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回得很快，像是无需思考：“我只相信殿下。”
这话？萧明煊深深看她一眼，让人取来纸笔。
“端王妃的位置可以给你。立下字据，你若背叛本王，就自愿落入奴籍，任本王处置。”
就这？姜沅没有任何犹豫地照他的话写了，还很有诚意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她昏了头了背叛未来皇帝，这是不可能的。
姜沅把字据交给萧明煊，萧明煊扫了一眼，随手从身上摘了枚玉佩给她：“凭这个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等你立了功，我再请旨赐婚。”
“立功？”姜沅收好玉佩，想了想说：“殿下最近可是在查一桩命案？”
这不是什么机密，萧明煊想看看姜沅的本事，就简单说了句：“风月楼的命案，线索指向裴氏旁系。”
姜沅想尽快敲定婚事，不想夜长梦多，直接说了最关键的：“与裴氏无关，迷雾重重皆是障眼法，这桩案子殿下只需锁定一个人。”
“谁？”
“大理寺少卿。”
萧明煊沉思片刻，突然说：“这也是你占卜出来的？”
姜沅神色自若，“是。”
反正无法解释的一切都推到占卜上就对了，信不信无所谓。
萧明煊瞧了她一会儿到底没说什么，只让人送她出去。
待人走了，他唤了近卫周齐进来，“查查姜沅，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
——
搭上太后之后，姜沅果然收到了很多请柬，京都的名门望族争相邀请她去府中做客。
她很清楚，这是看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子上。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个不起眼的，受尽委屈的小可怜，被侯夫人和姜绮容带出去只会收获鄙夷和不屑。
人人说长宁侯府怎么收了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养女，还带她出来赴宴，结交权贵，真是太心善了。
那时，她总是会被人莫名其妙地刁难，各种嘲笑奚落的话，各种害她出丑的手段。
她每出去一次，名声就变差一次。
姜绮容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她被人欺负，最后假惺惺说几句圆场的话，再云淡风轻地替她道歉，好像错的人全是她。
其实，这一切本就是姜绮容在背后引导的。
姜沅害怕失去家人，害怕失去侯府这个容身之地，所以忍了所有不公，一直忍到死。
这一世，她一次也不会忍了。
姜沅把请柬分成三堆，一堆不得不去，一堆可去可不去，还有一堆不需要去。
京都如今有四大望族，晏氏、崔氏、程氏、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