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硬。
韦建国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冰锥扎着,一下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个赵晓棠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不自然,你明天是不是该去给你爸妈买点东西?
韦建国没说话。
赵晓棠转过身,看着他,你怎么了?
从回来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高兴了?
韦建国抬起头,第一次正面看着她。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井水。
赵晓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两千五百块钱,你干什么用了?
赵晓棠的脸色瞬间白了,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给小乐报画画班,给你妈买电视。
是吗?
韦建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是给小乐报画画班了,还是给了王强?
你胡说什么!
赵晓棠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丝惊恐,你怎么知道王强?
韦建国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已经不成样子的纸条,扔在她面前,我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看吧!
赵晓棠看到那张纸条,脸色彻底变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鞭炮声,显得格外刺耳。
韦建国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断了。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赵晓棠,我在星城扛钢筋,一天干十几个小时,腰都累坏了,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是让你给别的男人花的?
是让你说跟我没感情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赵晓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建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王强他勾引我,是他说能帮我,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韦建国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无尽的失望和冰冷,六年了,赵晓棠,我在外面扛了六年,你在家‘一时糊涂’了?
他站起身,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不想再看她,不想再听她的解释。
那些解释,在他看来,都像笑话一样。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轻轻地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她说。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这个他曾经视为港湾的家。
7韦建国在村里的麦秸垛旁坐了一夜。
冬天的夜,格外漫长,也格外冷。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钻进衣服里,冻得他手脚麻木。
可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