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急切地投向门口的方向。
透过门板的缝隙,能看到外面被雨水冲刷的泥泞地面,以及…那块斜倚在门槛外的“锋”字残匾一角。
她的身体僵住了。
眼中的茫然迅速褪去,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取代——是解脱?
是悲凉?
还是空茫?
她定定地看着那块残匾,看了很久。
炉火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断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真的断了……”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询问,又像是确认。
“为什么?”
她问,声音依旧微弱,却清晰了许多,“你…你本可以不救我的。
规矩…不是你的命吗?”
我停下擦拭断剑柄的动作。
炉火映照着断口粗糙的金属光泽。
“规矩是死的。”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声音低沉,“人,是活的。”
“活的……”她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是啊…活人…活人就有恩怨,就有仇…就得杀……”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门外,仿佛穿透雨幕,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们…都死了吗?”
她问的是门外那些人。
“跑了几个。
死了两个。”
我如实回答。
她沉默了一下,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死的只是两只蚂蚁。
“领头的是青城萧如晦…还有一个是?”
“点苍,使厚背砍刀的。”
“赵莽…”她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点苍山。”
“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问。
她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低声道:“叶…叶翎。
翎羽的翎。”
“叶翎。”
我念了一遍,“你的仇,报完了?”
叶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破旧的茅草。
“萧如晦死了,赵莽死了…还有崆峒派那个姓李的,三年前在雁荡山围杀我爹时,被我拼死刺穿喉咙…剩下的…”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剩下的…是‘他’…还有‘他’背后的影子…他?”
我捕捉到她语气中那刻骨的恨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叶翎没有立刻回答。
她挣扎着,用那只完好的手,艰难地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