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傻子嫁摄政王,毒亿点怎么了结局+番外

穿成傻子嫁摄政王,毒亿点怎么了结局+番外

蓝沉玉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吩咐了,把这丑八怪的清白毁了。”“要让她明天大婚之日浸猪笼,嫁不了摄政王,谁先上?”“我来,丑是丑了点,但盖上脸都一个样。”淫邪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入耳,紧接着大腿上跗上了一只上下游移的咸猪手。姜季听双眼骤然睁开,身体比反应快,握拳反手就打了出去,力道之大,对方脑袋被砸撞在地上脑浆四溢。其余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她不是傻子吗?”“被……被鬼附身了吧?”姜季听拧眉冷眸快速扫向周围。破败的屋子中废弃的杂草堆和围着她脱衣解带的几名一脸淫相的中年男子,心下一凛。“管她是人是鬼,今天不毁了她,我们几个就得玩完,给我上,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吗?”其中一人怒声开口,率先冲了上来。姜季听唇角冷冷勾起,如索命恶...

主角:姜季京墨   更新:2025-06-04 19: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季京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傻子嫁摄政王,毒亿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沉玉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吩咐了,把这丑八怪的清白毁了。”“要让她明天大婚之日浸猪笼,嫁不了摄政王,谁先上?”“我来,丑是丑了点,但盖上脸都一个样。”淫邪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入耳,紧接着大腿上跗上了一只上下游移的咸猪手。姜季听双眼骤然睁开,身体比反应快,握拳反手就打了出去,力道之大,对方脑袋被砸撞在地上脑浆四溢。其余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她不是傻子吗?”“被……被鬼附身了吧?”姜季听拧眉冷眸快速扫向周围。破败的屋子中废弃的杂草堆和围着她脱衣解带的几名一脸淫相的中年男子,心下一凛。“管她是人是鬼,今天不毁了她,我们几个就得玩完,给我上,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吗?”其中一人怒声开口,率先冲了上来。姜季听唇角冷冷勾起,如索命恶...

《穿成傻子嫁摄政王,毒亿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小姐吩咐了,把这丑八怪的清白毁了。”

“要让她明天大婚之日浸猪笼,嫁不了摄政王,谁先上?”

“我来,丑是丑了点,但盖上脸都一个样。”

淫邪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入耳,紧接着大腿上跗上了一只上下游移的咸猪手。

姜季听双眼骤然睁开,身体比反应快,握拳反手就打了出去,力道之大,对方脑袋被砸撞在地上脑浆四溢。

其余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是傻子吗?”

“被……被鬼附身了吧?”

姜季听拧眉冷眸快速扫向周围。

破败的屋子中废弃的杂草堆和围着她脱衣解带的几名一脸淫相的中年男子,心下一凛。

“管她是人是鬼,今天不毁了她,我们几个就得玩完,给我上,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吗?”

其中一人怒声开口,率先冲了上来。

姜季听唇角冷冷勾起,如索命恶鬼,她起身一脚提起地上的棍子接住,反手就插进了来人的脖子,继而又是一脚踹翻了左边准备动手的人,身形如鬼魅,招招致命。

不出多时,五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死伤一片,而姜季听也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

“那边什么动静?快去看看!”

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同时传来。

她眸子一冷,拿起火把扔向杂草堆,跳窗消失在黑暗中。

身后不停有人追来,姜季听这具破败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她看向不远处小道上飞驰而来的马车,眸光一闪,找准位置,只等那马车过来,整个人借力钻进了马车里面。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钻,就从一个狼窝,跳进了另一个虎穴。

“嘿……嘿嘿,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发誓!”

她尴尬一笑,伸手,两只手各自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拿开……

好吧!拿不开!

反而因为她这一动作,两把剑压得更沉。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拿剑架着她的其中一人冷声开口,姜季听眨眨眼瞟了他一眼,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我要说我是逃命才钻进你们的马车里,你会……”

你不会信的,不然不会更用力的压剑了。

“不信咱们可以动口,别动刀子啊,脖子细嫩,经不住割的。”

她怂不拉几的模样,若非刚才她冲进马车那般敏捷的速度,青宴和京墨都要被她骗了。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那把剑更沉了三分。

姜季听脑海快速运转,寻找一线生机。

最后她悲凉的发现这一线生机是真他奶娘的难找啊。

这两人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啊。

可是阎王她刚见过,不好看啊。

“噗……”

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吐血声,姜季听才发现马车里面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躺着的要死不活的。

“主子!”

原先质问她的那人惊慌的收了剑过去照看吐血之人。

姜季听眸子一亮,这不,那生机就来了。

“青宴把这个女人宰了扔出去。”

姜季听嘴角弧度还没扬起来,唰的就落了下去。

“你家主子中毒了,再不解毒他可就要陪我一起见阎王了!!!”

姜季听语速前所未有的快。

因为另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他大爷的是真听话啊。

让他宰他是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

不过还好她说的快,脖子只是又破了点皮,死不了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主子中毒了?”

京墨一脸警惕,他们刚才从未提及过他家主子中毒的事情。

“废话少说,我能救他,前提是一命换一命,他活了,你们可就不能杀我了哟。”

准备下刀宰人的青宴:“…………”

抱着自家主子脑袋的京墨:“…………”

姜季听可经不起这两个冷漠无情的人折腾。

因为她刚刚吐血也是因为她发现她现在这具身体中毒了,还是致命毒,再不解,她也要玩完咯。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两人对视一眼后,凝视着姜季听。

姜季听两手一摆,“就凭他身受重伤又身中剧毒,而你们之中没有会医的,这里短时间内想必也找不到大夫,就算找到大夫了,你们能确保他会解毒吗?除了我,你们别无选择。”

“主子等不了了,要不让她试试?反正她的命在我们手上,谅她也不敢耍花招。”

青宴开口,姜季听十分赞同的冲京墨点头,“这位弟弟说的对。”

被叫弟弟的青宴:“…………”

京墨一咬牙,让开位置,“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姜季听心下冷笑,她好久没有被人威胁过了,这一会儿功夫就是两次。

真当她换了一副身体就是任人拿捏的病猫了?

“你们知道你们在威胁谁……”

“好嘞。”

如果那冷冰冰的剑不要再架到她脖子上,威胁一下就威胁一下吧,她韧性好,能屈能伸。

姜季听蹲下,借着夜明珠和蜡烛的光线检查了一下躺着的人,结果最先吸引她视线的居然不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是……

谪仙啊!

长得好生俊美一男的,苍白的面容下棱骨分明,眉如远山,深邃而冷峻,鼻梁高挺,勾勒出孤傲的轮……

“看什么看?赶紧看伤口,治不好我家主子,让你偿命。”

姜季听都还没看全呢,一只布满茧子的死手就挡在了那帅脸面前。

“治不好我家主子就让你偿命~”

她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小声嘀咕,阴阳怪气学着青宴的语气。

“哼,你这厮休想玷污我家主子的容颜,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狗。”

青宴不屑的冷哼一声,姜季听一下就怒了,眼睛瞪上去……

瞪到一半就让泛着寒光的剑给压了回来。

她深呼吸两口气,不停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死一次,小命要紧,她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稀罕这个短命鬼?

“喔~”

姜季听低呼一声,算是暂时把恶气给吐出去了。

可是她这一叫,可把高度紧张的两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家主子没事吧?”

京墨紧张的问。

“你家主子好人有好报,福大命大造化大,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啦。”

京墨和青宴对视一眼,好人?他们主子杀的人都能堆成小山了,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在两名侍卫明显不相信的目光中她开口:

“有药箱吗?”

