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阳王春珍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生带福萌妞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和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方春天的清晨,干旱了三年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如今雨过天晴,雨水不仅浇透了地里的庄稼,也湿润了庄稼人因干旱而焦躁不安的心。今天李大志家可热闹了,他小儿子李阳的媳妇白雅生了个福妞妞。这福妞妞可不得了,她一出娘胎,“哇”的大哭一声,天边就打起了雷,瞬间就大雨倾盆。而且啊,昏迷了五天,城里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只能带回家听天由命了的李阳就醒过来了。可见,这孩子是个有福的,现在大家伙都挤在李大志家院里院外沾喜气呢。西厢房里,李大志婆娘王春珍抱着刚生出来的女娃娃,笑得嘴不见牙的,这可是她盼星星盼月亮好多年才得到的一个小宝贝呢,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李家的宝贝。看着这刚生出来,还红彤彤的小女娃,瘦瘦小小的,跟猫儿一样,刚吃了奶,眨巴眨巴小嘴巴睡得...
《天生带福萌妞妞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南方春天的清晨,干旱了三年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如今雨过天晴,雨水不仅浇透了地里的庄稼,也湿润了庄稼人因干旱而焦躁不安的心。
今天李大志家可热闹了,他小儿子李阳的媳妇白雅生了个福妞妞。
这福妞妞可不得了,她一出娘胎,“哇”的大哭一声,天边就打起了雷,瞬间就大雨倾盆。
而且啊,昏迷了五天,城里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只能带回家听天由命了的李阳就醒过来了。
可见,这孩子是个有福的,现在大家伙都挤在李大志家院里院外沾喜气呢。
西厢房里,李大志婆娘王春珍抱着刚生出来的女娃娃,笑得嘴不见牙的,这可是她盼星星盼月亮好多年才得到的一个小宝贝呢,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李家的宝贝。
看着这刚生出来,还红彤彤的小女娃,瘦瘦小小的,跟猫儿一样,刚吃了奶,眨巴眨巴小嘴巴睡得正香。
王春珍舍不得使一丁点力,平时风风火火的人,此时正满脸温柔,轻轻的抚着小女娃嫩嫩的小脸颊。这要是在平时,被王春珍追着打惯了的阳子看到的话,阳子估计得起鸡皮疙瘩。
而且这孩子可是个带大福气的,她一生出来,阳子就醒了,一想想,王春珍心里就更美得冒泡。
屋外李大志也是一脸喜庆和激动,对着屋内喊“他娘,快把孩子抱出来我看看。”
“喊什么,吓到孩子,这才刚生出来,哪能抱到外面去呢。”王春珍听到李大志的话,不满的嘟囔。
虽然抱不到孩子,李大志还是一脸笑呵呵,看到院子里挤了那么多喜气洋洋的人,而且大家都夸自己孙女是个福妞妞,都是要来沾沾喜气的,更是高兴。
李大志一激动就跟大家宣布:“今天家里大喜,阳子也醒了,等孩子洗三,我们家摆酒请大家喝。”
听到这话,院子里一片欢呼,对孩子恭维的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夸,庄稼都欠收三年了,谁家都紧巴巴的过日子,能填饱自个肚子就不错了,哪还能有闲钱摆酒啊。
村里都三年没正式摆过酒席了,可见李大志这是下了血本了,是真心欢喜。
屋内王春珍听到李大志说要摆酒席,愣了一下。
不过王春珍一想到这五天就像场噩梦一样,现在儿子醒了,孙女正抱手里稀罕,都是大喜事,咬咬牙动些老本摆个酒席,喜庆喜庆也不错,还能给孙女聚聚福气。
再说蓝田村也才十几户人家,这年头,对酒席的要求也不高,有点油腥味就行,摆个酒席也花费不了多少。
这三年干旱,地里欠收,家里的光景可不比以前了,这两年别说能存下些钱,辛苦一年下来,却还得动老本才能填饱肚子。
虽然李大志平时也能做些木工家具,拉去集市上卖,贴补家用,但现在大家都穷,除非家里办喜事才会买些家具,所以现在也贴补不了多少。
光景好的时候,大家手头松的,倒是喜欢来找李大志做家具,毕竟他的手艺在集市上也是出了名的好。
想着李阳刚醒过来,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耳房,李大志连忙再进去看看。
李阳他媳妇白雅昨儿半夜突然发动,离预产期还有大半月呢,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时白雅情况紧急,不好移动,只能匆匆把阳子背来这平时放杂物的耳房。
