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眨着眼睛,试探着喊了一句:“学长?”
“啊,不好意思,你实在是拉得太好了,我都听入迷了。”
宋浅笑了起来,“谢谢学长夸奖。”
程宇辞掏出手机,和她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随即又给她讲了讲每年校庆音乐会的大概情况。
宋浅问:“学长,和我一起合奏的弹钢琴的人是……?”
“哦,那个啊,还没找到,不过我们学校这么大,高手应该很多,我再打听一下,到时候给你发消息,你们俩就可以自己联系,定曲目和排练时间。”
“好的学长,”宋浅说着收起了小提琴,“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还有课。”
程宇辞点点头,“嗯,去吧,保持联系。”
宋浅背上小提琴离开自习室,就在推门而出的一瞬间,她看到谢砚池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靠在门边的墙上。
“!!”
这一刻,宋浅整个人都僵住了。
看谢砚池这样子,他们俩并不是偶遇。
难道……谢砚池是故意在这里等她,就因为她刚才撞见了他和美女卿卿我我,他心存报复?
这男人怎么心眼这么小啊。
这会儿,宋浅心里一万个加粗的感叹号,周围的空气一片死寂,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宋浅舔了舔莹润的小嘴,“对不起学长,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谢砚池的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说话不咸不淡的,“每次见我都跟我说对不起,你是有多对不起我?”
宋浅眨巴着眼睛,刚想回话,谢砚池又开口道,“不过,你确实挺对不起我的。”
想想也是,才一个星期的功夫,宋浅已经泼了咖啡,掉了内衣,扒了裤子,再下去,她是不是要直接把谢砚池扑倒了?
宋浅垂着眼眸没有吭声,等着谢砚池继续说,心里已经预料到了一百种自己的下场,连被逼退学都设想到了。
谢砚池的目光落在女孩那白皙的膝盖上。
暗红的伤口处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血肉模糊,还沾着一些灰尘和小石子,在雪白的皮肤上特别突兀,看上去就很疼。
男人忽而双手插兜弯下身子,“你不去医务室看看?”
“啊?”
宋浅没料到谢砚池竟然会说这个,一时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须臾,她张了张嘴道,“没关系,我自己擦点药就好了,我小时候经常摔跤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皮实。”
谢砚池散漫地扬了扬眉,语调里端的是漫不经心,“下回再碰到我,跑得小心点。”
宋浅:“??”
大脑有一瞬间的卡壳,谢砚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回碰到他再跑…也就是说他是不想看到她的,但又让她跑得小心点,这是在…关心她吗?
什么鬼,这话说不通啊,谢砚池数学这么好,讲话不讲究点逻辑的吗。
宋浅那双大眼睛巴巴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了半天,就在她刚要开口回话的时候,谢砚池一声轻哼,直接转身走了。
留给她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宋浅:“……”
……
晚上,女生宿舍里。
宋浅到大学城的药店买了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坐在书桌前清理着膝盖上的伤口。
一旁,许知绮都看的心惊肉跳的,“我说浅浅,真的没事吗,我看这伤口挺深的,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会不会感染?”
宋浅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啦,又不是第一次摔跤了,就这还去医院,怕是要被医生嘲笑了。”
许知绮挪着椅子靠近了闺蜜,“说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背着小提琴你跑什么,还摔了一跤,你那把琴可贵了吧,幸好没有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