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
泪水不由自主地漫上眼眶,我哽咽着:“沈沐川,你太过分了!”
沈沐川提高音量。
“行了,哭给谁看啊?不就是一点破股份么,我给你转钱不就是了。”
“要不是你非要补办婚礼,惹得晴晴他们不高兴,我用得着带他们去散心么。”
“说到底,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没有说话,只眼泪打湿了枕头。
沈沐川想骂我,但看我虚弱的样子,他又忍了回去。
过了会儿,他别别扭扭地说:“这次先救晴晴,你确实受了苦,我会补偿你。”
“婚礼你就别想了,但结婚纪念日可以办得隆重一点。”
我刚想拒绝,手机来了消息。
那边说,婚礼日期确定了。
很巧,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在同一天。
对方礼貌地问我是否方便,如果不行再重新看日子。
我擦干眼泪回消息:就那天吧。
看我情绪平静下来,沈沐川狐疑地问:“谁的消息?”
他以前,从来不会问我这些。
我心头升起一股厌烦,敷衍道:“新闻推送。”
沈沐川没有任何怀疑。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没有社交、没有朋友,不可能会有人搭理我。
身上疼得厉害,我伸手想要按铃叫护士。
沈沐川正欲帮我,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夏知晴在电话那边哭唧唧:“沐川,我头好疼......”
沈沐川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此后一周,我再没见过他。
但手机上一直有夏知晴发来的消息。
我住院这几天,他们在主卧里颠鸾倒凤,用掉了三盒避孕套。
我种在花园里的百合,被沈沐川一根根拔掉,换上了她喜欢的玫瑰。
就连我用心准备的儿童房,也因为她一句想试试新花样,就被沈沐川改成了情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