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低声道:
“知秋姐,你别再闹了。劳模的荣誉是我的,你妈妈的爱也是我的,你的富二代未婚夫还是我的。我要你看着我,一点一点夺走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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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阵阵发晕,只觉得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耳边嗡嗡作响。
“你想要鸠占鹊巢?痴人说梦!”
“你敢这么做,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有翻身的那天?”
母亲挥动着教鞭,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我快要一头栽倒时,一道人影猛地扑过来。
“主任,别打了!再打下去,知秋肯定撑不住了!”
面前的女人头发已经花白,她是我们工会的王姐,也是我最大的靠山。
她张开了双臂,严严实实地把我护在身后,声音沙哑带哭腔:
“知秋好歹也是自家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很想张口叫她一声“王姐”,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
三年前支援西北工地,每天工棚醒来的时候,她就是我身边最温暖的亲人。
宋晓梅尖着嗓门叫嚷:“王姐都疯了!当初厂里发现她擅自修改奖状名单,结果挨了处分,脑子就出毛病了。怎么又跑出来闹了?快,快把她拉走!”
几个女工手脚麻利地上前,要把王姐拽开。
但王姐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不放。
她声嘶力竭:“我没疯!我没改过奖状名单,你们有本事冲我来,别再打知秋了!”
她死死护着我,胸腔传来一阵阵破碎的闷哼。
母亲脸色铁青,眼中怒意更甚。
她咬牙切齿从办公桌抽屉里拽出一把铁尺凛然道:
“好,既然如此,今儿我就让你们都长长记性!”
她示意两个男工按住我的胳膊,冷冰冰道,
“我要让大家看看,不服管的人,该是什么下场。”
铁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啸声,我拼尽全力推开王姐,闭上了眼睛。
正在此时,厂区门外一阵汽笛轰鸣,紧接着一辆大客车缓缓驶入厂院。
伴随着隆隆鼓点和宣传喇叭,整个会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车门打开,一群穿着深色西装的省里领导鱼贯而入,人群瞬间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