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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抱人生:黑道女王的逆袭 番外

小涛快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未想过,抱错孩子这种狗血剧情会砸在自己头上。亲生父母带着那个被换走的“千金”找到我时,我正叼着烟,拎着钢管在巷口跟一群混混“谈判”。他们看着我满身烟火气的样子愣住了,下意识把身后那个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女孩护得更紧。可我不懂——既然知道抱错了,为何还对那个毫无血缘的“替代品”偏爱有加?就在气氛僵持时,我男友大步走来,那群刚才还咋咋呼呼的混混瞬间乖得像鹌鹑,点头哈腰地喊“大哥”。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在外人眼里是“黑道大哥”的男人,竟把所谓的“帮派”打理成了有全勤奖、五险一金的正规公司。1巷口认亲巷口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卷起地上的烟蒂和落叶。我咬着烟嘴,不耐烦地用钢管敲了敲地面,“说吧,这个月保护费少交了两千,打算怎么补?”对面几个染着...

主角:林……林姐   更新:2025-06-03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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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林姐的其他类型小说《错抱人生:黑道女王的逆袭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涛快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未想过,抱错孩子这种狗血剧情会砸在自己头上。亲生父母带着那个被换走的“千金”找到我时,我正叼着烟,拎着钢管在巷口跟一群混混“谈判”。他们看着我满身烟火气的样子愣住了,下意识把身后那个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女孩护得更紧。可我不懂——既然知道抱错了,为何还对那个毫无血缘的“替代品”偏爱有加?就在气氛僵持时,我男友大步走来,那群刚才还咋咋呼呼的混混瞬间乖得像鹌鹑,点头哈腰地喊“大哥”。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在外人眼里是“黑道大哥”的男人,竟把所谓的“帮派”打理成了有全勤奖、五险一金的正规公司。1巷口认亲巷口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卷起地上的烟蒂和落叶。我咬着烟嘴,不耐烦地用钢管敲了敲地面,“说吧,这个月保护费少交了两千,打算怎么补?”对面几个染着...

《错抱人生:黑道女王的逆袭 番外》精彩片段

我从未想过,抱错孩子这种狗血剧情会砸在自己头上。

亲生父母带着那个被换走的“千金”找到我时,我正叼着烟,拎着钢管在巷口跟一群混混“谈判”。

他们看着我满身烟火气的样子愣住了,下意识把身后那个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女孩护得更紧。

可我不懂——既然知道抱错了,为何还对那个毫无血缘的“替代品”偏爱有加?

就在气氛僵持时,我男友大步走来,那群刚才还咋咋呼呼的混混瞬间乖得像鹌鹑,点头哈腰地喊“大哥”。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在外人眼里是“黑道大哥”的男人,竟把所谓的“帮派”打理成了有全勤奖、五险一金的正规公司。

1  巷口认亲巷口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卷起地上的烟蒂和落叶。

我咬着烟嘴,不耐烦地用钢管敲了敲地面,“说吧,这个月保护费少交了两千,打算怎么补?”

对面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缩着脖子,额角冒汗,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身后——那里站着一对衣着体面的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看起来像刚从画室走出来的女孩,她手里紧紧攥着包带,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林……林姐,我们……”为首的混混话没说完,那对夫妇里的女人突然冲上来,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是念念吗?

我是妈妈啊!”

她旁边的男人也红了眼眶,嘴唇哆嗦着,“孩子,我们找了你十八年……”我挑了挑眉,把烟从嘴里拿下来,随手按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十八年?

妈妈?

这戏码演得也太突然了。

还没等我开口,那白裙女孩小声说:“爸妈,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位小姐看起来……”她没说完,但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配上她身后两人瞬间投向我的复杂目光,像根针似的扎得我有点烦躁。

“认错人?”

我嗤笑一声,歪头看向他们,“我叫林墨,不叫什么念念。

而且……”我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钢管,“你们找女儿找到我这儿来,是觉得我像个好欺负的?”

那男人脸色一沉,下意识把白裙女孩往身后拉了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我们确实查清楚了,十八年前在医院抱错了孩子。

你……你受苦了。”

他旁边的女人却指着我,眼泪流得更
凶:“念念,跟我们回家吧,以后不会让你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说着,又看了眼旁边的混混,眼神里满是厌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吱”地停在巷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熨帖衬衫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材挺拔,五官俊朗,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倒像是刚从写字楼出来的白领。

“哥!”

