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锅浆糊,系统冰冷的警告声如同催命符,逼着她硬是把那本“天书”囫囵吞枣地塞进了脑子。
最后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她直接瘫在地上睡死过去,连系统奖励的“深度睡眠6小时”都没来得及用。
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身体是空的,脑子是木的,灵魂是飘的。
“苏小鱼!
把这份技术部的项目预算申请复印二十份,急用!
送到三楼小会议室!”
后勤主管王姐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拍在她桌上。
“哦……好……”苏小鱼木然地应着,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抓起文件,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复印机。
嗡嗡的机器运转声在耳边单调地重复。
苏小鱼眼神放空,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还在回放着那些纠缠不清的量子幽灵。
为了理解那个该死的“波粒二象性”,系统强行塞给她的某种超越时代的、多维度的空间想象模式还在潜意识里搅动。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宏观物体的位置是确定的,微观粒子却是概率云……那信息传递呢?
如果能量跃迁的路径不是线性的……如果……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手指在复印机旁边废弃的打印纸堆上划拉着,用笔尖追逐着脑海里那个一闪而逝的、模糊不清的轮廓。
潦草的公式、扭曲的几何图形、意义不明的符号……被她无意识地涂抹在纸页的空白处。
这更像是一种精神极度疲惫后,大脑无意义的抽搐,一种被量子力学折磨后的应激反应。
很快,一张A4纸被她画满了鬼画符。
“叮——”复印机提示完成。
苏小鱼猛地回神,看着手里那张涂鸦纸,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她随手把它垫在刚刚复印好的、厚厚一叠项目预算申请文件的最下面——这样拿起来方便点。
然后,她抱着这叠文件,像个梦游者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向三楼小会议室。
技术部的攻坚会议正开得如火如荼,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因和焦躁的味道。
首席工程师李振国,一个头发花白、眉头拧成“川”字的老专家,正烦躁地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对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叹气:“还是不行!
X-7的核心算法,这个能效损耗问题,我们卡了三年了!
所有传统路径都试遍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