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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完酒,秦灼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但他强撑着,拿起布条,试图去包扎。
然而伤口位置刁钻,加上失血过多导致的手臂无力,动作显得笨拙而艰难,布条几次都没能缠紧。
沈青梧皱了皱眉。
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流血而死,伤口感染也够他受的。
她可不想刚找到的“潜力股合伙人”就这么折在破伤风上。
“啧。”
她不耐烦地咂了下嘴,起身走了过去。
秦灼立刻警惕地看向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别动。”
沈青梧语气不容置疑,一把夺过他手里沾血的布条,动作粗暴地将他按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
她半跪在他身前,借着火光,仔细查看他胸前那道恐怖的伤口。
伤口边缘被烈酒冲刷得发白,深可见骨。
沈青梧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静,仿佛不是在处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在修复一件珍贵的文物。
她先是从自己破烂的宫装内衬里,扯下相对还算干净柔软的里衣布料,用酒浸湿,仔细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和可能残留的脏东西。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她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没停,甚至更用力了些。
秦灼闷哼一声,肌肉紧绷,汗水如雨下。
他能感觉到那双沾满血污却异常稳定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一种……奇特的熟练感。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精准、快速,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
沈青梧清理完伤口,拿起那卷相对粗糙的布条,开始包扎。
她的包扎手法极其特殊,不是简单的缠绕,而是借鉴了现代急救中处理大创口的加压包扎法,利用布条在关键位置打结加压,最大限度地减少出血,同时保证一定的活动性。
这种手法在这个时代闻所未闻。
秦灼看着胸前被迅速、严密包扎好的伤口,虽然依旧剧痛难忍,但明显感觉到出血被有效控制住了。
他看向沈青梧的眼神,除了警惕,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和震惊。
“你……懂医术?”
他声音嘶哑地问。
“略懂。”
沈青梧头也不抬,处理好最大的伤口,又快速检查了他身上其他几处伤口,同样用酒消毒,用撕下的干净布条简单包扎。
“战场急救,保命要紧。
想活久点,伤口别碰水,别剧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