“有,这里。”

京墨将药箱递到跟前。

姜季听看了一眼后拿出一根银针先刺向了自己的两处穴位,继而指尖向青宴的剑刃上一划,乌黑的血飚飞而出。

“别怕,我也中毒了。”

做完后,姜季听抬眸一笑,解释了一句。

京墨和青宴都看呆了,这女人对自己可真够狠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姜季听缓解了自己体内的毒后,脸上嬉笑的神色收敛,转而帮昏迷不醒的帝沉衍止血解毒。

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神色认真,当真是旁若无人一般。

不由让京墨和青宴不由对她的信任多了指甲盖那么大点。


“毒和血我都帮他暂时压制住了,至于伤口处理,这些东西根本用不了,你们带他去找大夫吧。”

小半个时辰,姜季听才停手起身,若不是遇到她,这个男人恐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没死成的第一天,积福报!不错。

刚得意了一下,脖子上又架了一把剑。

姜季听无语了,“不是你们有病啊?我都救了你们主子了,不把我当上宾供奉起来就算了,又整这死出。”

想下毒!毒死!都毒死!

青宴架着姜季听脖子,京墨去查看帝沉衍的情况,片刻后,他起身。

“抱歉,感谢你救了我家主子,但是我们暂时不能放你走,得等我家主子醒来后做决定。”

毕竟,他家主子受伤的消息不能外传,否则明日大婚定会有人找事情。

他的话让姜季听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嗤笑一声:

“你们就真以为我一点后手没留?”

“你什么意思?”

两人眸光一冷,瞪向姜季听。

“意思自然是我给你家主子治伤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不守承诺的小人,我给他下了毒,若是毒发,谁都别想活。”

“你……”

“别想威胁我,要么现在放我下车,三日后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方给你们解药,要么我现在就让他毒发身亡,你们敢赌,我一个孤家寡人又有什么不敢的。”

“青宴,别信她,我就不信……”

“噗!”

京墨话未说完,身后就传来吐血的声音,他瞳孔猛缩。

“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了,一命换一命,你家主子的命在不感兴趣,放我离开,否则……”

她脸上的决绝,京墨不敢赌。

他给青宴一个眼神,青宴立马收剑。

姜季听走过去,手压下几个穴位后,原本脸色青紫的帝沉衍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次可不许反悔了哟。”

她起身开口,二人脸色难看极了,只能把她放下马车,最要死的就是他们还腾不出人手来跟踪她。

下车之后,姜季听看着手中的银针吐出一口浊气。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不属于她的,哪里来的毒药下给那人,只不过是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让他适时吐了一口毒血而已。

“咳咳!”

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

她,一个在高科技现代文明社会黑白通吃的大佬,腥风血雨努力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坐拥千亿资产准备退休隐居。

如今却因为一次失误就被迫魂穿到这个落后的冷兵器时代。

一切,从零开始……

至于原主,南靖国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

说是嫡女,是的,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没用的嫡女……

而且还是个傻的嫡女,更没用了是不是。

幼年还死了娘,没用还没靠山。

娘死后就被送去了道观养着,半月前才接回来。

接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原本要嫁给摄政王的姜大小姐姜语溪因为摄政王瞎了双眼不肯嫁,要与她换亲,嫁给从小就与原主有婚约的二皇子。

在得知摄政王双目失明的当天,姜语溪就勾引上了原主自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两人无媒苟合。

可是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叶语溪还是觉得原主一个傻子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找了几个男人在大婚前夕想要毁了原主的清白。

谁知原主一个傻子竟还是个痴情种。

得知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未婚夫,服毒自尽了。

没错!服毒自尽了!

没背景没脑子还被人当日本人整,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理清了这些,姜季听嘴角抽了又抽,狗血!十分狗血!

她本想着这破亲谁愿意去成谁去成,她要隐居山林去了。

结果刚下马车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魂魄不全,而那丢失的一魄就在南靖城中牵引着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隐居个屁!

她的金山银山都在那个高科技时代,在这里她连买一个包子的铜板都没有。

得!

努力了半辈子!

好不容易到退休的年纪了!

突然得到通知,退休年龄往后推六十年!!!

姜季听两眼一黑,人生陷入一片昏暗!

她摸索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快亮了。

人多眼杂,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找那丢失的一魄。

她甚至怀疑那一魄在原主那个傻儿爱的死去活来的二皇子那里,毕竟吸引力法则这种东西难说清楚。

同为今天都要出嫁的新娘子,姜语溪的院子热闹非凡,喜气洋洋,而姜季听的院子……

冷清!很冷清!实在冷清!

狗来了撒泡尿都没人打扰。

不过懒得管这些,她换了一身衣服躺下。

体内的毒没有解干净,又紧绷了一晚上,再不休息,她真该见阎王去了。

直到天色大亮,才有两个嬷嬷带着丫鬟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姜季听从床上揪了起来摁下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一炷香不到,她们就停手了,甚至都不给姜季听照镜子的机会。

“一个傻子还能嫁给尊贵的摄政王殿下,真是傻人有傻福。”

其中一个嬷嬷嫉妒的骂道。

“行了,接亲队伍来了,摄政王还真能看上她一个又丑又傻的死丫头?嫁过去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另外一个嬷嬷鄙夷的看了姜季听一眼,开口道。

姜季听心下冷笑,堂堂嫡女就是这待遇是吧?

好,好的很!

她现在是傻子,等会儿发点疯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吧?

正好在现代憋屈坏了。

红盖头胡乱的盖在头上,姜季听被拽着往外走。

将军府大门口,两队接亲队伍各置一方。

一队新郎身穿喜服、骑坐高头大马之上,身后八抬大轿、锣鼓冲天,声势浩大壮观。

另一队……

就一个喜轿子和一个喜娘,不见新郎踪影就算了,敲锣打鼓的人也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贵公子坐喜轿出门看热闹来了。

知道的自然是来接姜季听这个倒霉蛋子来的。

两方对新娘的重视程度,一目了然。

“虽说这姜二小姐是个傻子,但摄政王连接亲都不来,也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这算什么?要是换做我是摄政王,我都权势滔天了,还娶一个傻子?还是个丑八怪。”

“也是,能嫁给摄政王确实已经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了。”

周围看热闹人的讨论声不绝于耳,手执

扇子挡脸的姜语溪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等会儿就会有人把姜季听那个傻子赤身裸体的抬过来,到时候别说嫁给摄政王,她连活着都是问题。

大婚当日被浸猪笼,这么名震天下的事情能落到她一个傻子头上也是对得起她。

“二小姐到。”

身后喜嬷嬷喊了一声,姜语溪瞳孔微震,下意识回头看去。

“这怎么可能?姜季听这个贱人怎么……”


“语溪,你在胡说什么?”

将军夫人苏氏在一侧急忙提醒。

姜语溪一时慌乱,抬扇遮住自己满是恶毒的脸嘴。

“快上轿子,别被这个小贱人抢先一步了。”

苏氏推了她一把,姜语溪立马往门外走去。

姜季听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最后一句话,她靠上前去,幽幽开口:

“小贱人说谁呢?”

“说你……”

“哎哟喂,你个傻子要吓死谁啊?”

苏姨娘被吓死了,推了姜季听一把。

姜季听顺势一扑,脚一抬,手一推,身边两个嬷嬷立马摔了出去。

因为惯性和下意识的求生欲望,她们手往前抓去,一个好死不死的抓住了姜语溪刚抬起来的脚后跟。

“啊!”

姜语溪大喊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手上的团扇都摔了出去,珍珠玛瑙摔了一地。

“呀~小贱人姐姐怎么摔倒了?”

姜季听惊呼一声,却直接抬步踩上嬷嬷的身体,再踩上姜语溪的屁股走向冷清一方的花轿。

把傻子不该有的人情世故抛通通抛开。

身后乱做一团,她只管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姜语溪也很快被嬷嬷扶起来,一瘸一拐的上了花轿。

两队花轿同时往回走,最终二皇子的迎亲队往后慢了一步。

姜季听坐上轿子就扯下了红盖头,这该死的破地方,她真是受够了。

她刚想放松放松,却耳尖的听到一道破空声传来。

她眸光一冷,侧身避开,空手接住了要取她命的利箭。

又有人要杀她!

爹了个娘的!

一个傻子,到底碍了多少人的眼?

不等她多想,第二箭又射了进来。

她桃花眸一眯,避开的同时,反手将手中的箭射出去,不偏不倚的射中后面二皇子骑着的马脖子上。

马儿瞬间被刺激到,前蹄高扬,朝前面踢过来。

瞬间场面再次乱做一团。

姜季听唇角微勾,一个巧力让轿子翻倒在地上,她也顺势滚了出去,砸到后面轿夫腿上。

后面的轿子因为重心也翻了下去,里面的姜语溪毫无防备的摔了出来。

又摔了个狗吃屎!

