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曾说我身上有您的逆鳞,为何这么多年我从未感受过疼呢?”
龙的逆鳞唉,怎么说也是与尸骨最为相关的东西了。
扶朝拧眉阖目,调息压下最后的痛感。
“若让你来承受,连非毒一魄都得散了去。”
李湜一莫名有些难过。
不论自己愿不愿,可来到此处,她却已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她的宿命, 她应该早些生出自我意识,应该早些来的。
三千五百多年,每一日的痛苦,竟都是姐姐独自承受…….
扶朝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不由得有些失笑,只是一开口那声音又虚弱了不少。
“到底也没你想的那般伟正,你是意外,我只为了我的私心。”
李湜一还想再说,却瞧见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朝她走了过来, 他甚至没有回答那玄衣男子的话。
白衣男子行至她身前,垂眸瞧着她。
“你,有点意思。”
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却在无相鬼市打听起了有关龙的事,竟似是一个对于龙有着正常记忆的人。
只这一点,便值得他亲自来一趟了。
李湜一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识海内的扶朝撑着神识看了出去,就近欣赏起了大前夫的美貌来。
“不必多言,只管跟着笑,他若问什么,除了关于我的,其余你照实回答便是。”
李湜一面上立时便扯出笑来,笑得很是和煦,却是听话的一言不发。
“危无咎,你过了。”
那玄衣男子抬步行至那名唤危无咎的白衣男子身侧,说的话很不客气,神色却是平淡无波。
李湜一依旧笑得讨巧,她实在无力插手这种姐姐前夫们之间的事。
危无咎侧身朝晏山青看了一眼,眉梢微抬带出了些不易察觉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幽冥进了一个人间女子,死得有些奇怪,三魂七魄皆齐,却少了魂力,本尊手下一路追查至无相鬼市,有疑之人自是要带回幽冥问话的。”
扶朝听得面无表情,宛若每一个字都与她无关。
李湜一却是很想尖叫出声。
晏山青轻笑了两声,“原来幽冥之主便是这般盯着无相鬼市的。”
“日日都有可疑之人,所以才劳你日日都来。”
说话间他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抬起手双指悬于李湜一额前。
霎时之间李湜一只觉一股子异样在自己体内四处游走,像是搜身,搜的却是肉皮里头。
李湜一又心虚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