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九连环,去城西的凤仪戏班找一个叫“花想容”的台柱。
赵老头听说后,脸色变得凝重:“凤仪班?
那可是前朝乐师后人组的班子,班主‘凤三娘’,当年和你爹也算旧识。”
王老实揣着九连环,跟着赵老头来到凤仪班。
戏班后台乱糟糟的,浓妆淡抹的戏子们忙着勾脸勒头,胭脂水粉味混着旧木箱的霉味,熏得人直皱鼻子。
一个穿着水袖戏服、正对着铜镜描眉的女子转过身,她眉如远黛,眼波流转,水袖一甩时腕间银镯轻响:“可是王师傅与赵叔?”
这女子正是花想容,即便未上全妆,眉梢眼角也透着戏台子上练出的风华。
她将两人引至内室,关上门后声音压低:“九连环可带来了?”
王老实连忙从怀中取出布包。
花想容接过九连环的瞬间,指尖在锈迹斑斑的环身上轻轻颤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果然是匠作司的‘千机锁’纹路……我师父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话音未落,里间竹帘“啪”地掀开,走出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妇人。
她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深刻,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赵老哥,”老妇人声音沙哑却有力,“你果然没死在那场大火里。”
“凤三娘!”
赵老头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敬重。
凤三娘的目光落在王老实脸上,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你是王铁山的儿子?
这眉眼,倒有七分像他。”
她指了指桌上的九连环,“可知这玩意儿怎么用?”
王老实与赵老头对视一眼,皆摇头。
凤三娘从袖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铜灯,灯座铸着北斗七星的浮雕,正是赵老头提过的“七星灯”。
“九连环是钥匙,七星灯是舆图。”
她将铜灯放在九连环旁,指尖拂过灯座沟壑,“当年匠作司奉前朝皇帝之命,铸了两副九连环:一副随国玺下葬,另一副由掌印官亲自保管。
后来王朝覆灭,掌印官被诬陷私藏宝藏,满门抄斩时,我师父只带出半块‘匠’字令牌与这盏七星灯,九连环却不知所踪。”
王老实盯着渐渐泛起微光的九连环:“那魏相拼死想抢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宝藏?”
凤三娘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浸着三十年的悲凉,“魏相之流以为是金山银海,却不知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