姜季听一看目的达到,趁乱跑过去就对着摔出来的姜语溪一阵拳打脚踢,最后拔了她头上的金簪银钗就往轿子里面跑。

创业,从抢劫开始。

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谁,哪里有人管姜语溪被打成什么样。

等喜娘来扶的时候姜语溪头发凌乱,两只眼睛成了熊猫眼,还挂了两管鼻血,可怜又滑稽。

“天娘哩!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喜娘吓得大叫,连忙捡起盖头胡乱给姜语溪盖上,扶着姜语溪进轿子去。

怎么样都不能坏了她南靖城第一喜娘的称号啊。

看看人家摄政王那边的队伍已经走了,她更是着急了。

“起轿啊!快起轿!”

“要死了要死了!”

******

摄政王府,花轿落地,姜季听就被人带去了一间房间。

之后……

自然就没有之后了。

她扯下红盖头往旁边一扔,有些好笑了。

“不接亲不拜堂,好歹给口吃的吧?”

她双手一摊,毫不掩饰脸上的无语之色。

主要是堂堂摄政王成亲,她这个新娘子这里居然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姜季听起身去桌子上拿起茶壶倒水喝,可是……

一滴水也没有在里面。

“哈哈!”

姜季听笑了,被气笑的。

没有水好歹有喜果吧?

她想着去抓一把喜果充饥,被子一掀,哦吼……

跳蚤都没有一只!

这是生怕她饿不死啊?

姜季听两眼一闭一睁,精明的双眼立马冒着傻气……

“放我出去,阿听饿饿~”

“阿听要吃肉肉……”

闹了大抵有一炷香吧。

脖子都喊哑了,人都闹傻了,才有人不耐烦的端了吃食进来。

“不许闹了,吃饱了就去床上睡觉,不然晚上没有饭饭吃哦。”

虽然他端进来十分不耐烦,但还好言好语的把姜季听把小傻子哄。

姜季听配合的点点头,一把抢过食盘中的大猪肘子就啃了起来,啃的满嘴流油。

来人啧了一声,嫌弃的把食盘放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姜季听脸上的傻气立马收起,她拿出银针试了一下,确定没给她下毒后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但凡祖坟冒点青烟也不至于给孩子饿成这样。

“主子,属下失手了,那傻子摔下了轿子没死成,刚刚闹着肚子饿,属下派人给她送吃的过去了。”

王府主院中,京墨一脸心虚的禀告道。

他的黑历史之一,刺杀一个傻子,且失败了,说出去都嫌丢脸。

“既然真是个傻子就不必管她死活。”

帝沉衍身披黑色大氅,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姜恒安宁可承认自己当年在外养外室,也要把这傻子认作皇上指婚给您的二小姐,也太不把您看在眼里了。”

青宴在一旁愤怒的开口。

原本姜二小姐是才貌双全的姜语溪,这个傻子是姜大小姐才对。

可是姜家为了悔婚,堂堂镇国大将军居然亲口承认姜语溪比姜季听那个傻子先出生两个时辰,嫡长女瞬间变嫡次女。

帝沉衍冰冷的俊脸上划过一抹冷意,他冷声:“才貌双全未必有傻子好。”

“昨夜的女子有消息了吗?”

他如今在意的是昨天为他压制毒性的女子,其他的都暂时不重要。

京墨和青宴同时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闻言,帝沉衍脸上多了一抹烦躁,冷声:“滚出去!”

“是。”

两人连忙离开,自从他家主子双目失明后,本来就差的脾气更是暴躁的不得了,谁都惹不得。

新房内,姜季听吃饱喝足就当真听话的上床睡了一觉,直到睡到晚上有人来送吃的,她才醒过来。

又是大鱼大肉,她满意了,新夫君就是豪横。

吃了晚膳后,她发现根本没人看守她,一个胆大的坏主意就在心中蔓延。

姜季听悄无声息的偷溜出了摄政王府,去了她原本该嫁去的地方。

比起死气沉沉的摄政王府,另一边二皇子的新宅院中可谓是灯火通明,热闹的仿若闹市。

姜季听找到新房的时候里面正传出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纠结了一会儿,想着现在进去是不是有些缺德?

可是想了想,错过了今日,她什么时候还能溜进来还不得而知呢。

左思右想,姜季听放下道德底线,从窗子翻了进去,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盯着赤身裸体缠滚在一起的男女看了有一会儿。

画面太养眼,看的她这个纯情老东西小脸一红。

姜季听捂住眼睛,不能再看下去了,会长针眼的。

“呀!易安哥哥~你跟姐姐在干嘛呀?我也要玩~”

她龇牙一笑,往床上就是一扑,直接倒在了两人身侧。

那张傻里傻气的丑脸立马放大在南易安眼前。

此刻正是南易安作为一个男人最威猛也是最脆弱的时刻。

被她这么一吓,他猛的一个哆嗦,一下子什么都交代了。

“啊~”

姜语溪更是被突然出现的姜季听吓得失声尖叫,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指着姜季听质问。

姜季听却不搭理她,她看向拿起衣裳准备穿的二皇子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易安哥哥你陪姐姐玩不陪我玩~”

南易安瞪大了眼睛,连忙避开,被姜季听那张鬼脸吓得脸色都变了。

到底是谁给她那张本来就丑的脸涂抹成这副鬼样子的?

“来人啊,把这丑女人给本殿下扔出去。”

他大喊,立马有人进来,看到姜季听的时候他们都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摄政王的傻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们殿下喜欢三……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本殿下打出去。”

南易安胡乱套上衣裳,指着姜季听怒声吼道。

一群狗东西,什么表情!他问那是什么表情!?!

他南易安就是饥不择食,也不会饿到这步田地!

“不要赶我走啊,摄政王府没人陪阿听玩啊易安哥哥~”

姜季听一把抱住南易安的胳膊,胭脂水粉蹭了他一身。

南易安简直快疯了,一脚想要将人踢开,那个傻子却像故意的一样躲开了,害他踢空,差点摔倒。

“不陪我玩就算了,凶什么凶啊?短小男!略略略~”

姜季听冲花容失色的二人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了。

南易安眸子瞪大,垂眸盯着自己下半身。

丑傻子……

她说什么?

她说了什么?

短小男?

这个傻子居然说他是短小男?

她懂什么叫短小男吗?

啊!!?!


“殿下,我们……”

房间里面恢复安静,意犹未尽的姜语溪从被子里面爬起来,跗上南易安的身体。

她腰如水蛇,媚眼如丝,可是南易安看着她被打成了黑眼圈的双眼就失去了兴致。

“改日吧,今日本殿下乏了。”

笑话,刚刚被那样打断,现在再对上姜语溪这张被打的不轻的脸,谁还站得起来?

最主要的是雄风被一个傻子质疑,南易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推开姜语溪,晃晃悠悠的转身出了门。

“该死的姜季听!”

姜语溪气的大骂,这个小贱人没死就算了,居然还敢来闹她的洞房,该死该死该死啊啊啊!!!

“啊!”

她恼怒的吼了一声,恨不能现在就追出去把姜季听那个贱人给活活抽筋扒皮。

而坏了人好事的姜季听此时刚被赶出府,她眼珠子转了转,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她丢失的一魄不在南易安身上,白来打扰人家的好事。

她愧疚!

对于她丢失的魂魄,只要她靠近,牵引力肯定会变强,但刚刚她都扒在二皇子身上了,也没感觉到特殊的。

姜季听有些泄气,魂魄不全,别说她连南靖城都离不开。

就说她现在吧,已经有些呼吸不适了。

“新王妃不守妇道,大婚当日跑出去夜会外男,来人,把她给我扔进柴房去好好反省反省。”

姜季听才刚叹完气,就听正前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命令。

她抬眸,命令之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几名训练有素的侍卫上前抓她。

姜季听瞪大了眸子,这又是什么事?

出去一趟怎么还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了?