这耳房里,除了昨晚李大志的大儿子李光临时拆了耳房的门板搭了个简易的床,其他的就是庄稼人的锄头、锹、耙子、犁、扫帚等杂物,角落还堆了一些干巴巴的地瓜,可见是放了很长时间了。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李阳躺在床上,此时正一脸忐忑又激动地向门口张望,看见李大志进来,激动要爬起来:“爹,雅儿怎么样了,孩子呢,抱来我看看”。
李大志连忙按住他:“你刚醒过来,大夫都说不能激动,你得躺着,你媳妇没事,你娘说孩子刚生出来,不好见风,我也没抱到呢,你抱什么抱。”
李阳一脸的热情被他爹给浇个彻底,媳妇见不了,女儿也抱不到,自己还得躺在这里,听院子里的七大爷八大娘叽叽喳喳的报喜声,明明自己才是孩子她爹,怎么院子里的那些人比自己还像当事人呢。
不过李阳一想想自己昏昏沉沉了五天,从昨儿半夜起,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自己喊救命,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走了大半夜,想看看是谁在喊救命。
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出这浓雾,直到清晨听到一个小娃娃在叫爹,然后起风了,浓雾渐渐散去,就见一个胖嘟嘟、白嫩嫩的小女娃正向自己爬过来,还笑呵呵地叫爹爹,还伸手要抱抱。
李阳正疑惑这娃娃是谁家的,怎么叫自己爹爹呢,然后就醒了过来。
现在李阳就觉得这个可爱的小女娃肯定就是自己闺女了。
现在一想想五天前的那条毒蛇,李阳就起鸡皮疙瘩。
去年刚娶了媳妇的阳子,见媳妇再有大半个月都要生了,家里都许久未见肉腥味了,除了岳父偶尔接济一下,媳妇天天跟着家里人吃地瓜野菜,人家媳妇怀孕都是一副白白胖胖的样子,而自己媳妇除了肚子大的吓人,四肢却比没有怀孕的时候更瘦小了,李阳心疼媳妇,在山里弄了几个陷阱,希望能抓到一些猎物给媳妇补补。每天一大早下地之前,李阳都去山里给媳妇找点吃的,有时候运气好,能抓到一些野鸡,竹鼠,兔子,或者能找到一些野鸡蛋,有时候能摘到一些野果子给媳妇解解馋。
五天前的一大早,李阳正像往常一样,往山上去看陷阱,运气不错,陷阱里正趴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瘦野鸡,经过一夜的挣扎,陷阱里落了一地的鸡毛,野鸡也就光秃秃的了。虽然野鸡很瘦小,但这年头,能抓到一只瘦小的野鸡,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李阳随地扯了一根藤条把野鸡的脚绑了,把陷阱恢复原状,提着野鸡下山,一路上还摘了一些野桑葚、野草莓。
在山脚下,看见隔壁刘富贵家的小孙子强强,正拿着棍子追着一只小黑狗玩,三四岁,正是狗憎人嫌的年纪。
强强看见李阳,奶声奶气的打招呼:“阳子叔,你今天又进山了吗,下次带我一起呗,我还能给你提鸡哦。”
“你这小短腿,跑得过鸡吗?还提鸡,诺,给你个果子,快回家去,山里有怪兽,小心吃了你。”李阳给了强强一把野草莓,心情不错地逗着强强,想着今天能给媳妇加餐,更是加快步子回家。
可是没走几步,就听强强“哇”的一声大哭,然后惊天动地喊“救命”。
李阳回头一看,不得了了, 一条五彩斑斓,有成年人手臂那么粗,一米多长的蛇,正向强强吐着红色的信子,此时强强已经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正“哇哇”的嚎叫,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李阳赶紧跑回去,看到周围也没什么可趁手的武器,突然想起手里的野鸡,急中生智地把它扔了过去,希望这野鸡能引起蛇的注意。
蛇一看到丢过来的野鸡,果然围着鸡吐着信子,李阳一要伸手抱起正嚎叫的强强,就再次引起了蛇的注意,转头就向阳子吐着信子,张口就要咬人,李阳一把抓起强强手上的棍子,然后把强强甩到旁边去:“快跑,去叫人”。
然后阳子拿着棍子向蛇挥去,试图吓怕蛇,可是这蛇像成了精一样,完全不怕人,李阳心里忐忑,自己完全没有把握制服这条蛇,搞不好,今天要折在这条花蛇上了,这一米多长的蛇,全身色彩斑斓的,颜色这么鲜艳,很有可能含剧毒。
李阳看着这鲜艳的颜色,手心直冒冷汗。可一想想自己媳妇,还有媳妇肚子里,自己期待了大半年的小崽崽,就告诉自己,不能怕。
李阳死死地盯着花蛇,吸引了蛇的注意,强强连爬带滚地往外面挪去,远离了蛇后,更是像瞬间活了过来一样,往村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救命啊,有大蛇咬人了,大蛇咬人了,救命啊。”
李阳手脚发软,挥着棍子,蛇突然绷直身子,像弹簧一样射过来,张大血盆大口就要咬,知道蛇的速度很快,但是只能绷直线,李阳赶紧向旁边躲,逃过蛇的进攻。很快蛇就把方向调转了过来,吐着信子,又要进攻,几个回合下来,李阳很快就体力不支,只能希望强强能快点找帮手过来,否则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跟蛇纠缠了一会,当蛇再次像弹簧一样射过来时,李阳躲避不及,小腿被蛇死死的咬了一口,而且蛇尾很快就要把李阳缠绕起来,还好这时村子里敲锣打鼓似的,一大群人拿锄头砍刀跑了过来支援,蛇寡不敌众,很快败下阵,被愤怒的村民打死,砍成了两段,确认死的透透的了。
