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用VCD放鞭炮音效,妈妈捂着耳朵笑:“还是真炮仗好听,不过省钱。”
我望着缝纫机上的磁带盒,突然明白:文化会变,但妈妈对美的追求,永远不变,就像她永远记得用缝纫机缝补时光。
我触碰缝纫机,跟1990年道别,“叮!”
地一声,启动穿越。
抬头时,已是2000年除夕!
这个年代是千禧年的融合三重奏生活场妈妈把缝纫机擦得锃亮,罩着蕾丝桌布当茶几。
除夕叫了外卖饺子,妈妈却在厨房支起缝纫机,踏板声“咯噔咯噔”响,轧出带花纹的饺皮。
“尝尝,”她端来一碗,“猪肉三鲜,比外卖香。”
我咬开饺子,里面有枚硬币,和1950年的一样硌牙,却多了丝甜味——原来是妈妈偷偷加了点蜂蜜。
弟弟在微信群发红包,妈妈却给我塞了个红纸包,里面是粮票、纸币和的确良布头。
她说:“电子红包看不见摸不着,还是这个实在。”
年夜饭后,她把缝纫机说明书翻得哗哗响,里面夹着各个年代的票证、糖纸、布头,像一本活着的历史书。
科技眼家里换了液晶电视,妈妈却用缝纫机做了电视罩,说“防辐射”。
弟弟教她用手机发红包,她戴着老花镜,好不容易点中“发送”,却误发到了工作群,惹得年轻人一阵笑。
我给妈妈买了台智能缝纫机,她却把说明书扔在一边:“老机子还能用,智能的太复杂。”
智能缝纫机的屏幕上显示着各种针法,她却只用来轧饺皮,说“浪费了这好机器”。
那台老缝纫机的踏板声,比智能机器的电子音更让人安心。
文化痕年夜饭后,妈妈把缝纫机说明书放在摄像头前,一页页翻给远方的亲人看,说“这是咱家的传家宝”。
视频里的小侄子指着缝纫机问:“这是什么?”
妈妈笑了:“这是能缝补时光的机器。”
零点时,窗外电子烟花绽放,妈妈却打开了缝纫机的台灯,暖黄色的光映着机头的雕花。
我望着智能音箱和缝纫机共处一室,突然懂得:千禧年的年味,是旧物与新科技的握手,是妈妈的手工与数字红包的拥抱,就像缝纫机的针脚,永远能缝住时光的碎片。
我触碰缝纫机,跟2000年道别,“叮!”
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