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啊。”
准儿媳小娟:“小兴,我就说咱爸有矿,你非不信。
爸,那咱家既然是大霍镇首富了,彩礼三十万,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
小萍:“小娟你啥意思?
我当年彩礼只有十八万,你凭啥比我多要一倍?
你能保证给老秦家添孙子?”
老伴:“让你少灌点猫尿,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个酒蒙子,穷疯了吧?
还大霍镇首富,还千万家产?
老娘跟了你三十年,还不知道你?
你兜比脸干净,这辈子银行卡里也没存过十万块,净做梦想屁吃。”
我狂笑一声,接着灌了两口黄酒。
我的梦想,早在三十七年前那个夏日被狠狠撕碎了。
直到此刻,我才如梦初醒。
2我带上大儿子,直奔县城玉景苑小区。
我打听过了,那是全县最好的学区房,从重点小学到名牌中学一条龙,而严兴发,在那个小区有两套大房子。
严兴发曾在我们镇上承包过茶厂。
他兄弟三个在当地都有点小势力,所以垄断了“霍山玉露”这个品牌的生意。
早在八十年代,严兴发就成了镇上首富。
后来,他改行开饭店,全家都从镇上搬走了。
我那时还小,对严家的事不感兴趣。
直到亲眼看见严家祖坟墓碑上加了我的名字,过去的蛛丝马迹,才慢慢被我梳理清楚。
高考过后,严大新再没回过小镇。
严兴发也关掉茶厂,去县里开饭店。
因为,他儿子突然改名叫“秦双浩”,还祖坟冒烟,考上了同济大学,确实跟人不好解释。
在找严兴发对质前,我特地回了一趟镇上。
我高中毕业时,身份证还没在全国普及,社会上都用户口本和纸质档案。
虽然严家手眼通天,我还是查到了原始记录。
原来,早在高考前,严大新就把他户籍档案里的名字改成了“秦双浩”,他通过镇上的内鬼拿到我的录取通知书后,又迅速调换了学籍档案。
所以,严家对我的通知书蓄谋已久、志在必得。
我是镇中学当年的尖子生,但家境特别贫困。
我们一家人住在深山脚下的一座破房子里,我父亲是文盲、母亲是聋哑人,只会种庄稼、养鸡鸭。
放眼全校,除了我,还有谁更好欺负?
那年八月,我回学校追问多次,都没得到明确回复。
有人给我指了条路,让我去省里查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