她就是想不守妇道,也穷啊!分逼没有,哪儿来的钱去破坏妇道!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刚刚那说话的声音好生耳熟。

她现在是个傻子人设,不能正面刚,只能吵吵闹闹的被人带走关起来。

当然,现在正面刚她也是……

刚不过的。

“靠北呀!能不能把我关回原来的房间啊!”

姜季听看着眼前一堆一堆杂乱无章的柴火,生无可恋的哀嚎。

古代人就是狭隘,一有事情就把人关柴房。

柴房,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一晚上看了辣眼睛的画面不说,一无所获还要被关起来。

她真是造的杀孽太多了,老天爷换个身份惩罚她来了。

体内余毒未清,又折腾了这么久,姜季听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铺了一些稻草在地上躺下了。

如今看来,将军府回不了,这摄政王府更是待不得,指不定白日刺杀就是摄政王派人来的。

若她是普通人,那一箭必将射穿她的心脏,摄政王这是想让她死在镇国将军府门口。

如今刚进府又给她安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关进柴房,真如那老嬷嬷所说,嫁过来指不定能活几天呢。

想着想着姜季听就昏睡了过去。

罢了,能活活,能死死,累了。

想是这么想的,姜季听还是低估了她的求生欲望。

在被关了一天一夜后,她饿的睡也睡不着,醒也醒不好,最后偷偷钻窗子出了柴房。

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她特意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间段出去,避开了所有夜巡侍卫,摸索着去了厨房。

“谁在那边?”

结果人刚到厨房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姜季听背脊绷紧,大爷的,王府本来就大,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就被逮住了。

她唇角一丢,眼神一散,只要那人过来她立马装傻。

“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在此地?”

对方摸索到了姜季听跟前,姜季听听他的步子判断了一个事情他好像是个瞎子。

摄政王府,瞎子……

嗯,很好,出门偷点吃的遇到她那便宜夫君了。

她抬眸打量了对方一眼,天色太暗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能确定他就是个瞎子。

姜季听立马福了福身子,夹着声音:

“奴婢春桃,起夜迷路了,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赌吧,一个摄政王府总不能出两个瞎子吧?

“哦?春桃?本王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但却高估了春桃这丫头的名字滥用量。

“奴婢是负责洒扫的,王爷没听说过奴婢也是正常的。”

她声音都快夹冒烟儿了,心里骂着这狗男人干嘛揪着这点事不放。

“嗯,下次注意一些,别再迷路了。”

好在姜季听快要装不下去之际狗男人放话了。

“是,奴婢告退。”

她再次福了福身子,准备转身躲躲等这便宜夫君离开再去偷吃的。

可是她刚转身,身后就袭来一道罩风,姜季听侧身躲开,帝沉衍的手却像装了追踪器一样,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肩膀。

他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姜季听的骨头捏碎。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只是迷路了。”

“还装,王府根本没有年轻女眷,下次打探清楚了再来送死。”

低沉的声音像是把姜季听的脸摁在地上摩擦,火辣辣的。

她哪里知道堂堂摄政王府连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有啊?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再装就真的有些装了。

姜季听反手扣住肩上的大手一拧,身子灵活的避开,旋即一掌朝帝沉衍打去。

“呵,不知死活的东西。”

几招下来,帝沉衍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冷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旋身一掌打在她后背。

“噗!”

姜季听被打伤吐了一口血,她心下震惊,此人内力居然如此之强悍,若她再与之纠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季听心思一转,被他拉住的手腕一转,反制于他,继而身子往后一退,贴进他怀抱之中。

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手肘往后用力一顶,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姜季听已经脱身。

她扫了一眼捂住胸口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是这男人受伤了,否则她怕是不能这么轻易的跑掉。

“主子!”

闻声赶来的京墨青宴看到自家主子受了伤,瞬间慌乱。

“去后院看看那姜家那傻子还在不在。”

此时帝沉衍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傻子被属下之人关进了柴房。

“主子是怀疑刚才偷袭之人是将军府嫁过来那个傻子?”

“嗯。”

帝沉衍沉声开口,摄政王府防御固若金汤,以方才那女子的实力想从外面进来,可能性不大。

可若说她实力弱,又从他手底下跑了。

“属下这就封锁全府,捉拿小贼。”

“不必,不知她是何来意,先别打草惊蛇,她被本王打伤了,跑不远。”

帝沉衍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京墨立马扶他回屋。


早知他会派人来查看,在脱身后姜季听就快速回了柴房。

过来的路上还顺手放了一把火,总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引到她身上。

“来人,把柴房门打开。”

她刚到,还没来得及躺下,外面就来了一群人,火把透过薄弱的油纸将原本黑暗的柴房照得通亮。

姜季听擦了一下唇角,连忙躺下,身子背对着门口蜷缩在一起,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房门上的铜锁被打开,有人一脚踢翻了房门,火光更加直接的照进来。

“青宴大人,西房走水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要进门的人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你们两个去看看里面的人,其余人跟我走。”

“是。”

听到他只留下两个人,姜季听松了一口气。

留下的两名侍卫拿着火把进门,走到姜季听身边看了两眼。

“这傻子不会饿死了吧?”

“饿~”

“娘亲,阿听要吃肉肉……”

姜季听适时发声,声音微弱的像是饿了好多天的样子。

两名侍卫不由得有些同情她。

其中一名从袖口拿出一个肉饼子弯腰放在姜季听跟前,“吃吧。”

“林崖你疯了?没有主子的命令,你给她东西吃,不是违抗命令吗?再说了这饼你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还给她了。”

另外一个人担忧的开口。

“这不除了咱们两没人看到吗?就当……就当为我病重中的妹妹积福报了吧。”

被叫林崖的侍卫有些心虚的开口,另外一人叹了一口气,“确实也可怜,走吧。”

两人离开了柴房,将门再次锁上。

姜季听睁开眼睛,看着跟前的肉饼,忽而就笑了,只是笑意夹杂苦涩,她拿起来大口啃了起来,毫不设防。

“咳咳……”

吃得太快被呛到,姜季听也只是咳嗽了两声,“要是有点水就好了。”

她摇摇头,抛开这些幻想,曾经饿个三五天都没事,怎么到这儿饿了一天一夜就像要了她命一样。

一个肉饼虽不能吃饱,倒也不至于让她饿死。

体内余毒未清如今又被帝沉衍打伤,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该去地府报告了。

“唔……”

刚想着,喉间一阵腥咸,她又呕出一口淤血。

姜季听闭上眼睛靠着草垛,微微起伏着的胸口,只能证明她还活着。

摄政王府闹了一整夜,唯独柴房冷清一片。

可是次日一早,柴房外就多了巡逻的人,帝沉衍还是怀疑到她身上了。

看来,傻子人设在这位位极人臣的摄政王面前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关在这里她拿不到吃的就算了,解毒的药材也拿不到,早晚死在这破柴房里。

想到昨夜她打到他受伤的地方,姜季听眉心微微拧紧,该怎么样才能在摄政王府活下去这个问题,看来得从正主身上寻找突破点。

可是说难听点,她能靠近得了帝沉衍都是件难事。

脑海里国粹飘过一句又一句,姜季听都快烦死了。

“要不把柴房也一把火烧了?”

