过去放在她鼻子底下,顿时咯噔一下。

岁岁正在王奶奶家喝水,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尖叫,赶忙跑了过去。

这会儿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都挤在门口。

岁岁仗着个子小,很快就穿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她妈妈脸上盖着白布,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

“妈妈?”她懵懵地喊了一声。

警察看向她,又看向王奶奶,“这就是死者的女儿?”

王奶奶点头,心疼地看着岁岁。

虽然罗素不靠谱,但好歹也是个妈。

她死了,岁岁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围人也都小声说着什么。

岁岁听不懂,只听到了什么“死”字,眼睫毛不由轻轻颤了下。

岁岁被带去了警局,再之后,她看到妈妈被送进了一个大炉子里。

很快,穿着警服的女警就递给了她一个白色的罐子。


看着岁岁,女警叹了口气。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罗素是自杀的,又没有家属认领,手机号里也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只能按流程把她火化了。

就是可怜了孩子,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下,她问道:“岁岁,你家里还有什么家人吗?”

听到这话,岁岁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有爸爸,还有舅舅。”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爸爸和舅舅,女警眼睛一亮。

要是有家属的话,岁岁就不用送到孤儿院了。

她赶忙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岁岁点头。

妈妈以前给两个号码打过电话,她当时看了一眼,记住了。

女警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号码正确,不是空号,她松了口气,见那边接通,赶忙说道:“您好,是罗素老公吗?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对面就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她死了再联系我。”

这什么人啊。

女警气得不行,看了眼岁岁,又打了另一个电话出去,飞快道:“请问您是罗素哥哥吗?她去世了,您有没有时间来领一下她的骨灰。”

电话那头,罗远洲呼吸一滞,随即冷嗤一声,“骨灰?直接扬了吧。”

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女警不死心道:“您真的是她哥哥吗?她还留了个女儿,没人照顾的话就只能送去孤儿院了。”

女儿?

罗远洲冷笑一声,“那就让她一起去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女警懵了,这真是丈夫和哥哥,不是仇人?

岁岁耳朵动了动,小脑袋缓缓垂了下去,抿着唇,紧紧抱着骨灰盒,小手捂着盖子,像是捂着罗素的耳朵一样。

妈妈乖,听不见哦。

听不见就不难过啦。

警局外,贺淮川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这一幕,盯着岁岁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小孩儿,要爸爸不要?”

岁岁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半小时后,贺家。

贺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儿子孙子,气不打一处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闺女孙女都给我生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外叱咤风云的贺老爷子贺老大贺老二低着头,不敢说话,贺家小霸王们也都夹着尾巴低着头,生怕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

贺老夫人继续骂:“淮川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结个婚,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宝贝孙女哦,你们这群没用的,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啊。”

她一边说,一边捶着心口。

就在这时,贺淮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个麻袋,直接塞到贺老夫人怀里。

“喏,你孙女。”

贺老夫人一懵,手下意识把麻袋解开,就见里面钻出来个小姑娘。

小脸白皙,五官精致,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喜欢。

岁岁看着她,想到贺淮川的话,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朝贺老夫人招了招手。

“奶奶好。”

贺老夫人:“?”

他出门抢劫去了?

贺家其他人也懵了。

五分钟后,贺家书房。

贺老夫人率先开口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贺淮川眉目清冷,淡淡道:“我家的。”

贺老夫人呸了一口,嫌弃道:“放屁,就你那碰到女人就过敏的毛病,出门一趟就带回来个三岁大的闺女,怎么,穿越了?你生的?你个冰块能生出这么软萌可爱的小闺女?”

贺淮川:“……”

他妈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查了那两个电话号码,是傅一尘,罗远洲,这小孩的妈妈叫罗素。”


闻言,众人面露诧异。

贺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听说,罗家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罗素其实是被抱错的,按理来说,罗素也是无辜受害者,所以罗家也没说什么,继续养着她,只是要将她原本的未婚夫傅一尘给他们真正的女儿。

但罗素不愿意,闹了很多事,最后给傅一尘下药,还叫了记者,试图逼婚,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傅一尘和罗家。

傅一尘当场退婚,罗家也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和罗素断绝关系。

罗素被赶出家门,之后就再也没她的消息了。

那件事当年闹得很大,贺家人都知道。

要这孩子真是罗素的孩子的话,那罗家和傅家怕是不会要。

“那罗素呢?”

“小孩怀里抱着呢。”

怀里抱着的……骨灰盒?

众人沉默下来。

贺老爷子缓缓开口道:“那你把这孩子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贺淮川表情依旧淡定,“傅一尘和罗远洲不要,我要了,妈也有了心心念念的小孙女,有什么问题?”

这话说得……

贺老爷子正要骂他,就见贺老夫人一拍大腿,“没问题!太好了!”

