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依萧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故梦远去几华里by沈南依萧砚》,由网络作家“瓜子葵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门被猛地推开,萧砚辞快步冲了进来。茯苓一下扑进他怀里,捂着半边脸颊簌簌落泪。“将军,我只是劝姐姐不要对你用药,她就打了我一耳光,好痛啊!”萧砚辞怒目望向沈南依:“昨日你对我下药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先欺负起茯苓了?”沈南依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口:“什么下药?那香囊分明是茯苓给你的,与我何干。”“住口!”萧砚辞一口打断她,语调冰冷:“昨日你给了茯苓那只香囊,让她代你转交给我,结果你却偷偷在里面下了药,现在又要攀诬给她吗?”怪不得,怪不得茯苓嚣张至此,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沈南依面容苍白,嘴唇颤抖:“所以,你便信了她的话,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萧砚辞毫不犹豫:“是。”这时,茯苓止住了哭声,目光直视着沈南依哽咽出声:“姐姐,明明...
《故梦远去几华里by沈南依萧砚》精彩片段
房门被猛地推开,萧砚辞快步冲了进来。
茯苓一下扑进他怀里,捂着半边脸颊簌簌落泪。
“将军,我只是劝姐姐不要对你用药,她就打了我一耳光,好痛啊!”
萧砚辞怒目望向沈南依:
“昨日 你对我下药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先欺负起茯苓了?”
沈南依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口:
“什么下药?那香囊分明是茯苓给你的,与我何干。”
“住口!”萧砚辞一口打断她,语调冰冷:“昨日 你给了茯苓那只香囊,让她代你转交给我,结果你却偷偷在里面下了药,现在又要攀诬给她吗?”
怪不得,怪不得茯苓嚣张至此,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沈南依面容苍白,嘴唇颤抖:“所以,你便信了她的话,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萧砚辞毫不犹豫:“是。”
这时,茯苓止住了哭声,目光直视着沈南依哽咽出声:
“姐姐,明明是你利用了我,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打我一巴掌,难道我曾经是你的丫鬟,就要一辈子任你打压吗......”
边说着,她又往萧砚辞怀里缩了缩。
“将军,奴婢无父无母,无人撑腰,这样任人欺辱地活着,倒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一番委屈十足的话,顿时让萧砚辞脸上泛起心疼。
他大手一挥,立即上来两名仆从押住了沈南依。
“茯苓,别怕,如今有我在你身边,断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方才她打了你一巴掌,现在你十倍还回来就是。”
茯苓眼底浮现一抹计谋得逞的喜色,但面上仍是捏紧衣角,姿态惶恐:“不、不行,我不敢,将军还是让别人来做这些事吧。”
萧砚辞只得无奈一笑,抬手又招来一名仆从,命他对着沈南依的面颊扇了下去。
“啪!啪!啪!”
一连十个巴掌过后,沈南依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双颊也高高肿了起来。
她的眼睛始终紧盯着萧砚辞,在这一个个巴掌下,心里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消失殆尽了。
萧砚辞,你有眼无珠,错把我对你的救命恩情认成了是茯苓所为。
既然如此,在得知真相后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萧砚辞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自己待在房内,好生反省自己的过错吧!”
接着,他没再多看她一眼,带着茯苓阔步离去。
入夜,仆从拿着一瓶药膏来到了沈南依房内,小声询问:
“夫人,这是将军让在下送来的药膏,他还说......希望今日之事能让您学会尊重他人,日后莫要再以权压人了。”
盯着那瓶药膏,沈南依忍不住苦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她抬手拭去眼泪,接着无比平静地开口:
“把东西拿回去吧,告诉他,以后这些虚情假意我都不需要了。”
而且很快,她就会和他再无干系了。
又过了两日,沈南依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她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要自请去山上礼佛,等谢泽琰回朝之日再回来,届时再顺便与萧砚辞和离。
可当她见到萧砚辞说出这个想法后,一旁的茯苓竟面露兴奋之色,也闹着要一起去。
因为茯苓要去,萧砚辞自然也是要跟着,沈南依无力阻挠。
就这样,三人坐上同一架马车,去往了礼佛的路上。
一路上,萧砚辞对茯苓可谓是关怀备至,亲自为她披上大氅,为她备着手炉,喂她喝茶吃糕点。
上辈子,她对这种类似的场面避之不及,如今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原来哪怕是在外行军打仗不拘小节的大将军,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如此的周到妥帖。
只是这一世,她不会再嫉妒痛哭,也不想追逐这些东西了。
马车行驶到半路时,萧砚辞正在与茯苓说着话,突然顿住声音,仔细听着什么。
下一秒,他猛地将茯苓抱进怀里:“小心!”
