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辰顾晨的其他类型小说《求男友领证27天,发现他还有3天才能离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顾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病危,临死前想看我结婚。我求了男友顾辰27天,他终于答应陪我领证。我在民政局等到下班,他都没有出现。而当天,顾辰的小青梅陈雪茹,却在社交软件晒了两人的结婚证书:“真快,还有三天,就结婚一个月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求顾辰的第一天,他就带着小青梅领证了。此时,我也收到了顾辰发来的道歉短信。“幼禾,雪茹被家里逼婚,我不能看着她随便结婚,跳进火坑。”“还有三天,我们就离婚了。”“三天后,我就娶你。”三天后,当顾辰正装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时。只收到了我的信息。“顾辰,再也不见。”停尸房,我看着妈妈的面庞,泪如雨下。妈妈独自将我抚养长大,从没要求我做过任何事情。可我连她最后一个心愿都没能帮她实现。得知妈妈病重,我求相恋六年的顾辰领证,想让妈...
《求男友领证27天,发现他还有3天才能离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妈妈病危,临死前想看我结婚。
我求了男友顾辰27天,他终于答应陪我领证。
我在民政局等到下班,他都没有出现。
而当天,顾辰的小青梅陈雪茹,却在社交软件晒了两人的结婚证书:“真快,还有三天,就结婚一个月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求顾辰的第一天,他就带着小青梅领证了。
此时,我也收到了顾辰发来的道歉短信。
“幼禾,雪茹被家里逼婚,我不能看着她随便结婚,跳进火坑。”
“还有三天,我们就离婚了。”
“三天后,我就娶你。”
三天后,当顾辰正装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时。
只收到了我的信息。
“顾辰,再也不见。”
停尸房,我看着妈妈的面庞,泪如雨下。
妈妈独自将我抚养长大,从没要求我做过任何事情。
可我连她最后一个心愿都没能帮她实现。
得知妈妈病重,我求相恋六年的顾辰领证,想让妈妈知道她离开后,我有人照顾。
我求了他二十七天。
可顾辰却一直推脱。
第一天,小青梅车坏了,他赶着过去接人。
第二天,他帮小青梅搬家,没时间。
……第二十六天,小青梅胃病犯了,他赶去照顾。
如果不是今天陈雪茹晒出那张结婚证。
我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我给顾辰想了一万个理由,就是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
跪在妈妈病床前,直到傍晚,顾辰打来电话。
电话中,他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换做从前,我一定会假装蛮不讲理让他哄我,然后高高兴兴等他来接我。
但现在,我再也无法对他说出一句撒娇的话。
顾辰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幼禾,你现在在哪?”
“医院。”
顾辰怔住,似乎才想起,这些天我一直在照顾妈妈。
“我……等我,我来医院陪你。”
电话挂断,我忍着悲痛起身,开始处理妈妈的后事。
可十分钟后,他又给我发来一条消息:幼禾,我要陪若雪应付家长,下次一定去看阿姨!
我没有任何意外。
因为最近两年,我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下次一定。
缺席了我们的纪念日,下次一定补。
爽约陪我见妈妈,下次一定来。
推辞跟我领证,明天一定有空。
他知道我会原谅他,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可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因为,妈妈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我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当晚,我没有回家,而是在医院呆了一夜。
顾辰也发了一整晚消息,打来无数电话。
我没有看,也没有接。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公司,准备离职协议。
顾辰是公司的创始人。
我只是个普通设计师。
从他一无所有时,我便陪他一起创业。
到了现在,我在公司的地位,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就算消失了,顾辰也不会有丝毫察觉。
就在我打印离职协议时,顾辰突兀出现在我的身后。
在他的注视下,我淡定地将离职协议拿在手中。
他看着我,语气温柔:“打印完了?”
“嗯。”
顾辰看着我,似乎没察觉我的冷淡。
他轻咳一声:“沈幼禾,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被顾辰叫走的瞬间,周围同事立刻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
顾总已经结婚了。”
“真的假的?