刚才还唯唯诺诺的混混们突然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然后齐刷刷地转向我,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嫂子……”我挑了挑眉,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我的男友,陈亦。

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钢管,随手递给旁边一个混混,然后才看向那对夫妇和女孩,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大哥,是我们没办好!”

刚才说话的混混立刻低头认错,“本来是来收……呃,来跟林姐汇报工作的,结果碰上这几位……”他话没说完,就被陈亦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工作?”

那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你们……你们这是什么工作?”

陈亦没理她,反而转向我,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不是让你在公司等我吗?

又跑出来‘旅游’?”

他口中的“旅游”,指的就是我偶尔手痒,跑出来“视察”所谓的“业务”。

我耸耸肩,还没开口,陈亦就对那群混混说:“这个月的全勤,除了小林,其他人扣一半。”

“啊?”

混混们哀嚎一声,但没人敢反驳。

那对夫妇彻底看傻了。

男人指着陈亦,又看看我,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陈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陈氏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我是陈亦。

至于我们的业务……”他顿了顿,看着那对夫妇震惊的脸,语气平静地说,“合法合规,按时纳税,有五险一金,还有全勤奖。

就像他们刚才说的,出来‘搞事情’,全当是公司团建旅游了。”

我在旁边憋笑,看着那白裙女孩瞪圆了眼睛,显然无法把眼前这个西装革履、说话条理清晰的男人,和刚才混混们喊的“大哥”联系起来。

而那对自称是我亲生父母的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从震惊到茫然,再到一丝难以言说的尴尬。

巷口的阳光透过楼房缝
隙照进来,落在陈亦干净的衬衫上,也落在我满是烟火气的牛仔外套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认亲”,就像一场荒诞的戏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我知道,从他们找到我的这一刻起,我这被错抱了十八年的人生,恐怕再也无法平静了。

尤其是当我看到那对夫妇看向白裙女孩时,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疼惜与保护——明明知道抱错了,他们的心,似乎还是更偏向那个在温室里长大的“替代品”。

这可真是……有意思。

2 错位人生陈亦的名片在那对夫妇指尖微微发颤,烫金的“陈氏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字样映着他们错愕的脸。

白裙女孩——后来我知道她叫林念,怯生生地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声说:“爸,我们是不是……打扰他们工作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根羽毛搔在我心上,带着某种刻意的温婉。

“工作?”

那女人猛地回神,指着我染了几缕银灰的头发和磨破洞的牛仔裤,声音拔高,“她这叫什么工作?

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抽烟打架!

我们林家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语气里满是嫌恶,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眼神扫过我手腕上那条跟陈亦打架时留下的疤痕,更是毫不掩饰地皱紧了眉。

陈亦不动声色地将我往身后拉了拉,衬衫的布料带着他身上惯有的皂角味。

他看向那女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林女士,墨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至于十八年前的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念,“如果你们是来认亲的,至少该先搞清楚,自己想认的到底是‘林家的女儿’,还是眼前这个人。”

男人咳了两声,试图打圆场:“陈先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激动了……念念,你别怪爸妈,我们……”他话没说完,林念却突然往前一步,对着我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林墨姐姐,对不起,爸妈可能太着急了。

其实……其实我觉得你很厉害,能把生活过得这么……这么自由。”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真的在羡慕我,但那恰到好处的措辞和分寸,却让我莫名觉得像在看一场精心排练的戏。

“自由?”

我忍不住笑了,掏出打火机又想点烟,却被陈亦按住了
手。

他低声说:“少抽点。”

我撇撇嘴,把烟塞回口袋,看向林念,“妹妹,这词儿可不是这么用的。

你看我手里的钢管,巷口的混混,还有你眼前这个‘黑社会大哥’男友。”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这叫自由吗?

这叫在泥坑里打滚。”

林念的脸“唰”地白了,手指绞着裙摆,眼眶微微泛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

“勇敢?”

我挑眉,“我十三岁辍学打工,睡过天桥底,为了抢一个兼职名额跟人在雨里打架,这叫勇敢?”