她看向堆满干柴的房间,皮笑肉不笑,否定了想法。

她喜欢海葬和土葬,暂时不考虑火葬。

同一时间,香榭庭。

“王爷体内并没有其他新增的毒,王爷不必担心。”

府医话一出,屋内一片冷寂。

“那个女人居然敢骗我们,真是该死。”

青宴生气怒骂,想到那女人丑陋的面容,他更加生气了。

“没事就好,否则若真拿不到解药,我们难辞其咎。”

京墨较为冷静。

他看向神色冷漠的主子,低声询问:

“主子,按理明日王妃该回门。”

“这些小事不要来问本王。”

帝沉衍冷声开口,昨夜的女人没抓到,让他一直有一种直觉,那女人还在府上。

可是青宴说他亲自去看了,那傻子并不是那人。

“是。”

京墨垂眸,退了出去。

“来人,去把王妃带去来收拾收拾,明日回完门再说。”

他吩咐。

姜季听被人从柴房带了出来,给了她吃的,还给她放了一套新衣裳。

她才确定,王府是真没有女眷,否则也不会把这么复杂的衣裳给她一个傻子穿。

可是身上脏的要死,她一点儿也不想换新衣。

吃饱喝足,姜季听等待夜幕降临,她得出去洗个澡。

傻子也有烦恼,比如有些正常人的需求她不能直接说。

经过昨夜之事,王府守卫更加森严,但对于姜季听来说不成问题。

她躲开所有守卫,循着王府转了一圈,几乎把王府地形熟悉之后,她摸进了一处有水流声的宅院。

进去之后,姜季听看着眼前自然的温泉面露惊喜,有这温泉,别说沐浴,就是她体内的余毒和内伤也能泡没。

前提是多泡几次。

她脱下衣服,钻进了温泉水中。

温热的泉水瞬间将疲惫的身体包裹,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轻轻的按摩,舒服极了。

姜季听昏昏欲睡,她干脆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王爷,属下陪您进去吧。”

“不必,本王沐浴不喜欢有人在,你在外面守着吧。”

她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声音,惊得姜季听睁开眸子,瞪大眼睛。

她刚想起身,脚步声已经走了进来。

来不及反应,姜季听直接屏住呼吸钻进水中躲了起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活如此不顺?命运如此多舛?

在水中,她依旧能听到沉稳的步子逐渐靠近,紧接着停了一会儿,便响起了水声,不必多想,定是那瞎子下水来了。

眼前忽然多了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姜季听缓缓抬眼看上去,随即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捏住鼻子,低下了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不是有意要看的!

罪过罪过!实在罪过!

不对!

他穿着亵裤的,又不是赤裸着在她眼前,她罪过个什么劲儿?

反应过来,姜季听嘴角抽了抽,暗骂自己没出息。

刚骂完,那双腿往前一伸,差一丁点踢到她,不过好在避开了。

姜季听深呼吸一口……

死嘴不能呼吸啊!

在帝沉衍发现异样的同时,姜季听瞬间憋不住从水中蹿了出来。

噗呲!

水花四溅,帝沉衍眉心一沉,抬手打了过去,却……

摸到一具光滑细腻的身子,而且还异常柔然……

胸口传来疼痛,姜季听一愣,继而反手抓住愣住的帝沉衍手腕一拧,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转身就朝岸上跑去。

可是脚下滑的要死,那狗男人又反应快速,她刚要上岸,就被抓住脚踝扯了回去。


被扯回去的瞬间姜季听动作比脑子快,借水面旋身,自由的那只脚下力朝帝沉衍胸口踢去。

结果却被他避开控制住,姜季听一拧眉,借助他的手腕力量一个鲤鱼打挺,五指成爪,去锁他的喉。

几个来回,帝沉衍俊脸被抓破,昨夜才被打裂开的伤口又被姜季听故意打得裂开流了血,而姜季听也得到了自由。

“又是你这个女人。”

他声音冷得吓死人。

“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姜季听反声嘲讽,抓起衣裳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帝沉衍脸色黑沉的可怕。

若不是没穿衣物,他非要追出去将那女人碎尸万段。

京墨进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抹残影,他想要追出去,却在看到自家主子流血的伤口时停下了脚步。

“主子您没事吧?”

“别管本王,抓住那个女人,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

帝沉衍冷声,京墨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又是昨夜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居然躲在这温泉池中,难怪他们把王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

听到外面青宴带人前来的声音,京墨连忙飞身追了出去。

这温泉有两个入口,那女子去的那一处连通小小姐的住处,若是让她伤到小小姐,京墨也不用活了。

姜季听一边逃跑一边胡乱将衣服往身上套,终于在跑进一个小院时她穿好了衣服,但也让后面的人给追上了。

姜季听一把撕下衣角系在脸上遮住脸,至少这样跑掉后,不会暴露。

她刚系好,京墨就飞身落到了她前面,拔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说,谁派你来的?”

好熟悉的话。

姜季听抬头望去,借着月光却只能看清反光的利剑,和一个模糊的黑影。

“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姜季听折枝为剑飞身而上,总不能她连这王府的一个侍卫都打不过。

最后事实证明她现在这具身体确实打不过一个侍卫,虽然也没占下风。

不过姜季听发现一个事情,跟她对打之人一直有意引她出这院子。

发现了这件事,她一个假动作继而飞身一闪,朝小院里面飞去。

“站住!”

果然,她这一动作让那侍卫立马急了,剑气都有些乱了起来。

姜季听趁他乱要他命,手中断枝直指要害打,打得京墨龇牙咧嘴。

然,外面脚步声越发近,姜季知听不可逗留。

“京墨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忽然,一道奶音传来,跟姜季听对打的侍卫瞬间慌了神。

姜季听唇角微勾,原来不许她靠近是因为这个,她趁京墨呆愣,抽身朝房门口那小身影而去。

“不要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

京墨吓得面色大变,大喊。

却发现对方只是假借伤害小小姐逃离,他重重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剑跑过去将门口的奶团子抱了起来。

“小小姐没吓着您吧?”

小小的奶团子乖巧的摇了摇脑袋,“爹爹呢?”

“王爷在忙,小小姐身子不好,咱们回屋好不好?”京墨温声细语的哄着。

躲在暗处的姜季听听见一大一小的对话,一双美眸睁的老大了,敢情摄政王不仅是个瞎子还有一个养在深闺的私生女?

妈耶~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外面脚步声靠近,姜季听连忙跑路。

“眠眠?”

帝沉衍进门,俊脸上划过焦急之色。

“王爷小小姐没事。”

京墨见状连忙将孩子抱了过去。

“爹爹~”

连软糯糯的人儿抱进怀里,帝沉衍才沉沉舒了一口气。

“王爷,那……”

“别在眠眠跟前说这些。”

帝沉衍打断京墨的禀告。

“王爷?哎哟,老奴睡过头了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没有出门迎接,还请王爷见谅。”

一个四十几岁的嬷嬷匆匆赶来,看到院子里面的场景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孙嬷嬷你作为小小姐的奶娘,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听见?若不是王爷来了,你是不是准备继续视而不见啊?”

京墨冷声,要不是小小姐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嬷嬷,他真想把人发卖了。

“京墨,这里交给你处置。”

帝沉衍抱着小宝离开,他不想在帝轻眠面前冷脸,更不想让帝轻眠看到任何不好的东西。

“眠眠,今天爹爹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

听着软乎乎的小奶音,帝沉衍心口的怒气也平复了不少。

次日大早,书房。

“王爷,孙嬷嬷仗着小小姐的习惯,早已经恃宠而骄,属下认为她已经不适合再照顾小小姐了。”

“就像昨夜的场景,若是那贼人有意伤害小小姐,属下怕是……”

京墨不敢说下去。

“眠眠认生,先留她一命。”

说起这个问题帝沉衍也很头疼,就巴掌那么大点儿的奶团子确是十分难伺候。

“是。”

京墨想要退下,帝沉衍却再开口。

“让人把姜二带来,本王倒要看看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属下这就去办。”

京墨得令,出门命人下去将姜季听带上来,他则是离开去辅助青宴搜寻昨夜那个女人。

姜季听被带到书房时头发乱糟糟的,衣裳更是东一片西一片的,甚至有反穿的。

她站在那里揪着衣角玩,眼神呆滞平淡,唇角还有油渍和米粒,脸上孩童巴掌大的青黑脓包让她看上去更加傻气。

当然,帝沉衍是看不到这些的。

人刚被送进来,他就朝她出了掌,掌风又急又利,直到快要打到人,他才收手。

没反应,要么就是个真傻子,要么就是太过沉得住气,笃定了他是试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脉象平稳,无甚异常。

帝沉衍只恨自己眼盲,看不见对方的神色。

“行了,送王妃回门。”

试探不出究竟,帝沉衍转身离去。

他一走,姜季听立马松了一口气。

她一进门就察觉到有人在身后,直到试探完那瞎子王爷都没有到她前面来。

若是他能看得见,估计她就露馅儿了。

不过……

就让她这副鬼样子回门?