话音刚落,一直冷箭破空而来,划破了沈南依的面颊,直直钉在了轿辇上。
萧砚辞快步走了出来。
可门外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地上静静放着一个木盒子。
茯苓也跟了出来,好奇接过木盒子打开,接着惊呼出声:
“好漂亮的玉镯啊,这是将军准备送给我的吗?”
萧砚辞皱了下眉,从茯苓手里拿过玉镯,收入盒中后摇了下头。
“兴许是别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好了,我陪你去用午膳吧。”
当天傍晚,萧砚辞便命人在将军府摆了几桌酒席,将茯苓纳为妾室。
沈南依并没有打算去观礼,可她的下人还是被调了出去,帮忙安置当晚的酒席。
一直到夜深了,那些下人还没有回来。
沈南依饿极了,想着去厨房寻些糕点吃。
不料刚打开房门,她就撞进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中,被人直接推入了房内。
“啊!放手!”
沈南依被按到床上,剧烈挣扎着探出头,紧接着在烛火中看到了萧砚辞的脸。
他面颊发红,眼神迷 离,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喝醉了酒。
萧砚辞附身就要吻下来,沈南依连忙偏过头去,心如擂鼓。
上一世,因为茯苓很快就勾走了萧砚辞的身心,她与他成婚十余年都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但要真的说是亲密接触,那也是有过的。
之前在雪山上救下萧砚辞时,正值他突发高烧,沈南依找了个山洞将他安置。
又为了帮他降温,只穿着轻薄衣衫躺入雪地里,用自己冻到瑟瑟发抖的身子抱住他,为他缓解高烧之苦。
一连好几次后,萧砚辞才恢复些意识,用沙哑又隐忍的嗓音向沈南依道歉。
说若有一朝回到武国,定会对姑娘衔草以报。
也是在那时,沈南依对这个自己从小便定下婚约的大将军彻底动了心。
只是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成婚后面临的萧砚辞却是与那日全然不同的男人。
而现在重活一世,她更不会重蹈覆辙了。
面对萧砚辞紧压着自己的身躯和他温热的吐息,沈南依说不惊慌是假的。
她挣扎着腾出一只手来,猛地打翻了桌上的烛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不过片刻,一群下人惊慌冲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样?”
可下一秒,他们看到倒在床榻上的沈南依与萧砚辞后,又立马尴尬偏过头准备退去。
“等一等!”沈南依喊住他们,用力推开萧砚辞坐起身,她拢了下头发,语调平静至极:“将军喝醉了,快把他带回去醒酒。”
等一帮人带着萧砚辞离开后,沈南依才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剧烈喘 息。
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地上一个东西吸引住,是方才从萧砚辞身上掉落的香囊。
捡起香囊细嗅了一下,她的眉头渐渐皱起。
次日一早,沈南依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她刚下榻换好衣服,就见茯苓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谁准你进来的?放肆!”
茯苓像是没听到她的呵斥,信步走到沈南依面前,勾起了唇角:
“妹妹昨天送姐姐的这份礼物,姐姐可是满意?”
沈南依微微眯起了眼眸:“果然是你干的。”
她自小跟随祖父学医,家里的药材铺子也都由她来管,这些年茯苓跟在她身边,也是习得了不少药理知识。
昨日从香囊中闻到其中掺杂情粉的味道时,沈南依就已经有这种猜测了。
茯苓一口应下,语调妩媚:
“是我做的有怎么样?可惜啊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送上门的男人都留不住。”
说完,她自己低低地笑了起来。
对于茯苓的这番变化,沈南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上一世她便是如此,被纳入将军府后便竭尽所能打压欺辱沈南依,让她在府中的地位连个下人都不如。
如今的沈南依倒是冷静了几分:“你到底想做什么?”
“前两日姐姐差点一根白绫将我赐死,我只是打算给姐姐一点小小的教训,应该不足为过吧?”
茯苓狡黠笑着,下一秒,门外响起一阵匆忙脚步声。
她立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瘫倒在了地上。
不待萧砚辞做出反应,茯苓说完这番话后竟然一下爬起身,猛地往柱子上撞去!