怪不得沈幼禾和顾总在一起不公开关系,还遮遮掩掩的,原来是小三。”
“沈幼禾一直说自己最讨厌小三,真是当婊子还立牌坊。”
我爸因为一个女人抛弃我和妈妈,让我和妈妈受了半辈子的苦。
可现在,拜顾辰所赐,我竟然也有被人叫小三的一天。
办公室,顾辰想要抱我。
我后退一步:“顾总,这是公司。”
顾辰蹙了蹙眉,“别生气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去看阿姨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
“已经不用了。”
我妈已经死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看到你了。
如果她知道,我因为顾辰被人叫做小三。
她肯定会生我气的。
顾辰似乎察觉到我的一丝异样。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还有两天,我就能和雪茹离婚了。
到时候,我们就能领证了。”
说完,他递给我个礼盒。
“这是我为阿姨准备的人参,专门为他调养身体用的。”
我看着人参,有些愣神。
他的心意,来的有些太晚了。
我妈已经不需要了。
见我不说话,顾辰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正要开口。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顾辰的思绪。
顾辰拿出手机,看我一眼,犹豫些许后,还是走了。
我知道,这是陈雪茹打来的。
毕竟,她现在是顾辰的正牌妻子。
我的心没有任何波澜。
毕竟我也已经不在乎了。
之后,我提交了离职协议。
面对我突然的离职请求,张副总似乎早有准备。
“幼禾,我相信顾总会把你安排好的。”
我咬着唇,觉得有些荒诞。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我是顾辰养在公司的金丝雀。
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却不愿意相信,我才是顾辰的正牌女友,我现在是被他伤透了心,准备离开了。
离开公司时,我在电梯口撞见了顾辰与陈雪茹。
见到我,顾辰目光闪烁,下意识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我带雪茹来是为了……”话音未落,陈雪茹揽住他的手臂:“参观我丈夫的公司。”
我没有说话,这时,又是陈雪茹开了口:“幼禾,你不介意吧?”
陈雪茹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我默不作声地从电梯出来,给他们让路。
顾辰看着我,眼中带着犹豫,想说什么却终究被陈雪茹拉走了。
下午,我在火化场,看着妈妈被烧成了一抹清灰。
我把她安放到墓地。
直到夜幕降临。
顾辰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个消息。
我不在意。
没有他的打扰,能让妈妈去的更安详。
我想妈妈的在天之灵,也不想让我再跟他有纠缠。
更不想看到我跟他领证结婚了。
我们六年的感情,也该彻底结束了。
从墓园出来,我一路走回家。
我很久没走夜路了。
以前我牵着妈妈的手。
后来我挽着顾辰的胳膊。
以后,我要一个人走了。
我想我会习惯的。
直到凌晨,我才回到家。
客厅的灯亮着,顾辰靠在沙发上发消息。
见我进门,顾辰皱着的眉头舒展起来,立刻冲过来要拉我的手:“你去哪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都要报警了你知道吗?!”