没错,她儿子的“闺女”,那不就是她孙女嘛,捡来的怎么啦,能被他们捡到,那就是缘分啊。

贺老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说:“做得不错。”

贺二哥贺旭之凑过来,撞了下贺淮川的胳膊,戏谑道:“你老实说,你把傅一尘的孩子抢回来,是不是在报复他抢走了南郊的项目?”

提起傅一尘,贺淮川的脸色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那是我不想要了。”

不然的话,就凭他,抢得走?

贺大哥贺靖之推了下眼镜,淡声道:“既然带回来了,就要对她负责。”

贺老夫人重重点了下头,“没错!带回来那就是你闺女,我孙女,敢欺负她,谁敢欺负她,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说完,她环视一周,目光所到之处,父子四个老实得跟鹌鹑一样,她这才满意地点头,下楼。

客厅里,岁岁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贺二夫人翁雪凝刚给她洗完澡,但岁岁还是下意识怕弄脏沙发,只敢坐在边边上,脚趾忐忑地抠在一起,见他们下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小手攥在一起,一脸紧张。

见她这样,贺奶奶心疼得不行,快步上前,轻轻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乖宝,不怕啊,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我是你奶奶。”

说着,她摸着岁岁的小手,小孩子正该是肉乎乎的年纪,她却摸到一把骨头,顿时更心疼了。

“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岁岁看着她的眼神,心缓缓放了下来,小声说:“都可以。”

她不挑食哒。

贺老夫人立刻让家里的阿姨去做饭,不到半小时,一桌满满当当的菜就做好了。

“想吃什么,随便吃。”贺老夫人热情地给岁岁夹着菜。

岁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贺老夫人摸了下她的小脑袋,“快吃吧。”

岁岁试探地夹了一口离她最近的菜,放到嘴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次!”她惊叹道,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一样,但其实那只是一盘普普通通的炒青菜而已。

贺老夫人看得心酸,一个劲儿地给她夹着菜,“好吃就多吃点。”

这是岁岁吃得最好吃最饱的一顿饭,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她顿时小脸涨红,小手紧张地捂着嘴,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岁岁也咧着嘴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傻气。

贺淮川懒洋洋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眉目舒展,似是心情不错的模样。

看着她身上不合身的睡衣,又想起她来时穿的破破烂烂短袖,他太阳穴狠狠跳了下。

他打了个电话出去,不到半小时,各大品牌都拿着他们最新款的童装上门。

贺淮川随口道:“想要什么,随便挑。”

岁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衣服,而且看着都好贵啊,她有些局促地看向贺淮川。

贺淮川下巴微抬,“不喜欢?那就换一批。”

他一句话,又来了几个牌子,客厅都快成衣服店了,高定也跟摆地摊一样随意放着,岁岁小嘴不敢置信地张着,彻底懵了。

“还不喜欢?那……”贺淮川手指点着手机,见状,岁岁赶忙说:“喜欢的喜欢的”

不用再来人了。

贺淮川放下手机,“那就挑。”

岁岁在衣服间转来转去,指着一件最普通,看上去最便宜的衣服说:“这个,可以吗?”

贺淮川随意扫了一眼,点头,“都留下吧。”

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岁岁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下去。

她苦着小脸,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个叔叔在警局的时候说,只要她点头,以后他就是她爸爸了。

她本来以为只是要给她一口饭吃,哪里能想到这里这么豪华啊,还有这么多好看的衣服。

这是在做梦吧?

岁岁手使劲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是疼的耶,不是做梦!

晚上,贺淮川出来喝水,忽然听到岁岁房间里有动静。

他脚步顿了下,推开门,走进去,掀开被子,果然看到小姑娘抱着罗素的骨灰盒,哭得脸都湿了。

即便如此,她也用一只手捂着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看到他的身影,岁岁吓得打了个哭嗝,一下子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对不起爸爸。”

贺淮川皱眉,“为什么道歉?”

岁岁小声说:“因为我哭了,打扰到你了。”

她这算是什么打扰。

贺淮川见过几个侄子哭,哪个不是嘴张大,哭得房子都跟着震,烦人得很。

哪里像她,哭都会自己捂着嘴,无声落泪。

只是看着她这样,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大舒服,闷闷的。

也不知道罗素是怎么养孩子的,把孩子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心下不满,但看小姑娘睡觉都抱着罗素的骨灰盒,便把这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道:“哭什么。”

岁岁悄悄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不像是生气了,这才小声说:“我想妈妈了。”

原来如此。

贺淮川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板着一张脸说:“不许想,睡觉。”

这样就不会哭了吧?

不成想,岁岁嘴唇抖了抖,眼泪掉得更凶了,手也捂得更紧。

贺淮川:“……”

算了。

他问道:“怎么才能不哭?”

岁岁声音哽咽道:“爸爸可以陪我睡觉吗?”

