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给温梨布菜,絮絮叨叨地询问她日常起居。
温父则努力寻找着安全的话题,试图活跃气氛。
“阿梨啊,你幼弟前些日子开蒙,先生夸他字写得有模有样了呢。”
温母慈爱地摸着温玉的头。
“是吗?”
温梨眼睛一亮,看向弟弟,“玉儿真棒,给姐姐看看可好?”
温玉得了姐姐夸奖,小脸兴奋得通红,立刻从椅子上溜下来,噔噔噔跑到温梨身边,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几张写满大字的宣纸,奶声奶气地炫耀:“姐姐看!
玉儿写的!
先生夸我了!”
他仰着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梨,又好奇地瞟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不语、脸色沉沉的江衍,小嘴一咧,脆生生地喊道:“姐夫!
你也看看玉儿写的字好不好?”
轰——!
“姐夫”二字,比方才的“贤婿”更具杀伤力,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衍已然混乱不堪的神经上!
他握着银箸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瞬间卷起了骇人的风暴!
荒谬!
荒唐!
不可理喻!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竟然也叫他“姐夫”?!
这温府上下,从管家到主人再到这个小东西,全都疯了不成?!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脑门,烧得他眼前发黑。
他“啪”地一声将银箸重重拍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碗碟都叮当作响。
这突兀的声响,让花厅里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温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小身子一抖,手里举着的宣纸飘落在地,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惊恐的泪水,怯生生地看着江衍,下意识地就往温梨怀里缩。
温父温母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温父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惊愕和不悦。
江衍霍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如寒冰利刃,先是狠狠剜了一眼地上那张碍眼的、写着稚嫩字体的宣纸,然后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凶戾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心疾首,猛地转向温梨,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温梨!
你看到了吗?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被教坏了!
认贼作父!
你嫁的那个混账东西,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给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