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面对奄奄一息的我,孙浩然连肠子都悔青了。
他在救护车上,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泪水滴落在我身上。
“你相信我,会没事的,等你好了,就会亲眼看见莫双双被判死刑,咱们会结婚,生个可爱的孩子,每年的初夏,我都会带你们去院子里摘草莓,给你们做好吃的草莓蛋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爸妈一直希望咱俩好好的,你就是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媳,所以你绝对不能死……”我被抢救过来,但因为伤及根基,根本无法治愈,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测谎仪的电压超标,每连接一次我的身体,都相当于触电一样痛苦。
我的皮肤焦黑龟裂,泛着诡异的灰白,伤口处皮肉外翻,冒着缕缕青烟,剩下微弱气息起伏。
尽管孙浩然已经花了很多钱给我治病,可依旧回天乏术,唯一的好消息是,莫双双被立即执行死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内,眼前一阵阵模糊。
监护仪的滴答声十分刺耳。
我的指尖像枯叶般搭在他掌心。
“记得吗?”
我气若游丝,唇角却勉强勾起弧度。
“第一次约会时,你把麻辣烫打翻在我白裙子上,蹲在路边拿纸巾擦了半小时,最后用西装外套裹住我……还有跨年那晚,烟花炸响时你偷亲我,结果被保安当成可疑人员带走……”尾音消散在断续的喘息里,病床被我的笑声震得微微发颤。
“还有……”我突然顿住,目光掠过窗外摇曳的梧桐叶,“去年秋天我们在银杏林拍照,你举着自拍杆帮我拍了足足三个小时,没有一张好看的照片,可是我还是每张都很喜欢……”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早已泪流满面。
话音刚落,我突然伸手按下呼吸机的红色按钮,仪器尖锐的警报声刺破寂静。
“你在干什么!
快住手!”
他扑过去想重新接通,却被我用尽最后力气拽住手腕。
“算了,我没救的,不要再为我浪费精力了,希望你这辈子能幸福,忘了我吧,好吗?”
呼吸骤然停滞的瞬间,我恍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穿过漫天花雨,向操场边那个抱着书本偷看我的少年跑去。
心电监护仪归于平直时,风卷着银杏叶掠过窗台。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