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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是作者“衣漾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云筝厉无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前世身为首富独女,富可敌国。我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大婚夜却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婆母当众摔碎我的传家玉镯,逼我认命。此后十年,我守着长房牌位如同活寡,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嫁妆被榨干,最后还被毒酒赐死,扔去乱坟岗。临死前,夫君那嘲讽的话仍在耳边。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落地之时,我一脚踢翻龙凤烛台。这一世,谁想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后来,落魄侯府跪求我归祖,可我已上皇室玉牒,与王爷同享尊荣,侯府众人惊愕瘫软,而我,终于逆风翻盘。...
主角:云筝厉无恙 更新:2025-07-07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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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厉无恙的现代都市小说《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畅销》,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是作者“衣漾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云筝厉无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前世身为首富独女,富可敌国。我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大婚夜却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婆母当众摔碎我的传家玉镯,逼我认命。此后十年,我守着长房牌位如同活寡,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嫁妆被榨干,最后还被毒酒赐死,扔去乱坟岗。临死前,夫君那嘲讽的话仍在耳边。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落地之时,我一脚踢翻龙凤烛台。这一世,谁想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后来,落魄侯府跪求我归祖,可我已上皇室玉牒,与王爷同享尊荣,侯府众人惊愕瘫软,而我,终于逆风翻盘。...
一群人簇拥着轮椅上的男人站在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黑衣如墨,玉簪束发,面如白玉,黑眸深邃锐利,矜贵淡漠,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九千岁!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跪倒在地。
“见过睿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厉无恙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臣莫不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瑟瑟发抖。
这是活阎王,性情阴郁,喜怒无常,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非死即残。
在一众人群中,那个红衣少女显得与众不同,她很美,美的张扬艳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
但最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眼,干干净净,不害怕,也不谄媚,只有……追忆?
云筝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世人皆畏惧他,而她,只有怀念。
四目相对,一个凉薄冷漠,一个淡然从容。
云筝冲他微微一笑,肆意而又明媚,让人移不开眼。
厉无恙微讶,她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子,真的不怕他?
“起来吧。”
众人起身,诺大的场合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平西侯心里慌的不行,只要九千岁出现的地方,必有祸事。
但他是主人,只能壮着胆子问道,“九千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侯府公然违反朝廷法度,挑战皇权……”
他每说一个字,平西侯的脸色就白一分,肝胆欲裂。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闻舟急出一身热汗,急急的否认道,“没有的事,都是谣言,九千岁,您被人耍了。”
平西侯暗叫一声不好,九千岁怎么可能有错?被耍这种话万万不能提。“闭嘴。”
但来不及了,厉无恙眼神冰冷的可怕,“平西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呵。”
无尽的威压,让平西侯的心巨颤,转身就是两巴掌,“啪啪,就你聪明,就你机灵。”
“九千岁面前,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没规矩的东西,罚你跪三日祠堂。”
都是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祸事,安安份份娶了云筝,人财兼收,可偏偏,他将情爱看的太重。
“九千岁,小儿被他娘宠坏了,年纪小不懂事,请您恕罪。”
厉无恙不开口,平西侯的巴掌就不敢停,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江闻舟脸都被打肿了,又疼又难过。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都怪云筝!谁让她不乖乖服从安排!非要闹,把这尊煞星闹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云筝,云筝却一脸敬佩的看着九千岁。
权倾天下,让人望而生畏。轻轻一句话,就让平西侯满府吓破了胆子。
侯夫人心疼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幽潭,“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平西侯,本王记得你还有三个庶子。”
平西侯心中惴惴不安,这是警告?还是暗示?“是。”
侯府诸人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世子之位可换人?
侯夫人的手一抖。
江闻舟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头都磕青了。
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一个念头,世子之位不能废。
“我错了,请九千岁责罚。”
他真的怕了!
夺爵都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更不要说世子之位。
但,他当不了世子,这辈子就毁了。
厉无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江闻舟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滴落。
就在此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小妇人和弟妹的错,世子是无辜的,要罚就罚我们俩吧。”
是叶宜蓁,她款款走过来,盈盈一福,尽显曼妙的身段,脖子微微上扬,露出楚楚可怜的脸蛋。
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最能打动男人的铁石心肠。
云筝气笑了,你耍心眼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当垫脚石。
“我没错!”