再看李阳,这时候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瘫在了地上,捂着小腿,小腿处被蛇咬的地方,两个牙印,周围已经开始红肿了,而且颜色正在加深,看着这伤口,上了年纪的六大爷很有经验的说:“坏了,这是中蛇毒了,得马上把毒吸出来,我也一大把年纪了,不怕死,我来吸。”
旁边挤过来一个汉子说:“阳子是为救我儿子强强才被蛇咬的,得我来吸。”说完不待旁人反应过来,张口就给李阳吸蛇毒,吸了一口黑血,吐出来再吸,反复几次后,吸出来的血慢慢变成红色,才确认把毒素吸干净了,可这时候李阳已经昏迷了。
众人把李阳背回家,又让年轻的汉子去隔壁红坑村请大夫过来。
于是一大早全村的人就都围在了李阳家门口,看能不能搭把手,这年头经济不发达,但民风淳朴,平时日虽然也有些碎嘴的婆娘,但到底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谁家出了事,大家都乐意去帮忙。
此时李阳的媳妇白雅眼眶红红,看见婆婆带了大夫进来,抹了一把脸,忙叫道:“大夫,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家相公。”
李大夫放下药箱,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伸手翻了翻李阳的眼皮,掰开嘴巴看了看舌头,然后检查了被蛇咬的伤口,说:“这蛇是有剧毒的,还好毒液不多,而且很快就吸出来了,没有伤及肺腑,我开点药敷在伤口上,再开几个方子调理一下,不过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就不知道了,先用药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得去城里找大夫再看看。”
李大夫给李阳敷了药,包扎好后,开了几副药,交代了几句,收了四百个铜板的诊金和药钱。这年头,农闲时,庄稼汉子去城里给人干一天苦力活,也才二十多个铜板的收入,四百个铜板,那可是二十多天的收入了,可是天大地大,儿子命大,李大志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李大志交代王春珍赶紧去煎药,然后客客气气送大夫出门,看到院子里围着的一大群人,感激的说道:“今天多亏大家了,不然我儿李阳就该折在那毒蛇手里了,各位都是我们家救命恩人啊,等李阳好了,再请大家喝酒,好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特别是强强爹,你帮李阳吸了毒素,是大恩人啊,叔记你的好。”
强强爹刘钢一脸憨厚地说:“大志叔,你说啥谢不谢的,说起来,还是阳子救了强强呢,阳子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等阳子好了,让强强给阳子磕头。”
李大志一脸推辞,乡下人憨厚,不会说多少场面话,笑呵呵地说:“好,反正酒是要喝的,到时候大家一起来喝酒,热闹热闹,都忙去吧,今天辛苦大家伙了。”
厨房里,王春珍正蹲在小灶前,用小扇子给小灶扇风煎药,李大志进来了接过扇子:“他娘,你去西厢房看看,阳子家的身子不利索,你去搭把手。”李大志性子软和,平日里也多心疼婆娘,并没有别家男人当家做主,家务活都是女人的,男人绝不下厨房的这些毛病。
他跟王春珍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李光现在二十三岁,四年前娶了表妹王红妮,也就是王春珍的娘家侄女,只是进门四年也未生个一儿半女,平日里吃了不少药,也不少听到旁人的风言风语,还好自己婆婆也是自己姑母,相公也是自小长大的表哥,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不然也不知得受多少罪。
不过不管如何,进门四年也未生个一儿半女,王红妮平日里在家里说话也底气不足,一心只想生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见了村子里那些半大的小子丫头,她都稀罕得不得了,而且弟媳去年才进门,没几个月就怀上了,眼见得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更是稀罕得眼睛都红了。前几天娘家捎信过来说,娘家那边新搬来了一个郎中,看这方面特别准,所以昨儿吃完早饭,俩人就回了娘家,应该是今天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小儿子也就是李阳,二十岁,去年娶了村尾的夫子家白慕的闺女白雅,这夫子是十几年前从外地搬来的,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在外面落了难,才带闺女来这穷乡之地避难的,但是具体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夫子能识文断字,就在村尾办了个学堂,平日里给村子里的孩子教教书,收些束脩过日子。
