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全家,甚至九族的脑袋挂在腰上的感觉,让毛骧想起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怕是给狗当,狗都不当吧?
那我这个指挥使是狗?
呸呸!
毛骧收起发散的思维,吩咐心腹,“去,把逆臣梁院判提过来。本指挥使亲自审问,”
梁煜怎么也想不到,正常下值的路上,他走到宫门口还有些奇怪:为何宫门口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麻袋套了头,被强行带到锦衣卫诏狱。
仅仅一夜,梁煜朝便精神萎靡,担惊受怕一整晚,几近崩溃。
更气的是锦衣卫的狗贼连水都没给一口。
梁煜嘴中骂道:“放开本官,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当不明所以的梁煜被带到毛骧面前。
看到毛骧,梁煜张开有些开裂的嘴唇,怒道:
“毛骧,你想做甚?我与你往日无冤无仇。为何抓我?我有何罪?你想谋反不成?”
毛骧饶有兴趣的看向梁煜。似笑非笑的道:“梁院判当真不知?”
梁煜看了看毛骧面前冒着茶香的杯子一眼,舔了舔嘴唇。
转而愤怒道:“我知什么,毛骧你无故抓我,等我出去,我定要向陛下参你一本。”
毛骧嗤笑一声,说道:“进了诏狱。你还想出去?“
梁煜心中一惊,难道那事.....连忙收拢心神,怕被毛骧这个特务头子发现什么。
瞟了一眼毛骧,发现毛骧正冷冷的盯着他。
目光似乎能看到他内心深处,心中一惊,冷汗瞬间就布满全身,湿透了衣服。
梁煜全身浑身难受,却压住惊惶,道:“毛骧,我有何罪?你要抓我,可有证据?可有陛下圣旨?你难道想谋害忠良?你就不怕满朝文武弹劾于你。
毛骧冷笑道:“谋害忠良?你也是忠良?满朝文武弹劾?”
毛骧掏了掏耳朵,道:“我怕?”
又道:“梁院判,速速招供吧!”
梁煜心中微微一叹,他就知道早晚会出事,人情债难还啊,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为了保全家人,顿时心有死志。
假装看向毛骧,余光瞟向四周,发现没有几个锦衣卫。
于是假装活动有些发麻的四肢,突然奔向右侧几米处的墙壁,准备学那“撞柱而亡”,当额头触碰到墙壁时,梁煜心中还有些暗喜,我死了,家人就能保住了吧。
当额头剧痛,梁煜瘫倒在地上,睁开双眼,却发现众人都在望着他,嘴角冷笑。
他知道完了,满心苦涩,书上误我啊,原来撞墙不一定会死,会疼倒是真的。
毛骧有些恼怒,道:“冥顽不灵,动刑。”
两名锦衣卫如狼似虎地上前,架起梁煜往刑房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