“你展现自己善良贤惠的一面,来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我可不参与,太掉价。”
众人:……太犀利!
叶宜蓁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弟妹,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我心里眼里只有江哥哥一人。”
江闻舟感动不已,患难见真情,这世上只有蓁蓁是真心待自己。
但,厉无恙见过的后宫女子太多了,她们玩的花样数不胜数,这点手段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这般轻浮,是哪家青楼的伎子?”
伎子?九千岁说是伎子,那就是伎子,不接受反驳。
全场鸦雀无声,想笑,但不好意思笑,憋着。
叶宜蓁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名声全毁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哈哈哈。”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是云筝,她笑的很张扬,很开心。
这可把叶宜蓁气的够呛,两眼充血。
“我们是一家人,看到我受辱,你就这么开心?你好恶毒。”
她恨不得将注意转移到云筝身上,模糊掉伎子这个标签,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云筝一眼看穿她的打算,“谁跟一个伎子是一家人,丢人。”
“云筝。”江闻舟暴怒。
云筝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世子不爱正经女人,就好这一口,你们高兴就好。”
她越说越不像话,平西侯大声喝道,“行了,都别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九千岁耳目灵通,但没想到这么灵通。
“九千岁,这是我夫人的外甥女,从小养在我们膝盖下,是个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如今是我长子的妻室。”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墨,看不出喜怒。“你长子真可怜。”
现场一静,啥意思?
只有,云筝笑眯眯的附和,“对啊,活着没被善待,死了,兄弟睡自己妻子,头顶绿油油,啧啧啧,好惨啊,死不瞑目。”
这话太毒了。
平西侯夫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精彩极了。
侯夫人强撑着开口,“自古以来,兼祧都是允许,被认可的。”
她赔着笑脸,讨好的说道,“九千岁,您能来是我们平西侯府的荣幸,还请您喝一杯喜酒再走。”
她一挥手,“来人,婚礼继续。”
平西侯一言不发,这是默许了。
云筝心里唾弃,这老狐狸永远这样,有事妻子上,恶名都由妻子担,他躲在后面掌控大局。
出了事,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妇孺一笔带过。
夫妻俩真是绝配。
江闻舟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当着九千岁的面,怎么也不敢乱来。
叶宜蓁满心怨毒,不行,不能她一个人丢脸。
她眼珠乱转,忽然尖叫一声,“江哥哥,我不舒服,浑身疼。”
她眼睛一闭,身体倒了下去。
江闻舟扑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人,见她两眼紧闭,像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忧心如焚。
“蓁蓁,你不能有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叶宜蓁往外冲,动作之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宾客们目瞪口呆,九千岁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跑了?不拜堂了?
云筝冷笑一声,叶宜蓁最见不得别人好。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堪?殊不知,这般作态,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这对狗男女的名声彻底坏了,最关键的是,在九千岁面前耍手段,是找死。
果然,厉无恙神色冷戾,“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宜为官。”
平西侯夫妻如五雷轰顶,这是要绝了江闻舟入朝为官的路子。
侯府是勋贵,但没有实权的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摆着好看而已,没人会尊重。
“九千岁,小儿……”
他已经将江闻舟塞进禁宫当侍卫,经常在御前走动,所得到的政治资源是世人无法想像的,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能平步青云。
这是权贵子弟的历练之路,也当作是仕途的踏板。
厉无恙薄唇微吐,凉薄至极的声音响起,“将江闻舟从禁宫侍卫名单中剔除,永不录用。”
现场一片哗然,江闻舟的仕途完了!
该,让你当情圣!
让你不打一声招呼抱着情妹妹跑路,全然没把九千岁放在眼里,该!
侯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嘶声怒吼,“去,把那个孽子拖回来,快去。”
云筝站着不动,也没有伸手接令牌。
侯夫人蹙眉,有些不悦,“赶紧拿去啊。”
云筝一脸的茫然,“咦?这干吗呀?”