瞎子也有好处,看不见任何辣眼睛的事物,否则好歹帮她擦擦脸梳梳头整理整理衣服吧?

姜季听叹了一口气,天杀的傻子配瞎子组合!!!

她怨气冲天的跟着下人出府,坐上了回门的马车。

京墨回来的路上远远看到下人带着一个鸡窝头女士离开,就猜到对方是傻王妃。

他本想叫停,让他们把傻王妃整理一下再带回去,可是最后还是没开口,毕竟王府都是一群男人,唯一的孙嬷嬷还被她打了个半死丢柴房关着。

想想,京墨回了书房。

“王爷,属下刚刚看到王妃乱七八糟的离开,是不是需要找个丫鬟来贴身侍奉她?”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形容词来形容姜季听。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人抓到了吗?”

帝沉衍声音幽冷,京墨瞬间明白自己多事了,那傻子是死是活是他该关心的事吗?

“属下这就去抓。”

他赶紧溜走,别给自家主子发火的机会。


马车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口,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也在后面停了下来。

“殿下,前面好像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呢,咱们去跟皇叔打个招呼吧。”

刚下马车,姜语溪就拉着南易安走向前面的马车,她就不信摄政王那么矜贵高雅之人,会真的陪着一个傻子回门。

南易安也没有拒绝,拉拢摄政王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易安见过摄政皇叔。”

走到马车门口,南易安带着姜语溪恭敬行礼。

没有反应。

“易安见过摄政皇叔!”

他再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他们分明看到摄政王的马车也刚停下,并没有看到有人下车啊。

“易安见过……”

“嘿嘿,易安哥哥……”

一头暴躁的鸡窝头配上一张鬼脸突然冒了出来,南易安和姜语溪都吓了一跳。

“姜季听怎么是你?我皇叔呢?”

反正过来被耍了,南易安沉着脸十分不悦。

“皇叔?什么皇叔?易安哥哥你是来找阿听玩的吗?”

呆滞的面容和眼神,还有她脸上黑青的脓包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南易安后退了两步,毫不遮掩脸上的嫌弃。

“就妹妹一个人,皇叔不会没有陪妹妹回来吧?”

跟心里想的一样,姜语溪得意极了。

“皇叔到底是谁?可以吃吗?”

姜季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眸光紧紧盯着姜语溪头上珠光宝气的发簪。

被一个又脏又乱的傻子盯着,姜语溪心里发怵,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傻子什么时候会发疯。

“殿下,看来摄政皇叔没有来,咱们进去吧。”

她拉着南易安往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头上却一痛。

“耶~我的咯~”

再看,那个傻子已经拔了她头上的金钗跑了。

“我的簪子!姜季听你个死傻子你还我簪子!”

她捂着头大喊。

“略略略略~”

姜季听回头冲二人吐舌头做鬼脸,转身就跑了。

“姜季听!”

“行了,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儿。”

南易安觉得她大喊大叫的有些丢人,开口说道。

“可是她拔了我的发簪。”

姜语溪不服气,她可是为了好好出出风头,戴了最贵最好看也是款式最新的两根发簪。

“回头本殿下给你补上。”

看她委屈的红了眼,南易安还是心软了,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最好了。”

姜语溪转怒为笑,仰头亲了一下南易安。

抢的金钗姜季听揣起来收好,转头就越过来接人的将军府众人跑进了屋子。

“这……”

“摄政王也真是的,让一个傻子自己回门,像样吗?”

将军夫人苏氏嘴上说着,脸上却得意的紧。

还好她女儿嫁给了二皇子,风风光光的,要是嫁给摄政王那个瞎子,亲不来接,回门也没个人影,她宝贝女儿得委屈成什么样。

“谨言慎行。”

姜恒安轻咳两声道。

“爹娘女儿跟夫君回来了。”

说着,姜语溪就与南易安走了进来。

“见过二殿下,二皇子妃。”

众人行礼,姜语溪不仅不觉得有问题,甚至十分享受这种人上人的待遇。

“岳丈岳母无需多礼,来人,把回门礼抬进来。”

南易安虚扶了一把喊到,一箱又一箱的回门礼抬了进来,苏氏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快进屋,本将军与的母亲早就备好了宴席,咱们边吃边说。”

姜恒安面上不显,心里更是有面子极了。

只是他刚说完,房间里面就传出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什么声音?”

他看向下人。

“不好,姜二那小傻子进去了。”

苏氏最先反应过来姜季听进的是膳堂,转身就快步走进去。

其余人也跟上。

膳堂内,姜季听逮着烧鸡狼吞虎咽,一整桌的饭菜被她一个人糟蹋了个遍。

“姜季听你个傻子你……”

“嗝儿~”

姜季听打了个嗝,啃了一口烧鸡,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一拥而入的几人。

“阿听饿饿……”

“鸡……好吃……”

她口齿不清的夸着,苏氏两眼一黑,她用心准备了一整天的饭菜就这么……这么毁了……

“来人,把这个傻子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里面去,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她气的大喊。

“夫人用不着吧,她只是一个……”

姜恒安想着姜季听吃也吃了,不至于这么处罚她,可是话还没说完,苏氏一个眼神就让他闭嘴了。

姜季听被人带下去,手里还抱着一只烧鸡。

苏氏越看越气,一把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吃吃吃,就知道吃,摄政王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

烧鸡被抢,姜季听一愣,继而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坏人你抢我的鸡我打死你。”

她挣脱下人的束缚扑上去揪着苏氏的头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动口又动手。

“啊……”

“来人!来人啊!”

“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揪走!”

一切来的太突然,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苏氏被打得大喊大叫。

“姜季听你个疯子放开我娘。”

姜语溪上前去拉扯姜季听。

姜季听一手揪住一人头发就往中间撞,母女俩被撞得晕头转向。

可是还没完,她们被揪着按在了桌上的碗上面,再提起来时原本光鲜亮丽的脸上发丝上全是残羹剩饭。

“住手。”

姜恒安看的一个头两个大,上前去拉姜季听,可是这丫头的力气大的要死,他一个武将居然拉不开。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南易安见场面一片混乱,也上前去帮忙。

“你给本殿下放开溪儿。”

姜季听反手就抓了一把上了老抽色的红烧肉糊在南易安脸上。

光顾着收拾这娘俩,差点把他忘了。

至于姜恒安这老登儿。

“走你!”

姜季听抬脚就是一脚踹在老登腰上,年事已衰的老登被踹的闪了腰,扶着柱子一脸痛苦动不了了。

“抢我东西,打死你们!”

姜季听平稳的发着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最后有人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后提。

“放开,我要打死他们!”

她双脚在半空中扑腾几下,还是被抱走了。

“二姐别打了,你要吃什么阿云给你做好不好?”


身后传来少年温和的声音,姜季听停了下来,回头一看,眼前是少年放大的俊脸。

这阳光小帅哥是谁来着?

原主是傻子,姜季听表示搜索不到对方的信息。

“二姐乖,咱们不闹了,阿云带你下去找吃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少年澄澈的眸子和耐心的语气不像是要对付她。

“她……她们抢我的鸡,还要打我。”

姜季听呆呆的指着那几个……

面目全非的人。

姜席云倒吸一口凉气,一人大战四人还能全身而退,他二姐是傻子中的战斗机吧。

“父亲母亲,孩儿带二姐下去收拾一下。”

他行礼道。

“走,赶紧带走!”

姜恒安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门口,恨不能姜季听赶紧消失在这里。

孽障东西,他本来腰就不好,还非要踢一脚,造孽啊!

“二姐我们走。”

少年拉着姜季听脏兮兮的小手离开。

姜季听想抽回来,她手上全是残羹剩菜,他不嫌弃吗?

“啊……”

“没天理了啊……”

“出嫁的女儿回来打爹打娘,谁来管管啊。”

身后,苏氏往地上一坐就是哀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请了神婆。

“今日到此为止,本殿下改日再登门拜访。”

被红烧肉糊了一脸的南易安心情坏到了极点,抬手抹了一把脸后甩袖离开。

“殿下等等我。”

姜语溪也哭哭啼啼的跟上。

姜季听停下,趴在树边看着几人的惨状差点笑出声。

她舒服了!