我怔了怔,从顾辰的手中挣开。
“我去陪妈妈了,不想她被人打扰。”
听到我提起妈妈,顾辰想起白天说的话,脸上有些愧疚。
他突然期待的看着我,郑重地掏出一个盒子给我。
我下意识接过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
我忽然怔住。
曾经,顾辰信誓旦旦地拉住我的手。
承诺会让我戴着钻戒,拿着结婚证,让妈妈见证我的幸福。
我等了无数天,盼了无数次。
但,那是以前。
我盖上盒子,又递了回去。
顾辰微微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说道:“现在已经过了12点,再等一天,我就能跟雪茹离婚了。”
“你放心,当初的承诺我一直记得。”
“明天,我亲手把戒指给你戴上,然后我们再去领证。”
我没有被他的情话感动,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好,知道了,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顾辰脸上的笑容僵住,第一次察觉了我的敷衍。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想要拉我的手。
这时陈雪茹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惺忪着双眼看了我一眼,立刻上前挽着顾辰的胳膊,撒娇道:“辰哥,幼禾都已经回来了,赶紧洗洗睡吧。”
顾辰赶忙看向我,解释:“雪茹和家里人闹了矛盾,我让她在客房住一晚。”
说完,顾辰紧紧盯着我,似乎怕我误会。
我点头,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去妈妈那边呆一晚。
顾辰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可陈雪茹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得意地反身冲回房间。
当我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时,顾辰依旧却站在客厅。
他抿着唇,紧紧攥住我的手不肯放开,眼中愧疚越来越深,最终,在陈雪茹的催促声中,开口:“明天,我们领完证,一起去见阿姨。”
天亮,我收拾好一切,回到公司做最后的交接。
我刚踏进公司,就被同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等我走开,更在我背后悄悄议论,指指点点。
直到我发现陈雪茹坐在我的工位上,我才明白这诡异气氛的由来。
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眼神却不住的瞥向这个修罗场。
见我到来,陈雪茹趾高气昂的看着我:“我今天要入职,我要坐这里,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看着她,平静的点头。
“好,我收拾一下东西。”
我们说的很平淡,但看到我这幅姿态,公司同事都认为我是见到陈雪茹这个正宫,心虚了。
可碍于我和陈雪茹两个正主在场,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只是在电脑上打字,表示对我的鄙夷。
我也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毕竟,陈雪茹确实是顾辰领过证的妻子。
我再多费口舌,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时,顾辰走了过来。
他见我抱着行李,面色一紧。
“你去哪。”
“我……”陈雪茹抢先开口:“给我让位置,我喜欢坐在这里。”
见我要走,顾辰赶忙拉住我的胳膊。
“不行,这个位置是你的,谁都不能……”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道:“她喜欢,就让给她好了。”
毕竟我已经离职了,谁想坐在这里,与我无关。
顾辰却愣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等我抱着箱子的背影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顾辰一把推开一旁哼着歌收拾桌子的陈雪茹,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我是不是跟你假结婚,让你蹬鼻子上脸有了错觉?!”
“你是不是忘了,我警告过你,不准招惹沈幼禾。”
离开公司后,我的手机收到顾辰的短信。
明天民政局门口,我等你。
我给阿姨请的专家明天会到。
我们领完证,一起去见阿姨。
我笑了笑,突然有些苦涩。
顾辰,再见了。
我带上所有行李,前往了机场。
第二天,顾辰拿着刚出炉的离婚证,站在了民政局门口。
飞机准备降落,目的地是南城——这是一个我从未去过却向往已久的海滨城市。
这里没有顾辰,没有陈雪茹,没有那些让我窒息喘不过气的流言蜚语。
落地窗外的飞机划破云层,我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暴雨夜,顾辰浑身湿透地站在我家楼下跟我表白:“幼禾,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打开手机,连续十七条未读信息,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的:“幼禾,我现在在民政局门口,你什么时候到?”
我盯着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多讽刺啊。
二十七天的哀求,最后就只换来他一句“三天后娶你”,而如今三天已到,我却连撕碎谎言的力气都没了。
我的指尖滑过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六年的聊天记录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
暴雨夜他浑身湿透的表白。
创业时挤在出租屋分吃一碗泡面的狼狈。
第一次签下合同时抱着我转圈的雀跃。
……最后定格在陈雪茹穿着我的睡衣,倚在他臂弯里的画面。
我被困在那个叫做“顾辰”的牢笼中足足六年,如今却能释然,也许正如他们所说,情感的解脱和和解也许就在一瞬间。
“女士,出口走这边。”
一名空姐温和的提醒让我回过神来。
和顾辰创业的这么多年,我几乎丢掉了一切,包括我的梦想和我的尊严。
六年的等待,二十七天的苦苦哀求,都比不过陈雪茹的一次搬家重要。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自己付出得足够多,足够爱他,我就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可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痛彻心扉的欺骗和伤害。
我一直珍视的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他一件茶余饭后找乐子的事情罢了。
他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我忽然想起了妈妈临终前枯槁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衣袖,浑浊的眼里全是哀求。
“幼禾……让妈妈……放心……”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了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顾辰最后一条信息。
手机振动,顾辰再次给我打来电话。
我直接挂断,然后将顾辰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自己亲手斩断我那六年自欺欺人的执念。
既然选择离开,永远不要优柔寡断。
........民政局外。
此时的顾辰攥着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定格在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他盯着手机上“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的提示,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辰哥哥!”