侯夫人见她装傻,火气又冒了上来,“当然是管家。”
云筝奇怪的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管家?”
是,她没答应,只是询问,全是他们在自说自话,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云筝根本没打算照着他们安排的剧本走。
侯府诸人的笑脸僵住,她不肯接手?那可怎么办?
侯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是侯府的媳妇,应该为侯府分忧。”
云筝可不怕她的冷脸,“能者多劳,长嫂来吧,我啊,就喜欢混吃等死。”
笑死了,连下人月钱都发不出来的侯府,有什么好贪图的?
“季嬷嬷,宫中何时来人?”
季嬷嬷躬身道,“三日之后。”
云筝笑盈盈的开口,“那在之前把嫁妆理出来,该折成银子的,得提前处理好,侯爷,我要先回家一趟,这些事情要跟我父母通个气,请他们配合一下,我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嫁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银子反而不多。而,朝廷只想要银子。
侯府的心在滴血,那都是他们的银子!
侯夫人心情糟糕透了,“你是新妇,三日后才能回门,不过,你若是接手中馈,随时能出门。”
这是故意为难云筝,云筝呵呵一笑,“您,没大病吧?”
侯夫人很生气,“你咒我!”
云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那,是府上有问题?难道是穷的揭不开锅了,需要我拿嫁妆填窟窿?”
大家闻声色变,自古以来,女人的嫁妆只会传给自己的儿女,夫家要是用了,会被瞧不起的。
他们堂堂侯府,怎么可能主动要银子,当然,如果云筝主动献上,非哭着给他们花,外人就挑不出理。
江闻舟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怎么可能?我们是百年侯府,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富可敌国,不差钱。”
平西侯神色严肃,“我们这种勋贵人家,怎么可能用媳妇的嫁妆?你多心了。”
在世人眼里, 平西侯府光鲜亮丽,出门奴婢环绕,好不威风,主子们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生活糜烂奢华,端的是一派富贵。
但,这些只能骗骗外人,云筝最清楚他们的底细。
江家人都是会花钱的,没有一个会经营敛财的,上一代还出了败家子,出入青楼酒馆,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早就把祖产糟蹋光了。
如今,为了维持体面生活,早就入不敷出。
云筝微微一笑,“侯爷大气,我本来还想着一家人,钱财方面能帮则帮,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放心,我绝对不会用银子来玷污各位的高贵情操。”
众人脸色青了白,白了绿,早说嘛,感觉错过了一百万两银子,心痛!
江明月急的不行,“其实……”她很乐意被银子砸的!
不等她说完,云筝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朝廷大事,到时交不上银子,被怀疑侯府舍不得银子,才故意阻扰,那就太冤枉了。”
这话一出,倒不好阻止她出门了。
平西侯心里一动,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闻舟,你送筝儿回娘家一趟,对岳父母要恭恭敬敬的。”
送人是假,盯梢是真。
“夫人,为亲家准备一份厚礼,给足筝儿体面。”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云筝立马笑了,“那太好了,多谢侯爷,侯爷英明,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臣子。”
之前有多凶残,这会儿就有多甜。
江闻舟越发瞧不上她,商贾出身就是趋炎附势,见利忘义,全然没有表妹的出尘清高。
叶宜蓁的脸色变了几变,凭什么让云筝占了先?纵然她没有娘家可回,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没有的,云筝也不能有!
可,在平西侯威严的目光下,她愣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可怜巴巴的目送他们出门。
平西侯看着云筝远去的身影,面色一寸寸的阴沉下来。
这个儿媳妇看似鲁莽不通人情,其实,极为聪慧。
当进则进,当退则退,能屈能伸,变脸如翻书。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还要有城府。
侯夫人见状,小心翼翼的开口,“夫君,她软硬不吃,怎么办?”
这一圈试探下来,结果让她很失望。
平西侯面如沉水,“这个时候很多人盯着,我们在这风口浪尖忍一忍,等风头过了,世人淡忘了,再来处理她。”
他有所顾忌,尤其是九千岁那个人,行事狠辣,不讲情面。
侯夫人迟疑了一下,“那宫中和九千岁?”