随着一声巨响,她额头流出一抹鲜红血迹,身子也软软倒在了地上。
沈南依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可下一秒她的甚至就被猛地撞开。
“让开!”
萧砚辞一把推开沈南依,慌忙抱起地上的女人,在探到她还有一抹鼻息后,又匆匆抱着她往府内走去。
沈南依被推倒在地,后脑重重撞上轿辇棱角,眼前阵阵发昏......
等再次恢复意识后,她已经被下人送回了府里。
但府内医师皆被萧砚辞喊去救治茯苓,连一个给她包扎的人都找不到。
从下人口中,沈南依听闻茯苓伤得并不重,而且早就醒了。
可萧砚辞生怕茯苓再有什么大碍,不仅自己守在她床边不敢离开,还命府医皆留在她的房外侍候,随时为她诊治。
因为伤在后脑,又没有医师诊治,沈南依不敢躺下。
就这样在房间枯坐到天亮,沈南依后脑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她才等到带着一脸怒意的萧砚辞破门而入。
萧砚辞手里拿着昨日的那根白绫,猛地丢在了沈南依身上。
“新婚夜是我走错房间认错了人,你要打要骂皆冲我来,可茯苓是你贴身丫鬟,与你一同长大,你为何一定要逼死她才愿意?”
一番话听到沈南依耳中,让她只想发笑。
新婚夜,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丫鬟睡到一起,反倒还都成了她的错。
沈南依压住内心苦楚,颤声发问:
“下人房与前厅相去甚远,将军醉酒后怎么就会这么巧合跑去哪里找到茯苓?而茯苓她有手有脚还长了嘴,若是真对将军无意,为何不懂反抗?”
这也是她在上一世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倾慕萧砚辞多年,满心欢喜嫁给他,却在新婚之夜得到他与别人圆房的消息。
直到临死前的那场大火才让她顿悟,恐怕他与茯苓之间早就暗生情愫。
而且连新婚夜的苟合大抵也是有意为之。
她只恨上天没能让她早重生一天,在这一切还未酿成之际,就趁早远离他们两人。
萧砚辞果然皱起了眉头,不过他没有回答沈南依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茯苓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理应给她一个名分。”
“这玉镯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如今我将它给你,还望你能安分守己,莫要再抓住这件事不放,为难茯苓。”
沈南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品相极佳的玉镯。
她大脑短暂空白,不是因为萧砚辞竟然会这么轻易便将其拿了出来。
而是因为——这玉镯是萧家的传家宝,向来只会传给萧家未来的家主夫人。
可是上一世萧砚辞竟然将这镯子给了茯苓,得知镯子由来后的沈南依曾多次找过萧砚辞,只为能够讨要回这只玉镯。
原因无它,她已经自知得不到萧砚辞的爱了,可她还是萧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只想守住这唯一的东西。
不过这都是沈南依嫁给萧砚辞十余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的她分明还不知道玉镯由来,萧砚辞又怎么会拿来投其所好?
除非......他也重生了?
沈南依怔愣望向萧砚辞。
却见他目露不耐,直接将镯子拿起来戴到了沈南依手腕上,接着出声问道:
“我决定今日就要纳茯苓为妾,你不要从中阻挠,明白吗?”
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沈南依张了张口:
“你不必问我,这些事情,已经跟我无关了。”
因为,还有不到十日,她就可以正式与萧砚辞和离了。
届时不说纳妾,哪怕萧砚辞要直接将茯苓抬为将军夫人,她都管不着了。
萧砚辞以为她故意说气话,但到底还是得到了她的松口,他神色稍缓,站起了身:
“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等沈南依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快步走了出去。
沈南依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枚细腻油润的玉镯,笑着摇了摇头,将其摘了下来。
上一世曾追逐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在她眼里倒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沈南依来到茯苓的房外,打算亲自将镯子还给萧砚辞。
她抬手刚要扣门,就听到门内的交谈声:
“将军为何还要救下我?这一切都是茯苓的错,若不是我的存在,也不会让您和小姐之间生了嫌隙。”
萧砚辞的声音温柔到极致:
“这一切与你何干?那日是我放心不下你,想去下人房多看你一眼,谁知却污了你的清白......”
“茯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其实,早在你当年从雪地里救下我那时起,我便心悦与你了。”
沈南依呼吸一滞,骤然瞪大了双眸。
当年在雪地里救下萧砚辞的人不是她吗?