贺淮川怀疑这小孩刚才是装可怜的。

他是谁,南城出了名的活阎王,提他名能止小儿夜啼,就连他侄子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小丫头 说什么,让他陪她睡?

她长了几个胆!

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刚哭过的眼睛如洗过一般,清澈见底,透着期待,又有些忐忑,脸哭得跟小花猫一样,莫名让人心软。

贺淮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冷着一张脸说:“仅此一次。”

到底是他捡回来的小孩,就陪她这一次,绝没有第二次。


岁岁眼睛一亮,立马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等他躺下,她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小手自以为动作隐蔽地朝他伸了过去。

贺淮川眉头皱了下。

他还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小孩要是让他抱她的话,他怕是会忍不住把她打飞。

就在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时,岁岁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仅仅是一个小角,她却像是抓住了一片星辰一般,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规矩,贺淮川盯了她一个小时,也没见她动一下。

睡的时候缩在一起,又瘦瘦小小的,看着跟个小猫一样。

有点可怜。

贺淮川微微垂眸,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贺淮川眼睛还没睁开,就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眼睛蹭的睁开,眼底的冷意还未散去,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见他醒了,岁岁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爸爸早呀!”

贺淮川神情微滞,这才想起来他昨天从外面捡了个小孩回来。

他扫了眼岁岁,她的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角,和他之间还保持着昨天睡前的距离,没有蹭过来,很不错。

很有边界感的小孩。

他淡淡点了下头,坐了起来,岁岁也赶忙爬了起来,不用麻烦他,自己就乖乖穿好了衣服。

还行,挺独立。

贺淮川更满意了。

贺老夫人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就见贺淮川居然从岁岁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岁岁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也没看到他驱赶她。

她眼珠子转了转,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

不错,还算他有点责任心。

岁岁乖巧地一个个问好,奶呼呼的声音听得大家心里都软软的。

见她手上还抱着罗素的骨灰盒,贺老夫人想了想,问道:“乖宝,你妈妈还有什么东西吗?”

骨灰肯定是要下葬的,人已经不在了,能给她留点什么东西做纪念也挺好。

听她这么问,岁岁眼睛一亮,悄悄看着她,见她表情很温和,这才鼓足勇气说:“有的,都在我们原来的家里,奶奶,我可以去取吗?”

说完,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嫌她麻烦,把她扔掉。

看出她的紧张,贺老夫人点了下头,岁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看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贺老夫人看向贺淮川,“你陪乖宝去。”

贺淮川皱了下眉,但见岁岁屏着呼吸看着他,一副他不点头就把自己憋死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点头。

“行。”

见他答应下来,岁岁脸上的惊喜更多,“谢谢爸爸,您真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

餐桌上众人神色各异,她说的大好人,该不会是恶名传南城,恶鬼都退让的贺淮川吧?

贺淮川本人倒是表情依旧。

还是小孩子心明眼亮。

他早就说了他是好人了,偏偏没一个人信。

众人眼神鄙视地看着他,不要脸!

吃完饭,岁岁就跟着贺淮川出门了。

她们住在城中村里,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地上也凹凸不平,还有不少垃圾,鱼龙混杂,什么地痞无赖都有。

贺淮川一身高定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啦。”岁岁带着他走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前。

刚上三楼,岁岁就听到了一道恶劣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扔出来的动静,有件裙子就落在了他们脚边。


岁岁一看,小脸忽然一变,小短腿也瞬间加快了速度,飞快爬上去,看着扔了一地的东西,一下子就急了。

“不许扔我妈妈的东西!”

房东挺着个油腻的啤酒肚,一脸横肉,看到岁岁,不屑地冷哼一声。

“呦,小野种回来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恶意,“你妈死在我这房子里,我还没管你们要赔偿呢,你还敢回来,正好,你妈那个贱人欠我的,就你来还吧。”

岁岁在听到他叫她“小野种”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见他喊罗素“贱人”,一下子就怒了,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使劲推了他一下,气得眼睛都红了,“不许骂我妈妈!”

她妈妈不是贱人!

他才是!

他想摸妈妈,妈妈推开他,他就骂妈妈,他才不是好东西。

见她居然敢推他,房东脸上闪过戾气,一脚就朝岁岁踢了过去,“小野种,还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看着朝她伸过来的大脚,岁岁面露惊惧,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待痛苦的降临。

然而,那脚还没碰到她,就有一条大长腿先一步伸了过来,把他踢飞出去。

清冷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贺淮川一脚把快两百斤重的房东踢飞,满脸煞气,阴森森如同索命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女儿?”

房东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艰难地抬头看去,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却煞气遍布的脸,阎王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和南城那个活阎王长得一模一样!

他看着他,眼底闪过恐惧,结巴道:“贺,贺三爷?”