我逼近一步,看着她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你们住在带花园的洋房里,给她请最好的家教,送她去学画画弹琴……”我指了指林念,“而我在垃圾桶里翻过吃的,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抢过生活费。

现在你们跑来跟我说‘认亲’,说我是你们的女儿?”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空气里。

那对夫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拉住了。

林念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像是承受不住我的话。

陈亦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对那对夫妇说:“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

墨墨还有‘工作’要处理。”

他特意加重了“工作”两个字,那群刚才被训得不敢出声的混混立刻会意,哗啦啦地站成一排,活像训练有素的保安。

“等等!”

那女人突然喊道,眼圈通红,“念念,跟我们回家吧!

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以后爸妈会补偿你!

我们给你买新衣服,送你去读书,你不用再跟这些人……”她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补偿?”

我问,“怎么补偿?

把我十八年没吃到的蛋糕都买一遍?

还是把我没上过的学重新念一遍?”

我指着林念,“你们补偿她了吗?

她在你们身边十八年,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现在你们告诉我要补偿我?”

林念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姐姐,你别这么说……爸妈对我很好,但他们也一直在找你……是吗?”

我冷笑,“找了十八年,找到我了,却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觉得我是个麻烦,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草’。

而她,是你们精心呵护的‘娇花’。”

我看向那对夫
妇,“你们心里清楚,就算知道抱错了,你们也更喜欢她,不是吗?”

空气瞬间凝固。

男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女人咬着牙,眼泪掉了下来,却不是为我,而是心疼地看着林念:“念念,你别听她胡说……”陈亦不再说话,拉着我的手往车上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念站在那对夫妇中间,像一幅精致却易碎的油画,而我和陈亦,以及身后那群穿着花衬衫、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手下”,像一团闯入画中的烟火,粗粝,刺眼,却真实地燃烧着。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林念小声说:“爸妈,也许……也许林墨姐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那声音温柔又善解人意,却让我胃里一阵不舒服。

陈亦发动了车,后视镜里,那三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往心里去。”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笑了:“我往什么心里去?

他们认不认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心里那点莫名的堵,像根没挑干净的刺,隐隐作痛。

“不过,”我转头看向陈亦,“你说,他们会不会后悔?”

陈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过头看我,眼神认真:“就算全世界都后悔,我也不会。”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的‘黑道女王’,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我“嗤”地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会说话。

走,回你的‘正规公司’,看看这个月的五险一金有没有按时交!”

车子汇入车流,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脸上,有点暖,又有点晃眼。

我不知道这场错位的相遇会把我带向何方,但至少现在,身边有这个能把黑道玩成正规公司的男人,还有一群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能喊我“嫂子”的“员工”。

至于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和那个“替代品”妹妹……他们的戏,才刚刚开始,而我,没兴趣当配角。

3 补偿闹剧轿车停在陈氏资产管理公司楼下时,前台小妹抱着一摞文件小跑过来,瞥见我袖口沾的烟灰,眼神机灵地往陈亦身上瞟。

“哥,林姐,这个月的五险一金申报材料刚弄好,还有……”她话没说完,陈亦接过分档夹,指节敲了敲封面:“全勤扣罚通知发下去了?


发了发了!”

小妹吐了吐舌头,又看向我,“林姐,您上次说想‘视察’的城东物流园,安保方案改第三版了,您要不要……改什么改?”

我踢了踢陈亦的皮鞋,“他把收保护费的活儿改成物流园安保,账本做得比会计还工整,我视察个寂寞?”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清楚,陈亦接手这摊“生意”后,硬生生把灰色地带的营生捋成了合法产业链,连混混们都得考保安资格证。

正说着,手机震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念念,我是爸爸。

晚上七点,希望你能来家里吃顿饭,地址发给你了。”

后面跟着一串别墅区的门牌号。

陈亦凑过来看了眼,眉头微蹙:“想去?”

“为什么不去?”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扯了扯嘴角,“总得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补偿套餐’。”

晚上七点,我准时站在那栋带喷泉花园的洋房前。

按响门铃时,透过雕花铁门能看见林念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纤长温柔,跟下午巷子里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判若两人,却又透着一股刻意的“贤淑”。

开门的是那个男人,他搓着手,语气带着点讨好:“来了?

快进来,你妈在楼上给你找衣服呢……”客厅装修得像样板间,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沙发上,那女人正把一件粉色连衣裙摊在膝盖上,见我进来,眼神在我破洞牛仔裤上转了圈,没说话,只是把裙子递过来:“试试?