那时萧砚辞被困在雪山三日,短暂失明,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他,用孱弱的身子将他一步一步带回武国。
后来,她怕萧砚辞误以为自己会挟恩图报,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
可他竟然将那个人错认成了茯苓?
沈南依有些站立不稳,身子一下撞在门框上发出一阵响声。
屋内交谈声骤然停止。
“谁?”
“将军,有刺客!”
轿子外顿时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里面好好待着,不要出去。”
留下这句话后,萧砚辞飞身下轿,从副将手里接过配剑跟那群刺客打了起来。
阵阵兵刃相接的声音传到耳边,沈南依眉心紧锁,心里说不惊慌是假的。
上一世她没有选在这个时候去礼佛,萧砚辞出行时也没有出现刺客,如今怎么全然不同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沈南依惊呼一声,她整个人就这么被茯苓给推了出去。
她重重倒在地上,眼前寒光一闪,已经有刺客拿着剑朝她劈了过来。
沈南依连忙翻滚躲开,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还是一下就添了好几道伤口。
紧接着,她被肩膀被一剑刺穿,痛到她已经双眼发黑,几近晕厥。
可这时又一柄剑直直朝着她的胸口刺了过来。
沈南依已经恐惧到失声,她紧闭双眼,可预想中的疼痛却久久没能传来。
睁眼一看,竟然是萧砚辞冲了过来,用手掌牢牢攥住剑。
他借力将眼前的刺客一脚踹开,配合着下属对其一剑封喉,其他的刺客见行动不利全都迅速逃走。
看着地上横躺的尸体与处处血迹,沈南依眼前一阵眩晕。
“你怎么样?”
萧砚辞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左肩那道狰狞的贯穿伤后,不仅皱起了眉头。
可下一秒,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
回头一看,连接着轿子的那匹马不知怎么受了惊,竟然朝着不远处的悬崖狂奔了过去。
正坐在马车上的茯苓发出一声尖叫:
“将军快救我!”
萧砚辞立即松开沈南依直奔了过去。
没了支撑,沈南依一下栽倒在地,在彻底昏迷前,她看到的是萧砚辞不顾一切冲到马车上,将茯苓抱出来的身影。
......
不知究竟昏迷了多久,沈南依在梦里突然被疼醒。
她浑身像是散了架,无数或深或浅的伤口都在泛着疼,而最重的一处在胸口。
可她的胸口分明没有受伤。
沈南依一下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竟然被人扶着半靠在了床头。
而萧砚辞正坐在她床榻旁,用刀子划破了她的胸口,取着她的心头血!
“你在做什么!”
见她醒了,萧砚辞沉声解释道:
“你听着,茯苓被救回后一直昏迷不醒,我已经去为她取了可治百病的荆棘草,但还需一味药引,你自幼被药物滋养,心头血是当下最适宜的药引。”
沈南依心头一震,感觉仍在流血的胸口又痛了几分。
她注意到萧砚辞玄色衣袍下的确隐约透露出血迹来,可见取荆棘草的过程何其凶险。
萧砚辞他为了能救茯苓,当真是可以连命都不要。
可她同样重病未愈,凭什么就要被他生生剖取心头血?
“萧砚辞,你放开我。”
沈南依刚想挣扎,萧砚辞就牢牢箍住了她肩膀,力道之大,让她的半边身子瞬间发麻。
而左肩的那道贯穿伤甚至又渗出了一抹血迹。
“别乱动,否则你会比现在痛上千百倍。”
等取完满满一碗心头血后,萧砚辞命仆人赶紧将这碗血给茯苓送去。
接着才放开了沈南依,缓和了些语气问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钗环首饰还是奇珍异宝?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沈南依用纱布捂着左胸仍在血流不止的伤口,她嘴唇发白,人已经虚弱到不成样子,但还是撑起力气狠狠扇了萧砚辞一巴掌。
“谁稀罕你那些破东西?别忘了如今你将军府的后院还摆着我娘家给的嫁妆!”
“萧砚辞,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有一件东西,那就是尽快拿到你我之间的和离书,彻底离开你。”
哪怕被沈南依扇了一巴掌,哪怕被恶言讽刺,萧砚辞的表情都未曾出现一丝松动。
可就在听到沈南依那句和离时,他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微微眯起了眼睛。
“什么和离?”萧砚辞一把掐住沈南依脖颈,语调阴沉:“你我之间的婚约是先皇御赐下来的,你以为是什么儿戏?”
