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看着那些被家长接走的、像轩轩一样大的孩子,看着那些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妈妈们,他像个可悲的偷窥者,心脏被一种巨大的酸涩和空洞感反复冲刷。
没有,哪里都没有那张带着疲惫却清秀的脸,和那个眼睛像葡萄一样亮的小男孩。
他甚至……鬼迷心窍地去查了林晓月的紧急联系人。
档案里填的是一个远房亲戚,电话打过去,对方操着浓重的口音,警惕地问他是谁,听说找林晓月,不耐烦地说了句“早几年就没联系了,不知道死哪去了”就挂了电话。
线索一条条断掉,希望一点点熄灭。
陆景琛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
西装依旧昂贵,却总带着点不明显的褶皱;眼底的乌青用再贵的遮瑕膏也盖不住;眼神里惯有的锐利和掌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茫然。
他变得沉默寡言,开会时经常走神,对着文件半天翻不了一页。
公司里关于“陆总为情所困”的流言更是甚嚣尘上,只是这次,没人敢再舞到他面前。
艾米看着自家老板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连带着整个总裁办都笼罩在低气压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小心翼翼地提议:“陆总……要不……报警?”
话一出口就被陆景琛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了回去。
报警?
以什么名义?
他有什么资格?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无所不能的陆总。
在林晓月这件事上,他笨拙、愚蠢、自以为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陆景琛快要被这种无望的寻找和自我厌弃彻底压垮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
是那个曾被林晓月用“捡垃圾论”安慰过的实习生小赵。
小姑娘现在已经转正,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
她犹豫再三,在陆景琛又一次盯着窗外发呆时,鼓足勇气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陆总……”小赵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我……我可能知道一点林姐的消息……不一定准……”陆景琛猛地转过头,那双沉寂了许久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亮!
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几乎是冲到小赵面前,声音都变了调:“说!”
小赵被他吓得后退半步,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