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最初,它只是一种被动的感知。
但当我集中精神,将注意力引导到某个特定的物体上时,低语会变得清晰。
比如那盏已经碎裂的路灯,当我触碰印记,试图“听”它的低语时,脑海中闪过一连串模糊的画面——街灯亮起时的景象,电能流过灯丝时的微弱波动。
这些画面断断续续,像损坏的旧电影胶片。
我发现,这种能力对带有复杂结构或曾有能源流过的物体反应尤其强烈,特别是那些旧世界的科技产物。
一块废弃的电子手表,我能感知到它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以及早已耗尽的电池残留的化学能。
一台报废的收音机,我能“听”到它曾经捕捉到的零星电波信号。
这种能力不仅能感知无生命的物体,似乎也能感知到生命体散发的微弱能量场。
营地里的幸存者,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体的虚弱、饥饿、或是隐藏的恶意。
异种,它们散发着一种更强烈的、混乱的能量波动,带着腐蚀和侵略性。
通过低语,我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异种的位置和大致形态,这比肉眼观察要早得多,也更隐蔽。
这几天,我一直在营地的角落里静养,偷偷地练习我的能力。
肋骨的伤依旧痛,但我对饥饿和寒冷的忍耐力似乎有所提升,这也许是印记带来的另一个副作用,或者说,是它在改造我的身体以适应这种力量。
我用低语寻找食物和水。
营地里物资极度匮乏,但通过感知那些被遗弃的角落和垃圾堆,我找到了一些别人忽略的、勉强能入口的东西:几颗发霉的谷物、一滴从生锈管道里滴下的水。
虽然恶心,但它们让我活了下来。
我也用低语感知营地里那些暴徒的行动。
屠夫和他的爪牙们喜欢晚上巡逻,在黑暗中搜寻任何他们能欺凌的目标。
有了低语,我能提前感知到他们的接近,藏身于阴影之中。
几次险些被发现,但印记带来的敏锐感知救了我。
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的能力还太弱,身体还太虚弱。
营地里的人对印记一无所知,他们只会把我当成另一个可以随意宰割的羔羊。
我必须逃离这里,到外面的废土去,那里虽然危险,但至少不是被困死的囚笼。
我的目标是找到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