白雅人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的,刚来村子里时还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刚从城里来,不习惯乡下的生活,又没有相识的朋友,平日里就被父亲拘在家里读书,练练字,这与乡下野惯了的野丫头野小子们格外的不同,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去串门时才知道白慕识文断字,这在乡下可了不得了,士农工商,读书人在哪里都是受人尊重的,何况是在这穷乡僻壤的乡下,谁家要是能供个读书人,那都是了不起的了。
村长看白慕能识文断字,村子里有那么多的野小子,就在村尾开办了一家学堂,让白慕给这些半大的孩子开蒙。
李阳就是第一批进去的野小子,然后就认识了夫子家的闺女白雅,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了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王春珍急急忙忙往西厢房去,小儿媳正坐在床头抹眼泪,看见婆婆进来,抹了抹眼泪,轻轻地唤了一声“娘”,王春珍是个急性子,人长的高高壮壮的,不过从她的五官上看,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个清秀的,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听到白雅叫,应了一声,又去摸摸儿子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万幸没有发烧,王春珍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雅儿,你也别太担心,小心身子,阳子还等着当爹呢,可不敢再折腾了。”
“娘,我晓得了,阳子哥会好的,他还等着当爹呢。”白雅看着李阳苍白的脸色,又悲从中来。
“你身子重,先去吃早饭吧,一大早的家里还没收拾,他爹正在煎药,我去熬点稀粥,等让阳子喝了药,再喂点稀的,”王春珍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白雅看丈夫这样,也没心思去吃饭,坐着没动,除了偶尔给阳子擦擦脸,就是对着他说说话。
王春珍风风火火去厨房掏了些米,开始给阳子熬粥,又去鸡笼那边摸了个鸡蛋,往锅里一敲,加点盐巴,放点葱花,一个鸡蛋粥就成了,在乡下,鸡蛋可是好东西,平日里都是要攒着卖钱补贴家用的。而且眼看白雅快要生了,以后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所以这几个月,王春珍更是把家里这两只老母鸡看得紧,除了偶尔给白雅煮个鸡蛋补补身子,别的人都别想打这些鸡蛋的主意。
这时大门开了,是李光跟王红妮两口子回来,路上听说了阳子被蛇咬的事情,也顾不得当大哥的不好进弟媳房间这些规矩了,直接就往西厢房闯:“阳子,阳子。”
白雅挪了挪身子,站起来给李光让位子说:“大哥,大嫂回来了,阳子还没醒。”
李光摸了摸弟弟的头,看着弟弟苍白的脸色,想着自己才离家一天,弟弟就变成这样了,不禁悲从中来,弟弟从小就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家里穷,一有点好吃的,父母都平均分两份,可是自己的那份每次都舍不得吃,偷偷省下来哄弟弟,现在看着弟弟躺床上叫也没有反应,没了平日里的机灵,李光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红了眼眶。
王红妮扶着白雅,安慰道:“弟妹别担心,还是要小心身子,阳子那么疼你,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王春珍用托盘端了两碗鸡蛋粥进来:“对,雅儿,别担心,你先吃饭,我给你跟阳子煮了鸡蛋粥,等下给阳子喂点鸡蛋粥,再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白雅实在没有胃口,可是这么多人劝着,再摸摸肚子,就算是为了孩子,没胃口也得吃饱肚子,可不能饿着孩子,端起鸡蛋粥,看着丈夫,一勺一勺食不知味地往肚子吞。
“药好了,她娘。”李大志在厨房喊。
王春珍赶紧去厨房端药,李光把阳子扶起来,王春珍一勺一勺吹凉了再喂给他,白雅还想自己给阳子喂药,可王春珍说她身子重,只能看着婆婆给丈夫喂。
喂完药,王春珍收拾碗筷要端回厨房,王红妮赶紧接过去:“娘,我来就好了。”然后把碗筷端回厨房洗。
李光看自己也不适合在弟妹房间久呆,看了看弟弟暂时没什么事,也跟着出去了。
王春珍想着猪还没喂,还有阳子抓到的那只野鸡和那条花蛇,还放在院子里,刚才要给大家伙分了,可大家都说这是好东西,阳子受了大罪了,得补补,就都没要。
