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榨干,视野被黑暗吞噬的边缘,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指甲深深抠进他手臂的皮肉里,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瞬间——“叮铃——”一声清脆而突兀的门铃声,像利刃般划破了室内狂暴的死亡气息。
沈屿初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僵。
那力道,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松动。
***7 游戏结束窒息的钳制骤然松动了一丝缝隙。
冰冷的空气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猛地灌入我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肺腑,激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我蜷缩在沙发角落,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贪婪又痛苦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每一次咳嗽都震得胸腔剧痛。
眼前依旧是模糊的黑影,耳朵里沈屿初那野兽般的嘶吼和窗外狂躁的雨声混在一起,嗡嗡作响。
“谁?!”
沈屿初猛地直起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猩红的双眼死死盯向玄关方向。
那铃声在死寂和暴戾中显得格外刺耳,不合时宜。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雨声,依旧狂暴地敲打着玻璃幕墙。
沈屿初低低咒骂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未消的杀意。
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转身,步伐有些踉跄却带着逼人的戾气,大步走向玄关。
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发出沉重而危险的啪嗒声。
我瘫软在沙发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刀片。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后的眩晕中艰难地拼凑。
他妹妹……十七岁……死了……是我害死的?
这荒谬绝伦的指控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再次窒息。
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却找不到任何能与这个少女、与死亡相关的线索。
只有照片上那张橘子糖般甜美的笑脸,和陆沉眼中那份从未属于过我的温柔,交替闪现,带来更深的寒意和恐惧。
沈屿初粗暴地拉开了沉重的入户门。
门外灌进来的,是更加清晰的、裹挟着水汽的冷风和震耳欲聋的雨声。
楼道感应灯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瘦的身影轮廓。
那人就站在门外,离门框一步之遥。
他没打伞。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线条流淌下来,滑过饱满的额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