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先进去拿东西。”贺淮川扫了眼站在旁边像是傻了一样的岁岁,开口道。

岁岁反应过来,看了看他,再看看平时趾高气扬,这会儿都吓尿了的房东,小嘴一下子就咧了起来,跟有底气一般,立刻抬头挺胸地大步走了进去。

路过房东的时候,她还悄悄踩了他一脚,踩完,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贺淮川,微微抿唇,生怕他觉得她恶毒。

这才哪到哪儿。

贺淮川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等她进去之后,随手把门一关,“咣当”一声,像是砸在房东心口上一样,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鬼门关了。

眼看着贺淮川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他狠狠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往后退去,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墙里一样。

贺淮川抬脚,踩在他的心口上,轻轻一下,房东却只觉心脏都被人抓住了,疼得霎时间血色全无。

贺淮川漫不经心道:“小野种?”

房东冷汗直冒,艰难道:“我,我才是野种!”

贺淮川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自己捂住嘴。”

什么?

贺淮川好心解释道:“我要打你了,你自己把嘴捂好,别吓到我女儿,叫一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叫两声,我要了你的命,明白了吗?”

魔鬼!

等岁岁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就见楼道里已经没有房东的身影了,她有些好奇道:“爸爸,坏房东呢?”

贺淮川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着手,说:“他说他饿了,回家吃饭去了。”

嗯,吃席去了。

岁岁不疑有他,点了点小脑袋。

“东西都拿好了?”贺淮川扫了她一眼。

岁岁点头,把手上的照片给他看,照片被罗素撕碎过,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一卷胶带,偷偷粘起来了。

这是这个房子里唯一一张罗素的照片了。

贺淮川没说什么,轻抬眼皮打量了下这个房子。


很破,很烂,很冷。

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算是有的,看着也都像是捡的别人不要的,地上还扔着一个破碗,里面有几根结了冰的青菜。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能开火的地方。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岁岁仰着小脸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惜,她愣了下,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大着胆子牵住他的手,“爸爸,我可以把这个带回家吗?”

她指着被扔在地上的一件白裙子,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是她们在夜市上买的,只花了二十几块钱,质量很差,但罗素穿着它在房间里转了很久。

那时候她素着一张脸,跟岁岁印象中浓妆艳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漂亮得跟个仙女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妈妈出去一趟,就再也没穿过了,还要她把它扔掉。

她没舍得,偷偷藏了起来。

贺淮川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点头了,“想带就带吧。”

贺家大,多的是地方放东西。

最后,岁岁只拿了一个裙子,一张照片。

她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路上,贺淮川接了个电话,是助理打来的,好像是公司有什么事。

岁岁耳朵竖起来,等他挂断,懂事道:“爸爸,你先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家哒。”

“你自己怎么回?”

岁岁:“走回去呀。”

贺淮川扫了眼她的小短腿,“走得动?认识路?”

这话把岁岁问懵了,她抬头往外看了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脖子又缩了回来。

以前她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城中村到废品回收站的,这里她根本就不认识。

贺淮川勾了勾嘴角,沉吟片刻,说:“跟我去公司。”

语气不带商量,说完的瞬间,他已经开始打方向盘转弯了。

岁岁老老实实坐在后面。

下车后,她仰着小脑袋,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忍不住“哇”了一声。

好高呀!

她的小脑袋都快和地面平行了,一个没注意,往后仰去,贺淮川大手轻轻一托,把她扶稳。

岁岁笑脸有些红,有些羞涩地朝他笑了下,牵住他的手。

感觉到掌心里的温度,贺淮川身形一顿,扫了眼岁岁,没说什么,牵着她往里走去。

刚进办公室,助理就一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正要开口,贺淮川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他低头看着正好奇打量着周围的小姑娘,叫来秘书,和岁岁说:“你先跟着她玩,别乱跑。”

“好,爸爸你快去忙吧。”岁岁乖乖点了点头,松开小手手,朝他挥了下,像个小招财猫一样。

手心一空,贺淮川下意识捻了下指尖,竟还有些不大适应。

他看向助理,眼神莫名有些凉,“走吧。”

助理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赶忙快步跟上。

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岁岁。

爸爸?怎么一天不见,贺总就有了个三岁大的小闺女啊,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连夜生的?

不愧是卷王,生孩子都连夜生。

而连夜长到三岁的“小卷王”正被公司女同事们包围着。

“哇居然是贺总的孩子,长得好好看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姐姐,我叫岁岁。”

“啊啊啊声音也好听!好软啊,能不能捏一下小脸啊。”

听到这话,岁岁眨巴眨眼睛,主动把小脸递到她手边,抬头看着她。

呐,捏吧。

这一动作,差点儿把前台小姐姐萌晕过去,一个个掏出自己自带的零食给她吃。

岁岁一一道谢,坐在沙发上吃着,不哭不闹,也没有乱跑,看上去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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