而且到现在大家还没吃早饭,也得耽误下地干活了:“雅儿,我先去忙了,你看着阳子,有什么事叫一声。”
“我知道了,娘,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阳子哥的,”白雅轻轻点了点头。
人都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白雅握着阳子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阳子哥,你看,宝宝又踢我了,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一个人害怕。”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是父亲挡在自己前面,再不济也有阳子哥,而此时看着阳子哥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叫也没个回应,白雅感觉天都塌,一下子没了主心骨,除了抹眼泪,什么也帮不了。
院子里李大志跟王春珍正在商量怎么处理蛇肉和野鸡。
这蛇被砍成了两段,得有三斤左右,这年头肉都是好东西,刚才大家伙都没要,自家一顿也煮不这么多。
李大志跟王春珍最后决定今天先煮一半蛇肉,另外一半蛇肉和野鸡就用风干下次吃。
眼看着这日头都半天高了,大家匆匆吃了早饭,就各自忙开了。李大志和李光去了地里,给稻子除草。王红妮喂了猪之后,去山脚下割猪草了。
王春珍正在厨房煮蛇肉汤,先把蛇肉剁成一寸左右的大小,先用开水过一遍,捞出然后清水洗净,放入锅内,再放点白酒、葱、姜块,然后用大火熬,很快肉香味就飘了出来,把人们肚子里许久未吃见过肉腥味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将灶里的柴火撤掉,用小火慢慢熬,趁着空闲,王春珍又端着木桶去村头古井那边洗衣服,平日里衣服都是各房洗各房的,只是最近这几个月白雅身子重了,阳子平时都要下地干活,也没空洗衣服,所以二房的衣服都是王春珍帮忙洗的。
此时村口古井边都没有人了,已经不早了,大家都洗完衣服回去了,正好不用排队取水,又担心厨房的汤,还有阳子,王春珍匆匆忙忙洗了衣服,端着木盘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先给灶里熄了火,蛇汤已经被熬成了奶白色,盛好两碗蛇汤晾着,然后去院子里把刚洗好的衣服晾好,再回厨房用托盘把蛇汤端去西厢房给阳子两口子。
“来,雅儿,你喝点蛇汤,我来给阳子喂点。”王春珍扶起阳子,准备给她喂点汤,阳子虽然没醒,但是喂汤还是能喝下去。
这蛇汤都熬成了奶白色,香味扑鼻,虽然白雅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能喝完一碗:“娘,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蛇汤熬得太香了。”
“那是,说熬汤啊,我说第二,这村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呢。娘家几代人卖猪肉,我从小熬那些猪骨头汤长大的,那技术可是几十年的积累,可是这几年光景不好,老天爷不给饭吃,穷得肚子都填不饱了,还管什么汤,雅儿啊,等年头好了,我天天给你们熬汤喝,特别是我们家这小宝宝啊,一定能养得白白胖胖。这小家伙没有闹你吧。”王春珍说完又摸了摸白雅的肚子。
“今天可调皮了,一直踢肚子呢,你看,跟在里面打架一样。”白雅摸着肚子,一脸温柔地说。
“这可不行,这么闹腾,得找大夫来看看,可还有大半个月才发动呢,可不能大意。”听到小宝宝闹腾,王春珍一脸着急,自己盼星星盼月亮这么多年才来这么个宝贝,可不能出事。
“娘,没事,肚子不疼,有事我会说的,宝宝要听话,知道吗,我们要一起照顾爹爹呢。”白雅摸着肚子,像是肚子里的小崽崽能听懂似的认真交代。
这时大门口有人喊:“雅儿,是爹爹,开开门。”
王春珍按下急匆匆要起来的白雅:“雅儿,别动,别着急,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要冲动,我去迎亲家就好了。”
“亲家,来了啊,快进来,雅儿听到你来了,还着急出来接呢,都是双身子了,可不敢由着她来。”王春珍热情地对白慕说。
“辛苦亲家母了,雅儿多亏了亲家母照顾。”白慕一脸着急,由王春珍领着进了西厢房。
“爹爹,你怎么来了。”看到父亲进来,白雅感觉找到了主心骨,眼眶红红的要向父亲撒娇,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无论什么事,父亲总能为她解决。
“雅儿,别哭,小心身子,爹爹在呢,别担心。”看到女儿抹眼泪,白慕感觉心都快碎了,从小到大,再难的什么时候,他都没舍得让女儿吃一点苦,受一点累。
“阳子哥被蛇咬了,喝了药也没有醒,爹爹。”白雅边抹眼泪边拉着父亲的手说。
白慕摸了摸阳子的额头:“没有发烧,既然喝了药,那就先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别着急,你身子重要,知道吗?”
