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蕖湿润的长睫,徐嬷嬷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二天,李蓉上门,给李蕖送避子汤。
李蕖靠在美人榻的软枕上,唇色苍白。
李蓉将药碗放到了李蕖的手边,看了一眼李蕖小腹上热敷的药包,叹口气:“你这是不是太频繁了?娘说成天吃药不好!”
李蕖假寐不应,红果送上果盘,翠果上茶。
李蓉觑了一眼两个丫鬟,咳了咳:“早上光顾着给三妹熬药,还未用早食。”
红果温和的笑问:“二姑娘可有忌口?”
“咳,忌素。”
红果忍俊不禁:“二姑娘稍等。”
等红果送上一碗虾比面多的虾仁面,李蓉心情大好。
一碗面下肚,心中熨帖温暖:“香!”
然后看向李蕖:“三妹,药凉了更苦,你还不快喝?”
李蕖睁眼,看了一眼嘴上都是油星的李蓉,给李蓉丢了一方帕子,然后起身喝药。
李蓉嘿笑,拿过帕子擦嘴,然后将帕子塞入了袖中。
李蕖丢下药碗,苦着皱脸:“我跟二姐说两句体己话,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退下,李蓉赶紧拿起桌上的蜜饯,塞入了李蕖的嘴中:“娘让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给李蕖:“咱家现在桌上没一丁点荤腥,银子全拿来给你买这药了。”
“这药比避子汤副作用小多了,事后吃。咳,但娘说,你年纪还小,要注意身子。”
李母是个毁容的女人,整张脸似是被开水浇灌过,丑陋无比,是又贫又哑且被父母厌弃的李父捡回家将就过日子的。
谁曾想李母生下的孩子,各个容貌绝佳。
李母来历是谜,身段窈窕,很懂闺房之事,李蕖猜她以前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宠妾。
至于为什么沦落成如今模样。
一些内宅阴谋论足以解释。
这也是她厌恶成为高门妾室的原因之一。
为人妾室,当人还是做畜生,不过是主君和高贵主母的一句话而已。
“那个,听人说,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念念不忘的,三妹你确定……嗯嗯?”要走?
李蕖看向了李蓉:“二姐,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个瞧不上,那个瞧不上,拖到至今不愿婚嫁,是你希望有人对你强迫爱?”
“别把话题扯到我头上。就娘给我相看的那些奇葩人,屠户?跑堂?隔壁卖鞋底的跛三郎?给你你要不要。”
“如玉屠户张大川为人忠厚,林二孤儿一个,情商极高,皮相也很不错,隔壁跛三郎又不是真跛子,他也不丑且心悦于你。”"