陈雪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追出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走都走了,你还指望那小贱人回来跪着求你?”
玻璃门映出男人猩红的眼,陈雪茹涂着丹蔻的手指刚碰到他袖口,就被狠狠甩开。
顾辰转身时带起的风掀翻了陈雪茹的香奈儿丝巾,她踉跄着扶住大理石柱,听到男人压抑到颤抖的声音:“装够了吗?
你这个贱人。”
“你说什么?”
陈雪茹瞳孔骤缩。
“二十七次。”
顾辰突然笑出声,离婚证锋利的边缘割破他的掌心,“幼禾求我的二十七天里,你胃疼十二次、车坏七次、被家暴四次,连你养的那条吉娃娃都得过四次急性肠胃炎——陈雪茹,你真当我是傻子?”
大厅里办理结婚的几对小情侣偷偷举起了手机。
陈雪茹脸色煞白,精心打理的卷发被冷汗黏在额角:“当初是你答应帮我应付家里!
现在倒装起深情了?
沈幼禾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闭嘴!”
顾辰一拳砸在电子叫号屏上,蛛网状的裂痕瞬间蔓延,“你明知道她妈妈......”破碎的显示屏映出他扭曲的面容,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画面突然涌上来:我凌晨三点蹲在打印机旁改设计稿的背影,病床前攥着化验单发抖的指尖,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行李箱滚轮碾过地砖的声响。
陈雪茹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旋即又挺直腰杆:“现在装什么痛心疾首?
当初她求你领证的时候,你不是嫌她烦吗?
说什么‘天天拿绝症道德绑架......我他妈让你闭嘴!”
暴喝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
保安握着警棍冲进来时,正看见素来矜贵的顾总揪着前妻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昂贵的羊绒大衣在瓷砖地面拖出凌乱的褶皱。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扑在脸上。
我租下了一间临海的老公寓,房东是个满头银发的老阿婆,笑眯眯递给我一串钥匙:“小姑娘,这屋子风水好,住进来的人都能转运哦。”
我望着斑驳的墙纸上残留着歪斜的向日葵贴纸,突然想起妈妈生前最爱在窗台养向日葵。
“向日葵多好啊,朝着光长,摔倒了也能自己爬起来。”
我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我慌忙转身抹脸,却撞见阿婆倚在门边,苍老的掌心托着一盆嫩绿的向日葵苗。
“上一个租客留下的,”她将花盆塞进我怀里,褶皱里藏着一丝温暖的笑,“我瞧着和你投缘。”
.........三天后,我接到了一家小众设计工作室的面试邀请,抱着作品集推开了那间临海工作室的玻璃门。
海风卷着设计稿沙沙作响,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眼倏然一亮。
“这组系列.....是不是两年前在国际新锐设计展上展出过?”
“这系列是叫《囚鸟》对吧?”
林深的指尖点在那组被顾辰逼我撤展的设计图上,嗓音像浸了温泉的玉石,我听到后一愣。
那是我之前陪顾辰创业时偷偷投的稿,后来顾辰说“公司需要低调”,逼我撤展。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
“是我。”
我攥紧裙角。
两年前我深夜蜷在公司储物间画稿的回忆汹涌而来——顾辰摔门而入,将咖啡泼在草稿上冷笑:“客户要的是商业款!
这些破羽毛有什么价值?”