“亲家吃饭了吗,锅里熬了一锅蛇汤,雅儿他们刚喝完,我去给你盛一碗。”王春珍热情招呼,说完就要去厨房。
“亲家不用忙活了,学堂里还有一群野小子等着呢,再不回去,就闹翻天了,我也是听了那些小子说了才知道阳子被蛇咬了,就赶紧过来看看,现在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下课再过来。雅儿,爹爹先走了,别担心,照顾好阳子和自己,爹爹下课就过来看你,知道吗?”白慕说完就要走。
“爹爹慢走。”白雅说完就要站起来送白慕,又被早预知白雅要起来的王春珍一把按住:“雅儿别动,我去送送亲家,亲家今晚过来吃饭,自己一个人在家对付,还不如就在这里热闹吃。”
临近中午,王红妮割了一筐猪草,还背了一捆柴火回来。李大志和李光也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乡下人一日一般只吃两餐,即早膳和晚膳,中午是不开火煮饭的,随便几个地瓜加点咸菜就对付过去了。
今天因为熬了蛇汤,王春珍想着也给大家补补,就在米里混了点地瓜煮了一锅饭,又多炒了个野荠菜,今天中午也正儿八经的吃一顿。
吃完饭,王春珍又给还昏迷着的阳子喂了一碗蛇汤。
中午睡了个午觉起来,大家又忙开了。
到了晚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下人都归了家,白慕也提了一些猪肉过来看看女儿女婿,顺便在这里吃饭。白雅在西厢房照顾阳子,王春珍和王红妮在院子里支起了饭桌,准备开饭。
由于阳子昏迷了一天还没醒,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所以就算是桌上摆了一大锅香喷喷的蛇汤,还红烧了白慕带来的猪肉,如此丰盛的菜,大家也是食不知味。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碗筷,在院子里摆了竹席乘凉,白慕担心女婿,所以也没那么早回去,在跟亲家唠嗑。
突然,白雅大声叫:“阳子哥,你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动静,大家急忙往西厢房跑:“阳子怎么了,雅儿。”王春珍第一个跑进去,看到阳子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而且看脸色有些发红,王春珍摸了摸阳子的额头:“坏了,有些发烧了,不行,得送城里,快,当家的,去村长家借驴车来,得送阳子去城里看大夫,不能再耽误了。”
李光急忙往村长家跑,不一会李光就把驴车赶了过来,在驴车上垫了一床席子然后李大志把阳子从西厢房背出来,放在驴车上,要去城里看大夫。
白雅左手扶着腰,右手摸着高耸的肚子,踉踉跄跄追着驴车,泪眼婆娑地抓着驴车想要跟去,被父亲白慕一顿呵斥:“雅儿,你身子重,行动不方便,而且这大晚上的,太危险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也不能冲动啊,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跟亲家公还有光子三个人送阳子去就好了,听话。”
这时隔壁刘钢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知道阳子发烧了,二话不说要跟着去,路上好搭把手。
李大志举着火把,李光赶着驴车,白慕和刘钢跟在驴车后面看着阳子,四个人急匆匆往城里去,白雅看着躺在驴车上不动、被驴车拉着渐渐远去的丈夫,突然感觉心里塌了一块,空荡荡的。
王春珍看着白雅脸色不好,怕她再出个好歹,小儿子还昏迷不醒呢,小儿媳可不能再出点什么事,这个家可经不起丁点折腾了,王春珍赶紧扶着白雅回西厢房躺着。
生怕白雅半夜再出点差错,王春珍就在西厢房支了个躺椅,今晚好陪着白雅,一家人忐忑的等了一夜,也没个消息回来,白雅撑了一夜,到底是身子笨重,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王春珍也是一夜未睡,脑子里乱糟糟的。从小儿子昏迷被人家背回来到现在,王春珍整个人都是懵的,虽然小儿子从小到大调皮捣蛋,没少惹祸,时常把自己气得直追着他打,每天都鸡飞狗跳的,可阳子再怎么惹祸,都是小打小闹,自己一时火大,追着打一顿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小儿子昏迷了一整天,叫了连个反应也没有,平日里再强硬的人,到底是个母亲,孩子出个丁点的事,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何况是中了蛇毒,如今又发烧了,现在在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王春珍感觉心里空洞洞的。
看着白雅终于睡了过去,王春珍轻手轻脚起床出门准备早饭。
这边李大志一行人,昨晚半夜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驴车,才到城门口。
可是这时城门已经关了,大家正束手无策时。
白慕走来上去,大力拍了城门。
这可把李大志几人吓坏了,官家的门,这些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哪有胆子敢去拍啊。
可要是不拍城门,今儿还真进不去城里,李阳此刻都烧迷糊了,可耽误不得。
