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餐厅,私人画廊的开幕式,海边别墅的周末度假……他带着我出入各种光鲜场合,向所有人展示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为我挑选珠宝,动作优雅而自然,指尖划过皮肤时带着一种评估商品般的审视。
他的目光常常停留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让我既迷醉又隐隐不安的专注,那专注深处,似乎藏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冰冷的东西。
他喜欢谈论过去。
那些我珍藏的、关于我们年少时光的片段,被他以一种略带嘲弄的口吻反复提起。
他会笑着说起我当年如何笨拙地跟在他身后,如何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而脸红心跳,如何在他弹琴时像个傻瓜一样听得如痴如醉。
“那时候的你,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有一次,在俯瞰城市夜景的旋转餐厅里,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目光透过剔透的杯壁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眼神怯生生的,却又固执得很,赶都赶不走。”
他的语气很轻快,像在谈论一件有趣的往事,但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
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那是我记忆里最纯粹、最珍贵的悸动,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拿出来调侃,像在剥开一颗陈年的糖果,却发现里面早已变质发苦。
“屿初……”我试图转移话题。
“怎么?”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我,那股雪松与烟草混合的、曾让我无比迷恋的气息此刻却带着一丝压迫感,“害羞了?
还是……”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刮过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轻佻,“觉得难堪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一种被扒光暴露在聚光灯下的羞耻感攫住了我。
这不是我记忆中的沈屿初。
那个站在琴房里,沐浴着阳光、眉宇间带着疏离却干净的少年,他的眼神不该是这样……充满了审视和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更深的裂痕出现在一些微不足道的日常里。
一次晚餐,我无意中提到明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需要准备资料。
“会议?”
沈屿初正在切牛排的手顿了顿,银质餐刀在骨瓷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抬起眼,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直直刺过来,“需要准备什么?
需要准备多久?”
语气平淡,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