“好了,不看他们了,阿云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身侧少年宠溺的开口。

这温柔的语气让姜季听觉得有些不现实,这是那老登能生出来的种?

来这个世界遇见太多的混蛋玩意儿,第一次遇见好人,她还有些不适应。

被拉回了房间,少年拿着打湿的帕子认认真真的帮她擦着脸上的脏东西。

“摄政王对你不好吗?怎么都不叫人给你收拾一下?”

他捏了捏姜季听乱糟糟的发丝,叹气问道。

“是弟弟回来晚了,让她们换亲得逞,你不该进那虎狼窝的。”

姜季听心里呐喊,别这么温柔啊喂,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柔情相待了,更何况这小子还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弟弟。

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姜席云叹了一口气,俊脸划过一抹愧疚之色。

“要不是小时候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掉进池塘,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伸手拿开挡住她小脸的发丝,与姜季听有几分相像的眸子垂了下去。

姜季听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原主变成傻子是因为救这个少年啊,那他对她好也是应该的,只是原来的人感受不到了。

“春夏进来帮二小姐沐浴更衣。”

许久,少年叹了一口气,朝外面喊道。

“二姐乖乖听话,洗完澡澡弟弟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喊完他又回头揉了揉姜季听乱糟糟的头发,姜季听眨眨眼,点了点头。

还是弟弟贴心,知道给她洗澡换衣服,不像摄政王那老东西无情无义。

丫鬟进门帮姜季听洗了澡换了衣裳,还帮她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公子房间没有镜子,二小姐将就着点。”

丫鬟开口,姜季听也不在意,只要把头发束起来她就舒服了。

洗漱好,姜席云真带姜季听去厨房,给她准备了许多好吃的。

只是姜季听在膳堂的时候就吃撑了,这个时候还吃不下多少。

“不合口味吗?”

见她吃的少,姜席云问道。

姜季听摇摇头,指着自己撑起的小肚子,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姜席云被她动作逗笑了,“好,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二姐去床上睡会儿,醒了饿了再吃好不好?阿云要去军营,二姐睡醒了阿云就回来了。”

姜季听点点头,听话的上床了。

姜席云帮她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他一走,姜季听就睁开了眼睛,眸底恢复清明之色。

她从窗口离开,转身进了药房。

找了自己需要的药材后,她复返回床上躺下。

将军府的守卫比起摄政王府不知道要松多少倍,若是她在这里,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拿不到体内毒素的解药。

傍晚时分姜席云从军营回来,看到姜季听还在睡觉,他开口:

“去摄政王府说一声,王妃今日留宿将军府。”

“可是三公子二小姐刚嫁过去就在娘家过夜是不是不太好?”

“摄政王府有人把她当人吗?既然他们都不在乎,那这些陈词滥调留着有什么用?”

他冷声,丫鬟只好听令。

床上姜季听已经醒了,听到他的话心里划过一抹暖意,确实,她也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牢笼。

姜席云伺候她吃完晚饭后,就让她睡在他房间,而他则是去偏房睡。

姜季听还有些心虚,装傻发疯对着那些讨厌的人还行,可是要她心安理得的以一个傻子的身份被一个对她好的人伺候,她有些心里难安。

姜席云离开后,姜季听起身制了解药服下,继而溜到了府外,找到夜市将手上的金叉铛出去,又用卖来的银钱买了一把防身的短匕首和一些毒药。

她能自己制毒,但制毒需要大量的药草,以她现在的身份携带那些东西,定然会被人发现。

所以只能买些成品备用。

就这样在将军府待了三日,姜季听将整个南靖城都摸的差不多了,至少什么地方卖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她都清楚了。

再加上白日里姜席云会带她出去玩,听他和他的朋友们谈话,她了解的更多了些。

只是好景不长,这日姜季听还没起床,苏氏就带了人闯进来。

“把这傻子给本夫人抓住送回摄政王府去,一个已经出阁的女人整日住在娘家,还睡亲弟弟房间里面像什么话?传出去对三公子名声不好。”

看她这么大的架势姜季听就知道姜席云今日不在家。

她也懒得与苏氏抗衡,这摄政王府她早晚得回去。

而且苏兰椒说的对,她长期住在这里与她没什么,对姜席云名声确实不太好。

只不过……

“不许碰我!”

她挣脱丫鬟的束缚,飞扑向苏氏,将早已备好的药粉悉数撒在苏氏衣领里面。

走都走了,不留点礼物不礼貌。

“啊……”

“走开!”

苏氏本来就是怕了她才多带两个人的,没成想这死傻子居然这么灵活。

头发被扯的乱糟糟的,她气的跺脚。

“把她抓住,本夫人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她命令,丫鬟一拥而上。

姜季听溜身就跑,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略略略~”

“来噻,来抓我呀~”

“老巫婆!”

苏氏被气的两眼发黑,站立不稳,再看时,那个傻子已经跑没影了。

“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吼声震天,看得出她是气极了。

春夏见状连忙出府找姜季听,在其他人之前把姜季听送回了摄政王府。


春夏带姜季听到摄政王府后门处,抬手敲门。

还没人出来,春夏就走了,走前她留下一句话:

“能嫁摄政王是你的福气,以后不要老是缠着三公子,三公子身为陛下最看中的少将军,哪有这么多功夫陪你玩?”

姜季听撇撇嘴,这是在教她做事吗?

有人开门出来,她方才换上呆滞的表情。

“哟,小傻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住将军府不回来了呢。”

开门之人正是送姜季听回门的小厮,见是姜季听,他摸着下巴一脸打量的开口。

“看不出来,打扮一番你还有几分韵味嘛,可惜了王爷不会碰你,走吧。”

他转身朝里面走,姜季听跟在身后。

那小厮没有将姜季听带回柴房也没有带她回之前住的那间屋子,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很偏僻的房间。

“王爷说了你回来就先住这儿,待着吧。”

说完,他出门将房间上了锁离开了。

姜季听美眸微眯,这小厮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王妃起了歪心思。

她嗤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继而拿出伤药涂抹在之前被帝沉衍打伤的地方。

中途那小厮来送过一次饭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夜幕降临,夜深人静之时,房门被打开。

“小美人儿,爷来伺候你来了。”

来人摩拳擦掌,声音猥琐,还带着一身酒气,估计是为了壮胆喝了不少。

他靠近床边后看到被子里面凸起的一团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又亲又摸。

姜季听从床帐后走出来,看着他猥!亵被子的恶心模样,冷声出口:

“你是在找我吗?”

小厮一顿,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枕头。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看清身后的面容后一惊。

“你……你不是傻子?”

她眼神清明,怎么可能会是傻子。

“我若是傻子,你玩起来岂不是很无趣?”

姜季听笑道,熟悉她的却知道她这笑容是杀人的前奏。

那小厮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一脸淫笑,“七岁的孩童我都玩过,还没玩过傻子呢,可惜了你不是傻子。”

“七岁的孩童?”

姜季听眸底划过一抹杀意,原本她只想小小的惩罚一下这个好色之人。

“那都不重要,来吧,让爷好好疼疼你。”

他说着扑了过来,姜季听侧身躲开。

“哟,还玩情趣呢,没关系,看爷抓到你不好好惩罚你。”

他又扑了过来,只是好几次都扑空。

“有两下子,那就别怪爷不怜香惜玉了。”

他有些怒意,但更多的是刺激,他脱光了衣裳再次扑了上去。

这一次,姜季听不再躲,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闪身,手中匕首反手刺进他下体,继而拔剑刺向他的心脏。

一剑……

两剑……

直到那小厮口吐鲜血,死不瞑目的倒下。

姜季听蹲下身从他手上拿出火折子往床帘上一扔,火焰瞬间蹿起老高。

“那边着火了!快去救火。”

门外响起声音,很快凌乱的脚步声就接踵而来。

姜季听没想到这里这么不隐蔽,她连忙闪身出门,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准备等人灭完火都离开了她再离开。

因为现在四面八方来人,她若是贸然出去,定然会被人发现。

看着很快被大火包围的屋子,姜季听不确定在火灭完后那人的尸体会不会被烧毁。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冲动了。

可若是她真是原主那个小傻子,就真被那畜生糟蹋了,况且……

七岁的孩子他都下得去手,他死有余辜。

好在天干物燥,这屋子里面又堆放了杂物,等火被灭时抬出来的已经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京墨大人,有尸首。”

“清点一下人,看烧死的是谁。”

京墨说完领人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姜季听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出来,脚下就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当场去世。

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奶娃,姜季听认出来她是帝沉衍的女儿。

她蹲下身,看着小不点儿,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宝宝姐姐肚子饿了来这里找吃的,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好不好?”