他理所应当认为她是在说气话。
且不说沈家根本无法割离将军府,沈南依上一世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一辈子,她早已爱他深 入骨髓,绝无可能甘心与他和离。
沈南依面容涨红,快要不能呼吸。
萧砚辞这才松了些手中的力道,冷哼道:
“念在你方才献了一碗心头血的份上,方才的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以后注意你的言辞,莫要再将和离挂在嘴边,引人发笑!”
沈南依后退半步,紧紧皱起了眉头。
“当众将我按进河里还不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砚辞冷着一张脸:“别装傻,你知道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沈南依一头雾水,眉头愈皱愈深,这时,茯苓哭哭啼啼地开了口:
“妾知道姐姐因为若微妹妹替我说话而对她怀恨在心,可她怎么说也是丞相千金,姐姐怎么能就这么公然在宴席上投毒,害她在及笄的日子卧病在床?”
沈南依呼吸一滞,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投毒?什么投毒?
接着,茯苓又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萧砚辞就要跪下:
“将军,此事皆因我而起,念在我和姐姐主仆一场的份上,不如就让我去替她认罪受刑吧。”
萧砚辞连忙扶着她不让她下跪,冷眸扫向沈南依。
“怎么,你敢公然对林若微投毒,还是鸩毒,如今却不敢承认了?”
当听到鸩毒二字后,沈南依一下就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眯起眼,突然一把抓住了茯苓的手腕。
“啊,你做什么?”
茯苓大惊失色就要抽回手,可沈南依抓得很劳,她附身仔细嗅了下茯苓的手指,便笑了起来。
“茯苓,我曾教过你如何调配鸩毒,可还没告诉你如何处理鸩毒留下的痕迹,对吗?”
茯苓眼神躲闪: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沈南依摊开双手,目光直视萧砚辞,说道:
“鸩毒在白酒下可显色,方才我在茯苓的手上嗅到鸩毒的残留气味,但将军应该不信我,所以大可以用此方法来检验,看谁才是真正的投毒之人。”
短暂沉默过后,萧砚辞回头吩咐下属:“取白酒来。”
“不要!”茯苓突然出声制止,直接跪在了萧砚辞面前:“将军,妾不能试......”
这下萧砚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茯苓,双唇都有些微微颤抖。
但怎么说也是在战场驰骋多年的人,萧砚辞很快就冷静下来,对着在场的人沉声说道:
“你们都退下,方才的事情不许泄露半分,明白吗?”
等院子里只剩他和沈南依二人后,萧砚辞攥紧了拳头,再次开口:
“茯苓还未脱奴籍,此事泄露出去她必死无疑,若你愿意替她顶罪,我可以保证此后与她恩断义绝,再不往来。”
沈南依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萧砚辞一番思虑后所做出的最终决定。
他向来刚正不阿,平日最是守节,可为了茯苓,如今竟连自己的立身之本都不要了?
而她......在他的眼里更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交付出去的牺牲品。
沈南依垂下眼睫,轻轻摇头。
“萧砚辞,我不会替茯苓认罪——”
“将军,不好了!”一道急切呼喊打断了沈南依的话语,下属匆忙跑来,急道:
“方才属下送饭时发现茯苓夫人 流了一地的血,竟是要割腕自尽!”
“快带我去见她!”
萧砚辞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等匆匆走到门口时,才回头看了沈南依一眼,对下属吩咐道:
“看好夫人,别让她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是,将军。”
望着萧砚辞越来越远的背影,沈南依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了。
他要将她关起来,明日便去代茯苓去相府认罪受过。
而她的安危与名誉,沈家的未来,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比不过茯苓的一根手指头。
但她不想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沈南依自嘲地低头一笑,在院子被团团围住前,伺机往空中发了一颗信号弹。
夜半,沈南依被一阵窸窣声音吵醒。
窗子被打开,门外站着两个姿态恭敬的黑衣人:
“沈小姐,我们奉安王之命,来接您离开了。”
沈南依点头,在离开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萧砚辞,我不会去替你的茯苓顶罪,我要去成亲了。
留下这封信后,沈南依又最后看了将军府一眼,转身坐上那辆刻着安王印记的轿辇。
痴缠两世,她总算可以离开了。
再见,这座困了她两世的囚笼,和萧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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