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没理他,索性帕子也不想抢了,本来就打算烧了的。
她转身灭了烛火,就朝外间的美人榻走。
身后那人不紧不慢跟上,在她斜倚上榻后,被他轻轻捏住下巴,“问你话呢。”
就着月光,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服输。
宋昭宁拿下他的手,不满,“太子府里的美人还不够你消遣么?还有空来寻本宫的开心?”
谢砚辞手臂一揽扣住她腰肢,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旋身落座再将人箍在膝上,指节还抵着她后腰敏感处。
清隽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月色,将这人平日里的凌厉削弱三分。
偏嘴上不饶人,“消遣完了,来看看你。岂料,撞上一出好戏。”
宋昭宁离他很近,他清晰地看见她皱了眉。
然后将他抵开,在他怀里挣了挣,他没松手。
她整个人朝后靠着,那股子别扭劲儿愈发汹涌,“脏了就别碰我。”
月色透过窗棂,在美人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砚辞的指尖仍扣在她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笑一声,忽然凑近她耳畔,“她们只会说‘殿下饶命’,不像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喜欢霸王硬上弓。”
宋昭宁偏头避开,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我就喜欢野的。”
月光下,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手里还攥着素帕,“这绢布是什么?殿下与秦大人的定情信物?”
“是又如何?”她眯起眼。
这人蛰伏公主府一年,怕是早将她的底细摸穿。
秦洛书戴着大齐的帽子,实际姓梁,怕他也心知肚明。
但宋昭宁没什么好怕的,这么久以来,谢砚辞都没拆穿她。
实乃不会在这个档口,将自己也搭进去。
他拇指摩挲着她下颌,“我的小公主,我说过什么?你莫不是忘了?”
“你的?”她嗤笑,“谢砚辞,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怎会忘?”他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北燕谢三,殿下裙下臣。”
这话说得戏谑,偏他神色认真。
宋昭宁一时语塞,只觉胸口莫名发闷。她挣了挣,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