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下个月，我要外放去青州……”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那里……那里离怀雪的家乡很近。”
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原以为自己会心痛，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可是都没有。
我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
程彦浦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不生气？”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中午想吃什么？”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有些不自然。
我随意地耸了耸肩。“都可以。”
“那……去醉仙楼吧，他们家的醉虾不错。”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
醉仙楼是城里有名的酒楼，价格不菲。
以前，他总是舍不得带我来这里，说是要省钱，如今却主动提出，还真是讽刺。
“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程彦浦快步跟了上来，与我并肩而行。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了脚步。“我去买些蜜饯，你喜欢吃酸梅的，对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嗯，喜欢。”
我转身走向街角的蜜饯铺子，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我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
买完蜜饯，我回到路口，却发现程彦浦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他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