“它们很有价值,就是可惜没有见到后面的图纸。”
林深忽然起身,修长的手指掠过图纸上挣扎的飞鸟纹样,“被折断翅膀还能画出自由的人,本身就有趣。”
林深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我就是那届评委,当时可是给你打了最高分哦。”
“明天来报道,工资给你之前的三倍,条件是你得把《囚鸟》系列做完。”
“没问题!”
“顾总,陈小姐又来了......”助理小刘在门外里欲言又止。
“让她滚!”
顾辰猛地将手机砸向地面,屏幕蛛网般裂开的刹那,陈雪茹踩着细高跟的声音已经逼近,“辰哥,怎么了?
沈幼禾真不要你了?”
她拎着新款爱马仕包倚在车边,红唇勾起讥讽的弧度,“现在全世界可是都知道你为了旧爱甩了新婚妻子,真是情深义重啊。”
“你他妈还有脸提她?”
顾辰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要不是你假装被逼婚求我假结婚,幼禾怎么会走!”
陈雪茹疼得脸色煞白却仍在笑:“当初是谁说‘雪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是谁说‘等应付完家里就离婚?
现在倒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她突然甩开他的手,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黏在唇边,“顾辰,这些年你享受着我爸的资源扶持公司,现在想卸磨杀驴?”
玻璃幕墙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像一场荒诞的皮影戏。
顾辰看着这个从小喊到大的“妹妹”,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故意卡在幼禾妈妈病危的时候领证,故意晒结婚照刺激她——是又怎样?”
陈雪茹猛地打断他,眼泪混着眼线晕成黑痕,“从十二岁你给我包扎膝盖伤口那天起,我就发誓要让你眼里只有我!
那个沈幼禾算什么?
陪你在出租屋吃泡面的穷学生?
现在公司做大了,她配当老板娘吗!”
“别忘了当初创业资金是从我爸那里骗来的,真要清算,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啪!”
“给我闭嘴!”
第二记耳光比前几日更狠。
陈雪茹的钻石耳钉飞出去,在阳光里划出一道刺目的光。
财务部王姐突然站起来:“顾总,上季度给陈小姐的私人转账是多少?”
窃窃私语如潮水漫开。
“听说陈雪茹上个月刷爆了公司卡买包......沈设计师走那天,监控拍到陈雪茹往她电脑泼咖啡......怪不得顾总最近总往法务部跑......”陈雪茹突然抓起沈幼禾的相框砸向人群:“都给我闭嘴!
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贱人!
当初不是说沈幼禾是小三吗?
现在装什么正义!”
玻璃碎裂声中,市场部小李冷笑:“我们眼睛不瞎。
上个月团建,有人可是看到陈总监半夜从顾总房间出来,裹着浴巾......你血口喷人!”
陈雪茹抄起订书机就要砸,却被顾辰擒住手腕。
他盯着相框里沈幼禾毕业时的笑脸,喉结剧烈滚动:“你碰过她东西?”
“是又怎样?”
陈雪茹挣开束缚,高跟鞋用力地碾过地上的照片,“这种廉价相框早该扔了!
顾辰你醒醒吧,沈幼禾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男人床上——哗啦!”
整桶泔水浇在陈雪茹的头上。
行政部小张举着空桶的手在发抖:“陈总监,你弄脏幼禾姐的仙人掌时我就想这么干了。”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我将最后一笔线条勾勒完毕,抬头时正撞上林深倚在门框边的目光。
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囚鸟》终稿的翅膀纹样,比初稿多了三道裂痕。”
我的指尖一顿,图纸上的飞鸟羽翼破碎却倔强地向上伸展,像极了那夜我蜷在储物间画稿时的心境。
我抬手接过咖啡,苦香在舌尖漫开:“裂痕是挣脱牢笼的代价。”
“但裂痕里能透进光。”
林深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图纸边缘。
他的袖口蹭过我的手背,温热触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
他轻笑了一声,将一沓照片推到我的面前:“客户要求在下个月时装周展出《囚鸟》系列,我想用真实的羽毛镶嵌,你怕鸟吗?”
