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这任务一听就不轻松,温言脸上却未露出畏难之色,反倒跃跃欲试。
有种实习期结束,正式上岗的感觉。
倒是在场的官员中,不少人变了脸色——现在已经不是思考众皇子如何自处的时候了,现在该想想如何不被太子的火烧着。
自古政权交接之时,也即新旧交替之日。
并非老人能力下降不可用,而是站错了队伍。
只是不知,现在重新站队还来不来得及。
他们看着前方温言的身影,眼中透露着渴望。
……
薛准自黑暗中醒来,不知今夕是何日,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传来骨裂一般的疼痛,大脑混沌,眼前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
薛准试图从地上起来,但浑身疲软无力,但浑身像被碾碎了一般,拼尽全力,也只能让手指微微颤动。
薛准心中着急,大脑飞速运转——发生了什么。
昨夜,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他打算将她追封为平妻,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一晚,醒来就出现在这里。
是有人潜进镇国公府,将他带走,折磨他?
“起来,时间到了。”
外界传来一声厉喝,倒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一番,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他终于看见了眼前的画面——两个狱卒狞笑着向他走近,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烧红的烙铁。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堂堂镇国公,现在放了本国公,本国公饶你们不死?”
两名狱卒疑惑,其中一个道:“他这是失心疯了?”
“谁知道呢,疯不疯的,重要吗?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事重要。”
“也对。”
两人的动作稍有停顿后,又继续朝他走近。
太子殿下?
那七皇子登基一年,还未立太子,哪来的太子殿下?
“啊啊啊!!”
薛准疑惑,张了张口,嘴里却是惨叫,鼻腔内满是肉香味。
他脑中忽然涌出许多画面,头疼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晕了过去。
“没死吧?”
“还没。”
“嗯,明天继续。”
两名狱卒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
事变第七日夜晚,温言现身于天牢。
自那日起,他忙得脚不沾地,甚少有合眼之时,但即便忙成这样,好不容易有闲暇后,温言还是亲临天牢,见薛准。
此时,镇国公九族已被收押,由温言亲判,明日游街,午时斩首。
一路上,温言听见不少人的哭嚎,他们中,无辜之人有,罪有应得之人也不少,温言心中一叹,却没有半分手软的打算。
他虽带兵打了胜仗,但他无法避免士兵的伤亡,他们又何其无辜?
天牢内,昏暗的烛火摇曳,空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温言穿过长廊,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关押薛准的狭小牢房。
他最近情绪有些激动,喜提小单间。
“好久不见。”
温言挥退狱卒,平静的声音在此间牢房响起。
这四个字其实不妥,因为温言和薛准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只有几次温言外出办公,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自己。
但,薛准觉醒了原剧情的记忆,这样说,便再合适、再准确不过了。
这消息是系统告诉他的,自从上次原身的身世风波后,不用温言特意叮嘱,系统就会主动向他汇报情况了。
温言倍感欣慰——这说明系统的智力在逐渐增加,离摆脱智障系统的名号、生出自我意识更进一步。
但现在……
系统。
宿主,我在。系统严肃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智障系统。
……系统死机。
调戏完人工智能后,温言才将注意力转到面前的薛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