平西侯很心疼要分出去的一半,但,好歹还有一半,也够他们全家吃上一辈子。
只要云筝活着,九千岁就没有理由来争产。
到时,再给云筝过继一个孩子,嫁妆自然就落到孩子头上。
“贵人日理万机,哪有多余的精力关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她抛到脑后,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侯夫人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快意了几分,“可,需要等多久?”
“一年半载,够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让她嚣张几天。”
另一边,云筝坐上马车,帘子落下,她的表情变了,嘴角轻轻扬起。
前世她被困在后院,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侯府,如今终于走出一步,真好。
其实,刚才侯府用各种方式试探她,同样的,她也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如今的她没有对抗侯府的实力,只能借力打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就,时间换空间,就看谁的动作更快,手段更高明。
俗话说:东贵西富,南贫北寒,权贵基本集中在东城,而富人住在西城,云家也在西城。
这一路经过闹市区,云筝撩起帘子看向外面,叫卖声,嘈杂声,孩子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这才是人间烟火气。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骑马的年轻男人身上,眼神微闪。
“世子,你亲自送我回去,我父母一定很高兴,脸上有光,到时也让邻居们看看侯门世子的风采 。”
江闻舟本就不情不愿,一听这话心里更不舒服,“想让我帮你做脸面,做梦。”
云筝冷笑一声,“讨厌我又如何?不想娶我又如何?照样得乖乖送我回娘家,让你干嘛就干嘛,你啊,不过是你父亲手中的牵线木偶,骄傲什么呀。”
江闻舟最听不得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回去。”
他一抽鞭子,策马飞驰离开。
云筝吁了一口气,碍手碍眼的家伙总算被气走了,接下来,她可以暗搓搓搞事情了……
云筝清亮的声音响起,“还请纪大人代我转奏皇上,云家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大齐千秋万代,江山永固,能为国出力,为君分忧是我们云家的荣幸,所以,请不用给我奖赏。”
这话高风亮节,也显出她的大格局,刷足了君王的好感,也给自己带来了好名声。
却生生毁了平西侯的如意算盘,美梦破碎。
平西侯咬碎了牙,还只能憋着,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心思,憋的胸口疼。
好一个云家女!
纪大人深深的看了云筝一眼,如此聪慧,实在不多见,可惜……是个女子。
“云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皇上,你巾帼不让须眉,有你这样的臣民,是大齐的福份。”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的平西侯诸人透心惊,叶且蓁气的脸都扭曲了,那都是她的钱啊!世子说了,云筝的嫁妆一进门就全归她了,她想怎么花都行。
她已经想好用这些嫁妆收买人心,刷名望刷好感,为自己铺路。
可,云筝怎么能把她的钱捐出去?怎么敢?啊啊啊,想杀人!
江闻舟猛的瞪大眼睛,她疯了?谁允许她这么说的?她不要,他们侯府要啊,凭什么代他们侯府做决定?
她算什么东西?
云筝看了过来,“啊,世子又瞪我了,是不是舍不得呀?别这么小家子气,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江闻舟怎么说她的,她立马还了回来,字字如针扎。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江闻舟,江闻舟再怎么么心疼,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他咬着牙挤出一句,“我当然舍得。”
他暗暗发誓,等云筝进了门,他会使出十八般手段折磨她,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了他的心口怨气。
他极力掩饰,但瞒不过在场人精们的眼睛,也瞒不过云筝的眼。
“世子刚才还说我是商贾之女,上不了台面,我好好反省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世子愣了一下,反省?她还会反省?
谁知,云筝来了一句,“所以,我想求陛下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教教我规矩,让我早日融入这个圈子。陛下若愿成全,那将是民女一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吾皇皇恩浩荡,恩泽天下。”
微不足道的小事换一个好名声,哪个君王会拒绝?