“之前怕。”
我摩挲着照片里振翅的白鹭,想起顾辰曾将我养在窗台的麻雀模型扔进垃圾桶,“但现在......更怕困在笼子里。”
林深的目光在我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转身从抽屉里拎出个扎着缎带的盒子:“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枚羽毛胸针,银丝缠绕的羽根处嵌着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呼吸一滞——这是我两年前被顾辰撕毁的草稿图上的设计!
现在被林深铸成了实物。
“撤展那天,我捡到了这张纸。”
林深的声音轻得像海雾,“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会喜欢。”
......深夜的工作室只剩一盏台灯亮着。
我正咬着笔杆修改样图图纸,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林深抱着一床毛毯向我走近,身上还沾着夜露的凉意:“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沈大设计师要是感冒了,我可赔不起《囚鸟》的档期。”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虽然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但肩头却已覆上柔软的羊毛毯。
林深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拿起我涂改多次的图纸端详:“这里想用渐变蓝表现海水?”
“嗯,但面料始终找不到......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他忽然打断我,镜片后的眸子映着台灯暖光,“闭眼。”
我鬼使神差地照做。
黑暗中嗅觉变得格外敏锐,柑橘混着雪松的淡香忽然逼近,林深的声音擦过耳畔:“伸手。”
冰凉的丝缎滑入掌心,睁眼时一匹渐变蓝的布料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银芒,宛如月光下的海浪。
“意大利手工染织,全世界只剩三匹。”
他的指尖掠过布料边缘,“敢不敢用它做你下个月时装展的开场礼服?”
“万一搞砸了.....别怕,砸就一起砸。”
他忽然攥住我发抖的手腕,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沈幼禾,你该学会相信自己的翅膀能掀起风暴。”
时装周前夜,我在后台被领口的蕾丝缠住头发。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深倚在门边吹了声口哨:“需要骑士解救落难公主吗?”
“林老板的骑士精神用错地方了。”
我涨红脸去扯发丝,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动。”
他不知从哪变出把银剪刀,冰凉的刃口贴着脖颈擦过,“放心,我之前就经常给我妈的衣服改腰线。”
我的发丝簌簌落地时,他的呼吸拂过我后颈。
更衣室顶灯突然闪烁,阴影交错中,镜子里映出我们两人几乎相贴的身影。
林深的手指无意识卷着我散落的发梢,直到外场传来主持人的倒计时。
“该上场了。”
他后退半步,将剪刀插回口袋,又变回那个游刃有余的林老板,“记住,今晚所有掌声都是给挣脱牢笼的鸟的。”
......谢幕时,我站在后台看雨幕中的林深与人应酬,西装革履的他仿佛戴了层完美面具。
直到人群散尽,他忽然扯松领带冲进雨里,转身朝我伸出手:“走,我带你看个东西。”
黑色迈巴赫冲破夜幕停在海崖边。
林深变魔术般从后备箱拎出个铁笼,里面扑棱着十几只白鸽。
“现在才是《囚鸟》真正的谢幕礼。”
他哗啦打开笼门,月光洒落在羽翼上溅起银光,“来,沈设计师亲自放生?”
我颤抖着抚摸鸽羽,那些生灵振翅的力道震得掌心发麻。
最后一只鸽子飞出时,林深突然从背后环住我,他湿透的西装贴着我单薄的后背:“感觉它们在替你飞。”
他滚烫的唇擦过我的耳垂又突然闪开:“抱歉,我好像昏头了。”
我紧紧抓住他欲撤离的手,转身吻上他的唇角。
咸涩的海风混着柑橘香在唇齿间蔓延,他怔愣片刻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海浪声吞没所有呜咽。
顾辰公司的财务漏洞像一张被蛀空的网,在陈雪茹的刻意操纵报复下彻底崩裂。
她将公司账目与顾辰私人账户混为一谈,伪造的转账记录如毒蛇般缠绕住顾辰的咽喉。
一夜之间,董事会集体倒戈,媒体头条铺天盖地都是顾辰涉嫌挪用资金的丑闻。
“是你做的?”