白慕拍了几次后,城楼上守夜的守卫探出了头,应该是被惊扰了好梦,打着哈欠的守卫,语气不耐烦地呵斥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半夜为何要进城。”
“在下白慕,女婿中了蛇毒,情况紧急,需进城看大夫,在下与县令大人是故交,有此令牌为证,还请守卫大人行个方便。”说完,白慕向守卫举起了手中一块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的红色令牌。
守卫听到了县令大人的名号,不敢耽误,连忙打开了城门,看了看令牌,知道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赶忙低眉弯腰赔不是,开城门放行。
白慕的这一把操作,可是深深震撼到了李大志、李光、刘钢三人,虽然知道白夫子是个识文断字的,可能若说认识县令这种大人物,他们三人是想都没敢想的。
看着三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白慕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两句话也说不清的,而且李阳情况紧急,索性先不提,赶紧催李光赶车。赶紧找到医馆给女婿看大夫才是顶顶重要的,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解释。
李光瞬间反应过来,给弟弟看大夫最重要,就放下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专心赶着驴车。
之前农闲时李光也经常来城里找活计干,对城里各个医馆的位置也大致清楚,想着弟弟情况紧急,就决定去里城门口最近,名声也不错的吉春堂。
很快到了吉春堂门口,李大志这回机灵了,赶紧去拍门叫门,很快,医馆内亮起了蜡烛,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举着蜡烛,打开了医馆的大门,打着哈欠问:“这么晚,几位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是这医馆的大夫,鄙人姓谢。”
很多医馆晚上是没有大夫守夜的,最多只留一个小伙计在馆里。听到是有大夫坐镇,李大志几人都是一脸惊喜,看来这吉春堂是来对了。
李大志赶忙说:“我儿子白天被毒蛇咬了,现在发烧了,谢大夫,您老给看看吧,白天让乡下大夫开了药敷了伤口,还开了个方子内服,一个时辰前突然发起了烧。”
谢大夫看了一眼毛驴车上的李阳,收起了一脸凝重的表情,让众人合力把阳子抬进医馆放床上。
看着脸都被烧红了的李阳,还一直冒汗,不用摸也知道,应该烧的烫手了,谢大夫翻了翻李阳的眼皮,掰开嘴巴看了舌苔,然后开始把脉。
这脉越摸,谢大夫的脸色越是凝重。
赶了一个时辰山路,本就忐忑的众人看着大夫脸色凝重,更是喘气都不敢大声了,生怕扰了大夫。
“病人都烧迷糊了,先用白酒擦一下身子降温吧,我开副药给他服下,再看看情况吧,不过馆里的小伙计不在,你们得帮忙煎药。”谢大夫说道。
众人精神高度紧绷地顶着黑暗,急匆匆地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山路崎岖,生怕一个不小心驴车就掉到沟里,还得防着山里的时常出没的熊瞎子, 害怕李阳路上再出个什么状况。
此时见大夫有办法,众人提了大半夜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可以喘口气了。
谢大夫很快拿了纱布和白酒出来,让人脱了病人的衣服,给大伙实操了几遍怎么擦白酒,然后交代擦完后,赶紧给病人穿上衣服,防止病人受凉。
李光和刘钢用纱布蘸着白酒拧到半干,按着谢大夫的操作,小心地擦着阳子的胸部、腋下、四肢、颈部、手心、脚心。先擦了胸部、腋下和四肢,给阳子穿上衣服,防止受凉。然后再继续给阳子擦颈部和脚心。
谢大夫交代完怎么给病人擦白酒降温后,赶紧去药台那边抓了一副药出来,交代了在哪里煎药,药放多少水等,打个哈欠:“老了,不中用了,我去后面眯一眯,药煎好了叫我一声。”
此时差不多子时了,年纪大了确实熬不住。
李大志怕耽搁了儿子的病情,赶紧去谢大夫说的地方生火煎药。
李光和刘钢也给阳子擦完了白酒了,春天的夜里凉飕飕的,就给阳子盖上医馆的薄毯。
等李大志把药煎好,马上去叫了谢大夫过来。给阳子喂了药,等了几刻钟后。
谢大夫再给阳子把一次脉,摸了摸白胡子,说:“病人服了药,烧也慢慢退下来了,能不能醒过来,今儿夜里是关键,你们夜里留个人注意着点,小心再烧起来,其它人可以在这里的空床上睡,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说完打着哈欠往后面走去,一副随时睡着的样子。
李光说:“爹,白叔,钢子哥,你们睡吧,夜里我看着阳子就行。”
刘钢说:“行,光子,你先看几个时辰,撑不住了就叫我,可不能硬撑,阳子离不得人,知道吗?”
“好,知道了,你们先去睡吧”
……
万幸后半夜阳子都没有再烧起来,兵荒马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天亮了。
天刚刚亮,大家伙起来洗漱一番,李大志去街上买了些包子回来给大家当早点。
谢大夫也起来了,给阳子把了脉:“病人基本稳定了,我现在再开几幅药,至于什么时候醒,就得听天由命了,你们再留医馆观察几天吧。”
四个人都留在医馆也不是个事,再说出来了一夜,家里正提心吊胆的等着消息呢?白慕得回去上课,刘钢地里的活计也耽误不得,也得带点换洗的衣物过来。