这是给你买的,L码,应该合身。”

我没接,径直坐在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玩。

刀刃映出林念端着甜品从厨房出来的样子,她看见我手里的刀,脚步顿了顿,随即笑道:“姐姐,尝尝我做的慕斯?

爸爸说你小时候……我小时候在垃圾桶里找吃的,没吃过这玩意儿。”

我打断她,刀尖在玻璃桌面上划出细微的声响。

那女人脸色一沉,刚想开口,男人赶紧打圆场:“快坐下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餐桌上摆满了菜,松鼠鳜鱼、龙井虾仁,全是我没吃过的精致菜色。

林念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姐姐,这个不辣,你尝尝?”

“姐姐,你以前……在外面过得很辛苦吧?”

她每说一句“姐姐”,我心里的
腻味就多一分。

直到她夹起一块排骨,柔声说:“爸妈找了你十八年,现在找到你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一家人?”

我放下筷子,看向那对夫妇,“你们把她养了十八年,叫她‘念念’,给她开画展,送她出国游学……”我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在工地搬过砖,在网吧通宵守过夜,你们现在跟我说‘一家人’?”

那女人猛地放下筷子:“我们也不想的!

当年是医院的错!

现在找到你了,我们补偿你还不行吗?

你想要什么?

钱?

还是让你去读书?”

“我想要十八年前的奶瓶,想要你们第一次抱我时哼的摇篮曲,想要你们送我去幼儿园时牵我的手。”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这些,你们能补偿吗?”

女人被噎得说不出话,眼圈又红了。

林念赶紧递过纸巾,低声说:“爸妈,姐姐可能还需要时间……”她转向我,眼里带着水光,“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如果你觉得别扭,我可以搬出去住……你搬出去?”

我笑了,“凭什么?

你占了我的人生十八年,现在我来了,你倒是要‘让’地方?

林念,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跟谁学的?”

林念的肩膀抖了一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爸妈为难……够了!”

男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林墨!

念念好心对你,你怎么说话呢?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

“妹妹?”

我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在你们心里,她才是你们的女儿,我不过是个突然冒出来的麻烦,对不对?”

我看向那女人,“你刚才给我拿裙子时,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你看她的眼神呢?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那女人的脸瞬间涨红:“我没有!”

“有没有,你们自己清楚。”

我拿起包,“这顿饭,我吃不下去。

至于补偿……”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留着给你们的‘好女儿’吧。”

拉开门,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

我没回头,却能想象到身后那三个人复杂的神情——或许有愤怒,有难堪,但大概率,还是对林念的心疼。

走到小区门口,陈亦的车停在路灯下。

他摇下车窗,递出一瓶温热的牛奶:“早知
道你会气鼓鼓地出来。”

我接过牛奶,灌了一大口,才闷闷地说:“他们根本没把我当女儿,就像看一个需要清理的垃圾。”

陈亦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路灯的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那个能让混混们闻风丧胆的“大哥”。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

我靠着车门,看着远处洋房的灯火,“十八年的隔阂,哪是吃顿饭就能抹平的?

更何况,他们心里早就有了‘完美女儿’。”

陈亦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那你想怎么办?”

我吸了吸鼻子,把剩下的牛奶喝完,扔进垃圾桶,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怎么办?

他们不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吗?

不是觉得林念才是他们的骄傲吗?”

我勾了勾嘴角,“那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这个‘野草’,是怎么在泥坑里,活得比他们的‘娇花’更漂亮的。”

陈亦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哦?

我的‘女王’又有什么计划了?”

“计划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从接管你那个‘正规公司’的宣传部门开始!

得让所有人知道,陈氏资产管理,不仅有五险一金,还有我这个‘不良少女’老板娘!”

车子驶离别墅区时,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洋房的窗户亮着灯,林念的身影在窗帘后晃动。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叛逆者,但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装在精致的礼盒里就能被定义的。

就像我和林念,一个在烟火里摸爬滚打,学会了用尖刺保护自己;一个在温室里被精心呵护,却可能连风雨都经不住。

这场认亲闹剧,才刚刚开始。

而我,不打算再当那个被忽视的配角了。

4 画展风波我接管陈氏宣传部门的第一把火,没烧向市场策划,反而盯上了陈亦那几本堪比教科书的财务报表。

当我叼着棒棒糖,把“保护费”改成“安保服务费”、“地盘费”换成“区域管理费”的方案摔在会议桌上时,那群穿西装打领带的“前混混”们眼睛都直了——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个总在巷口叼烟的“嫂子”,能把黑话玩出花。

“林姐,咱这‘收账’改‘债务咨询’,客户能懂吗?”