这小家伙看上去不到三岁大点,粉雕玉琢的可爱的紧。

只是靠近她,姜季听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她伸出手想要探探小姑娘的脉搏,手还未触及,奶呼呼的一团转身就跑了。

“唉你跑什么?”

姜季听反应过来时奶团子已经跑远了。

看她的反应应该是怕生。

但这么大点儿的小东西,帝沉衍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让她大晚上自己跑出来。

看她还不是很跑的稳的模样,姜季听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前面就是池塘,那团子扑腾着两只小短腿跑的歪歪斜斜的,让人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姜季听又不能上前,只能希望早点有人发现这小东西,把她逮回去。

可是事与愿违,她刚想完就见那小不点脚下踩了石头小身子朝池塘倒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姜季听立马上前将她接住抱了起来。

“呜哇~”

大抵是被吓到了,小不点扯着嗓子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别哭啊小祖宗,等会儿把人引过来我就完了。”

姜季听来不及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刚开口哄娃呢,就有人来了。

她连忙抱着小奶娃往安全的地方一放,一溜烟跑了。

她跑的急,全然没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佩被小家伙扯了去。

“小小姐您怎么了?伤着哪儿没?您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呢?”

青宴带人赶来,看到坐在地上哭的小包子,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是他越说,小不点哭的越凶,哭的他心都化了。

他伸手想要抱起小家伙,只是他还没碰到呢,就有一只大手推开了他,将小包子抱走了。

“眠眠怎么了?”

帝沉衍听着小人的哭声心口刺痛,柔声哄道。

可是小家伙一言不发,一直哭个不停。

“青宴,请大夫。”

帝沉衍有些心急,抱着小家伙往回走。

帝轻眠向来乖巧,若是没事绝不会哭成这样。

青宴也很快跑开,去请府医去了。


“回禀王爷,小小姐除了体虚之外并未有其他症状。”

府医前来诊治后,并未发现帝轻眠有什么问题。

“王爷,小小姐手上好像捏着什么东西。”

青宴眼尖的发现帝轻眠靠近帝沉衍的那边那只小手握的很紧,而且有黑色的细绳露出来。

帝沉衍闻言伸手去摸索。

小家伙哭着睡过去了,此时还一抽一抽的,哭的人心都化了。

帝沉衍轻柔的掰开她的小手,拿出里面的玉佩递给青宴。

青宴看了一眼玉佩,“这……上面有一个听字。”

“这是王妃的东西。”

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毫无疑问。

“去把姜家那个女人给本王带过来。”

帝沉衍冷了脸。

“是。”

姜季听前脚刚进屋子,后脚就被人押住带去了香榭庭。

她唯一的猜想就是那下人被验尸了,然后她杀人被发现了。

若是因为这件事,她没什么好怕的,那畜生罪有应得,但她也会因此暴露。

“跪下。”

到门外,她被粗鲁的压跪在地上。

“王爷,那傻子……”

“怎么是你?”

青宴话未说完呢看到姜季听那张脸一脸惊讶。

“你是姜家二小姐?”

原本还在装傻的姜季听闻言下意识看过去,她来这个地方没见过几个人,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青宴是那晚马车上的护卫。

随后她目光放到被青宴叫王爷的人脸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是她见过的绝无仅有的一张。

“好……巧啊。”

姜季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敢情那天晚上她救的是她便宜夫君,那若是那天晚上她没救这个人……

“怎么回事?”

低沉的声音带着寒意。

青宴立马解释。

“主子,她就是那日马车上救您后戏弄了我们的女人,她这张脸南靖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属下认得。”

闻言,姜季听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来她穿越来这么久,还没有机会看一眼自己长什么样子呢。

不过参照姜恒安和姜语溪还有姜家其他子女来看,应该差不了。

只是片刻她便反应过来。

“什么叫我戏弄你们?分明是你们不守诺在先,我救了你们家主子,你们倒好不放我走还要扣留我,现在还要反咬一口。”

“那你还装傻接近我们王爷呢,你又有什么企图?”

青宴不服气的瞪过去。

姜季听反手指着自己,“我?”

“装傻接近他?”

她指向冷着脸的帝沉衍。

“拜托,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主子就是摄政王好吗?否则我早就挟恩图报了。”

“挟恩图报?”

低沉的声音冰冷刺骨,帝沉衍唇角冷冷勾起。

他拇指摩挲着手上的玉佩,神色冰寒,下一秒他就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正中姜季听额头。

姜季听被砸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接住了落下的玉佩。

看到玉佩上的字和血迹,她眉心一拧,旋即想起来这是原主一直佩戴在脖子上的。

“你们都出去。”

她还未问帝沉衍发什么神经,帝沉衍已经先开口了。

青宴带人出去,途经姜季听时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她。

门被关上,姜季听精神紧绷起来,和这个危险的男人独处一室,随时有丢命的可能。

她还不想死。

果然,下一秒原本还端坐着的男人忽然出手打了过来,姜季听反射性躲开。

可是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帝沉衍又近身袭来,招招致命,她只能一一回击。

可是她与帝沉衍之间的力量还是太过悬殊,最终还是被他一掌打在肩上打伤。

“噗!”

她吐出一口血,握紧拳头准备以死相搏,可是帝沉衍却收了手。

声音轻蔑的开口:

“果然是你这小贼。”

姜季听一愣,原来是为了试探她的招数,难怪这一掌打在了上一次被他打伤的位置。

“来人,把她给本王关进水牢。”

几名侍卫进来准备带走姜季听。

“原来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好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姜季听挥开来押她的侍卫,冷声开口后转身往外走。

“王爷,她怎么说也救过您一命,您怎么……”

青宴不解。

“你傻啊,多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手段接近王爷,最后哪一个不是为了暗杀王爷?你忘了陈星了?”

京墨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

青宴撇撇嘴,陈星从小就跟在王爷身边,还在战场上替王爷挡过剑,最后还不是背叛了王爷,王爷这双眼睛就是被他弄瞎的。

“去查一下她的身份,事无巨细。”

帝沉衍冷声开口。

此女子虽内力薄弱,但招式凌厉,且是他从未见过的,若是好好加练,日后不可小觑。

这样的人若是朋友对他有益,若是敌人……

那他绝不会给她成长的机会。

京墨去查后却没有查到姜季听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在道观的时候还是在镇国将军府,大家对她的评价都是傻子。

听到这些,帝沉衍神色漠然。

“一个傻了半辈子的人,突然清醒,还会武功?”

“许是在道观的时候就清醒了,她一直在装傻让自己变得强大也说不定。”

京墨说道。

“不,她仅有招式,身子不像长年练武之人,太弱。”

若是强大些,估计就有和他一搏的能力。

“那她……”

京墨不知如何决断了。

“先关着,是人,总会有弱点。”

闻言,京墨明白了他的意思,退了出去。

姜季听被关在阴暗的水牢之中,四肢被铁链绑在十字架上面,三日了,王府的人就只用一口水吊着她的命。

她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有些后悔自己退了一步。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拼了这条命跟那个冷血无情的人殊死一搏,也不至于现在这副凄惨模样。

身上带的药估计也都被水浸湿了用不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就这样关着她也不来审问,更不动用刑具。

终于,在姜季听快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之际,京墨带人出现了。

“姜二小姐,说说吧,你接近我们王爷有什么目的?”

京墨一进来就质问。

姜季听十分虚弱,却还是笑了。

“我承认你家王爷有几分姿色,但我对他毫无兴趣。”

之前或许对他那张脸有点兴趣,现在只想出去毒死他。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