平西侯却看到了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交易,她捐一半嫁妆,宫中护她的安全。
步步为营,好深的心机,他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子。
纪大人也看出来了,暗暗心惊,这云家女不可小觑啊。
“云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奏请皇上,我想皇上是圣明之君,一定会满足你这小小的心愿。”
对云筝来说,几百万两银子,换一条小命,值。
云筝盈盈一福,“多谢纪大人。”
她看向平西侯,微微一笑,眼神清明而又锐利。
这一局,云筝vs平西侯父子,后者完败!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不远处,马车内的厉无恙看着这一幕,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云筝,大齐首富独女,聪明的不像话,她不动声色将人一步步带进她的节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在对手满怀期待时,一次次打碎他们的野望,让他们失控。
玩弄人心是一把好手。
最重要的是,她的胆识过人,居然敢以商贾之女的身份挑战勋贵的权威,跟夫家硬刚,毫不手软。
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随从看到他的笑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这是笑?没看错吧。
自家主子自从出事后,整个人变的阴郁暴躁,喜怒无常,再也没有笑过。
“殿下,时辰不早了,宫中恐怕等急了。”
厉无恙淡淡的道,“让他等。”
他?是指皇上吗?随从悄悄抹汗,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
宫中,身着龙袍的皇上时不时的看向外面,神色焦急。
“睿亲王到哪里了?”
一边随侍的大太监深知睿亲王的特殊性,睿亲王厉无恙,是先帝和太后的亲子。
先帝爱若至宝,刚出生就封为睿亲王,享亲王待遇,就算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先帝去世前,将睿亲王交到圣上手里,让他发誓,要善待睿亲王。
先帝死后,五岁的睿亲王养在圣上宫中,圣上亲自抚养,两人名为兄弟,实为父子般亲厚。
成年后,几乎封无可封的睿亲王,被圣上加封为九千岁,允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
这样的待遇让诸位皇子羡慕嫉妒恨,一个个巴着小皇叔讨好,只求父皇多看他们一眼。
“禀皇上,九千岁已经进城,半个时辰后就能入宫。”
半个时辰后还不见人影,皇上放下奏折,眉头微蹙,“去问问,睿亲王怎么还没进宫?”
大太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就把一名锦衣卫带进来。
锦衣卫负责监视官员,打探情报,消息最灵通,平西侯府发生这么热闹的事,自然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
“禀皇上,九千岁……在看平西侯府的热闹。”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睿亲王可不是爱凑热闹的主。“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衣卫一板一眼陈述现场情况,皇上忍不住打断,“你是说,平西侯府没通知女方,就兼祧两房?还被未过门的儿媳妇摆了一道?”
“是。”
皇上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江振这老小子素有城府,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一个糟心的儿媳妇,有的他受了。”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既然是怨偶,不如就让他们解除婚约,一别两宽,各自婚嫁。”
这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颇为受宠,平时也敢说两句逗趣。
他只是觉得以平西侯的作派,云家女再聪明也逃脱事后清算,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皇上的眼神冷了下来,神色淡漠,“三书六礼已经走完,那就是平西侯府的人,朕不能管臣子的家务事。”
这是底线,身为帝王也得守住这条底线,不可能随心所欲,否则,后患无穷。
随心所欲,那是昏君。
“继续说。”
锦衣卫无声的叹息,“云家女将一半嫁妆捐给国库,以充粮草之用,只恳求皇上赐下两名宫中老嬷嬷。”
皇上有些意外,“一半嫁妆是多少?”
锦衣卫禀道,“估计是五百万银子。”
皇上眉眼染上一丝笑,“这是想拖朕下水帮她一把,不过,看在她还算忠心的份上,就让皇后赐两名老嬷嬷下去,好歹保她几年性命。”
帝王心深不可测,谁都不敢多猜。
“是。”
正说着话,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行礼禀道,“皇上,云家女将另一半嫁妆也捐了……”
皇上动作一顿,眼中多了一丝热切,“也捐给了国库?不错不错,朕保她不死。”
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是……·送给了九千岁。”
现场气氛一静,仿佛忽然凝固了。
皇上神色莫名,无人敢吭声,个个噤若寒蝉。
大太监后背发凉,连头都不敢抬,他跟了皇上几十年,对皇上那点隐秘心思猜到了几分,睿亲王他……
好半晌,皇上喜怒不辩的声音响起,“睿亲王不是强取豪夺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想笑,又不敢,“不是九千岁,是刚刚拜堂成亲时,云家女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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