一个留着板寸头、现在负责风控的壮汉挠了挠头。

我把脚翘在办公桌上
,晃了晃手里的策划案:“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税务局懂。”

陈亦靠在门框上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切出明暗的条纹,“再把你们以前‘谈判’的话术整理成‘客户沟通手册’,以后谁跟人说话带脏字,扣双倍全勤。”

正闹着,手机又响了,是林念。

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姐姐,我明天在画廊办个小型画展,爸妈说……说希望你能来看看。”

我皱着眉听完,把手机扔给陈亦。

他听完挑眉:“去吗?

画展这种地方,可不像是你会喜欢的。”

“为什么不去?”

我把策划案拍在桌上,“得让他们看看,我不仅能看懂‘债务咨询’,还能看懂‘艺术’。”

第二天下午,我穿着陈亦硬塞进我衣柜的连衣裙——一条没破洞、没铆钉的素色裙子,出现在市中心的画廊。

林念站在入口处,穿着白色纱裙,像朵开在画里的栀子花,周围围着不少拿着香槟杯的“名流”。

她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你来了!

我还以为你……”她没说完,却巧妙地让周围人都注意到我。

立刻有人低声议论:“那是谁?

林念的姐姐?

看着怎么……嘘,听说当年抱错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呢……”我扯了扯嘴角,甩开林念的手,径直走向展厅中央。

墙上挂满了林念的画,全是花、蝴蝶、晨曦这类温柔的题材,笔触细腻,色调柔和,像极了她本人给人的感觉。

那对夫妇看见我,立刻走了过来。

女人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嫌弃少了些,多了点审视:“来了?

念念的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指着一幅画着含苞待放的郁金香,“跟她人一样,看着挺‘安全’。”

男人没听懂:“安全?”

“就是没什么烟火气,也没什么生命力。”

我耸耸肩,“像温室里用营养液养出来的花,看着漂亮,风一吹就倒。”

林念端着果汁走过来,恰好听见这话,手一抖,果汁溅在裙摆上。

她赶紧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画?”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接过陈亦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只是觉得,跟我见过的‘画
’不太一样。”

“你见过什么画?”

那女人追问,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我指了指自己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那是十六岁时为了抵债,在一个破旧纹身店里纹的狼头,线条粗糙,却带着股狠劲。

“我见过的画,在废弃工厂的墙上,在深夜街头的路灯下,在喝醉了酒的混混背上。”

我看着林念,“它们可能不精致,不优雅,但至少,是真的在‘活着’。”

林念的脸瞬间白了,眼圈又开始泛红。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果然没教养”的意味。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笑着对林念说:“念念,这位是?”

“王教授,这是我姐姐林墨。”

林念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姐姐,这位是我在美院的导师,王教授。”

王教授对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的纹身和素色连衣裙不搭调的风格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林墨小姐,刚才听你说,喜欢街头艺术?”

“谈不上喜欢,”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只是觉得,艺术这东西,不该被框在画框里,也不该分什么高低贵贱。

就像有人觉得油画高贵,有人觉得涂鸦低俗,但说到底,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不同。”

王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有意思,你倒是跟念念很不一样。

她的画太‘干净’了,缺少点……野性。”

“野性?”

林念小声重复着这个词,手指紧紧攥着画裙。

那女人立刻打断我们:“王教授,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就是没接触过正规艺术。”

她又转向我,语气带着警告,“林墨,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跟我过来!”

她把我拉到角落,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安分点?

看看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念念的画展,你非要来捣乱吗?”

“捣乱?”

我甩开她的手,“我只是说了实话。

你们把她保护得太好,让她以为世界只有画框里那么大,干净,漂亮,没有一点脏东西。”

我看向展厅中央的林念,她正被一群人围着安慰,像个需要呵护的瓷娃娃,“但现实不是这样的,妈~”我第一次叫她“妈”,她却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我知道,在你们心里,她才是那个该被呵护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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