顾辰踹开陈雪茹办公室的门,眼底猩红如困兽。
陈雪茹慢条斯理地涂着指甲油,猩红的颜色像凝固的血:“顾总不是早就怀疑我了吗?
怎么现在才来兴师问罪?”
她甩出一沓照片,画面里是顾辰深夜进出会所的模糊身影:“你说,要是这些照片流出去,你那深情人设还立得住吗?”
顾辰攥紧拳头,忽然冷笑:“你以为你爸那些走私证据,我手里没有备份?”
办公室的空气骤然凝固。
陈雪茹的指甲油瓶“啪”地摔碎在地上。
……一周后,陈雪茹的父亲因涉嫌走私被捕,陈家资产全数冻结。
而顾辰的公司也在审计风暴中宣告破产,昔日辉煌的办公楼被贴上封条,宛如一座华丽的坟墓。
“顾辰,我们两清了。”
陈雪茹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安检口,妆容憔悴如败落的玫瑰。
他盯着她手腕上那条曾谎称“家暴伤痕”的疤痕,突然嗤笑:“你这种人,连地狱都嫌脏。”
陈雪茹瞳孔一缩,转身混入人群。
三天后,东南亚某小国新闻播报了一起游艇爆炸事故,残骸中寻获的护照姓名赫然是“陈雪茹”。
........南城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我抱着一摞设计稿冲进工作室时,正撞见林深举着伞站在门口。
“沈大设计师的准时率有待提高啊。”
他笑着抖落伞面的水珠,金丝眼镜蒙着一层雾气。
忽然,外面一道沙哑的嗓音刺破雨幕:“幼禾......”顾辰浑身湿透地站在街角,昂贵的西装皱成抹布,手里死死攥着一个褪色的绒布盒。
“我来实现承诺了。”
他颤抖着打开盒子,钻戒在阴雨天里黯淡无光,“你说过......顾总记性真差,”我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胸针裂痕,“这枚戒指的承诺,早在你第二十七次奔向陈雪茹时,就被你亲手碾成齑粉了。”
“你以为拿个破戒指就能赎罪?”
林深上前半步揽住我的肩,“你毁了她六年,现在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砸碎吗?”
顾辰踉跄着后退,却仍固执地伸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你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平静地打断他,“顾辰,你的忏悔连我妈妈坟前的草都养不活。”
林深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羽毛胸针,银羽在雨中泛着冷光:“顾总认识这个吗?”
顾辰瞳孔骤缩——那是他曾经撕碎的草稿图上的设计。
“你撕掉的是纸,”林深将胸针别在我的衣领,“但她长出了新的翅膀。”
“够了!”
最后一丝体面被碾碎,顾辰突然癫狂大笑指着林深大声喊道:“你以为赢了吗?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给我煮泡面的沈幼禾!
你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啪!”
一记耳光打得他偏过头去。
我甩着发麻的手掌,眼底终于泛起波澜:“这一巴掌,打你辱我母亲临终遗愿。”
我又反手抽下,“这一巴掌,打你践踏我六年真心。”
第三掌落下时,林深握住我颤抖的手腕:“别脏了手。”
“扔出去。”
身后的两名保安上前摁住顾辰拖了出去。
林深揽住我的肩膀,指尖温暖坚定。
“顾辰,”我转头最后看了一眼雨中蜷缩的身影,“你烂完了。”
......三个月后,镁光灯下,《囚鸟》终章系列惊艳全场,破碎羽翼化作鎏金斗篷,谢幕时万千白鸽从我的身后冲天而起。
电视前,顾辰盯着廉价出租屋泛霉的屏幕,脚边堆满空酒瓶。
新闻画面切到林深为沈幼禾戴上订婚戒指的瞬间,他猛地砸碎酒瓶,玻璃渣深深扎进掌心。
“恭喜啊......”他对着空气举起半瓶劣质白酒,血混着酒液滴在陈雪茹的死亡证明上,“我们都活该。”
(完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