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柔弱的神色。
她轻轻挣开萧砚辞的手，垂下眼帘，声音低微。
“砚辞哥哥，皇上赐婚的是萧国公府与相府。”
“而我那位长姐……她是父亲早逝的乡下妻子所生，一直在乡下长大。”
“听闻皇上赐婚，她为了过上好日子，不惜以死相逼，非要替我出嫁。”
“这是父母之命，我、我实在无法违逆。”
江明珠抬起头温柔道：“长姐从乡下来得匆忙，没什么衣物。我这里有几件旧衣，还请砚辞哥哥替我带给长姐。”
说着，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包袱，递给了萧砚辞。
我在冰冷的地面上跪缩着，寒气透过单薄的中衣往里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萧砚辞手中拿着一个包袱，几步走到我面前。
他的声音不复先前的温柔，变得冰冷和不屑。
“你跪在这装什么可怜！”
萧砚辞猛地撕扯开手中的包袱，将里面的衣服撕碎后狠狠扔到我身上。
“你这种乡下女子，连明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只配穿她不要的旧衣服！”
我手脚僵硬地捡起，不可置信地反复触摸那柔软顺滑的布料。
这么好的料子，是我这种低贱的马奴连见都没见过的，别说摸了。
我仰起头，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人真好，我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萧砚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来人！把这个村妇带下去，别让她在这碍我的眼！”
一个小丫鬟上前将我带到一间偏远的房间，语气轻蔑，“夫人，公爷有吩咐，便只能委屈您住下人房了。”
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
我站在门口，脚底像生了根。
这竟是下人房？
在马场我都是跟马一起睡在马厩里，身上总是有洗不掉的马粪味。
有时候冷得睡不着，就往马肚子上靠，借点暖气。
对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宫一样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摸了摸床，被子虽然旧，但摸起来软软的。
第二日，我找丫鬟借了针线，想把萧砚辞给我的旧衣缝补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