最后决定由李光赶着毛驴车三个人回去,给家里传个消息,只留李大志一个人在医馆看着阳子,下午李光再带些衣物过来。
吃了早点,太阳刚升起来,李光从市场里买了些草料,给毛驴喂了,然后三人驾着毛驴车往蓝田村赶。
回到村子,众人见到一大早的,这三人就赶着毛驴车回来从外面回来了,都少不了一番问候,几人应付了一番,好不容易到村长家,还了村长的驴车。
回到家里,王春珍正在端着装饲料的木盘在院子里喂鸡,看到大儿子和白慕进来了,却没看到李大志和阳子,手里的木盘,“哐”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李光知道自己这急性子的娘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娘,阳子没事了,烧也退了,人家大夫说得在医馆观察观察,所以爹也留在医馆了,我回来带点换洗的衣服,你别担心。”
听到阳子没事,王春珍才愣愣的反应过来,拍着胸口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白慕也安慰了她几句,跟听到动静从西厢房出来的女儿说了会话,让女儿放宽心,然后赶紧回学堂上课,不然这群毛猴闹腾的能把学堂的屋顶给掀了。
下午李光一个人走去城里,因为不知道要去几天,也不好一直借人家的毛驴车,毕竟这年头,毛驴至少得要四五六两银子一头呢,谁家有头毛驴,那是相当体面的,都得小心伺候着呢,轻易不会外借。
因为带着欣宝妹妹去河边玩,强强在家里被阿爹刘钢拿阿爷编竹筐的竹条狠狠地抽了一顿屁股,白花花的小屁股都红了一大片。
阿奶冯爱莲给强强的小屁股擦完药,大手掌又拍了几下。
强强还被娘亲禁止进东厢房看妹妹,美其名曰,怕强强把甜馨妹妹也抱去河边玩。
在学堂,强强被白夫子拿尺子狠狠地打了五个手心,屁股手心都疼的强强,现在还得每天写两张大字交给白夫子才行。
身心俱疲的强强去李家找欣宝妹妹玩,又被刚喂猪回来的阳子叔逮到,给揍了一顿。还有春珍奶的眼刀子嗖嗖嗖地直射。
然后听着欣宝妹妹兴致勃勃地嚷嚷:“强强哥哥,去抓蟋蟀。”
强强表示:我太难了。
小欣宝去河边玩耍的事,也吓到了李家人,小欣宝现在又被禁足了,这回是连门口的大榕树也不能自己去了,小欣宝只能天天逗着咿呀咿呀的胖堂弟玩。
安宝宝已经会翻身了,每天自己笑呵呵地翻个不停,小欣宝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弟弟,跟只小猪仔一样翻着圆滚滚的肥身子,小欣宝拍着自个的小肥爪,跟着翻身子的安宝宝喊:“安宝厉害,好厉害,再翻,再翻一个。”
然后安宝宝翻得更加卖力了,哼哼唧唧地翻个不停,俩人都开心不已,乐此不疲。
直到,贴心的小姐姐欣宝,把自己心爱的花生糖,塞到了才四个多月大的安宝宝的小嘴里,被眼疾手快的王春珍一把抓到,然后……小欣宝连“玩”安宝宝这个唯一的乐趣也没剥夺了。
被剥夺了唯一乐趣的小欣宝,只能抱着大白,坐在白色猪崽摇摇椅上,边摇着摇摇椅,边碎碎念了起来,表示还是大白好。
自从山里找人参的风潮兴起,现在山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大家都随意进山了,李大志刚带着大儿子李光忙活完地里的早稻,歇了两天,李大志又闲不住了,又张罗着进山去砍木材做家具,好多赚点钱。
刚过完年的时候,要办喜事的人家多了,拉着木材来找李大志做大件家具的人也就多了,李大志可是赚了不少加工费呢。
可是,随着年味淡去,拉木材来做大件家具的人也就少了,一给早稻播完种子,闲不住的李大志就张罗着要去山里砍木材,做家具去集市上卖。
王春珍劝了几句,最后自己也觉得现在山里没有危险了,才同意李大志父子俩进山砍木材,但是严令禁止不能进太里面。
第二天,李大志就带着儿子李光,拿上水囊、斧头、砍刀、绳子和王春珍准备的干粮等,推着手推车进山砍木材去了。
被憋坏了的小欣宝也嚷嚷着要坐车车,要去砍木材,被娘亲一顿呵斥后,才安分了。
李大志带着大儿子李光进山忙活了几天,累得够呛,还是兴致勃勃得要再进山砍多点木材,被王春珍一把拦住:“当家的,悠着点,身体累坏了,可是补不回来的,先把这些木材用完再进山砍木材吧。”
砍木材是个力气活,而且做家具得用上了年头的大树,得用斧头把大树砍倒,然后用砍刀把大树的枝叶都砍掉,把树干砍成一节一节的,然后再把一节一节的木头扛上手推车,一趟趟地推下山,山路不好走,推手推车更是辛苦。
看着砍了几天,也是累得够呛的大儿子,李大志这才决定暂时不进山了,去晒木头去,这木头晒干了就能做家具了,做什么家具呢?李大志边晒木头边琢磨着。
又去集市晃悠了几天的李大志,充分了解民意后,决定做彩色的小板凳、小桌子。
于是李大志又带着李光进山,去有漆树的那片小树林里折腾了一天,挑了满满两大桶的漆汁回来,然后李光开始捣鼓彩漆,李大志开始捣鼓晒干了的木头,父子俩愉快地分工合作了起来,一批彩色的小板凳、小桌子,正在酝酿。
虽然现在也有彩色的器具,但是那都是富人家才用得起的,平常人家是不敢奢望的,家里吃饭的饭碗破了好几个口子,都还接着用呢!有就不错了,哪还能想要漂亮的。
要是价格公道的话,相对于原木的家具,谁不喜欢花花绿绿的彩色家具呢。所以,李大志有预感,彩色的小板凳、小桌子一定能大卖。
激动的李大志,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于是虎虎生风地刨起了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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