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拍的剧烈震颤,李德芳尖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她的耳中。
“姜时慢,你还睡!”
“都什么时候了,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出来招待!”
“一天天就知道偷懒!”
姜时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梦境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厌烦。
昨天那一巴掌打轻了!
不长记性!
姜时慢腾的一下,瞬间起身下床。
她随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搪瓷茶缸,里面还有半杯水。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将那半瓷缸水朝着门外泼了出去。
“啊!”
“你个小贱蹄子,你干什么!”
李德芳被凉水泼了个正着,顿时尖叫起来,连平时的和善伪装也不演了。
头发和衣服瞬间湿透,水珠顺着脸颊不断滴落,狼狈不堪。
“你这是要造反啊!竟敢对长辈动手!”
姜时慢冷笑一声,将搪瓷茶缸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长辈?你也配?”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守寡了呢。”
李德芳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客厅传来姜长河的不悦的声音,“一大早的吵什么?没看到家里还有客人吗?”
紧接着,他又瞬间换上一副温和客气的语调,继续和身旁的人攀谈起来。
姜时慢的房门位于客厅的拐角处,所以客厅里的人并不能看到这边的状况。
在客厅里,从李德芳开始拍姜时慢房门起,傅云彻就一直神情严肃。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眼神时不时朝姜时慢房间的方向投去,透露出一丝担忧。
当听到刚刚那声尖锐的尖叫时,他终是忍不住,朝着姜长河说道:“姜叔叔,我去看看时慢吧。”
说罢,不等姜长河回话,他便迅速起身,迈着大步朝姜时慢房间门口走去。
姜长河见这傅云彻上心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喜,急忙把李德芳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